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的巨犬不斷低吼,憤怒地齜牙咧嘴,口水大滴大滴地滑落。
顯出原形的牙犬足有三分之一石像人高,相較徐楚河而言就是一個龐然巨物。
然而此刻的徐楚河卻非常平靜,體內澎湃的力量給與他無限的自信。
牙犬不過是垂死掙扎罷了。
長劍不斷揮出,牙犬的身上不斷出現傷痕,任由他如何不甘,當徐楚河踏入大靈師境界那一刻,他就已經注定了敗亡。
果然在數十息后,牙犬徹底到地不起,赤紅的眼睛也慢慢暗淡,最后失去了生機。
四大鬼城,暹羅將子之一,就這樣不明不白地死在了北虢國皇陵秘境中。
“還不錯嘛徐楚河,果然沒讓我失望。”
桑榆帶著余瑤從石像人頭頂跳了下來滿面笑意,余瑤也朝著徐楚河微微一笑。
桑榆放開余瑤的手,走到牙犬的尸體旁,取回秘境鑰匙。
“徐公子你沒事吧?”
余瑤看著滿身傷痕的徐楚河,有些擔憂地說道。
徐楚河看了看自己身上的上,雖然傷口不少但是好在都不是致命傷。
“沒事。”
徐楚河笑了笑回到。
“走吧,徐楚河。”
桑榆拿到秘境鑰匙,于是便轉身朝徐楚河說到。
徐楚河跟余瑤互相對視,兩人再度跟上了桑榆。
秘境深處大門已經集聚了一大群人,讓徐楚河意外的是,月上嵐、白子京、白靈三人竟然也在這里。
這里的人大概分成了兩隊人,一是北虢國進入秘境的人族月上嵐三人也混在其中,二是一堆奇形怪狀的邪祟,雙方互相對峙著。
而徐楚河、桑榆、余瑤三人的到來打破了平衡。
或者說桑榆的到來打破了平衡。
“小河子…”
月上嵐見到徐楚河有些興奮地喊道,但是卻被一旁的白子京拉住。
徐楚河被一群邪祟攔住,暫時也沒有辦法向月上嵐他們走去。
“桑榆姑娘,第三枚鑰匙應該在你手里吧,怎么沒見牙犬?”
邪祟頭領聲音低沉地說道。
邪祟頭領手握一根人頭組成的拐杖,身材岣嶁、手腳修長,像是被拉長了的人類,十分丑陋。
“鑰匙的確在我手里,牙犬嘛,被他殺了。”
桑榆拿出一杯青銅鑰匙,手指插在鑰匙環里輕輕搖晃,然后突然停止,指向了徐楚河。
一眾邪祟們紛紛將目光投向徐楚河,徐楚河下意識地拿出了枯木劍。
“哈哈…”
邪祟頭領,哈哈大笑。
“牙犬那蠢貨,竟然死在了一個人類手里。”
桑榆看著邪祟頭領瞇了瞇眼睛。
“牙犬是挺蠢的,不過你也好不到哪里去。”
桑榆展顏一笑,仿佛春日陽光。
“你什么意思?”
丑陋的邪祟頭領,收住笑聲,目光陰沉地看向桑榆。
“我的意思當然是,你也是個蠢貨啊。”
桑榆目光看行丑陋的邪祟,語氣輕蔑。
周圍一眾邪祟紛紛暴起,大有一言不合就要開戰的意思。
“桑榆,鑰匙交出來,我給你一條活路,不然我吃了你。”
丑陋的邪祟頭領,雙目怨毒語氣不善。
“徐楚河,做事了。”
桑榆卻毫不在意,轉身朝徐楚河說道,說罷就拉著余瑤往后退。
徐楚河身上的冷汗冒了出來,的確他斬殺了牙犬,但此時這個邪祟頭領氣勢明顯在牙犬之上,而卻周圍的邪祟們有不少氣勢都不輸牙犬。
邪祟們再次將目光投向徐楚河,巨大的壓力如海嘯般襲來。
“桑榆,這是你自己挑釁我們,出去之后黃泉也無話可說。”
邪祟頭領冷笑著說道。
“小白臉,我們快去幫幫小河子。”
“唉唉…”
一旁的月上嵐甩開白子京,就朝徐楚河這邊走來,白子京無奈只能跟了上去。
“白靈,你在這等著本公子回來。”
白靈默然不語,輕輕點頭。
“小姑娘,別插手喲,你是在送死。”
桑榆對著月上嵐笑道,明明兩人容貌幾乎一模一樣,只是在裝飾氣質上各有不同,但是桑榆卻叫月上嵐小姑娘。
“嵐姑娘,有我在別怕。”
白子京似怯,又似壯膽般,走到月上嵐身前,硬氣地說道。
桑榆見到白子京,沒有再說話,只是深深地看了他一眼。
一旁的人族們見,邪祟們似乎要內訌,所幸便退后了下去旁邊只剩下了白靈一人,他們并沒有要去幫徐楚河的意思。
戰斗一觸即發,邪祟首領沒有理會徐楚河徑直朝桑榆襲擊而去,這一次徐楚河沒有再能幫桑榆攔下,其他的蜂擁而至,徐楚河只能苦于應對。
一旁的人族并沒有能逃開,混戰瞬間席卷,反倒是原地矗立的白靈被一個透明的保護罩保護著,免于波及。
余瑤也因為桑榆而解開了封印,運起靈力的她竟是隱身而去,不時在邪祟群里顯形,而后背刺擊殺邪祟,再刺隱身消失。
巨大的青銅門靜默無言,而青銅門前混戰一片。
戰斗持續了許久,當戰斗結束時,場中的邪祟全滅,而人族也所剩無幾。
徐楚河幾人除了白子京、月上嵐、白靈,竟皆帶傷,即便是桑榆都有些狼狽。
白子京實力出乎了徐楚河的意料。
“鑰匙拿出來吧。”
桑榆對著北虢國殘余的人群說道。
北虢國的人攝于桑榆的實力,雖然不情愿,但是還是將鑰匙交了出來。
三把鑰匙聚齊,桑榆竟然將他交給了徐楚河。
一旁白子京朝徐楚河點了點頭,示意讓他手下。
鑰匙插入青銅門,巨大的青銅門打開。
青銅門里是一條筆直的通道,徐楚河踏入后,青銅巨門轟然關閉。
石門兩旁,畫著一副副壁畫。
似乎是記錄了,殘暴大夏對北虢國的迫害。
大夏曾派出一名大將攻打北虢國,結果被北虢國的名將打敗俘虜,軟禁了起來。
而之后兩國和談,大將被放回,但之后大將再次領兵而來,而這一次他勝了,勝了之后的他發瘋似的下令斬斷北虢國男性的右腿,這一瘋狂的命令直至他被暗殺才停了下來。
走過通道,是一個石臺,石臺上有一塊碎石塊。
徐楚河心想,那應該是希堯城城主要的詭石碎片了吧。
他伸手抓住它,然而那石頭碎片竟然融入了他的身體。
徐楚河意識海深處,那塊神秘的石板上空出的陰陽符魚中,一塊石頭碎片緩緩涌現,石板下的符文第一個字緩緩亮起…
而徐楚河只感覺天旋地轉,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