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楚河還保持著揮劍斜斬的姿勢,他感覺有一股若有若無的東西被吸入了他的身體,他體內的黑血又壯大了一分。
隨著吠駝的頭顱墜地,周圍一直濃郁的黑色迷霧散開。
“徐公子!”
聲音透露著驚喜,徐楚河收回枯木劍,抬眼看去,正是手握紫金玲的石琴兒。
“徐公子,原來你這么厲害啊…”
看著地上吠駝的頭顱和無頭的尸體,石琴兒有些驚訝地說道。
“咳咳…”
徐楚河連咳了幾聲,剛才那場戰斗雖然看似贏得輕松,但是實際上卻十分兇險。
黑色迷霧封閉了徐楚河的視線的同時,也讓吠駝放松大意了。
它也并不知道徐楚河是依靠爆發黑血才能感受得到它。
所以它只想著怎么偷襲徐楚河,卻不注重自己的防御,那個左眼閉眼其實是徐楚河刻意為之。
黑血狀態不能持久,徐楚河只能賭對方一定會從他的左側襲來,好在他賭對了。
枯木劍加上徐楚河體內近半的黑血附著,讓徐楚河那一劍鋒利無比,加之吠駝大意并沒有做好防御準備,更是恰好地徐楚河還斬中了他的脖子。
一切的一切才讓這場戰斗看起了是這么的簡單。
“你沒事吧?”石琴兒見徐楚河連咳幾聲忙走過來扶住他。
“沒事,沒事。”徐楚河松了一口氣,身上雖然有些傷口,但是并不嚴重。
“此地不宜久留,我們趕緊走吧。”
徐楚河也不管地上吠駝的尸體,只催促石琴兒趕緊離開。
“嗯。”
石琴兒輕聲應允,扶著徐楚河便迅速離開。
走了許久,體內的黑血逐漸恢復,疲勞感也逐漸消失,身上的傷口也已經結痂。
徐楚河不禁感嘆,自己這被黑血強化過的身體,真是個小超人。
緊張感逐漸消失,徐楚河這才感受到,一直扶著他的石琴兒這身體的軟糯。
身體里最后那點疲憊感也徹底被釋放,甚至感覺到有些舒爽。
此時的石琴兒仍舊保持著緊張,紅唇微啟,吐氣如蘭,一張俏臉因為緊張疲勞而顯得白里透紅。
一滴汗珠順著臉頰滴入領口之中…
“徐公子,你看什么呢?”
石琴兒也不松開徐楚河,只轉過臉,笑瞇瞇的看向徐楚河,眼角的淚痣讓她看起來別樣地誘人。
“咳咳…沒,沒什么,哦,我恢復得差不多了。”
徐楚河咽了咽口水,有些尷尬地說道。
“恢復得差不多了你還不抽手?”
石琴兒笑容更盛。
“哦哦。”
徐楚河下意識抽回搭在石琴兒身上的手,抽開手后又覺得一陣惋惜。
不由暗暗打量了一下石琴兒的身材,勁裝貼身,凹凸有致,美腿修長,著實是非常地不錯。
“好看嗎?”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已經遠離了鬼市,石琴兒也放松了心情,臉上帶笑,似是在揶揄又似乎不是。
“好看,就是營養可能跟不上。”劫后余生,徐楚河也有些隨意了起來。
“嗯,什么意思?”一句話就聽懂了兩個字,雖然是夸獎,但是卻總讓石琴兒有些疑惑。
“沒什么,哈哈…我們趕緊離開這里吧。”徐楚河連忙轉移話題道。
他忽然對穿越這件事情有了新的理解,就是你可以當面玩一些梗而不會被人打。
“哼。”石琴兒輕嚀一聲。
白色迷霧彌漫,徐楚河根本不知道石琴兒到底是怎么分辨方向的,但是石琴兒臉上卻根本沒有擔憂的神色,說明對方能夠分辨方向。
“琴兒姑娘,你是怎么記得來時的路?”
徐楚河有些好奇。
“不用記啊,你從哪里進來的一直往外走,只要手里拿著鬼市的令牌就能走回去。”
石琴兒笑面嫣然絲毫不計較之前徐楚河的失禮,將一塊木牌遞給了徐楚河。
徐楚河接過,木牌上雕刻著一個青面獠牙的邪祟頭顱,上書鬼市兩字,顯得既古樸又邪異,徐楚河左右看了看又將木牌還給石琴兒。
果然如石琴兒所說,兩人又走了一段時間后,再次回到了之前來時的那個大廳。
兩輛馬車已經不知去向,幾個守財鬼還在爭搶這金幣,忽遠忽近、若隱若現。
石琴兒也沒有再理會他們,只拉著徐楚河就往外走。
這一次沒有再出現什么意外兩人順利地從山洞中走了出來,洞外百色鎮的護衛們還在等待,見兩人出來忙過來見禮。
“執事大人。”
“執事大人。”
“嗯,把馬遷過來。”
徐楚河只是點點頭,石琴兒開口說道。
立刻有人將兩人的馬牽了過來,兩人也不多言,翻身上馬,一行人就直接開始回城。
一天后,一行人再次回到了車隊分手的地方,而那些前往山腳大城的馬車車隊已經提前在此等候。
馬車上裝滿了各種生活物資。
徐楚河算是推測出這百色鎮的經濟模式了,開采黑石礦,帶回鎮中提煉,然后在跟鬼市邪祟換取金子,再用金子同其他人類城市換取生活物資。
只是底層的村民,被視若芻狗。
徐楚河不喜歡百色鎮的氛圍,但他也不會去抨擊它,至少在這樣一個邪祟橫行的世界,百色鎮也算是珍惜的人族生存之地。
除非徐楚河有能力重建一個百色鎮,不然他不會去倡導人權,因為生存權才是最基本的人權。
回城的一路很輕松,盡管只有三個時辰的白晝時間,但是因為有異香火把,這一路上倒也沒有再遇到邪祟。
期間徐楚河甚至是仗著自己的身體素質,還捉到了一只白白的野兔。
徐楚河很是喜歡,果斷選擇了燒烤。
期待中的“兔兔那么可愛,你怎么可以吃兔兔…”的情節沒有發生,石琴兒倒是同徐楚河一起吃得很香。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鬼市外一起遇險的緣故,石琴兒似乎跟徐楚河親近了很多。
比如他們一起吃烤兔兔的時候,會將同徐楚河的那半搶過去,咬一口卻又還給徐楚河。
雖然石琴兒的確長得很漂亮,但是徐楚河卻始終對她生不起男女之情,有的只是男女之情。
但終歸一個美女對自己很熱情,是讓人感到十分舒爽的事情。
然而同美女一同外出冒險的愉快心情,卻在回到百色鎮后瞬間被打散,徹底消失得無影無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