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超市蘇木也沒買到什么特別的。
兩人想來想去,也沒想到什么適合店主大叔的。
主要是兩個人都和店主認識不超過一天,根本就不知道人家喜歡什么,怎么選?
所以糾結了半天,最終還是只買了幾包特級茶葉,攏共二百二,就這樣打個禮物袋拎著。
至于店主大叔平時喝不喝茶那就看運氣了。
但其實買東西過去也就是一種心意,相信能執意不關閉店鋪守著夏橘那么久的善良店主大叔也不是在意這種事情的人。
“馬上要到了,注意別露出什么破綻。說話的時候盡量是我說你附和,少說話多笑,明白嗎?”
邁著步子,蘇木再提醒了一句。
雖然剛剛在超市里一邊挑東西一邊和夏橘對過臺詞,但真正臨近考驗的時候還是難免有些擔心穿幫。
要是穿幫了,以后再從這里過···不不不,如果穿幫了,蘇木覺得以后都要從這里繞著走了。
“嗯。”
夏橘應了一聲,悄悄地窺視了蘇木側臉一眼嘴唇微張似乎想說什么,但是又沒能說出口。
“···”
“其實我覺得我們現在一點都不像情侶。”
走了一會兒,夏橘突然說了一句。
“不像?”
蘇木審視了一遍現在自己和夏橘的樣子,苦笑一聲說:“嗯···是有點,但是還能怎么做?事到如今也別管那么多了,只要是能蒙混過去就行了。”
“不行。那位大叔一看就是閱歷豐富的人,不想辦法嚴謹點肯定不可能給這么忽悠過去。要是被他知道我們又在騙他,那···我覺得我肯定沒臉再從這里心安理得的路過了。”
“就算你這么說,我們除了買點東西,進去把想好的解釋說一遍,道個歉。除此之外還能干嘛?”
“你看看那些。”
夏橘指了指馬路對面一對撐著傘的情侶,說:“你覺得和她們相比我們少了什么?”
“一男一女,一把遮陽傘,唯一不一樣的就是他們的傘比我們的小。”
“蘇木,你是故意這么說的吧?”
夏橘氣呼呼的鼓起臉頰。
“呃。”
蘇木當然知道夏橘想說什么。無非是人家情侶勾肩搭背有說有笑,隔著老遠都能聞到讓單身狗狗們想吐的狗糧清香味,但是要是把那種親密無間的形式對應到夏橘身上蘇木總覺得有些不合適。
“我說,我一個女孩子都沒在意那么多,你一個男人為什么還這么扭捏?”
夏橘嘆了口氣,說:“再說了,又不是一直保持那樣,只是說在店主大叔面前那樣,這是演戲。”
“我倒是沒什么。”
蘇木伸出手,說:“既然你都說道這份兒上了,那就牽手吧。”
“···”
夏橘嘆了口氣,伸出手任由蘇木握住。
現在的心情吧也不知道到底是改喜悅還是低落。
明明人家那對情侶又是攬住肩膀,又是咸豬手大吃豆腐,又是時不時嘴唇碰碰臉的親密的不行。
而那些在老輩看來無疑是傷風敗俗的親密行為,到了蘇木這里就成了只要牽手。
明明自己的意思都暗示的那么明白了,但就是只有汗噠噠的牽手。
還說著‘我倒是沒什么’這種讓人以為真的會有什么的話,結果只是牽手。
真的不敢想象,如果自己不主動這根破木頭什么時候才能知道自己想要什么。
不過這也正是他的魅力之一。
“你這樣根本不行,得這樣。”
夏橘一下子挽住蘇木胳膊,貼著他笑瞇瞇的說:“你看,這樣周圍的人看我們的眼神都和之前不一樣了,每個人都確信我們是情侶而不是什么別的關系。”
“咳咳,這···不太合適吧?”
這是和昨天在那個女高中生那兒感受不到的洶涌,蘇木整條胳膊都沉浸在了一處安靜祥和的山谷,像是懷著什么罪孽被包容了一樣。
“就這樣才是最合適的。另外,我說你身體別繃的這么緊,我知道你緊張,你這樣我也緊張啊。”
夏橘臉蛋微微發紅,說:“保持平常心。你現在就當我是你真正的女朋友,我也當你是我真正的男朋友。”
“平常心···”
蘇木窺視了一眼暫時應該已經不屬于自己,到了某處天堂的左手胳膊。
平常心個鬼啊!
蘇木能察覺到自己的一張老臉開始發紅了,身體確實是繃緊了。
但是再細細感受下。實際上夏橘也是一樣的,甚至身體都在微微發抖,大概是害怕吧?
也是,昨天那檔子事,一個遭遇了那種事情的女孩子坐立不安的坐在那兒,抱著完全不知道怎么辦的念頭,死撐著面子。
是該害怕,是該想謹慎些,想讓店主大叔釋懷。
所以,這不是應該覺得尷尬的事,反而是一件應該嚴肅對待的事。不應該有別的什么小心思。
想了下,蘇木想通了,也不覺得尷尬的,當然,他仍然覺得就由著自己的左手借著事故享受不該享受的柔軟是極其差勁的行為。
所以,蘇木直接抽出手,再攬住夏橘纖細的肩膀,對上她疑惑的視線說:“我覺得這樣更自然一點,你也更輕松一些。”
“嗯。”
夏橘莞爾一笑。
這是她在挽住蘇木胳膊時就想到了的情景,是蘇木的話肯定會這樣做。
不占不應該占的便宜這是他的優點。
也正因為這點,所以上一世這木頭才能相安無事的和自己處著,一直讓溫柔的自己存在了那么久。直到那件事發生。
“咯咯咯!”
夏橘和蘇木不知道的是,在他們背后有一個小巧的身影牙都快咬碎了。
葉初夏躲在一輛車后邊,眼睜睜的看著那兩個人又是挽胳膊又是攬住肩膀的,氣的直冒煙。
“好好好。”
“敢來勾搭我家前輩是吧?”
“呵,一個真敢來勾搭,一個真敢被勾搭。”
“小看人氣女高中生模特兒的脾氣是吧?等著瞧昂!”
葉初夏左右環顧了下,確認沒人看這邊,也不管眼睛已經被藥水糊住模糊的看不見了,又再往眼里滴了十幾滴眼藥水,手里也是滴的濕漉漉的。
做好了完全的準備,葉初夏這才開始踉蹌著朝蘇木和夏橘走進的咖啡館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