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爾薇大大您好,請問您寫斗破天穹的動機是什么呢?”
“其實呢這本書說來慚愧,靈感完全來自于另一本書斗破天空,在這里我要非常感謝斗破天空的作者西八先生,給了我一個完全不同于現在網文格局的思路,謝謝。”
“···”
“這他喵的就是殺人還要誅心啊!”
蘇木看完作家專欄上采訪大神作者希爾薇的對話,感覺一口老血悶在胸腔。
西八先生,是蘇木的筆名,同時斗破天空是他重生到這個世界寫的網文。
希爾薇是斗破天穹的作者,借鑒蘇木的靈感寫出了比斗破天空好一百倍的網文斗破天穹。看了之后就連蘇木都不得不承認,寫的比原版斗破蒼穹還要有吸引力,特別是打斗場面和場景氣勢那種風格隱隱約約有了前世白金作家東哥的影子。
人家這書均訂能過十萬是有人家的本事,而自己這本開闊網文新格局的斗破天空撲街撲到均訂300也是憑的本事。
事實就擺在這里,技不如人,蘇木不得不服氣。
但是淪為不起眼的背景板,又確實有點不甘心。
想想前世那些辣雞小說里,重生之后斗破一掏動不動就成了網文大佬怒懟傳統文學啥的。
現在看來,都是白日夢。
沒有足夠撐起‘神’的文筆,現在蘇木別說當什么意氣風發指點江山的大佬了,現在就算是均訂能過一千蘇木都得咧開嘴笑笑。
“啪嗒啪嗒。”
“蕭炎伸手觸摸到了美杜莎肚臍上的鱗片,開始有一種難以言喻的氣氛,美杜莎原本冰冷的臉不知道什么時候也就染上了紅,正媚眼如絲的盯著他看···”
蘇木不想寫了。
但是又不能光明正大的當鴿子影響自己的作為一名擁有優秀品格的作家形象,于是蘇木決定搞點擦邊球,讓這本書不斷的在404邊緣試探,只要被封就可以順理成章的不用寫了。
這樣讀者爸爸們都會罵政策,而絕不會發現這其中有一只隱形的鴿子。
甚至可能還有不少讀者大叫著‘作者大大的心血毀于一旦’、‘我們掏心掏肺支持你’、‘好好整理心情開下一本我們等你’這種寬慰的話。
嗯···
是對不起讀者,但是寫不了就是寫不了。
“啪嗒。”
蘇木打開窗戶,手撐在窗臺上,隨即有些寂寞的點燃一支煙。
也許最慘重生者的名號是應該落在自己頭上。
先是四年前來到這個世界,那時候還是高三馬上高考的日子,想著一年時間怎么也夠上個西北科大了,于是蘇木一腔熱血按著記憶力的高考題目重點攻克難關日以繼夜的復習功課。
結果高考題目和記憶里的有一半多都不一樣。
理所當然的高考失利了,只是勉強去了一所普通的大學混了個本科。
那之后大學生涯蘇木隨便選了個網頁設計專業也沒怎么去上課,平時就一直想著靠前世的記憶鼓搗賺點錢。
比如說寫寫小說賣點不痛不癢的歌詞之類的。
也賺到了一些,但比起蘇木期望里的還差的遠。
不過蘇木家境并不差,相對來說是小康家庭,而且蘇木讀大學的時候響應華夏政策是免學費的。
所以如果不是要開一個萬達集團,蘇木倒也不算缺錢。
之后嘛,蘇木始終是習慣一個人生活,加上各種各樣的原因一上大學蘇木就搬出來自己一個人租了公寓住了,從那之后一直到畢業沒再拿過家里一分錢,一直是自給自足。
看起來,至少說鄰居對蘇木的評價諸大多數都是如‘為數不多的自立孩子’、‘挺好一小伙’這種正面評價,也就是說在普通人的標準看來是一個不錯的孩子。
但是咱是重生者啊!
“啪嗒。”
再抽了口煙,蘇木凝視著下面人行道上的人來人往。
這個世界比起前世,其實不應該說是前世,應該說是相平行的兩個世界,在某些方面是有明顯區別的。
比如說這邊的霓虹國民間以及官員也是愛好和平的左占多數,而且據去年的調查霓虹街頭女性隨機一百位女性當中有八成的女性首選嫁給華夏人。當然,是在京城有房有車人長得帥性格又溫柔體貼人的華夏人。
這個世界華夏因為在科技樹上對世界有異常巨大的貢獻,而且又是愛好和平的國家,所以在世界上廣受尊敬。
除了這個,另一個和蘇木有點關系但關系不大的,有一個也和那個世界不同。
這里的華夏近十年的新生人口銳減,因此在前幾年人民大會又通過了幾項關于鼓勵年輕人早結婚早做培養下一代準備的政策,總之一大堆提議通過之后,這個世界的男人在20歲可以結婚,女孩子在十八歲就可以結婚。在26歲前生孩子有一檔補貼,在30歲到26之間生二胎又有一檔子補貼,而且大學生成績優異讀研升博的據說多生有百萬補貼。
總之就是國家鼓勵年輕人早談戀愛這么一句話,在高三高考一結束不大的情侶齁甜齁甜的牽著手去民政局領證的,在這里是非常正常的事情。
所以。
為什么在這種提前戀愛為榮浪潮的大環境里,我連一次戀愛也沒談過?
啊,說起來還是重生者呢。寫本書還能給人抄了。蘇木又深吸一口煙,這時候也只有繚繞在面前的煙草味能讓自己不那么郁悶了。
“嗡嗡。”
有電話進來了。
蘇木看了一眼,是葉白的。這家伙雖然和蘇木是異姓好兄弟,但他的異性緣是蘇木絕不敢奢望的。
“說吧,借多少錢。”
但要說他找自己除了要“嫖”資以外有什么好事,蘇木是更不敢奢望的。
“木哥,你看你把我當成什么人了,難道我找你就只有借錢了嗎?”
“那不然呢?”
“···”
電話那頭沉默了兩秒,葉白才用輕快的聲音說:“咳,這次除了借錢以外,還有件好事,主要是和你說這件好事,借錢是次要的。”
“所以不還是借錢嗎?”
“好兄弟,不單純是借錢的呀。”
葉白干咳一聲,說:“是這樣的,晚上我主辦了一場聯誼,現在有三個女生,加上我有兩個男生,聯誼嘛講究個一對一,所以我來邀請你脫單了。你知道的,我邀請的妹紙質量絕對過關。”
“聯誼?我還是算了。”
蘇木想起之前就是被葉白拉去聯誼,結果因為跟人說不上話,等葉白勾搭妹紙去了,自個兒一個人自飲自斟結果喝醉了。那可真是鬧了一個天大的笑話。
“木哥,我知道你的原則,只想要命運的偶遇邂逅嘛。”
“我跟你講,這次我專門找了一個性格和你差不多的女性,真的,我感覺說話性格對戀愛那種迷之命運的要求和你簡直是一個模子里刻出來的。”
“再說了,聯誼能坐在一張桌子上喝酒吃飯那也是一種命運啊!而且說不定那人和你意外的合得來。”
“木哥,大學畢業都快一年了,脫離童貞的機會機不可失時不再來啊!”
“···”
“唔···我考慮一下。”
“木哥,兄弟我這是一片真心,絕不摻雜任何私心啊!”
“在哪兒?”
蘇木承認,從根本打動他的是‘畢業一年’、‘脫離童貞’這幾把刀子戳在胸口,和性格一樣不一樣沒有一毛錢干系。
“就是海鮮船那家店,晚上七點不見不散。”
“行。”
“好勒。那個,對了木哥。”
葉白可憐巴巴的說:“借2000塊錢唄,上個禮拜女朋友生日把我掏空了,而且這聯誼肯定有花銷啊,大佬!請求支援。”
“···”
“所以說,你有女朋友為什么還要組織并參與聯誼?”
“女朋友是女朋友,聯誼是聯誼,這一碼歸一碼怎么能扯到一起呢!”
理所當然理直氣壯的語氣聽得蘇木一陣牙癢癢。
看看,就這種社會的渣滓都能談女朋友,憑什么咱這種‘有為’青年就只是想戒除傳統手藝都這么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