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眼前的手機,徐楚河只心中發毛,但是他還是接通了電話。
“喂,哥哥…哥哥?”電話那頭傳來一個脆生生的女孩的聲音,聲音十分的好聽。
然而徐楚河心里卻不斷發毛,那正是周佳螢的聲音。
“喂,哥哥?喂,聽得到我說話嘛?你在干嘛?”電話聲音繼續傳來,聲音沒錯,但是這才更讓他恐懼。
“你是…佳螢?”徐楚河聲音發顫地問道。
“當然是我啊,哥哥,你怎么了?怎么連我的電話都不知道了?”那邊的聲音繼續傳來,的的確確是周佳螢的聲音。
他只覺得一陣恍惚,這周佳螢是他小時候的鄰居。
周佳螢小時候也是跟著爺爺生活的,兩人的爺爺關系很好。
周佳螢從小就體弱多病,去了很多醫院也沒查出個所以然,因此她從小就被養在家里,老師都是請專門的家教。
所以周佳螢每天最開心的就是等徐楚河放學回來和她玩,后來周佳螢長大了就被他父親接走了,而周佳螢爺爺的房子也賣給了徐楚河的爺爺。
雖然后來他們分開了,但是一直都有聯系,他們的關系一直很好。周佳螢因為身體的原因一直也沒去學校上學,周佳螢的父母,更是直接在家給她請了專業的家教老師,只是她的病一直沒有治好。
直到暑假,徐楚河還是接到了周佳螢病逝的噩耗,徐楚河還趕去參加了她的葬禮,所以這通電話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徐楚河一時語塞,竟不知說什么好。
但周佳螢并不在意,反倒興奮地繼續說道:“哥哥,你猜我現在在哪?”
“不知道。”徐楚河緩緩地回答。
“G大。”周佳螢顯得非常興奮。
“哦。”徐楚河松了一口氣,他就怕周佳說‘在地獄’或者‘在你身邊’,但是轉瞬又一驚。這G大正是他所在的大學。
“你在哪?”
“想不到吧,我也考上了G大,當然我是特意考過來的喲!”周佳螢仿佛像個孩子,做了好了一件事,等待徐楚河的夸獎。
“你…”徐楚河卻不知說什么好。
“嘻嘻,快來校門口接我!”周佳螢仿佛是小把戲得逞,狡黠地笑著說道。
電話掛斷了,但徐楚河卻一直盯著手機上的通訊記錄久久不能平靜,徐楚河心里一發狠,將手機收好,是人是鬼,他都要去看看!
徐楚河來到校門口,卻見石小猛和吳長奇正守在新生接待處,石小猛見徐楚河竟然也來了,便開口說道:
“哎,你徐爺不是說不來嘛?怎么又來了,想來就來嘛,還給我整這悶騷的!”石小猛擠眉弄眼地朝徐楚河說道。
徐楚河,也是語塞。他不知道該怎么解釋,之前他的確是不想來到,但是…
正當徐楚河尷尬不知如何回答之時,一個脆生生的聲音打破了徐楚河的尷尬。
“楚河哥哥!”聲音很甜很興奮。
徐楚河渾身一怔轉過身去,卻見一個青春靚麗,扎著一個馬尾辮的女孩,眼睛彎成了一灣彎月,小巧地瓊鼻,體恤牛仔褲,顯得格外的青春靚麗,朝著徐楚河就沖了過來,然后一躍撲進了徐楚河懷里。
“哇哦”旁邊石小猛直接看呆,竟然不自覺的哇出聲來。
感受只懷里人兒的柔軟和溫暖,徐楚河確信這就是周佳螢,而且是個活人!
周佳螢似乎很高興,瞇著眼睛還蹭了蹭徐楚河的腦袋,然后才睜開眼睛,一雙大眼,如同兩口泉水。
周佳螢盯著徐楚河看了一會,忽然臉紅了起來,似乎才意識到,他們兩個已經都不是小孩,然后從徐楚河的身上下來,轉過臉去,說道。
“哥哥,去幫我把行李拿過來。”
徐楚河順著周佳螢的方向看過去,不遠處正放著一個黃色的行李箱,徐楚河走過去把它拉了過來。
“學妹,我叫石小猛,他叫吳長奇,我們和徐楚河是一個寢室的。”徐楚河把箱子拉過來時,石小猛正和著周佳螢說話。
“她叫周佳螢,是我的妹妹。”周佳螢似乎有些害羞,徐楚河走過來替她說道。
“我先送她去報到了。”徐楚河繼續說道。
“去吧,去吧!”石小猛壞笑著說道。
徐楚河便拉著周佳螢離開了,離開時徐楚河回過來了,還見石小猛對著自己擠眉弄眼地比著大拇指。
徐楚河也不理會,徑直便走開了。
“厲害啊!怪不得這畜生對班里的女生毫不感興趣,原來是早就有這么漂亮的一個小女朋友啊,真是嫉妒,老子TM什么時候才能脫單啊!”石小猛望著遠去的徐楚河和周佳螢的背影不由說道。
而一旁吳長奇,咽了咽口水,石小猛轉過頭去,拍了下午長奇的帽檐。
“那是你徐哥的,別亂動心思!”石小猛瞪了一眼吳長奇。
“沒有,沒有!”吳長奇心虛地說道。
另一邊已經走遠的徐楚河自然不這道石小猛和吳長奇這邊的情況,只是一直在想著身邊這個少女到底是什么回事。
周佳螢似乎沒有發現徐楚河的異常,反倒是像個好奇寶寶一樣,看看這里看看那里。
“佳螢,暑假的時候…你在干嘛啊?”徐楚河斟酌著說道。
“暑假?暑假?哥哥,是怪我沒有第一時間告訴你我考上了你們學校么?嘻嘻,我是故意的,我就是想給你一個驚喜,暑假我一直在家呆著啊。”周佳螢狡黠地說道,模樣格外地可愛。
“那葬禮…”徐楚河旁敲側擊道,徐楚河可不相信這是為了整蠱他特地弄的一出戲,當時葬禮上,周佳螢的媽媽哭得是昏天黑地,絕對不可能是演戲。
“葬禮什么葬禮?”周佳螢一副全然不知,莫名其妙的樣子。
“沒,沒什么葬禮。你聽錯了,我是說我挺想你。”徐楚河見她這副模樣知道是問不出什么的,忙改口說道。
周佳螢俏臉一紅,低下頭去,手指碰著手指,輕輕地說了一句。
“我也想你!”
徐楚河幫周佳螢辦好入學手續,并送她到宿舍后,徐楚河撥通了母親的電話。
“媽,周佳螢她…她在我們學校?”徐楚河驚疑的說道。
“哈哈,是啊,小妮子特地考的你們學校,還不讓我們告訴你,好在你小子學校分不高,不過小妮子雖然是在家自學但是考得還挺不錯了,報你們學校可惜了,你要好好照顧她,不許欺負她!”母親一副自家小豬拱到大白菜的語氣。
“不是媽,暑假她不是…我們不是還去參加了她的葬禮了嗎?”徐楚河焦急地說道。
“葬禮?什么葬禮?你糊涂了,你爺爺走了你別太傷心,他是喜喪,他走得沒病沒災的…”何京蓮只當徐楚河是傷心過度,出現了幻覺。
“我…哦,我知道了。”徐楚河默然,看來母親已經記不得那場葬禮了。
之后徐楚河又給周佳螢的父親打去電話,旁敲側擊地問了一番,周佳螢的父親,似乎也根本沒記得自己女兒已經死去的事情,反倒囑咐徐楚河,說周佳螢的病剛好不久,讓他好好照顧周佳螢。
徐楚河久久無法平靜,難道自己真的出現幻覺了?那場葬禮是自己的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