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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章 踏天梯(終)

  徐楚河周身的劍勢突然一泄,原本無比恐怖,無比強悍的氣勢驟然消失。

  “咳!”

  氣勢反噬,徐楚河不由咳了一口血。

  “你這劍法的確很精妙,很強悍,但是你似乎并沒有掌握得很好。”

  一旁蓑衣刀客冷冷地說著,徐楚河并沒有回應,但是他卻兀自地繼續說。

  “你的劍法在借勢上玄妙無比,但是你不應該徹底陷入其中,唯有自己聚的勢夠強,借的勢才不會散掉。再來!”

  蓑衣刀客握刀立于胸前,并未趁機攻擊。

  徐楚河將嘴里的血吐干凈,便再次揚起了劍。

  這蓑衣刀客很強,但是他必須打敗他!

  徐楚河沒有立即出手,而是做了一個深呼吸,盡力平復體內亂涌的黑魔血。

  接著他才重新架起天魔劍式。

  徐楚河動了,與此同時蓑衣刀客也動了。

  天魔十三劍,是強攻之劍,徐楚河自然不會退避。

  揮劍攻去,蓑衣刀客竟然也不退讓同樣運刀攻來。

  第一劍。

  第二劍。

  第三劍。

  第六劍。

  第七劍。

  雙方不斷對攻,互不相讓,場面異常火爆。

  徐楚河汲取了上一次的教訓沒有盲目貪圖借勢,而是凝聚自身劍勢的同時借勢而上。

  徐楚河的氣勢不斷攀升,與此同時蓑衣刀客的氣勢同樣急劇攀升,絲毫不落下風。

  第八劍。

  第九劍,

  徐楚河順利地使出了第九劍,周身劍意凝聚于這一劍,一劍祭出。

  與此同時,蓑衣刀客渾身刀意幾乎綻放,全身的刀意同樣凝聚,一刀攻去。

  無形的刀劍鋒芒碰撞,劍意與刀氣在整個武斗場肆虐,留下了無數的可怖痕跡。

  讓觀戰的鬼怪們不由驚呼。

  徐楚河退了十米左右,而蓑衣刀客退了六七米。

  兩人身上俱是有不少的傷痕,但是誰也沒有去在意。

  “好!”

  蓑衣刀客先是低喝了一聲好,聲音里難得地帶上了興奮的情緒,但只是一瞬他又恢復了理智冷靜。

  “如果你已經是九品圓滿的話或許我們應該是平手,但現在卻是不夠的。我感覺得出來,你的劍法應該不止九劍,你還能出劍么,光憑第九劍可無法擊敗我。”

  蓑衣刀客丟掉斗笠,露出鷹頭來,鷹頭的左眼還有一個明顯的刀疤。

  徐楚河平復體內狂亂的黑魔血,努力去回憶師伯曦月,當時演練的天魔十三劍。

  周圍的環境變了,武斗場似乎變成了識海里的八卦陰陽擂臺,徐楚河再次看到了曦月施展天魔十三劍時的場景。

  而識海里的曦月忽然將啃了一半的蘋果丟掉,實際上這識海里幻化的蘋果,除了心理安慰外,并沒有作用,但曦月就是愛吃。

  “這小子。”

  曦月低聲說了聲。

  識海外,徐楚河望著演練天魔十三劍的曦月幻影,自身的劍意也開始聚起。

  鷹頭刀客,眼神一凝,但是他卻并未趁此機會襲擊徐楚河,而是凝聚起刀意,時刻準備應敵。

  徐楚河身上的劍氣越集越多,越集越濃,終于他動了。

  數步連踏,數劍連出,當鷹頭刀客接招時已然是第五劍。

  “來得好!”

  鷹頭刀客大喝一聲周身刀意同樣泛起。

  第六劍。

  第七劍。

  第八劍。

  第九劍。

  雙方對敵,竟是不落半分。

  第十劍。

  劍氣肆虐,劍勢已然隱隱超過了鷹頭刀客的刀意。

  但徐楚河沒有停下。

  第十一劍。

  氣勢再升,此時已然是徹底壓制了鷹頭刀客的氣勢,但徐楚河仍然沒有停。

  第十二劍!

  劍意幾乎達到了巔峰,即便是遠遠站在高臺上觀戰的鬼怪們都感受到了那瘆人的寒意,以及可怕的劍意壓制。

  蛙人獠一臉震驚,徹底陷入了絕望,白子京倒是意外地平靜,反倒一言未發。

  此刻鷹頭刀客已然岌岌可危,枯木劍帶著無與倫比的劍意,徹底將他鎖定。

  徐楚河體內的黑魔血不斷奔涌,極致的劍意不斷凝聚。

  然而就在此時,徐楚河體內的黑魔血卻徹底耗干,劍意也并未提升至極致。

  這一劍在劍勢還未達到頂峰的時候,卻驟然下降。

  而為了應對這一劍,鷹頭刀客已然將他的刀意提升至了極致,原本他只是設想這拼著重傷也要抗下這一劍。

  對招的兩人皆是感受到了彼此間的變化。

  徐楚河有些惋惜,如果自己已經是九品圓滿的話應該能使出這一劍吧。

  他知道自己這一劍必然敗了。

  然而讓徐楚河預料不到的是,鷹頭刀客竟是強行收勢。

  兩人交錯而過。

  一只胳膊高高地拋起。

  是鷹頭人的胳膊。

  他并沒有金錘王的斷肢復原能力,但他并不后悔。

  “為什么?”

  徐楚河很驚訝,他當然感覺得出來,實際上這鷹頭人對自己一直有留手,如果他一開始就使出全力,自己應該早就敗了。

  “還白神醫一個人情罷了,而且如果你是靈師圓滿,實際上你的第十一劍我就敗了。”

  手臂落下,鷹頭人揮刀斬出,一刀三影。

  “用刀,一只手就夠了。下次我再來接你的最后一劍。”

  鷹頭人咳了一口血將刀收回刀鞘,從懷里拿出一塊金牌扔給了徐楚河轉身離開了。

  他認輸了。

  高臺上,公子獠,面色鐵寒,顯然此刻的他非常憤怒。

  他死死地盯著鷹頭人的背影。

  當初正是他對鷹頭人背后施了手段,金輪王一直是他支了好幾年的角,給他贏了不少錢。

  而當初鷹頭人一路從無名塔第一層打上來,驚艷無比。

  他深知金輪王不是鷹頭人的對手,故而找人對鷹頭人下了毒。

  那毒傳說無人能解,它并不會致命,但是它會敲骨吸髓,慢慢耗盡中毒者的血脈精神。

  然而鷹頭人去了白子京的醫館。

  白子京竟然隨意地就將毒給解了,果然后來金輪王沒能守下第九層的金擂。

  隨著結果的出爐,那些壓徐楚河輸的人哀鴻一片,而幫白子京支天燈的人則賺得是盆滿鍋滿。

  說起來賺得最多的還是公子獠,他可是直接壓了好幾塊中品魂石的,這賠率翻翻,他可是賺大了。

  但他卻一點也不高興,他出生于希堯城的一個顯貴家族,他們家族基本都是修煉天才,然而他卻是個例外。

  雖然因為家族資源的原因,他自己此時已然是鬼將級別也就是對應的大靈師級別,但是他的戰斗技法落后,一直備受恥笑。

  因而他最討厭的就是天才,而顯然鷹頭人是,徐楚河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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