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氣粉是一種神奇的調味料,撒上后就算再難吃的食物都會變得美味無比。
這個世界不光有天災人禍,還有妖魔鬼怪禍害人間,尋常百姓的日子太過艱難,能吃上這么好的一頓,也算是生命中的一段美好回憶了。
城外已經放置了三百多個大鐵鍋,大多數都是百姓自發提供的,下面堆放著燃燒的木柴,鍋里不光有蛇肉,還有大米、蘑菇、木耳、山藥、黃精…
許宣在每個鍋里都放了一點點元氣粉,濃郁的香氣飄散了十多里,在場的百姓個個都死盯著大鐵鍋,喉嚨不停的在咽口水。
到了傍晚,三百多個鐵鍋都熬煮的差不多了,首先被分到的是城外的災民。
這些災民都是從別的村莊鄉鎮逃難過來的,想到縣城討口吃的,但是數量太多,縣令當然不會讓他們進城的,他們無處可去,只好駐扎在城外。
“排隊!排隊!按次序領取蛇羹!”
“老弱病殘者優先!”
“你個大男人插什么隊?給我排到最后面去!”
縣尉倒是個盡責任的,組織衙役盡心盡力的維持秩序。
到了晚上子時,災民才全部吃完,接下來才輪到縣城里面的百姓吃蛇肉。
盡管是晚上,但是百姓們絲毫不會覺得被打擾,大災之年能有口肉吃已經是天大的福分了。
蛇肉宴整整吃了七天七夜,到了最后蛇肉吃沒了,又將蛇骨繼續用大火熬制,加米,加野菜。
最少的百姓都吃了三碗。
還有少數一些人,因為平時餓狠了,吃的太多太猛,竟然撐死了。
不過撐死總比餓死強,這年頭能撐死也是一種幸福。
吃完蛇肉,土地廟的香火也達到了前所未有的鼎盛,廟里面人山人海,連下腳的地方都沒有。
許宣被迫停止了問診,因為人實在是太多了,根本忙不過來。
黃符教在縣城的勢力被一掃而空,以前信仰吳大仙的家庭現在都改信土地了。
“是時候開藥店和門診部了,不過包裝得重新設計了。”
呂易心中暗暗思量,在武邑縣自己只是個河神,這才想出仙人的點子和土地神搶香火。
現在情況不同了,自己就是青化縣土地神,要是繼續宣揚遇仙的事情無疑會削弱土地神的威望。
想要開藥店,首先還得開藥廠,問題是現在官升了,人手反而少了,而且青化縣自己還沒完全掌控,動用縣里的陰兵根本不合適,想到這里不免有些頭疼。
哆啦A夢這時候正巧走過,看見呂易眉頭緊鎖,不由的上去問明緣由。
“這簡單啊,我有不少機器人道具可以代替人工,比如速成機械人、機器人保鏢,黏土機器人、機器人剪紙、機器人藥丸、骨骼機器人…”
“那你河心島的時候怎么不早說!”呂易愣了一下。
哆啦A夢委屈道:“你也沒問我啊,上來就帶領妖怪和陰兵熱火朝天搞建設了。”
有了河心島的例子,再蓋一個制藥廠就很容易了。
至于包裝得改變一下,把黃皮葫蘆去掉,樣貌的話像土地神靠攏,但又不能完全像,有個六七分像就行了。
藥廠地址懸在一個渺無人煙的山崖里,附近也沒有什么妖怪,最適合建廠。
高級機械制造機早在上任的時候就一齊被帶來了,這樣一來速度會大大提升。
至于許宣,這幾天忙著培訓店員,爭取讓他們能在藥店開業時候上崗。
縣城的香火現在已經被呂易牢牢掌控住,但青化縣除了縣城之外還有六個鎮,分別為塘溪鎮、桑葚鎮、西風鎮、白漁鎮、織衣鎮、大石鎮。
這六個鎮和縣城不一樣,已經被黃符教牢牢掌控,教徒眾多,不是降個妖就能解決的。
而且青木堂堂主都有筑基后期的修為,其他的堂主修為也差不到哪兒去,黑奎和肥鯰魚倒是有金丹期的修為,但現在變成陰神,實力下降,何況也不能朝凡人出手。
再加上個返虛初期的吳半青,要想重拾六鎮香火,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就在藥廠建設的如火如荼的時候,縣尉找上了許宣。
原來他家的女兒被厲鬼附了身,日日都想索人求歡,還經常做各種不堪之舉,只能將女兒鎖在屋里。
縣尉也曾找過許多道士和尚,但都不是這厲鬼的對手,被打的鼻青臉腫,還好沒有性命之憂,無奈之下,才來求神拜佛。
“還請廟祝大人向土地神傳達旨意,救救我女兒,我薛武余生定當全心全意供奉土地神!”
說完便像許宣跪下了。
“薛縣尉請起,我一定幫你的請求傳達給土地神!”許宣連忙將薛武拉起來。
到了晚上,許宣將事情告訴呂易,并且說道:“厲鬼害人之事往往是因為因果報應,這件事我們要不要管?”
厲鬼一般都是枉死,體內含有極大的怨氣,通常會害死殺他之人,消除怨氣之后才會去投胎。
因為不是壽終正寢,勾魂使者也很難發現這些厲鬼,所有鬧鬼之事屢見不鮮,土地也管不過來。
“管!當然要管!”呂易走下案牘,說道,“這薛縣尉乃是青化縣唯一反抗黃符教的官員,這個忙肯定要幫。”
“那還是我去驅鬼嗎?”
“不,這次我還是親自去吧,這次跟除妖不一樣,別一不小心傷了他女兒。”
到了第二天晚上,呂易變幻成許宣的模樣,拿著一道黃符,聲稱是土地神賜下的,然后跟著薛武來到了家里。
進了薛府,來到內院,就看見屋子門口掛了一把大鎖,上面還貼了一大堆不知從哪兒弄來的符箓。
屋子里面傳來女子唱戲的聲音,凄慘而孤寂,在晚上顯得格外瘆人。
呂易淡定的對薛武說道:“將門打開吧。”
薛武趕緊讓下人將鎖打開,兩個下人哆嗦著腳將門打開,然后二話不說撒腿就跑。
屋子里是一個穿白衣的少女,臉色慘白,正對著鏡子梳妝打扮,看見門打開,對呂易露出了極其嫵媚的笑容:
“這位公子,長夜漫漫,不如陪小女子秉燭夜談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