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章 這么算來,你豈不是我兒子?
晚上，一場盛的晚宴在索托大斗魂場場舉行。
（接下來簡單概括一大堆作者本來打算詳細寫但后來又覺得沒必要的劇情，加快節奏哈！）
皇斗戰隊因為獨孤雁和秦明的關系，也跟著沾了點光，享受著和封號斗羅同桌用餐的殊榮。唯獨玉天恒聽說自己的二爺爺和兄長都被抓住，所以有些不自在。而獨孤博也是在這個時候，徹底熄滅了綁架馬紅俊的想法，他沒想到那家伙居然是相赫的朋友。
晚宴結束后，在辦公室里當著雪珂的面，相赫和三位斗羅展開了詳談，七怪在周圍旁聽。
和獨孤博聊天時，他們成功引出了造物主機器人和先驅者。
那臺殺死凱隱的兇手再度現世，讓七怪大吃一驚——上次還只能對付趙無極，現在卻能夠單挑封號斗羅了嗎？
朱竹清尤其是臉色復雜，這代表著復仇的希望又少了一點。
不過對獨孤博而言，說出這件事雖然有些丟人，但也不是沒有好處。
鑒于這臺機器人曾經對寧榮榮也下過手，劍斗羅表示如果那玩意找上門來，他會親自對付。也因為這個承諾，獨孤博答應留在索托城，獨孤雁也可以繼續比賽。
打發走了獨孤博，相赫又和寧風致劍斗羅談起了關于綺羅郁金香和“啟迪符文”宿主鹿鹿的事情，還簡單回憶了一下上次骨斗羅和菊斗羅通過短片看到的內容。
寧風致表示七寶琉璃宗一向在各種沖突中保持中立，不會主動參與到鹿鹿的捕捉行動中，讓寧榮榮喜形于色。
同時，相赫表達了自己會保護鹿鹿的態度，并對這兩位說已經把鹿鹿送回了冰封森林。
但他曾當著雪珂的面，把鹿鹿的頭發給剪成了寸頭，還染了顏色，把他藏在了大斗魂場，只是叮囑他不要叫皮克斯出現，以免露出馬腳來。
也就是說，現在“什么事情都知道”的，只有通過雪珂看到了一切的雪清河（千仞雪）一個人而已。
可惜想象，當他知道了這一切的時候，心中是多么震撼。他深深地覺得，監視相赫，是他整個人生做得最正確的決定。
啟迪符文，滅絕人類；先驅者，超級勢力！
而且這個勢力的領袖還和十二翼天使決斗過？
最重要的是，這兩事情他母親比比東明明都知道，卻一直瞞著整個武魂殿？！
之前因為某些猜測，對母親的愧疚感一下子消失無蹤。
于是乎，他又寄出了一封信，是直接寄給千道流的。
索托城的這些事情一樁樁一件件已經全部超出了他的知識范疇，生死之王、啟迪符文和先驅者，這些從未聽說過的隱秘，對他這位天使后裔而言，完全都是知識范圍以外的情況。
簡而言之，他需要自己的爺爺來做決定。
話說回來（以上就是省略的內容，直接寫的話又是四萬字）。
等到所有人都各自離開后。
相赫來到了位于辦公室書架后邊的研究室，隨手一個治療術便將躺在長桌上的戴恩給治好了。
“我要見閔兒。”不出相赫意料，這就是戴恩醒來以后的第一句話。
不想老婆受苦，是他愿意和相赫合作的唯一理由。
“額，這個嘛…”
相赫有些為難地用食指訂了頂自己的臉頰，有些欲言又止地說道，“因為今天又來了幾個封號斗羅需要接待一下，所以沒有及時喚醒你，恐怕她已經先你一步離開這個世界了。不過嚴格意義上來說，她在兩天前就已經失去意識了，所以你也沒有損失什么…”
戴恩：“…”
他就這樣一臉說不上是什么表情，直勾勾地盯著相赫，如同一架能創造校園傳說的生物學標本一般。
“我保證她沒有受苦。”看著他這副樣子，相赫產生了大概0.1秒的同情，所以補充了一句，“她走得還是蠻安詳的，根本沒有意識到自己已經死去了。”
良久，戴恩長出了一口氣，“我想看一看她的尸體。”
老婆死了，他心中當然有些悲傷。
但對朱閔而言，無論以哪一種方式，只要能夠遠離這個孩童模樣的惡魔，都算是一件好事，哪怕是死亡。
想到這兒，戴恩覺得自己應該覺得高興才對，但就是高興不起來。
“嗯…”戴恩的要求讓相赫眉頭一挑，似乎時在權衡著什么。
“怎么，將死之人的一點小小愿望都不能滿足嗎？”
戴恩半嘲諷地說道，“幫了你這么多忙，連一塊夫妻共用的墓地總該給我們準備好吧。”
“我并沒有給你們準備墓地這種東西。”
相赫簡單地一句回復，驚得戴恩簡直悚然色變。
管殺不管埋？
你有這么恨我們嗎？
還是說，你堂堂世界首富，就缺點買棺材的錢。
“不是你想的那樣。”相赫一看他那表情就知道戴恩在腦補些什么，“朱閔在某種程度上死了，但在某種程度上又沒死，遠遠沒到需要裝殮起來的地步。算了，光說是說不清楚的，你還是跟我來吧。”
說完，他走到一臺消毒箱的背后，按下一個隱藏按鈕。
隨著一陣機括聲響起，這間研究室盡頭的墻壁居然從中間打開來，露出了里面的另一個房間。
而首先映入戴恩眼簾的，就是一具雙腳被埋在種植箱中，周身被青灰色樹藤纏繞的人體。那些樹藤從種植箱里伸出來，其上鐫刻著負責的咒語和紋路，就連相赫都不認識，更別說戴恩了。
唯獨那青灰色十分眼熟，戴恩幾乎是立刻聯想到了朱閔吃下的那顆果實。
但令他意外的是，這具栽種在土壤里的身體并不屬于他老婆，而是和相赫長得一模一樣。
無論是發色、身高還是五官細節，看起來并沒有任何不同。
但是戴恩卻在這具身體上感覺到了一絲隱隱的親切。那是白虎血脈和靈貓血脈才有的特殊感覺，無法作假。
“這是…”
戴恩瞠目結舌，他在這具身體和相赫之間來回移動著目光，顯然無法理解眼前看到的一切。
“如你所見，我之前喂給朱閔的那顆果實，能把任何人改造成屬于我的身體。”
戴恩已經會是個將死之人了，相赫并不在意分享給他一些自己的秘密。
這一部分隱秘，哪怕是在爍瑪中，相赫都沒有上傳一點半點。
也就是說，就連莎斗和小耗子對此都毫不知情，是真正的絕密。
顯然，隨著第一魂環的年限增加至八萬年，他已經可以選擇性地上傳記憶到爍瑪中了。
“你是在跟我講，”戴恩臉色可以說是究極復雜地指著相赫的克隆體，像是同時吃了一百種口味的巫師糖，“他就是我老婆？”
相赫的臉色肉眼可見地黑了起來。
“少胡思亂想了。他是借助你妻子為土壤，誕生出來的一個全新的人。”相赫解釋道，“在他誕生的那一刻，你妻子就正式死去了。”
“我不明白了，”戴恩隱隱有些憤怒了，屬于魂斗羅的氣勢逐漸展開，然而禁魂石打造的地板還是限制了他的部分力量，“你的意思是，這是你和閔兒的孩子？”
“你在說什么呀？我還是個孩子啊。”
相赫也實在不知道該怎么跟他解釋了，只好大聲吼道：“他只長著我的樣子，還供我驅使，但不是我的孩子，也不是你老婆的孩子！他是我種出來的植物人，而底下的那堆黑色土壤，嚴格意義上才是你老婆！”
說完，相赫走到了“克隆人”面前，按住了后者的眉心，小聲說道：“喚醒。”
隨著他一聲令下，那些從種植箱土壤中長出的藤蔓立刻縮回，與相赫一般無二的那具軀體失去了支撐，也隨即倒下，側跪在漆黑的土壤之中，并且開始自主呼吸。
過了大概十五秒，他才睜開眼睛，手腳并用地爬起來。
他有一雙與相赫無二的粉紅色眼睛，在有些驚慌地戴恩身上掃了一眼以后，便對著相赫點了點頭：“盡管你提早一個星期左右喚醒了我，但是你還是得給我起個名字。”
“讓我想一想哦。我不在的時候，你將代替我處理恩靜集團的一切事物，也就是我的假身。”
相赫用指尖敲了敲下巴，看著與自己一般無二的克隆人，“既然是假身，那就直接叫做faker吧，我覺得這倒是很合理，而且還一語雙關。”
“你真敷衍。”faker翻了個白眼，與相赫平時的表現一般無二，“先不要給我武魂種子，我的身體還沒有完全成長，等我把堆肥料消化完再說。”
“我知道了。你還是先把衣服穿上吧，我可不想在鏡子以外的地方看到自己的裸體。”
相赫從魂導器里拿出一套天藍色的海魂衫，以和他自己喜歡的粉色區別開來。
faker：“我是你的完全復制體，你明知道我也喜歡粉色的。”
相赫撇了撇嘴，不想搭理他。
趁著faker換衣服的時候，相赫轉頭看向了有些不知所措的戴恩，“你看到了吧，他擁有我所有的記憶，但卻擁有朱閔在常態下的身體素質。比如速度這一項，他就比我快一倍多還不止。”
“那他的武魂？”
又花了些時間接受了眼前的一切以后，戴恩感受著faker身上的一絲親切感，但卻沒有朱閔本身那么強烈。
“斗羅大陸人類的靈魂，有一半都是她們的武魂構成的，很難分割開來。”
相赫簡單介紹了一下，“朱閔已經死去了。faker只是繼承了朱閔的身體素質，但卻沒有繼承她的武魂。”
說完，他奇怪地瞅了一眼戴恩：“我還以為你知道了真相，會很生氣呢？”
畢竟faker剛剛說得很直白了。
他的老婆已經變成肥料了。
“我只是稍微有些遺憾。”
戴恩似乎在這一天的扮演中成熟了很多，“我以為這個世界只夠你一個人折騰。現在有兩個你了。總之，只要你愿意遵守承諾，讓她的靈魂安息，你無論做什么我都沒那么在乎了。你就像是神靈，其他人無論是身體還是靈魂，都是你的財產罷了。我只是有些認命了而已。”
“多了我，世界只會變得更好。”
faker完全繼承了相赫的狂妄自大，他一邊活動著筋骨，一邊挑釁地望著相赫，“怎么，你不想給他描述一下你那宏大的愿景嗎？我以為你和我一樣，已經等不及了呢。”
相赫瞇了瞇眼，語氣帶著一些威脅，“我真想把你的嘴給撕了。”
戴恩嗤笑一聲，“你對他想做的事情，大概就是所有人都想對你做的事情了。”
“看你高興的樣子，難道你對自己的命運沒有猜測嗎？”
相赫給了faker一個警告的眼神，后者不屑一顧地轉過頭去，隨后才一臉溫和地再掏出一個扭曲果實，放到了戴恩面前。
“兩個你還不夠？”
戴恩估計是完全看開了，毫無抵抗地接過果實，仔細看著它身上猙獰的人臉，對這個世界的未來抱著深深的同情。
“那顆果實結出來的可不是我們。”
faker顯然是沒把相赫的威脅放在心上，又參與進來了，“他把那顆果實拿出來，只是為了滿足所愛之人的一個愿望罷了。對不對啊，神明先生？”
相赫真是再也忍不了了，“我覺得你的腦子還缺乏營養，還是回去繼續發育吧。關機。”
faker直接原地栽倒，看起來就像死了一樣。
“真是意外，你居然還有喜歡的人。”
戴恩把果實拿在手里拋了拋，一臉深意地看向相赫，“我雖然不聰明，但是我至少知道一點，像你這樣喜歡操縱別人的怪物，是沒有辦法得到幸福的，因為你們沒辦法放棄操縱別人，也沒法將其他人看作和你自己對等的存在。”
“我知道。”
相赫腦子里閃過一個身影，有些復雜地看著戴恩手中的果實。
“我得不到，但她可以。如果接下來的話能讓你覺得安慰的話，我打算用你的身體，培養一個最為純粹的身體。我會精心設計好他的世界觀和記憶，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是被我創造出來的，我也不會試圖操縱他。他只知道，為了一個特殊的存在，他什么都可以做到，這就足夠了。他會成為專屬于某個人的守護天使，完成我本人根本做不到的事情。”
“真是孩子一樣的想法，也就在這種時候我才能把你當成一個小鬼。”
戴恩直接咬了一大口果肉，看來成為這樣的一具“身體”的肥料，他覺得還挺滿意，“女人是很敏感的，尤其是朱家的女人。你瞞不了多久的。”
“我現在同意了寧波平的看法，你也不是那么笨。”對于戴恩一眼就看得出那人是朱竹清，相赫還是挺意外的。
“我只是在我老婆面前才會顯得不那么聰明，畢竟我的修為已經比她高了，總得讓她有點優勢，這樣感情才能長久。”
戴恩一邊吃著果實，一百年指了指倒在地上的faker：“我能在他身上感受到靈貓血脈的氣息，那么那個朱家女孩也能在新的身體上感受到白虎血脈的氣息。那股天然的親近感，你就指望著這個呢，對吧？我告訴你，這是沒用的，靈貓是幽冥白虎劣化的變種，能和幽冥兩個字沾邊，她們天生就擁有很強的預感能力。你會被拆穿的，而她看穿你的時候，你甚至都不會知道。到最后，你們誰都無法幸福，還不如坦然去承認，為了她做出一些改變。”
“…”相赫被戴恩說得有些不安，“如果你不是白虎宗的弟子，我都想給你開一檔情感調解類的節目了。”
相赫想到了前幾天在指導模特們訓練時，差點露餡的事情。
他自從來到這個世界，就一直在以各種各樣的方式操縱別人。正如戴恩說得那樣，他根本沒法把這個世界的人，當成與他對等的存在。畢竟他知道所有人的命運，還注定了中有一天比所有人甚至是神都要強大。
唯獨對朱竹清做得這一件事，讓他后悔莫及。
以至于他在身為相赫時，本不該對她區別對待的，卻依然無法控制自己，連一句重話都說不出口。
但愿這具新的身體能發揮他的用處吧。
等戴恩把果實完全吃完，他拍了拍手，“好了，我吃掉了那顆果實，還有幾天好活了？”
“三天。但你從明天開始就會失去意識，所以就當是一天吧。”
相赫一腳把faker踹進了種植箱，那些藤蔓纏住了后者，將其緩緩拉起，恢復了原來的樣子，“不過一具身體想要完整的長成，需要的時間不等，比如他，可能要一個星期左右；你是魂斗羅，新的身體時間應該會更長。”
“那你能滿足一個死人的愿望嗎？”
“你說吧。”
“我問一些問題，你能說實話嗎？反正我哪也去不了。”
“你問吧。”
“哦，”戴恩直接問出了自己最好奇的問題，“這樣的果實，你還有多少？”
“兩顆。”相赫回答的很簡單，“以后還會更多。”
畢竟以后抽獎的獎池就更豐富了。
“我猜，那兩顆是給封號斗羅準備的，對吧？”
“對。武魂殿不久就會派人過來了，如果我猜得不錯，有一對叫做千鈞降魔的九十五級封號斗羅會被派來送死。”
因為生死之王的關系，供奉殿應該會派兩個等級最低的封號斗羅過來。
不出意外，千鈞降魔那個兩個眼高手低的傻子是最有可能的。
當然，要是千道流親自來了，他也就認栽。
“那最后一個問題了，”戴恩似乎感覺到那顆果實開始在他身體內拓展開來，有些難受地皺了皺眉，“你先是設計上三宗，又是設計武魂殿，到底對這個世界有什么計劃？”
相赫沉默了好一會兒，最終緩緩說出了自己的目的。
“你只要知道，等到所有的威脅被解決后，這個世界中的戰斗類魂師，會只剩下不到百分之一。而這個世界的人類乃至所有生物，都會以全新的方式生活。好了，我姑且就說這么多了。”
“現在，好好睡一覺吧。你死之后，我會把你的第五魂環交給戴沐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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