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這個曲子沒法通過審核,你沒征得作者的同意吧?”
“趕緊重新報你要演奏的曲子,否則這邊會自動默認你棄權的。”
節目審核組的話還回蕩在腦袋里。
葉初夏坐在沙發上,臉色蒼白。
“初夏,那曲子到底怎么回事?”
小森多惠皺起眉頭。
當初葉初夏說她有好的曲子,卻始終不肯說來源。
而現在卻又在臨近活動前被告知是別人的原創。
“我···”
“在粉絲郵箱里看到的,在網上查了一下沒找到發布者,我就稍微改動一下用了。”
葉初夏捂著臉,說:“太巧了,誰知道參加這次活動的人里面有原作者在,太巧了。”
太巧了。
特意選了一首上一世小眾但又很火的曲子,卻在這世界突然冒出一個原創。
“噯,也不要灰心。”
沉默了半分鐘,小森多惠拍了拍她的肩膀,說:“這次就當是積累經驗了,下回我們去江市那邊再好好的重新來一回。”
“···”
“我···嗯。”
葉初夏攏共練習了三首曲子。
練的最好的,連小森多惠也覺得歌詞妙的那首現在沒法用了。
退而求次的一首是葉初夏自己寫的‘想要回家’,一首是小森多惠找了一個小有名氣的作詞家朋友要的一首霓虹歌,改變成了漢語。
除去她自己寫的,就小森多惠提供的曲子算是中規中矩。
可也僅僅是中規中矩。
誰都明白,憑那樣的曲子是沒法在活動里和那些本就有名氣的歌手競爭的。
“別再想了初夏,不是那么大的事情。”
小森多惠倒了一杯水,說:“你才18歲,擁有無限的可能。這一次活動本身我也不是叫你一躍成為什么巨星,我只是想讓你多接觸一下這個圈子里的前輩,打打關系。”
“我知道的。”
“那就好,我得去節目組遞交資料,你要是餓了就先去吃飯吧。”
“嗯嗯。”
活動室里只留下葉初夏自己了。
她抱著腦袋,感覺像是有塊大石頭壓在胸口。
為什么總是會不順利呢?
她不明白。
但不管當事人明白或者不明白,世界還是一樣的轉。
“今天晚上海盜船,我請客,大家都來!”
小黑屋群聊里,葉初夏看到蘇木發了這樣一條消息。
而聚餐的主題誰都知道是送行。
不想去。
葉初夏真的不想去。
她頹廢的呆在房間里,哪兒也沒去,一天下來連水也沒喝過一滴,她沒有任何食欲。
不想去。
但到了晚上,明明一點也不想去的她雙腿不受控制的朝約定的地點去了。-
“想吃什么隨便點,別客氣。”
“葉初夏,平時你不是最不客氣的那一個嗎?怎么到點東西這會兒一聲都不吭?”
蘇木招呼著眾人。
一共來了五個人,有一個女孩子因為有重要的事情來不了也就作罷了。都是成年人,并不會因為這而有什么額外的想法。
“前輩,我什么都能吃,只要不太腥我都可以的。”
葉初夏笑瞇瞇的說:“你們點吧,我隨便蹭點就好了。”
“我盲猜小初夏是因為管理員小哥要走了所以沒食欲吧?”
杉萱調侃道。
“是啊是啊,我超舍不得前輩的。”
葉初夏給自己倒了一杯果汁,嗅著店里特有的火鍋底料味道說:“要不前輩就不走了唄?我給前輩加工資包養前輩。”
“我可不想被你的粉絲追殺。”
蘇木笑了下。
“嗚哇,這就是富婆的底氣嗎?”
“萬惡的資本主義,我決定了,我明天就要去找一個富二代包養我!”
“你先把你魚缸里那幾條魚處理好吧,小心被柴刀!”
“怎么可能,魚都是好魚,不可能翻車的。”
幾個女孩子聊著,氣氛很快就上來了。
葉初夏還發現樸頌伊時不時的用一種莫名其妙的眼神看著自己,不知道她是什么意思,現在也沒空去想。
“對了,我給你們都準備了一份禮物。”
蘇木從柜臺取過來背包,說:“東西不是什么貴重的東西,都是一些小玩意兒。”
“小玩意兒?”
杉萱推了推眼鏡說:“不會是什么澀情的東西吧?”
“怎么可能。”
蘇木從背包里拿出一個小盒子,遞給杉萱說:“前天你不是嘟囔這要買隱形眼鏡嗎,昨天逛街的時候順便買了。”
“哇!管理員小哥哥你很注重細節啊!要是你做我的舔狗的話感覺應該會舔成功的。”
杉萱收下盒子,笑瞇瞇的問:“要不要試一試呀?就是那種明確的告訴你只要舔就一定能成功的舔狗。”
“盯——”
“盯——”
杉萱突然察覺到兩道冰冷的視線,連忙改口道:“算了算了,我開玩笑的,我還年輕,我還不想死。”
“什么啊?”
“沒什么,總之我現在單方面的剝奪了管理員小哥做我舔狗的權利。”
“我也不想要那種權利就是了。”
蘇木笑了下,又繼續從背包里拿出小禮物。
全都是些用的著的實用的東西。
送樸頌伊的一開始蘇木也摸不透像她這樣有閱歷的大姐姐到底需要什么,但想了下干脆就送了個小玩偶,那種掛在手機上的小玩偶。一種心意嘛。
“啊!”
“為什么她們的都是好看的小玩意兒,我的是這種破玩意兒!”
葉初夏看見自己滿懷期待的禮物后,整個人都不好了。
“我記得你和我妹妹都是一樣的高三學生吧?馬上就要高考了,這些都是我家妹妹在用的資料,我整理了一下,去給你選了這些高考的復習題。”
蘇木說:“雖然你現在在混模特圈,但是我覺得學習也不要落下,社會上不管在哪個圈子,學歷都是有用的。”
“為什么到我這里就成對小孩子的說教了啊!”
葉初夏憤憤不平的說:“我才不要這種東西,我就要點普通的!”
“高考沖刺100題,這很普通啊。”
蘇木攤了攤手。
“啊啊啊,前輩就是個大傻子!!!”
葉初夏把習題冊扔在桌上,頭也不回的跑了。
“她這又是干嘛?鬧別扭也不至于到這種程度吧?”
蘇木感覺有點莫名其妙。
“唉。”
只有樸頌伊嘆了口氣,說:“這樣的話,我也能理解笙笙了。”
“理解什么?”
蘇木問。
“只可言傳,不可意會。”
樸頌伊問:“話說你不去追她?”
“追她干嘛?小孩子心性,一會兒可能就自己回來了。”
“我突然理解了頌伊姐你說的話。”
杉萱說。
“???”
蘇木莫名奇妙的望著她倆:“到底理解什么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