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3 佐助應得的記憶
佐助行走在路上。
一路上，到處都是向他打招呼的村民。
作為這次戰爭中，出了大力做出重大貢獻的忍者，現在的村民們對佐助可是熱情有加。
有些為難的回應了一番路人的問候，佐助一頭鉆進宇智波族地里，這才松了口氣。
他太不習慣這種感覺了。
曾經的宇智波，可是收到村子敵視的。
而滅族之夜發生后，宇智波佐助雖然沒有再收到村子敵視，卻也沒有收到太多關懷。
大多數時候，村民們都會對佐助選擇無視。
眼下這種村民們紛紛向他問好的感覺，還是佐助頭一次體驗。
這讓他有些迷茫。
木葉村在他心中的重量，都不知不覺變得沉重起來。
躲在屋子里，佐助聽著窗外呼呼的風聲還有人們的喧鬧，突然感到一絲孤獨。
熱鬧過后總是會孤獨的。
佐助想到村子里的人們向他問候的樣子，想到了忍者們對他表達敬意的樣子，想到了自己的幾個朋友們，特別是鳴人，對他大喊著說“我一定會超過你的”的樣子。
但自己只是個復仇者而已。
身為一個復仇者，心中本不該有這么多掛念才對。
因為對這種全新體驗的不習慣，讓佐助想不到合適的處理辦法。
他忍不住抬起手來，將視線看向自己手背。
那里，神秘的符號似乎在不停吸引著他。
“陳柯先生，我有些疑問。”
終于還是沒能忍住心中的迷茫，佐助開口了。
很快，佐助便得到了他想要的回應——散發著淡淡神圣氣息的微光拔地而起，驅散了傍晚時分的昏暗。緊接著陳柯從光束中一步踏出，熟練的坐在小桌對面，一如之前一般。
“你有新的想法了嗎，佐助？”
陳柯抬手輕輕一招，佐助身后裝滿水的杯子便自動漂浮過來。
“我很樂意聽到你的想法，說出來吧。”
佐助看著身前冒著淡淡白氣的熱茶，抬起頭來：“陳柯先生，我有疑問。雖然我現在變的強大了，但是卻沒有絲毫欣喜的感覺，反而有一種空虛感。我幫助村子成功擊敗了敵人，將村子從危難中拯救出來，但是擁有這樣力量的我，卻找不到那個男人進行復仇。
甚至，我又害怕，害怕自己復仇成功后，想不到以后應該做什么。我似乎馬上就要完成了自己應該完成的任務，做到自己可以做到的一切。當我將這些全部完成后，還有什么事情可做的呢？
小時候我曾聽到有人對我說，力量是需要一步一步鍛煉出來的，從天而降的力量會讓自己變得迷茫。
現在的我，已經感覺到迷茫了。”
迷茫。
陳柯抬眼看著面前的少年，確實從他的眼神中發現了一絲混亂。
一直以來，佐助都是個堅定的人，一開始他渴望被人重視，渴望受到親人的夸獎，后來他渴望自己變強，打敗那個屠殺掉他整族的哥哥。
而他也一直順應著自己的渴望，不停向前。
但是，卡牌給予他的力量，卻讓他有些不知所措了。
也許這段時間的練習，讓他明白了自己所獲得的力量究竟有多么強大，打敗大蛇丸時所動用的力量，讓他明白，也許自己就快走向成功了。
可是。
站在成功面前的佐助，卻突然發現，自己已經沒有接下來的計劃和目標了。
鳴人已經重新找到了自己新的目標——曾經的鳴人渴望變強成為火影，獲得大家的認可；而現在的鳴人希望見到更多的人和物，致力于讓整個世界不再有紛爭和戰爭。
可是佐助卻沒有。
他的目標仍然就只有那一個，殺掉那個男人。
除此之外，佐助什么都沒有想過。
陳柯略做沉思，便抬起頭來，眼中似乎出現了充滿智慧的光芒。
“佐助，你的迷茫需要自己才能解決，但我可以為你提供一點小小的幫助。”
“我這里有一份記憶，我相信你會很感興趣。”
記憶？
陳柯所說果然引起了佐助的注意，他聲音中似乎有些迫不及待：“陳柯先生，我想知道是什么樣的記憶！”
陳柯卻輕輕搖頭。
“佐助，你知道的。”
“這個世界從來不會有免費的午餐。”
“如果你想了解的多一點，就需要多付出一些小小的代價。”
佐助看著面前的年輕男子，他深邃的眼神中仿佛包含著星空，哪怕現在的佐助已經變得強大，也忍不住產生了一絲暈眩。
“那么，代價是什么呢？陳柯先生。”
陳柯微微一笑：“一段記憶，對有些人來說不值一提，對有些人來說卻是千金不換。如果你想了解更多，單純的金錢是不夠的。”
“我需要你的壽命——一年的壽命。”
一年的壽命？
佐助愣住了。
壽命，又是壽命。
而且這次的費用，竟然高達一年之久！
要知道，當初佐助購買九十二張綠色卡牌，也不過是使用了九百多天壽命。
而這一次，光是一份記憶就要價三百六十多天壽命！
是什么樣的記憶，竟然需要一年壽命才能換來？
佐助自認為他從未在陳柯這里吃過虧，所以他選擇相信面前的男人。
“陳柯先生，我愿意用一年壽命來換！”
“很好。”
陳柯點頭。
就在陳柯點下頭的一瞬間，佐助立刻感覺到自己身體中的力量在流逝。
他感覺到了虛弱。
雖然這虛弱感只有短短幾秒鐘，但這讓佐助的內心在顫抖。
壽命這種東西看不到也摸不著，但與之前一次不同，這一次佐助清晰的感受到了——他少了一年壽命。
這種感覺讓他心中跟著不安起來。
接著，陳柯抬起手來，一個散發著淡白色光暈的光團浮現出來。
“接受你應得的記憶吧，佐助。”
應得的記憶。
佐助的手有些顫抖。
哪怕他已經盡力去克制了，但現在所經歷的一切還是讓他感到了緊張。
坐在陳柯面前時，佐助所喝下的那些藥水，攜帶的那些裝備，仿佛統統失去了效果。
他將這個漂浮在半空中的白色光團抓在手中。
這白色光團和他以前見到過的似乎完全一致，無論是外貌還是觸感，毫無差別。
但它是用佐助一年壽命換來的。
看著那光球緩緩漂浮在半空，佐助小心的吸了一口氣，輕輕觸碰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