當徐楚河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正躺在醫院的病床上,宿舍的幾個人都圍在他床前,而李雪靜竟然也在。
“病人沒有什么大礙,應該是疲勞過度,注意休息就好了,應該一會就會醒來。”一旁醫生正同著一個女人說話,正是徐楚河的輔導員劉雨馨。
“醫生他醒了!”見徐楚河醒來,石小猛開口大聲說道。
醫生聞言便不再同劉雨馨說話,然后迅速地走過來,拿著小手電,對著徐楚河的眼睛、嘴巴照了照,然后又伸出手指問徐楚河是多少,徐楚河都一一回答。
“可以了,他應該沒有什么大問題,應該是疲勞過度,注意休息,不要熬夜,安全起見,還是住院觀察兩天吧。”醫生收好手電說道。
“好的,謝謝你醫生。”劉雨馨,接過醫生的話說道。然后醫生便走出了病房。
“楚河,我知道你爺爺剛去世,葬禮你肯定沒少熬夜,注意休息,我已經打電話通知了你父母,他們應該過些時間就到,你好好休息吧。”醫生出去后,劉雨馨低下頭半蹲著跟徐楚河說道。
原來徐楚河暈過去后,李雪靜一直通過語音呼喚徐楚河,徐楚河卻沒有回應,于是她便打電話給了劉雨馨,劉雨馨又打電話給他們寢室的幾人,讓他們去寢室看看,然后石小猛幾人就在宿舍里發現了暈倒的徐楚河,慌忙將他送到了醫院。
“謝謝,你劉老師。”徐楚河輕聲說道。
“不用謝,你好好休息,你們幾個也回去吧,留下一個人照顧他就行了,讓他休息會。”劉雨馨繼續說道,說完她便轉身離開了。
“我留下照顧他吧。”李雪靜突然開口,語氣平和面無表情。
曾書書、是小猛、吳長奇,三人互相看了幾眼,然后曾書書開口說道:“那麻煩你了。”
然后拉著兩人悄悄地退出了病房。
“對不起,我不該拉你打游戲的。”李雪靜坐在徐楚河病床旁邊,拿著一個蘋果平靜地看著徐楚河說道。
徐楚河抬頭看向李雪靜,美麗白皙的臉龐上,一雙眼睛平靜如水,精致得好像一尊雕塑。
他當然知道這與她無關。
“你不用道歉,不是你的錯,謝謝你留下來照顧我。”
李雪靜卻不再回答,只自顧自地削著蘋果。
也不知道安靜了多久,病房門口突然傳來了聲音。
“兒子,你怎么了!”是母親何京蓮,而她身后還跟著徐方言。
何京蓮見一個漂亮小姑娘坐在自己兒子病床前也是一愣,徐楚河急忙開口道:“爸媽,這是我同學,李雪靜。”
接著李雪靜也主動開口道:“叔叔阿姨好。”
“好好好…”何京蓮盯著李雪靜不知道說什么好,竟然一連說了好幾個好。
李雪靜精致的臉龐也微微一紅,徐楚河也是一時看呆,這是他第一次見李雪靜萬年不變的冰山面孔,竟也能有這種表情。
“阿姨,你們聊,我先回去了。”李雪靜的表情幾乎是一閃而過,徐楚河都懷疑自己是不是看錯了。
李雪靜走后,何京蓮才開口說道:“那女孩和你什么關系啊?”
“就是我同學。”徐楚河開口回答道,他當然知道她老媽在想什么,但是這還真是她多想了。
然而還沒等何京蓮開口,病房門口卻再次傳來了聲音。
“徐楚河,聽說你暈倒了,哈哈哈!”笑聲清脆悅耳,卻見病房門口,一個綠色雙馬尾的少女正站在那開心地笑著。
來人正是凌菲菲,凌菲菲見徐楚河的父母也都在,不由尷尬地收住笑聲,小臉一紅倒是乖巧地叫了聲叔叔阿姨好。
“來,姑娘,過來坐。”何京蓮還沒發現,這是那天地產公司的那幫人里的一員。
“不,不用了,我就是來看看徐楚河有沒有事,他沒事我就先走了。”凌菲菲;連忙拒絕然后尷尬地說道。
“叔叔阿姨再見!”說完凌菲菲轉身就跑到掉了。
徐楚河可不認為這瘋丫頭會有那么好心來看自己,估計是想來笑話自己的。
徐楚河回過神來,才發現老媽何京蓮一直盯著自己看。
“這也是你同學?”何京蓮一副你接著跟我吹吧的表情看著徐楚河。
“這…”徐楚河還真不知道該怎么說,他也不知道這瘋丫頭哪里冒出來的啊!
“佳螢…哎…”何京蓮一副幸福地煩惱地模樣,突然說道周佳妮上。
“行了,那姑娘是地產公司那幫人,我看他們沒有那么簡單,楚河你這么和她混在一起。”徐方言倒是好眼力竟然將凌菲菲認了出來。
徐楚河也不知道該怎么說,這是凌菲菲自己找上他的,而且跟他說了一堆莫名其妙的話,好像自己做過什么對不起她的事一樣。
“這姑娘雖然看著野了點,但是你別搞老封建那一套,兒子想跟誰就跟誰。”何京蓮倒不高興地說道。
徐楚河也是一陣無語,不知道該說什么。
徐方言和何京蓮出去吃飯時,徐楚河的病房卻意外來了一個人——之前的徐楚河爺爺委托的那個律師。
徐楚河還在病床上回想著之前暈倒前的那一幕,那個詭異的畫面,那個灰白寂寥的世界,那遠處奇怪的城市,那詭異的泉水,還有哪些人型。
這些天,他剛剛遇到死而復生的周佳妮,但大家似乎都忘了曾經經歷過她的死亡,這一切的一切都透露著詭異的氣息。
“你好,徐楚河。”這一次陳鋒道沒有穿西裝,但是一身休閑裝卻掩蓋不了他健壯的身體。
“陳律師?”徐楚河有些疑惑,不知道他來找自己干嘛。
“徐楚河,你現在恐怕很疑惑吧?”陳鋒徑直走了過來,也沒管徐楚河同不同意拿起桌上一個蘋果然后繼續開口說道。
“你最近應該遇到了什么異常的事吧?”陳鋒用衣服擦了擦蘋果。
“你怎么知道?”徐楚河一臉震驚,自己這幾天的確遇到了異常的事情,無論是周佳妮的事還是自己看到的那個神秘的世界,但是他從來沒有和任何人說過。
“你不用那么吃驚,你以為你爺爺為什么讓我當遺囑律師?自然是我從業水平高,當然這也是后話。
其實主要原因是你爺爺和我其實是同事,我們是一個專門的異常事物機構,你爺爺曾經是你的監督人,不過他老人家去世了,所以現在就是我了。”陳鋒說完咬了一口蘋果。
“你就是我們組織所追求收容的異常事物!”
“我是異常事物?”徐楚河也不由震驚 陳鋒也不理會徐楚河的震驚,繼續開口說道;“我們的組織是,一個獨立的、不參與政治,致力于在暗中保護人類世界的組織,你爺爺曾經就是其中一員。”
陳鋒咬了一口蘋果有才說道:“你爺爺為了避免你面臨收容的悲慘狀況所以,才讓我接著當你的監督人,誰讓我欠了你爺爺人情呢,真是麻煩。
另外你爺爺還給你留了一個小東西,本來應該上交組織的,不過嘛還是那句話,欠了你爺爺人情,人情債不好還。”
陳鋒說著,從懷里拿出了一把鑰匙,鑰匙古樸簡單,仿佛就是一把普通的鑰匙,但是徐楚河卻隱隱有種感覺,這把鑰匙絕不普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