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菲菲起來后,用袖子擦拭著自己的眼淚,卻不想把自己的眼影擦花了,然而她卻根本不知道,反而對已經回過神來的徐楚河說道:
“你必須忘了這件事情,我沒哭過,知道沒!”
凌菲菲一邊擦拭眼淚一邊放狠話。
徐楚河覺得莫名有種喜感,這凌菲菲現在有種奶兇奶兇的模樣,實在是令人有些想發笑。
“笑,你還笑,你這個王八蛋,本姑娘不是為了救你,會搞成這副模樣?”凌菲菲見徐楚河竟然敢笑自己,瞬間怒氣值又開始飆升。
“我這個人一般不笑,除非是忍不住,哈哈…”看著凌菲菲那副花貓奶兇奶兇的樣子,徐楚河是在是忍不住說道,現在的他心里的壓力消失,不由得放松了許多。
“你個王八蛋!”凌菲菲美目圓睜,環顧四周,似乎是想找什么趁手的武器,然而四周卻空空如也。
凌菲菲氣不過,竟然是脫下了自己的鞋子,赤足踩在仍舊躺在地上的徐楚河身上,輪起鞋子就往徐楚河身上砸。
徐楚河忙用雙手護住自己的腦袋,開口告饒道:“姑奶奶,我錯了,我再也不敢笑你了,你沒哭,你哪里會哭,不壓根就沒有哭這回事…”
凌菲菲又是一輪拍打,徐楚河好一陣告饒她才停下。
“給我穿上。”凌菲菲將鞋扔給徐楚河,伸出一只光潔白皙的玉足,圓潤晶瑩的小腳丫,直直地遞到徐楚河面前。
徐楚河一時也是看呆,但想著扔到自己臉龐的鞋子,搖了搖頭,這小姑奶奶,打完人自己還得幫她擦手真是的。
不過想起這小姑奶奶的脾氣,還是老實地起身給她穿上了鞋子。
凌菲菲跑到人工湖邊,才是發現了自己剛剛的擦拭已經把自己的臉整的跟個大花貓似的,便又命令徐楚河白衣服脫了給她當毛巾。
徐楚河不敢不從。
好在,徐楚河身上穿了兩件衣服,便把薄外套脫了遞給她,這姑奶奶實在是惹不起!
凌菲菲找了就近找了一間洗手間,一番清洗,臉龐才又變得干凈潔白,雖然沒有了妝容,但看起來的變化卻并不是很大,不得不說這小姑奶奶的皮膚是真的好。
“你這么知道我陷入無限循環之日的?”徐楚河這才開口問道。
“因為我是收容物感染者,陳鋒應該告訴過你這個世界的另一面以及我們的組織吧。”凌菲菲淡淡地說道。
其實凌菲菲一開始并不知道陳鋒也是組織成員,因為他們隸屬不同部門,并且陳鋒的級別比他高,一般來說凌菲菲是不能知道陳鋒的信息的,但是因為徐楚河的緣故,陳鋒主動告訴了凌菲菲。
“看來又是那個神秘的組織。”徐楚河不由在心里暗道。
“你遇到的是無法被收容的喜歡游戲的土撥鼠,無法被收容是因為它沒有實體,甚至無法感知它的存在,根據委員會的推測,它其實一直藏在這個世界,它會“寄生”人類,被他“寄生”的宿主會陷入無限循環的‘土撥鼠之日’。”
凌菲菲表情嚴肅地說道,見徐楚河并沒有說話,便又繼續開口說道:
“只是普通人因為無法感知到,所以會完全重復地繼續下去那一天,但是因為無法感知到,所以也不知道自己被“寄生”,但是被收容物感染的人類則可以感知到自己陷入了無盡循環的‘土撥鼠之日’,所以你也是被異常收容物感染的人類。”
凌菲菲說到這,一雙眼精芒閃過,直直地注視著徐楚河。
徐楚河沉默無言,他是知道自己是被異常物感染過的人類,甚至他都不知道自己算不算人類…
“我為什么會知道,因為我也曾經被它“寄生”過!”良久凌菲菲突然,開口說道,讓徐楚河不由一驚。
“被他‘寄生’的人類,只有另一個被它‘寄生’過的收容物感染者才能感知到,并將被‘寄生’者救出。”凌菲菲繼續平淡地說道。
徐楚河微微皺眉。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被‘寄生’過的感染者才能拯救‘寄生’者,那么久存在一個悖論,第一個被‘寄生’的感染者是如何被拯救的,這個問題我也不知道答案。”凌菲菲的回答很光棍。
“也許是它主動放過了被‘寄生’者,也許是因為其他的收容物,總之我不知道答案,我知道被寄生過的感染者,可以拯救被寄生者。”凌菲菲隨意地猜測著。
“至于解救的方式,就是被‘寄生’過的感染者,直接接觸到當前的被‘寄生’者,然后將他帶離它盤踞的空間。走吧,我們一邊走一邊說。”說著凌菲菲再次伸出了手,小手蔥白手指修長。
徐楚河伸手握住了她的手。
“但是前來解救的人,有巨大的風險,就是如果沒有及時逃離,就會被它藏起來,而強制和寄生者玩一個‘捉迷藏’的游戲,雖然時間看似停滯,但實際上還是有上限的,上限大概是會時停一百年,當然這只是估測,所以你有一百年的時間來找我,你很聰明,大概只花了‘一年’的時間就找到了我。”
凌菲菲平靜地說,只是不知道為何,她說道這時神情里閃過一絲哀傷。
“如果找不到呢?”徐楚河突然開口問道。
凌菲菲面色一凜,又才開口說道:“如果找不到,你也依然會獲救,只是我會永遠在這個世界消失,徐楚河你真的很聰明,我沒有你聰明。”
凌菲菲面色凌然,聲音有些淡淡地哀傷,徐楚河大概能猜到是因為什么,但是徐楚河沒有說話。
兩人手牽著手緩緩來到校門口,凌菲菲竟然帶著徐楚河直接穿過了校門口那道無形墻壁,在身體穿過墻壁的一瞬間,徐楚河有種空間扭曲的感覺,但只是一瞬間立刻消失。
徐楚河和凌菲菲,竟然再次出現在了宿舍樓不遠處,最開始凌菲菲消失的地方,而此時徐楚河正和當時一樣,正抱著凌菲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