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痛快快的完了一天后,周日早上朝陽和柯南就準備回東京。
期間除了一件小意外之外,還算非常圓滿的一次旅行,因為沒有發生命案,朝陽對此非常高興。但與此同時也提起了警惕心,帶著柯南出去旅游,如果在去的路上,或者是在旅游的途中沒有遇見命案,那么在回去的時候肯定會發生命案的。
雖遲,但到。
絕對不會放大家鴿子。
果然…
朝陽和柯南剛剛找到自己的位子,還沒坐下多久,就聽見耳邊傳來一聲憤怒的聲音“你這個混蛋。”
側頭看去,就見一個穿著綠色外套的青年男子雙手緊握成全,一臉憤怒的看著坐在他對面的身穿棕色外套身材較為胖的同齡男子“佐藤,你到底想怎么樣!?”
佐藤泰三聞言一頭霧水,搞不清楚對方是怎么一回事,疑惑不解的說道:“你是怎么了?其實,你也沒有必要那么生氣不是嗎?”不過是一件小事而已。
伊運高志見狀更加不高興了,于是直接站了起來,不爽的說道:“我非常不高興,我沒有辦法繼續跟你這種人坐在一起了!”說完就拿起自己的行李包非常憤怒的離開了座位“我要坐到別的位置。”然后離開了這節車廂。
“那個人有點面熟。”朝陽自言自語道。
柯南腦子一轉就想到了那人是誰“就是昨天晚上和我們住在同一間旅館里的人,這個叫‘佐藤’的人喝醉了還差一點撞上你。”
“哦,是那個醫生團體。”
朝陽這么一說,佐藤泰三也發現了朝陽兩人“你們兩位就是昨天晚上的…”
“你好,發生什么事了嗎?”朝陽問道。
佐藤泰三伸手撓了撓后腦勺,訕笑道:“沒什么,只是一點小口角而已。”
“其他的醫生呢?”柯南左右的看了看好奇的問道。
“當場解散了。”佐藤泰三笑著回道:“有人搭花之街線列車,而我們搭的是湯之山線列車。不過,不管搭哪一線都要在花之街車站換車。”
“那既然是如此,為什么不一起坐同一輛列車了?兩輛列車時間上也差不了多少。”朝陽好奇的問道:“人多,路上有伴,不是好一些嗎?不會無聊。”
佐藤泰三笑道:“話是這么說,但兩輛列車沿途的風景卻是不一樣的,有些人喜歡花之街線的風景,有些人喜歡湯之山線的風景,沒辦法統一,就干脆各做各的。”
“是嘛。”
有聊了兩句,才各自坐下,開始欣賞列車外面的風景。
“水之川站到了。”朝陽看著指示牌說道:“這里好像能換車,最好早點換車,提早在這里換車的話,應該比在花之街換車要好耶。”
“很遺憾。”柯南非常遺憾的說道:“花之街線到這里的時間,剛好是十點半,所以車子早在五分鐘之前,就已經開走了。”
“唉,當花之街換車,太多人了。”朝陽有些嫌麻煩的說道。
列車一路朝前行駛,突然車廂門被打開,是列車乘務員“對不起,打擾了,我要檢查各位的車票。”
嗯,忘了說,日本的高鐵沒有安檢,日本的高鐵就行是公交車站一樣,列車開過來了,直接進去坐就行。當然票還是要買的,會有檢票人員。
“這是車票。”柯南奶聲奶氣的將他和朝陽的車票遞了過去。
“謝謝你,小朋友。”乘務員溫和的說道,然后接了過來,蓋了一個章在上面算是檢票了。
乘務員檢票后,沒過多久,就到了花之街站。
“各位旅客您好,感謝您搭乘今天的湯之山線,再過不久,本列車就要到達花之街車站了,請各位旅客不要忘記,您隨身所攜帶的行李,要繼續前往東京的旅客,請到七號月臺換車,下一班車將在十一點四十分開車。”
聽到了車站的廣播,朝陽皺眉“竟然要等三十五分鐘?”感覺和等飛機差不多,這也太久了吧“真是失算,沒有算好時間買票。”
柯南聞言翻了一個白眼,他發現朝陽總是在所有人都知道的常識上面犯傻,比如現在“你買那一班車都是一樣的,要等三十五分鐘。”
還沒等朝陽看看了,就聽見了一個男聲“佐藤…”
轉頭一看,只見伊運高志拿著行李包跑了過來,有些不好意思的道歉道:“剛才真是對不起,我在前一節車廂欣賞風景的時候,原本憤怒的心情也冷靜下來了。”
佐藤泰三聞言十分大度的笑道:“我就知道,你一定會想通的。”
“不好意思。”伊運高志再一次的道歉,然后兩人勾肩搭背并排著走到了一旁的便利店。
“這是和好了?”朝陽不確定說道。
柯南回道:“應該是吧!”
轉頭就看見伊運高志買了一瓶飲料,遞給了佐藤泰三“給你。”
然后…
柯南發現了槽點那個人怎么會帶了那么多的硬幣呢?零錢包里裝得滿滿的。
日本雖然到處都是要用現金。
但這么多硬幣也太過了吧,畢竟這可是旅游回去,不是準備去旅游。
佐藤泰三在伊運高志付錢后,笑著對朝陽兩人說道:“那我們先走了。”
“嗨,再見。”朝陽說道。
兩人轉身準備離開,就在這么一瞬間,眼疾手快的柯南就發現了伊運高志身上的不妥之處,連忙喊道:“喂叔叔,你的紐扣快掉了哦。”
伊運高志聞言一驚,故作無事的強笑道:“沒有關系。”說著摸了摸衣領上的紐扣。
只是那動作…
在柯南的眼里,怎么看怎么都像是在抹去紐扣上面的指紋,而不是檢查紐扣是否真的要掉了。
柯南心里微驚怎么是擦紐扣呢,這樣太奇怪了?
這個時候突然有一個人領著幾個列車乘務人員朝著這邊跑過來,一邊跑,還一邊生怕別人不知道一邊大聲嚷嚷道:“尸體在什么地方發現的?”
朝陽幾人聞言一愣。
那幾個人卻沒有停下腳步,只聽見其中有一個乘務員回答道:“就在五分鐘前達到的花之街線車內,死掉的那個人好像是個醫生啊。”
醫生!
佐藤泰三和伊運高志對視一眼。
“啊,難道說…”佐藤泰三有些驚慌和擔憂的說道:“是我們醫師工會里的人嗎?”
伊運高志遲疑道:“我們是在當地解散的,我記得有人搭乘花之街線,我們去看看好了。”
朝陽和柯南對視一眼“走吧,我們也去看看。”
“好!”柯南一臉凝重的點頭。
來到案發現場,朝陽第一眼就注意到了被害人右手呈現的狀態,非常的其他,非常的不自然。
朝陽有些形容不出來。
就是五個手指母都張開,無名指和小手指都是很自然的垂落,中指卻是呈現像是狠狠按下按鈕一樣的姿態,然后食指卻又是像是在比劃“9”一般,大手指母又像是被人強行往外掰。
看上去像一只八爪魚一般。
案發現場地上有一個錢包,里面的現金和硬幣都不見了,只剩下各種卡放在里面。
被害人位置上還放在一瓶已經被打開的易拉罐飲料。
隔著窗子,佐藤泰三一眼就認出來了被害人是誰,下意識的小聲的驚呼道:“是內海!”
“這么說,被害人是和你們同一個醫師工會的呢?”朝陽問道。
“他是內海醫生,我們昨天晚上也在一起。”佐藤泰三說完,隱晦的看了一旁的伊運高志一眼,他可是知道這兩人之間可是有非常大問題。
現在內海醫生死了,伊運高志他…
一直關注這伊運高志的柯南,當然也是注意到了佐藤泰三的表情,心里立馬起疑佐藤醫生剛才的眼神是怎么回事啊?
在里面領頭觀察尸體的人,好像是注意到了外面的動靜,轉頭一看,不由得大喜,連忙將朝陽請了進來。
“你好,我是鐵路警察隊主任,我的名字叫做小林洋介。我早就已經久仰江戶川偵探您的大名了,非常感謝您協助我們調查。”
自己還沒有要幫忙吧?
這些警察也真是的,一個個的自來熟,目暮警官也是如此。
人家話都說出去了,并且已經把自己請進來了,朝陽自然不能打對方的臉面,只能笑著說道:“沒什么啦,請多多指教。”
唉,又要被迫營業。
吐槽了嘩點后,朝陽正色起來。
“請問,死因是什么?”
小林洋介還是非常謹慎的“詳細的情形要等待解剖,不過恐怕是心臟衰竭吧!”
“心臟衰竭?”朝陽皺眉“日本現在的法醫不多,據我了解,工作幾乎是24小時全排滿了,如果是心臟衰竭,那要等什么時候才能解剖,然后下定結論?你確定是心臟衰竭,我這么瞧著不像呀!”
如果是心臟衰竭的話,這案子可就不知道要拖到什么時候了。
有句話是怎么說的?
勸人學醫天打雷劈,勸人學法千刀萬剮。
那在日本勸人學法醫了?
下十八層地獄去吧!
日本整個一個國家法醫從來沒有哪一年突破過200人。
所以日本的尸檢率非常低,尸檢數特別少。日本每年死亡人數約130萬人,異常死亡的人數約15萬人,配合可憐到家的尸檢率(2015年日本的尸檢率是0.3,與之相對是美國的5.3,將近20倍的差距),實際需要尸檢的尸體也就幾百具。日本47個都道府縣里面,20個只有1個尸檢專家。
在日本當法醫需要和普通醫生一樣完成6年的醫學院教育,在選擇專科具體方向的時候選擇法醫學講座之類的育成項目。日本的醫生收入相當高,熬過開始幾年以后開業醫基本上一年旱澇保收2000萬到3000萬日元的收入,妥妥的高級中產階級。
可是這其中的“異類”就是法醫,根據調查法醫的收入僅僅平均一年700萬日元左右,而且需要經常面對各種各樣的死尸、器官等等,更重要的是由于人數不足使得工作時間大幅增加,在日本法醫的平均壽命可要遠遠低于其他醫生,全是累死的。
辛辛苦苦考上醫學院,如果是私立的話更是需要付出六年幾千萬日元的學費,學業繁瑣。好不容易熬到畢業只要選擇內科,皮膚科之類的專業那么美好前景是完全可以預期的。除了很多學生來說,除了對于法醫工作非常有興趣的人之外實在看不到選擇法醫方向的意義。
所以在日本法醫就是又累又不賺錢的職業,既然有更好的選擇,大家當然愿意選擇其他了。
“江戶川偵探你有什么高見。”小林洋介直接問道。
朝陽走進仔細的看了看尸體,指著一個地方說道:“你看,這個是不是非常像注射的痕跡!靜脈上有用針刺過的傷痕。而且上面還有血,應該不是舊傷。”
“注射針的痕跡?”小林洋介湊過來看了看“真的沒錯。”
“只要將純度高的氯化鉀,注射進靜脈,不就會產生跟心臟衰竭一模一樣的癥狀而死亡。”朝陽說道,然后看向一旁的佐藤泰三和伊運高志問道:“醫院應該能弄到氯化鉀和注射器這些東西吧!”
伊運高志聞言臉色微變。
佐藤泰三倒是有些吃驚的看向朝陽說道:“沒錯的確是這樣的,江戶川偵探對于醫學也精通嗎?”
“談不上,只是知道一些知識而已。”朝陽回道。
但小林洋介卻皺著眉頭說道:“話雖如此,不過,現場卻找不到重要的注射器這個證物。”然后后知后覺的說道:“這么說…”
“這件事情可不是什么意外,也不是什么自殺,而是殺人事件!”朝陽斬釘截鐵的說道。
小林洋介點頭“既然是殺人事件,那么動機是…”看見了地上的錢包“是強盜殺人案嗎?錢包里的錢全部都被拿走了,只是被害人的右手,兇手也太奇怪了一些吧,有必要折斷手指嗎?”
“既然尸體呈現了手指被折斷的情況,那么就說明這其中肯定有緣故,這個緣故就很有可能是破案的關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