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在狼人倒下后,彼得也隨之癱倒在地板上。
他的雙腿就連一點力氣都沒有了。
但是詹姆沒打算休息,他毫無顧忌的走到狼人身前,蹲下仔細瞧著它那條徹底斷了的胳膊,如今那里還在不斷流淌著鮮血。
“愈合如初。”
詹姆又一次費盡心思施展著治療咒。
身后的西里斯默默注視著詹姆的舉動,他最后朝詹姆的背影無奈的攤攤手,一同走了上去。
“愈合如初。”
他同樣施展著咒語,詹姆回過頭對他笑了一下。
“它剛剛好像開口說話了?”
在一陣短暫的沉默后,西里斯突然說道:“如果我沒聽錯的話,它似乎說了什么別?”
詹姆點點頭。
“沒錯,我也聽到了。”他說。
“而且我還注意到它當時的狀態有些不對勁,就像是重新變回了萊姆斯,而不是毫無理智的狼人。”
“或許是因為它受傷太過嚴重的原因吧。”
西里斯默默聽著,他莫名的搖頭說道:“或許不是因為受傷的緣故。”
“而是因為你,伙計。”
“我就沒見過像你這樣分不清好壞的家伙,居然想要幫助一名近在眼前的狼人?或許就連格蘭芬多本人都做不出這樣的事情!”
在看似指責的話語面前,詹姆卻大聲笑了出來。
“你現在可沒資格這樣說我了,伙計!”
他指了指西里斯的魔杖。
這一次,嘗試治療狼人的家伙可不再是只有他一人。
這是因為就像是詹姆一樣,西里斯也同樣明白了一件事情。
這可不是什么該死的狼人。
他只是那個臉色永遠都那么蒼白的萊姆斯·盧平。
在治好所有的皮外傷后,詹姆拍拍手說道:“只能這樣了,剩下的讓他明天自己去校醫院看看吧。”
在說出這句話時,他忽然扭了一下后背,不禁痛苦的叫了一聲。
這是原本就有的打人柳留下的傷痕,外加又經歷了這樣一場搏斗,無疑將傷口變得更加慘烈了。
“或許我也會陪著他去的。”詹姆無奈的嘆息道。
西里斯挑了挑眉。
“這可會影響到你第一天的訓練的。”
在他的語氣中帶著打趣的意味。
詹姆無所謂的聳聳肩:“這可不一樣。”
“真正的格蘭芬多會因為打人柳的挑釁而進行反擊,但絕不會放棄自己的朋友。”
他指向躺在地板上的陷入昏迷的萊姆斯。
“哪怕對方僅僅只是一名狼人。”
一陣短暫的沉默。
西里斯無聲的拍了拍詹姆的肩膀,兩人忍不住同時笑了出來。
這時,歇息了足夠久的彼得終于有力氣問出了自己心中的困惑。
“萊姆斯剛剛說的別,到底是什么意思?”他問道。
“或許是別把這件事情告訴教授們?”
詹姆沒思量太久就直接說道:“畢竟狼人在霍格沃茨可不會有多受歡迎。”
“也不能讓教授們發現我們來過這里的事情,不然學校也是沒準會讓萊姆斯退學的,你們都知道他到底有多喜歡霍格沃茨。”
“當然知道。”西里斯默契的接過詹姆的話頭說道:“他可是年級第一。”
他此時已經了解了詹姆心底的想法,但彼得依舊有些茫然的問道:“那我們到底應該怎么做?”
詹姆走過去,他伸手把彼得拉了起來。
“當然是讓這里恢復原樣了。”
他指著破破爛爛的屋子說道:“可不能讓龐弗雷夫人發現這里的異樣。”
“你應該已經學會了清掃咒,還有修復咒吧?”
在詹姆理所當然的語氣面前,彼得只得硬撐著點了點頭。
隨后三人先是將萊姆斯的身體放進了門廳里面,在關好門后,便開始嘗試著修復門鎖,緊接著是屋內被破壞過的物品,就連被破了一個大洞的窗戶也沒放過。
修復咒與清掃咒當然不難,可這依舊花費了他們不少的時間才終于將屋子清掃干凈。
“該死。”
在最后將衣柜搬回到原來的位置后,西里斯累的都彎下了腰。
“等他變回來后,絕對得找個機會讓他好好請上一客!就在霍格莫德村!”
他指向窗外的方向。
在剛剛修復窗戶的過程中,三人都發現了這是一條通往霍格莫德村的密道。
“或許把無杖魔法的任務全都交給他也不錯。”
沙發上的詹姆提出了不同的建議:“誰讓他是年級第一呢。”
這時,彼得也小聲說出了自己的意見。
“讓他幫我們寫作業怎么樣?”
他躍躍欲試的說道,可在看到二人嫌棄的眼神后,就立馬紅著臉低下了頭去。
那些作業根本就難不倒詹姆和西里斯,他們當然不會把這次掩飾的機會浪費在這點小事上面。
隨后三人又把萊姆斯的身體從門廳里拖了出來,堆到了房間的角落里,就連位置都和原先一模一樣。
“真是神奇。”
在盯著看了一會后,詹姆還是忍不住說道。
西里斯贊同的點了點頭。
“是啊,沒想到狼人居然真的能夠恢復清醒。”
“哪怕僅僅只有一瞬。”
彼得無話可說,他累的只想回到宿舍里好好睡上一覺。
“好吧,好吧。”
詹姆拍了拍他的肩膀。
“走了,該回去了。”
“剩下的事情,等明天再由我們親自和他說。”
隱形衣重新披在了三人身上,讓他們的身影從屋子里消失了。
但這卻讓另一個人猛然清醒過來。
不知不覺間,雷古勒斯已經逐漸靠近了洞口的位置。
可無論他藏得再如何隱蔽,也絕不可能在狹窄的密道里,躲過即將路過的三人。
他馬上就要被西里斯發現自己偷偷跟蹤的事情了。
這時,一層猶如流水般的布料墜落下來,將他徹底籠罩在里面。
“如果不想被你哥哥發現的話,就別出聲。”
輕微的話語聲從身后傳來,雷古勒斯連忙回頭看去。
卡蘭好整以暇的站在一旁,他表情平靜看著屋子里的情景。
在雷古勒斯朝自己看過來后,他輕輕點頭示意了一下,就像是在對角巷二人初次相見時做出的舉動。
突兀,又莫名充滿了優雅的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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