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7 齊格蒙特·巴奇
“一年級的課程那么多......”
“那可是六年級才會學習的課程......”
“配制魔藥的地點，還有那些配料的來源......”
“萬一配制失敗了......”
依舊是在魔藥課教室內，莉莉與斯內普接連說著配制高級魔藥時將要面對的困難，卡蘭沒有表現出一絲的不耐煩，只是靜靜的聽著。
“而且你真的會需要我們幫忙嗎？”
莉莉很是懷疑的問道：“平時上課時我可是看得清清楚楚，除了有必要之外，你根本就不會展露自己的魔法天賦。”
“在剛才的魔藥課上，你更是都沒怎么動手，全都是格麗塔在幫忙。”
聽著莉莉的話語，斯內普也在一旁默默點了點頭，這剛好也是他所觀察到的。除了第一節黑魔法防御術課程外，卡蘭就一直沒怎么表現過自己。
就連在明明最為擅長的魔咒課上，卡蘭都從來沒有幫自己的學院掙過哪怕一次學院分。
“原因很簡單。”
卡蘭早就想好了理由，他一臉坦誠的解釋道：“你們可以理解為，我喜歡的，只是魔法本身。”
“至于什么學院杯，引人矚目之類的事情......”
卡蘭胡亂的擺了擺手，一臉的不屑。
“我可沒那么在乎。”
“好吧......”在與斯內普默默對視了一眼后，莉莉無奈的妥協了。
這樣的卡蘭，倒是與他們印象里的卡蘭沒有太大的差別。
生活里除了書書書，就是魔法魔法魔法。
既單調枯燥，卻又總是充滿著興趣，并樂此不疲。
“至于魔藥課么......”
卡蘭干巴巴的砸吧了兩下嘴，他用兩根手指比劃了一下，手指之間僅有很小的一段距離。
“魔藥學所包含的魔法比例實在是太低了，很少會有使用到魔杖的情況。”
卡蘭搖著頭，語氣顯得有些惋惜：“就像是魔法史課一樣。”
“無趣，無趣。”
“那你為什么要配制高級魔藥？”莉莉不解的問道，斯內普同樣迷惑的看向他。
在卡蘭的話里，這可不是一件他會費心思去做的事情。
“當然是......為了你啊。”
卡蘭的目光轉了轉，最后放在了終于不再那樣油膩的長發上面，心中還暗自笑了兩聲。
斯內普愣住了。
“這是什么意思？”他問道。
“你不是對魔藥課感興趣么？”
卡蘭理所當然的說道：“既然這樣，那還不如在這門課程上多花些心思。”
“這總要比學什么黑魔法強的多吧。”
斯內普的臉突然僵了那么一下子，不過他很快就心情復雜的低下了頭，縷縷長發蓋住了他的面容，看不清那上面究竟是什么表情。
“這確實是一個好辦法。”一旁的莉莉并沒有看到這一幕，她只是微微搖晃著身子，細細思索著。
“可是六年級的課程還是太難了啊......”莉莉最后哀嘆一聲，趴在了桌子上面，眼睛無神的盯著卡蘭：“又不是所有人都像你一樣......”
卡蘭收回打量斯內普的視線，他微笑著將這本魔藥之書舉了起來。
“奇格蒙特·巴奇。”
他指著上面的著者，突然開始介紹道：“他出生于十六世紀，在十一歲時被霍格沃茨錄取，并且在十四歲時就成為了班級上魔藥課學的最好的學生，甚至能夠糾正老師在使用軟爪陸蝦尾巴制作魔藥時的錯誤。”
“而且也是在同一年，他向當時的校長申請參加魔法學校魔藥錦標賽，因為他當時覺得自己已經充分的準備好了。”
“然后呢？”雖然疑惑卡蘭為什么會提到這件事情，但莉莉還是忍不住問道：“然后怎么樣了？”
“他被拒絕了。”
卡蘭搖著頭說道，一臉的惋惜。
“當時的校長認為他太過年輕，還沒有滿十七歲，無法應對錦標賽中遇到的危險。”
“而奇格蒙特·巴奇則認為這是對他的侮辱，在憤怒之下，他離開了學校以示抗議，并從未因此而感到后悔過。”
“之后，奇格蒙特由于不再具備學生的身份，因此沒有資格參加錦標賽。于是悲憤又痛苦的他隱居到了一座名叫赫梅特拉的遙遠島嶼上，并在那里度過的漫長的一生：進行實驗、改善魔藥配方，還創造出了新的藥劑。”
“而這些藥劑與配方，全部都記錄在了這本魔藥之書內。他希冀著有一天，這本書能夠幫助一位嶄露頭角的學生，完成他年輕時的遺憾——贏得魔法學校魔藥錦標賽的冠軍。”
“所以......這本書里面的魔藥都是他發明的？”莉莉震驚的問道。
“是啊。”
卡蘭的語氣也有些感慨：“我們學過的治療癤子的藥水，以及安眠劑，縮身藥水，復方湯劑，甚至是福靈劑。”
“要么就是被他發明，要么就是經過了他的改良。”
“一張由曾祖母傳下來的大笑藥水的古老配方，最終造就了這名有史以來最有成就之一的魔藥學專家。”
同時，也是另一個瘋子。
卡蘭在心底暗自補充了一句。
就像是奧利凡德先生一樣，這些巫師，在他看來都有些不同尋常的偏激。
也就是一群無可救藥的瘋子。
“你說的魔法學校魔藥錦標賽到底是怎么回事？”
斯內普終于抬起頭來，他不自覺的被卡蘭述說的故事所吸引。
卡蘭挑了挑眉，他微微笑道：“這是一項自1407年就開始舉辦的比賽，由四所魔法學校共同參與：分別是霍格沃茨魔法學校，科多斯多瑞茲魔法學校，魔法所，還有瓦加度。”
“這個比賽每七年會舉辦一次，大獎是一個純金的坩堝，估計價格不低。”
在說道這里時，卡蘭故意沖著斯內普挑了挑眉，斯內普的臉色變得有些陰沉，但只是繼續默默聽著，沒有打斷。
“當然了。”
在打趣過后，卡蘭繼續說道：“相對于大獎，更重要的是這個比賽將為參賽者帶來的名氣。至少對于一名渴望成功的藥劑師來講，這可是難得可貴的機會。”
“你知道的事情可真多。”莉莉不禁感嘆了一句。
“只要仔細找找，圖書館里都會有的。”
卡蘭隨意解釋道，隨后他又繼續說道：“總之，我想要說的是，無論是否能配制出高級別的魔藥，總歸是要試一試才知道的。”
“至于其他的問題么......”
卡蘭思索著說道：“配料可以在對角巷買，學校里的貓頭鷹就可以做到這件事。配制魔藥的頻率也不用太高，畢竟我們平時也有各自的事情。”
“別忘了魔法金幣。”莉莉有些期待的小聲提醒了一句。
“知道知道。”
卡蘭點頭微笑道：“我怎么可能會把這種事情給忘了。”
“至于配制魔藥的地點么......”
卡蘭轉了轉眼睛，心中冒出了幾個合適的挑選目標，隨后又一一排除。
“大致也有合適的選擇，不會讓我們做的這些事情被別人發現。畢竟低年級做出這種事情還是太過駭人聽聞，而且沒準還會因此而違反校規。”
他對此并未解釋太多，只是對二人再次詢問道。
“那么，你們考慮的怎么樣了？”
頓了頓，他還補充了一句：“所有的費用都可以由我來出，反正我比你們兩個都有錢。”
他露出了那副大言不慚的表情，莉莉故意裝著惡心嘔了兩下，斯內普則是一如既往的沉默著。
“我再想想吧。”斯內普低著頭，有些猶豫的說道：“畢竟現在還只是個提議，而且那些高級別的魔藥......”
莫名的，在卡蘭提到費用時，他的心里再次涌現出了那股自卑的情緒。
“那我也再等等！”
莉莉驕橫的說道，她還沒有徹底原諒卡蘭先前的態度，故意氣著他說道：“先看看你這段時間的表現再說！”
“沒問題。”
卡蘭也故意露出了那副溫和的笑容，氣的莉莉直咬牙。
“我會將一切都妥當的安排好，給予你們一個完美的環境。”
“還有無法拒絕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