噴霧劑均勻的噴灑在了大久保達也和南智史的身上,沒過多久兩人的身上就起了大片的硝煙反應,這在爆炸現場屬于正常情況。
只是…
“果然和我猜想的一樣。”朝陽看向南智史“兇手就是你。”
這個時候也不用什么復雜的推理了,所有人都看出了貓膩來。
南智史當時離爆炸現場那么近,可是偏偏他的眼睛四周、右衣袖、左衣領、左肩還有左大腿內側上面卻沒有起強烈的硝煙反應,要知道和他一樣站在不遠處的大久保達也可是全身都起了硝煙反應。
“南先生不解釋一下嗎?為什么你身上的硝煙反應會是這樣?”
見南智史低頭沉默,朝陽繼續說道:“因為你事先知道要爆炸的事情,所以你在爆炸前的幾秒時間下意識的用手遮住了眼睛,并且躲到了柱子的背后。你應該就是趁著橘經理球桿壞了拿去的機會,將炸彈安放在球桿上的吧!”
“呼…”南智史呼出一口濁氣來,抬頭看向眾人,表情頗為有些釋懷“老實說,我一直很恨我們經理。我恨他對于我的才能始終不表示認同,也恨安井課長,整天就對我們經理阿諛奉承。所以我就計劃殺了經理,再設計把安井課長陷害成殺人兇手。”
目暮警官聽不下去了,厲聲問道:“可是這么一來,造成的結果很有可能會波及別人,難道你不在乎嗎?如果,當時這個練習場,有很多人受傷的話,你該怎么辦?”
“那又怎么樣?我才管不了那么多呢!”南智史頗為冷血的說道。
朝陽挑了挑眉“你覺得橘經理對你的才能始終不認同,那你為什么不跳槽了?”
很多人都說日本的員工一向以穩定為主,不少日本員工第一份工作就做到退休為止,中途是不會更換工作,并且對企業有著極其強烈的歸屬感。另外在日本如果被原公司開除,在日本其他公司是非常難找到工作。
因為日本的企業不會像中國企業一樣,日本無論是跨國企業、國家企業,甚至中小型企業都嚴格執行員工薪資標準。換句話說,在日本無論在什么企業,無論單位好否,薪資都不會有太大的變化,就算其他人拿著高薪資,也是加班與福利的補助,或者是獎金,而非基本工資。
另外日本企業非常講究論資排輩,就是你沒有這個資歷,就算有能力也不能當領導。即使有年輕人在某一個領域有重大創新或者突破,日本企業會進行獎勵,但是這種獎勵只是業績獎勵,不會是升職。日本的年輕人也接受了這種文化,知道想要升職只能熬資歷,所以也不會因為發展問題而選擇跳槽。
事實上別以為日本人不跳槽,現實中并不是如電視劇和新聞里面寫的那樣。不少人都會選擇在工作2年半以后跳槽,當然終身在一家企業里工作的日本人,還是占據大多數的比例,但并非人人都是如此。
這種的事情,跳槽就行了,何必殺人了。
反正朝陽是沒有搞清楚這個南智史的腦回路。
“無話可說?”朝陽輕笑道:“要么就是你自以為是的才能,其實在別人眼里都是小兒言語,都是理性主義現實中根本就不可能實現。要么就是你其實也沒有你自己說的那樣大義凜然,還不是為了自己的利益。”
這世界上總有一些自我感覺良好的人,認為自己是千古第一天才,自己能以一人之力改變全世界,不重用自己不看重自己的人不是眼瞎就是腦殘。
在朝陽看來,這個南智史就有點自我感覺良好。他雖然并不清楚這其中的恩恩怨怨,可像南智史這種寧愿殺人也不愿意跳槽的行為,就只能說明一件事情——南智史有經濟壓力不敢跳槽。
扯到錢上,事情就瞬間沒有那么高大上,說白了,還不是為了自己的利益而已。
南智史依然沒有說話,只是沉默不語,等著目暮警官讓人給他銬上手銬押走后,大久保達也才遲疑得開口道:“其實經理曾經夸過他的,只是南智史太過年輕,想法很好,卻十分幼稚,并且脫離實際。雖然南智史的提出意見根本就沒有什么操作性,可思維的確是研發室里最好的。”
頓了頓大久保達也繼續說道:“如果經理和課長不看好他,也不會帶他來這里。”
像五井電機這種能在紐約開分公司的大公司,一個研究室怎么可能就只有四個人?其中三個都是當領導的,開什么玩笑?
如果不是領導看好南智史,干嘛要帶他來玩這種私人活動,這可不是什么拿員工當工具人使,占據員工空閑休息時間,而是增進彼此之間關系的機會,很多的普通員工求都求不來。的機會。
就好像給領導開車的司機一樣,看上去職位很低,可實際上絕大多數的領導司機都是領導的絕對心腹,并且一般領導有好處都會忘了對方。
為什么?就是因為朝夕相處,天天刷臉,有感情!
所以一般情況下,領導司機在工作上和薪資上比一般的職員要好的多。
眾人面面相覷,好像是一個悲傷的故事。
“這個人所說的話,全都是真心話嗎?”柯南遲疑道。
一旁聽到柯南自言自語的毛利蘭不解的問道:“柯南?”
“因為我過去看他們打球的時候,他對我說那里很危險,讓我離開。”柯南解釋道:“我覺得,他那時候對我說這話,就是不想讓我受到波及。”
“也對。”毛利蘭點頭應道:“說不定,他本來是個心地很好的人,可是不知道怎么樣走錯路,也說不定,對不對!”
“嗯!”
“啊…”毛利蘭突然尖叫了起來。
“怎么了?”毛利小五郎和柯南都緊張的朝著毛利蘭看去。
“柯南,你看!”毛利蘭指了指墻上掛著的鐘。
柯南一看,直接雙手抱頭,也是一副大事不好的模樣“上學要遲到了啦!”
“沒事的,只要麻煩目暮警官一下,和學校說明一下情況就行,畢竟你們也算是目擊證人呀。”朝陽笑著說道,然后看向了目暮警官。
目暮警官壓了壓帽子,這他能說什么,一個是老朋友的女兒,一個是新朋友的弟弟,而且的確是因為案件耽誤了時間,他如何能拒絕。
柯南是我的工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