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大斗魂場,奧斯的房間。
對著寧榮榮釋放了一次凈化技能后,相赫仍然能感覺到寧榮榮心智之上的一層朦朧障礙。
這說明她的控制并沒有被解除。
寧榮榮的昏迷倒是被凈化解除了,可惜相赫只是順手往她眉心上一按,就又睡過去了。
當精神力呈現碾壓的對比時,讓人昏迷簡直太簡單了。
小舞和朱竹清也不知道怎么跟被控制的寧榮榮交流,也樂得如此。
其中小舞晃了晃腦袋,有些急切地問道:“怎么樣?”
相赫搖了搖頭,他從來沒有親自試用過那瓶銀色的迷魂藥劑。
本來以為只是個稀奇玩意兒,但沒想到這玩意會這么霸道!
連凈化都解不開就離譜!
在原著里,他根本沒有聽說過有那種東西。
根據爍瑪里莎斗的記憶,那些藥劑第一次出現在一個叫做牛峰的西索城武魂殿執事手里。
那個牛峰的家伙,對莎斗的大徒弟阿塔娜下了藥,但卻因為阿塔娜是個同性戀而露出馬腳。
“莫非是邪魂師…”
他嘴里嘀咕著,其余幾個人聽見了卻心神震動。
畢竟根據大師的消息,邪魂師可能會在將來的幾年里,成為這個世界的動亂之源。
最近這些天,唐三和朱竹清這兩個喜歡看書的,瀏覽了大量關于邪魂師能力的資料,越看就越是心驚膽戰。
而精神控制,似乎就是邪魂師用來引導魂師們自相殘殺破壞信任的常見手段。
唐三擰著眉頭,有些擔憂地將小舞拉離了寧榮榮一點,“相赫,你的意思是…”
“不要瞎動腦子了,那只是我的一些的猜測。至于寧榮榮,我雖然沒法立刻治好她,但她下午應該就能恢復神志了。”
相赫擺了擺手讓他們別擔心,他能感覺到,那層朦朧的護膜正在瓦解,沒多久寧榮榮就會好起來的。
到時候清醒的寧榮榮會幫他們補足最后一段片段。
說著,他打算引導小舞回憶一下情況,“還記得她最后一次像她自己是什么時候嗎?”
相赫看向了小舞。
“嗯…就是那天她喝奶茶之前,雖然很生氣,但是我能感覺到只是吃醋而已!”
小舞轉著眼珠子回憶前天晚上發生的事情,“但是喝完奶茶后,她就變得有些…無情了。當時我們以為她的床被奧斯卡睡過,然后她就一臉惡心的,把床單扯下來扔進壁爐里燒掉了!哎呀,我早就應該看出來的!”
“早就看出來你就不是小舞了。對了,你們學院到現在還在用壁爐?”
相赫一邊在本子上寫寫畫畫,一邊故意挑了挑眉毛嘲諷道。
小舞抓狂地大喊大叫:“不要每句話都侮辱一個人啊!而且學院已經是你的學院了啊魂淡!再說抓住重點好吧!那杯奶茶一定有問題,肯定是被下了藥了!”
唐三立刻追問道:“那奶茶喝完了嗎?包裝還在不在?拿給相赫應該可以檢查些什么…”
“被我給燒掉了呢…”
小舞尷尬一笑,然后攤了攤手。這個動作她是個相赫學的。
“查個屁。她要是聰明一點兒,就沒這么多破事了。”
相赫懟了唐三一句,給了小舞一個鄙視的表情,裝模作樣的收起小筆記本,“這是奧斯卡的房間,你們就在這人照顧寧榮榮。奧斯卡交給我就好了,如果我沒有猜錯,這次昏厥可能是他的身體發生了進化。”
“進化?”朱竹清突然想到了自己的第二武魂,“莫非奧斯卡也要覺醒第二武魂了?”
“你當雙生武魂是大白菜呢!”
相赫白了她一眼,隨后心里又不知道怎么地有點后悔,語氣稍微溫和了一點兒,“奧斯卡的情況是單純的身體發生變異,和你不一樣。如果我沒有猜錯,這一次他上擂臺前,并沒有吃那個黑色香腸。所以他完全是因為憤怒而使用了增生骨骼的力量,跟武魂的關系倒是不大。”
朱竹清古怪地看了他一眼,從昨晚到今天,他們一行人問了相赫不少問題了,每次其他人提問,多少會被嘲諷一次。
戴沐白就是被懟到受不了才去重力室訓練去了。
但只要是她提問,相赫語氣就會好上很多。
他差別對待這么明顯,該不會…
是懷念他的戰友凱隱吧!
“這怎么可能?”
小舞聽到了單純身體變異,就想下意識反駁,“奧斯卡又不是魂獸…”
不依靠武魂,那不就是天賦能力嗎?
只有強大的魂獸才有天賦能力的!
“少見多怪。還有,這兩天你老老實實待在這里,不準亂跑。”
說著他指了指隔壁,“有游泳池的是我的房間,你和小三可以住在那里。”
“誰要和他一起睡啊!討厭!”
小舞紅著臉要踩湘相赫的腳,卻被后者輕松躲開,“我要跟竹清一起睡!”
然后她又指了指奧斯卡房間的對面,“那不是還有一個空房間嗎?三哥去那里睡把!”
相赫對小舞擠了一下眼睛,然后看向朱竹清,指了指小舞說得那間臥室,“那是凱隱以前偶爾會住的地方。”
“那我還是勉為其難地和三哥擠一擠吧。”
小舞聽相赫這么說,自然不會在吵著和朱竹清一起住在人家前男友的房間了。
相赫一副我根本不明白你們之間到底是什么關系的樣子,“你們有時間可以整理一下凱隱的…遺物。大都是些日記和書籍什么的。剛好,根據我得到的消息,他的師兄應該快回來了。如果到時候他想要,你們給他就行了。我跟他師兄沒什么交情。”
“師兄?”唐三和小舞相視一眼,一個名字脫口而出,“劫?”
這個人給他們的印象真是太深了。
劫當初把凱隱帶到史萊克的時候,口口聲聲說:“我師弟只比普通的敏攻系魂師強億點點。”
當時他們完全理解錯了意思。
就是不知道劫知道了凱隱去死去的事實后,會是什么反應。
畢竟一個殺手組織,最后只剩他們兩個獨苗。
相赫看著面色難看的唐三小舞心里暗爽,面上卻點了點頭看著唐三,“他最近好像在暗殺那些外出的大宗弟子,除了昊天宗的人他找不到,其余每個宗門都被他解決掉了幾波人。你最好別暴露你那個錘子武魂的消息,免得讓他把你和昊天宗聯系起來。”
朱竹清出聲問道:“他暗殺大宗弟子?為什么?”
“不知道。也沒興趣知道。”
與其讓我告訴你們,不如你們自己努力找出原因來。
這樣你們才會深信不疑。
比如這次的馬紅俊下藥事件。
相赫說完這句話,啪一聲把門一關就走了。
“這個人真是的,”小舞嘟起了嘴,“看他之前那個樣子,我還以為他喜歡竹清呢,結果沒想到還是這么沒有禮貌。”
唐三捏了捏小舞的胳膊,“小舞,別胡說。”
畢竟就在凱隱的臥室跟前呢,怎么能說這種話。
“沒事。”朱竹清笑了笑,“我也有一瞬間誤會了,看來他只是擔心我睹物思人而已。”
看了一眼剛剛再次被打昏的寧榮榮,朱竹清也擰開了門把手,“我先去對面房間收拾一下,榮榮醒了我再過來。”
“好,我和小三會先守在這里的。”
點了點頭,朱竹清就關上了奧斯卡房間的門,然后把手放在了凱隱房間的門把手上,深吸了一口氣,才開門走進去。
房間整體布局和奧斯卡差不多,只是桌子上散落了一些雜志,朱竹清仔細翻著看了一下那些折角的部分,居然是正是相遇第一天,凱隱在恩靜時尚的房頂上對她說的那些話的原型。
“原來你也是拾人牙慧啊。”
朱竹清輕笑著把書合上,然后碼好放在一起。
等她拉開書桌抽屜時,當時就愣住了。
映入眼簾的是她的一張畫像,是用鉛筆畫的,每一筆附近都有修改過的作廢線條,密密麻麻地全是被擦過的草稿痕跡。
尤其是胸部的輪廓,似乎是被改了無數次,最后干脆放棄了。
“流氓…”朱竹清的臉色一下子就紅到了脖子根。
畫面中的場景,正是她參加第一場斗魂時,那超越了8米的勝利一躍。
凱隱筆下的朱竹清,即使臉色猙獰也依然充滿著決心與斗志,那是一個試圖掌握自己人生的女孩,發出的第一聲怒吼。
這張紙的下方還有日期。
“這是我們認識的第二天,就是我參加這場斗魂的那一天。”
朱竹清雙手小心翼翼地拂過整張畫紙,眼睛卻立刻濕潤了起來。
她記得那天晚上,凱隱沒有跟她一起去清理“垃圾”。
等他回來的時候,朱竹清闖進了凱隱和戴沐白的宿舍,他剛好在換衣服,還要趕她走。
“原來你就是跑到這來干這種事…”
朱竹清想著凱隱偷偷跑到房間里描繪她的形象,回學院后卻一臉不想和她說話的樣子,居然想著想著笑出眼淚來了。
她翻了翻凱隱其他作品,絕大多數都是她,以及一個渾身籠罩在盔甲中的男人。
這個人應該就是凱隱的師兄了,唐三小舞口中那個叫劫的男人。
將所有畫著她的畫像全都收進魂導器里,朱竹清又在抽屜里翻出了一個文件夾。
“這是什么文字…我怎么沒見過…”
這堆文件中有許多張零零碎碎的紙,使用好幾種不同的文字寫成。
其中有一種和通用語很像,但那其實是繁體字。
但是在斗羅大陸上,繁體字是幾萬年前的人才使用的文字。
剩下的文件,大都是大篆小篆組合起來的文字。
相赫從來沒有打算讓朱竹清看懂的意思,但是唐三應該可以。
“這莫非就是先驅者的典籍嗎?”
看著這些不是認識的文字,朱竹清下意識就想到了凱隱口中的先驅者,據說他們原本使用的語言,和斗羅大陸是不一樣的。
將這些她一點頭緒都沒有的文件收起來以后,她鄭重無比地翻開了桌子最里面的軟皮筆記本。
這應該就是相赫說的日記吧。
光從這個筆記本磨損的程度來看,它就已經有不少年歲了。
她的第一反應,就是翻到最后幾篇日記,想看一下有沒有關于她的內容。
但當她打開以后,發現里面狗爬一樣的字,才發覺應該是凱隱小時候寫的。
第一篇日記。
親愛的拉亞斯特:
謝謝你送我的禮物。你讓我把快樂的事情記在上面,這樣我就不會忘記了。
我答應你,寫在這個本子上,絕對只有讓人開心的事情!
爸爸今天還問起了你的名字,好像也很高興有了陪我一起玩的朋友。
哦。原來這個日記本,就是凱隱小時后的那個朋友送他的禮物啊。
朱竹清翻了翻,接下來好幾十篇,要么是給哪只動物起了什么名字,要么就是和拉亞斯特去了什么地方玩。
然而這個日記并沒有堅持多久。
大概第七十多篇的時候,凱隱寫道:“爸爸覺得是時候開始訓練我了,讓我明天開始,去他工作的地方。好期待。”
接著整本日記戛然而止,后面一個字都沒有寫。
朱竹清知道,之后什么都沒寫,正是因為凱隱父親的第一個訓練,就是讓他殺掉了這個叫做拉亞斯特的好朋友。
而拉亞斯特的說過,只有快樂的事情才能寫在日記上。
她把這本日記捂在胸口,心痛地快要忍不住自己的眼淚。
自凱隱死后,朱竹清還是第一次看見凱隱遺留的痕跡,就已經感受到了如此劇烈的痛苦。
那把摯友禮物放在身邊的凱隱,每天又要是在過著什么樣的生活呢?
還是被他親手殺死的摯友。
突然,朱竹清鬼使神差一般地,翻到了日記本的最后一頁。
什么都沒有。
她臉上的顏色都消退了一些,變得灰白起來。
“不、不會吧?”
朱竹清突然流下一行淚水,呆呆地坐在椅子上,失望溢于言表。
隨后,她又仿佛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有些急切地把日記本的封底從軟皮里抽出來。
果然有不少字。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
她在找關于她的文字。
她必須確定,在凱隱心里,遇見她,也是一件高興的事情之一。
朱竹清破涕為笑,隨意地抹掉了臉上的淚水,仔細看了起來。
全文如下。
親愛的拉亞斯特:
不久前,我遇到了一個漂亮的女孩子。
我一眼看穿了她的靈魂,她和我一樣根本就不快樂。
我決定幫助她,就像你當年幫助我一樣。
然而當我做了這個決定的時候,我的武魂就給了我一種預感。
我可能會因為她而死,就像你會因為我而死一樣。
我知道我很快就能見到你了,所以并沒有覺得憂傷或者害怕。
我只是擔心,當我死后,她會覺得自責而絕望。
這樣一來我的所有幫助就都白費了。
如果你在天上,請替我守護她吧。
如果有可能,我希望她能帶著我的這一份,活出兩人份的精彩來。
她的名字叫朱竹清,你不要記錯啦!
你的朋友凱隱 對面房間。
聽著突然傳來的抽泣聲,小舞往唐三的懷里縮了縮。
后者也沒有像往常那樣掙扎或者拒絕,懷抱對方的手臂也緊了緊。
“三哥,你一定不能死在我前面。不然我會不知道該怎么活下去。”
唐三沉默了一會兒,才摸著她的頭發承諾道:“我最多只能答應比你晚一秒。”
——分割線——
七寶琉璃宗。
二長老的書房。
二長老和三長老一起愜意地擋在搖椅上,聊著宗門里又出了哪些英才。
聊著聊著,二長老突然開腔問道:“老三啊,今天你們散會那么晚,是不是宗門又出了什么事啊?”
“我還以為二哥你不打算再過問宗門里的事情了。”老三笑著說了一句,卻是在提醒他。
自從寧風致能獨當一面后,之前負責“攝政”的大長老和二長老,就不再干涉宗門里的大事了。
“嗨,還不是有人在我耳邊吹風,說風致要違反祖宗之法什么的。我細問他,他又推脫不說,真是讓人氣憤。”
二長老說完后,見三長老遲遲不接話,直接從躺椅上坐起來,“你為什么不說話?難道這事不是空穴來風?”
三長老思前想后,覺得還是告訴了二長老事情的來龍去脈為好。
“是這么回事。之前劍斗羅回宗,說寧榮榮那個丫頭找了個男朋友,他很認可。結果呢,今天中午議事時,風信鳥來報,那個小伙子昨晚在斗魂場里出了意外,說是走火入魔魂力爆發,寧榮榮憂心過度,也昏迷了過去。”
二長老也沒有急,顯然這事兒還沒說到重點呢,至少目前跟祖宗之法沒什么關系。
“我們一聽,好家伙,魂力爆發,就問風致,那小伙子是什么武魂啊?你猜他怎么說?”
“難道不是強攻系?”
二長老皺皺眉頭,“你們也別那么挑剔,只要能同時戰勝三個同級的強攻系,就算是敏攻系和防御系魂師也可以啊。”
“嗨喲喂,我跟你直說了吧。風致今天跟我們說,寧榮榮的那個男友,居然是個食物系魂師!”
“胡鬧!”
二長老頓時勃然大怒,一掌重重地拍在了躺椅旁邊的小茶幾上,后者咔的一聲裂成幾半!
七寶琉璃宗從大長老到四長老,全部都有魂圣級別,雖然是個輔助系,但做到這種程度還是輕而易舉的。
“你消消氣消消氣!”
三長老趕緊安撫了對方兩下,“總之,風致一口咬定,這是劍斗羅親口認可的天才,我們幾個也就不好多說什么了。”
“又是劍斗羅劍斗羅!”
二長老直接從躺椅上站起來,隔著虛空點了點,“寧風致還有他那個頑劣的丫頭,從小這胳膊肘就朝外拐!這到底是七寶琉璃宗還是他劍斗羅的七殺宗!怎么,咱們遵守了上萬年的祖宗之法,就還不如他劍斗羅的一句話嗎?”
“哎呦你急什么啊!”
三長老壓低聲音說道,“這事兒我們能不明白嗎?”
“那你們做了什么?”
二長老這才消消火,眼睛瞇著看著三長老。
“剛好那小伙子不是走火入魔了嗎?”
三長老胸有成竹地說道,“我就建議風致,從直系弟子里選出一人,代表咱們七寶琉璃宗過去看望看望咱們名義上的女婿。總不能這劍斗羅說什么就是什么吧,咱們身為榮榮的爺爺輩,終身大事上,也得操著點心啊。”
“風致怎么說?”
三長老嘿嘿一聲,“他不同意也沒用,所有長老全票通過。他們也想看看,這劍斗羅選的孫女婿到底是個什么成色!這不,已經決定了,由我來選定一個靠譜的直系弟子,去索托城看個明白。”
“真就去看看?”二長老太了解這個弟弟了,嬉皮笑臉一肚子壞水。
三長老這才小聲說道:“那可是個先天滿魂力的食物魂師啊。如果寧榮榮和他生了孩子,那以后我們七寶琉璃宗恐怕就得改名叫香腸宗了。這個險咱不能冒啊。”
二長老這才點點頭,看來長老們也不糊涂。
這么多年來,雖然七寶琉璃宗直系弟子伴侶的武魂都很強大,但總是要弱七寶琉璃塔一籌。
就是因為避免出現武魂不是七寶琉璃塔的后代。
明明是直系血脈,但卻沒有直系武魂,這樣的孩子會給宗門穩定填很多麻煩。
“那你們打算怎么辦?”二長老繼續追問,看看長老們打算如何處理那個香腸魂師。
“總之,先想盡辦法拆散寧榮榮和那個魂師。”
三長老喝了一口茶水,“派個人過去隨機應變吧。如果真的走火入魔,不用我們說,這事也成不了。如果人沒事兒,那勾引那小伙子犯錯,讓寧榮榮沒法再信任他。要是實在不行…就只能用昏招了,不過這事兒決不能臟了咱們自己的手。”
他說得很平淡。但字里行間全部散發著陰謀的味道。
“那你們選誰過去?”二長老揚起眉毛。
“怎么?莫非在人選上,二哥有什么建議?”三長老試探地問道。
“這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族里那些以劍斗羅馬首是瞻的年輕人,一個都別選。”
“你說的對。那就只能在咱們四個的兒子孫子輩里選一個咯?”
從大長老到四長老雖然不是一母同胞,但確是同一個父親。
“再從這些人里,選一個本身就離索托城近一點的!”
三長老立刻說道:“那就只有你家老三了,他不就在星斗大森林獵取魂環嗎?”
“風平給我傳信說他已經從大森林里出來了。依我看,就讓風平去好了,這孩子從小就心眼多!而且陪他去獵環的人,個個都是高手,在索托城那種地方,自保是足夠了。”
見二長老已經做了決定,三長老也不好反駁。
不是因為地位,而是因為這個想法的確不錯。
況且寧風平曾經被劍斗羅教訓過,絕對能帶給他們一點“好消息”回來。
兩人既然已經敲定了人選,就聊了些別的東西來。
很快話題就轉移到了插在二長老書桌上的“臺燈”上。
“二哥,這燈長得跟眼睛似的,放在桌子上瘆不滲那!”
三長老把真眼拿在手里翻來覆去地看了一會兒,又嫌棄地放回原位。
這樣的間諜工具,為什么會在七寶琉璃宗呢?
還記得上次那個采訪劍斗羅的記者嗎?
一共15顆真眼,是他送給七寶琉璃宗的“禮物”。
寧風致也沒有認出真真眼到底是什么東西做的,就當做夜明珠發給了宗門的直系弟子們。
二長老這個,還是他是從大孫子手里搶來的。
“你懂什么!那雜志上說,人待在有眼睛標志的場所,就會更加自律。”
二長老坐起身來拍了拍三長老的大肚子,“我現在每天都做一百個卷腹,感覺身體特別好,全都靠這眼睛提醒我吶!我建議你,去收集幾個插在蒙學館和圖書館,說不定能讓那些小兔崽子加倍努力些呢!”
此時,成為真眼數據終端的小耗子已經把剛才看到的一切,都通過爍瑪上傳給了相赫。
“來得早不如來得巧啊!”
把電極從奧斯卡的身體上拔下來,相赫贊嘆了一聲,立刻讓莎斗派人去星斗大森林附近的城市,尋找七寶琉璃宗的隊伍。
聽七寶琉璃宗那兩個長老得意思,看起來是要對奧斯卡不利啊。
這我還不好好利用利用你們?
這個寧風平他聽說過,在七寶琉璃宗屬于保守派,曾經仗勢欺人被路過的劍斗羅教訓,用一朵花瓣劃破了臉。
正當他編織著自己的陰謀時,一個穿著白大褂的醫生進來了。
“老板,那個紅頭發的小胖子跑了!”醫生臉色很難看,“連醫藥費都沒有交。”
正在此時,小耗子也通過爍瑪告知他馬紅俊已經離開斗魂場了。
相赫停下手上的活,感覺有點懵。
昨天不是感應到他打算跟奧斯卡他們坦白的嗎?
怎么現在又反悔,臨陣脫逃了呢?
隨即,相赫有感覺眼前一亮。
馬紅俊逃跑,也許并不是壞事啊。
小胖子呀小胖子,我本來以為你已經走上正道了,打算好好對你了。
現在看來,七寶琉璃宗的戲,沒有你演不成啊!
你既然喜歡逃,我就給你找幾只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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