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紅俊真是被嚇壞了!
他直接一把將寧榮榮給推到了地上,身體像是被一輛叉著推著一樣瘋狂后退,最后到床邊癱坐下來。
后者不解的看著這一切嚶嚀一聲,然后眼淚就滑落了下來。
寧榮榮紅著眼睛,雙手握在一起做成祈求狀放在鎖骨前面,“紅俊,連你也不喜歡我了嗎?”
馬紅俊聽到這話,真是感覺自己有些心神具裂!
他幾乎已經能夠確定,出于某種不知名的原因,喝下奶茶的并不是朱竹清,而是眼前的寧榮榮。
然而,就是寧榮榮才麻煩啊!
這可是七寶琉璃宗的獨生女啊!
馬紅俊想到這兒,腿肚子都開始抽抽,強行提起力氣,趕緊兩三步走到窗戶邊,把窗簾拉上,然后打開門縫看了一眼外邊,然后轉過身來用身體把門給堵上。
如果讓人發現了…
看著在一旁梨花帶雨的寧榮榮,馬紅俊感覺自己已經離死不遠了。
“寧榮榮,你…”
“叫我榮榮。”
寧榮榮抽了抽鼻子,露出一副可憐楚楚的樣子,讓一直鐘情于御姐的馬紅俊心跳一停。
因為寧榮榮對他和戴沐白不太待見,所以一直不允許他們這樣叫她。
“咳咳,那個,榮榮。”
馬紅俊又確認了一遍已經把門鎖好了,矮下身子連跪帶爬的來到寧榮榮身邊,“榮榮啊,我們商量個事好不好?”
寧榮榮直接一把抱住了馬紅俊的胳膊,帶著委屈的表情問道:“紅俊,你不離開我了嗎?”
冷汗直接從馬紅俊的頭頂流下,滴在寧榮榮的胳膊上,但她好像渾然不覺。
他知道寧榮榮現在的大腦不太清醒,只能順著對方,“我怎么會離開你呢,你這么可愛…”
“太好了!”寧榮榮聽到后,高興地直接把腦袋靠了過來,馬紅俊整個胖乎乎的身體都僵硬起來。
不是那種高興的僵硬。
而是他真是恨不得離寧榮榮十萬八千里遠。
他都不敢想,等寧榮榮清醒過來的時候,回想到現在這樣的場景,他面臨的會是什么樣的下場。
重一點的,也許幸運一點,也許劍斗羅會把他劈成碎片!
如果不幸的話,他很有可能被送進宮里去啊。
然而無論馬紅俊怎么推開寧榮榮,后者都會想辦法用新的姿勢黏上來,跟見著主人吃排骨的小狗似的。
最終,馬紅俊只能妥協,像個人形抱枕一向接受了自己的處境。
“榮榮,我們商量個事好嗎?”
沒有辦法,馬紅俊雙臂懸空,盡可能不碰到寧榮榮,盡管后者已經把臉貼在了他的B罩胸上。
“好啊,紅俊,你說什么我都答應你。”
寧榮榮眨著漂亮的大眼睛,小鳥依人的樣子居然讓馬紅俊覺得有點口干舌燥。
實話實話,馬紅俊的這幾個女同學,有一個算一個,全都可以稱得上是絕世美女。
但她們卻沒有一個對他正眼相待。
如今看到寧榮榮對他百依百順的樣子,馬紅俊突然有一種前所未有的滿足感——或者說報復感。
他狠狠地掐了自己一下,才從種種幻想中清醒過來,開始干起正事來,“榮榮,你能不能,就是,繼續和奧斯卡在一起啊?”
馬紅俊說出這句話的時候,都能感覺自己的語言有多么的荒謬。
“為什么?”寧榮榮抬起精致的小臉,雙眼里帶著困惑和委屈,“是我哪里沒有做好嗎?”
“我已經不再喜歡他了!”
她泫然欲泣地強調道。
“不是不是,你做的很好。”
馬紅俊看她一言不合又要哭出來,趕緊急著安慰道,“如果不是有難言之隱,我怎么會舍得讓你和他在一起呢?我巴不得每時每刻都讓你這樣抱著我。”
這句話倒是有那么一點真心,馬紅俊很喜歡這種被人依賴和糾纏的感覺。
畢竟從前,自己才是那個依賴和糾纏他認識的每一個女孩的人。
說著,馬紅俊直視著寧榮榮的雙眼,“就當幫我個忙,平時不要表現出我們之間真正的關系來,好不好啊?”
經過昨晚的測試,馬紅俊知道,只要自己提出了要求,喝下藥水的人就一定會照辦。
果然,寧榮榮懵懂地點點頭,“好吧,如果是為了幫助紅俊,這點犧牲我還是沒問題的。”
馬紅俊總算稍微放心了一點點,長出了一大口氣。
他是絕對不能讓大家看出端倪來的!
如果讓同學們知道了這件事的真相,他就算沒有生命危險,也得社會性死亡了。
更不必說寧榮榮背后的七寶琉璃宗會如何處理他了。
現在他唯一的補救辦法,就是讓寧榮榮繼續跟奧斯卡在一起,同時讓寧榮榮和他保持距離。
這樣一來,就算寧榮榮清醒過來覺得自己不太對勁,也不會有什么實際損失,多半只是覺得自己做了一個荒謬的夢。
馬紅俊只求一個結果。
只要她不知道自己其實是被下藥控制了,就什么都好說。
想到這里,馬紅俊覺得是應該去看看妓館媽媽桑的情況,當藥效過后,她到底會記得多少事。
就這樣,又是仔細仔細跟寧榮榮叮囑了一會兒,馬紅俊才戰戰兢兢地把寧榮榮送出宿舍。
“他媽的,事情怎么會變成這樣啊!”
馬紅俊靠著門癱坐下來。
他跟奧斯卡戴沐白時好兄弟,以前奧斯卡不正經的時候,他們三個就喜歡扎在一起說些下三路的事情。
搶兄弟的女人,他是絕對干不出來的,更何況寧榮榮屬于高危人物。
而他之所以對朱竹清下手,一是因為朱竹清的御姐氣質最符合他的胃口;二是其他幾人都清楚,自從凱隱的事情以后,朱竹清對那些紅頭發的男生總是要多關注一點。
至少小舞和寧榮榮總是拿這件事來取笑朱竹清。
這樣一來,就算到時候朱竹清和他馬紅俊關系“變好”,起碼也能有個解釋。
更何況,馬紅俊并沒有打算就靠著藥物來強迫朱竹清就范,而是想借著控制朱竹清的機會,了解她的喜好和過去,然后對癥下藥,在朱竹清清醒后,真正有機會展開一段關系。
他就像是那些邊玩galgame邊看攻略的玻璃心宅男,希望每次都能做的選項罷了。
他又不是個傻子,如果趁朱竹清不清醒的時候和她發生了什么,別說朱竹清本人,就連戴沐白小舞他們都不會放過他。
說實話,馬紅俊只是因為自己在學院越來越沒有存在感,想要一點補償罷了。
一開始,是凱隱獨自閃耀,以絕對的天縱之資橫壓所有人。
接著,是五個人接二連三的升到了30級,把他狠狠地甩在身后。
再來,是朱竹清形象大變,后來更是覺醒了第二武魂。
然后,是弗蘭德發狂是對他說得話,更是深深地傷害了他的自尊心。
最后,就連奧斯卡都因為想要保護寧榮榮的愿望,去參加了有生命危險的特訓。
只有他,什么都不是。
憑什么奧斯卡和唐三都有神仙眷侶,戴沐白天天有人倒貼,就他馬紅俊因為武魂的問題,不僅在學校里抬不起頭,還只去得起最便宜的妓館。
馬紅俊頹廢地抱住自己的頭,滾燙的眼淚剛流下來,立刻被他不同尋常的體溫給蒸發掉了。
我也只是想有個真正喜歡我的,看得起我的人啊!
為什么上天要這么對我!
拿到這個藥劑后,不僅沒有改變遭人嫌棄的命運,還招惹上了寧榮榮這個大炸彈!
“算了,算了。等這兩天過去就好了。反正藥劑還剩下很多。”
他自我安慰道,然后起身一頭扎到床上,把臉埋在被子里面,多少有點想要就此悶死的想法。
另一邊,寧榮榮哼著歌回到了宿舍,小舞正在清理被寧榮榮摔得到處都是的奶茶。
“你干什么去了?”
小舞倒也沒埋怨奶茶的事,雖然之前的事情有些超乎意料,但愛情的事,就是這么詭譎多變,發生什么都不奇怪。
“當然是去找…”
寧榮榮剛想說馬紅俊的名字,但突然想起了對方的安頓,趕緊剎住了嘴巴。
“找?”小舞挑了下眉毛。
“我…我剛是去找奧斯卡,看看他還在不在附近…”
“奧!”
小舞想到奧斯卡留下奶茶,人卻不見了的“事實”,才說道,“也許他還是拉不下面子親自跟你道歉吧,所以才跑掉了!”
“無所謂了。”寧榮榮面無表情地說了一句,然后把自己的床單給換了下來,“一個小男人而已。”
這個詞比小白臉還要傷人,聽得小舞眉毛直抖。
“額,你這是…”看著寧榮榮粗暴的動作,這床單顯然是不想要了。
小舞撓了撓頭,寧榮榮看床單的表情不像是怨憤,而更像是…嫌棄?
不會吧不會吧,她不會真要跟奧斯卡分手吧。
最后,看到寧榮榮直接把床單扔進壁爐里燒掉的時候,小舞終于覺得事情有些大條了。
第二天。
相赫從馬紅俊身上弄來的四級強欲終于失效了!
以至于起床后相赫干的第一件是就是給自己額頭上一巴掌!
沃草我這是干了什么事啊!
其實,他想要針對馬紅俊的計劃已經擱置了很久了。
尤其是成為凱隱那段時間,相赫也發現埋藏在馬紅俊猥瑣性格之下的,其實是與奧斯卡不同的另一種軟弱和自卑。
軟弱和自卑就意味著他們很容易被利用,就像過去的朱竹清。
正因如此,相赫也就放棄了干掉馬紅俊的計劃。
直到前幾天,當他終于獲得了這個糟糕特性的情況下,曾經被壓制的想法再次抬頭,還是想給馬紅俊一個教訓。
除此之外,他一直想要報復星羅帝國的計劃,也被他立刻實施了行動——明明都他知道邪魂師的事情更要緊,但他還是義無反顧地挑起了兩大帝國的矛盾。
沖動!真是太沖動了!
總之,似乎是埋藏起來的那些黑暗的心思,全都被馬紅俊的4級強欲激發了。
就連他這幾天做夢都會夢到朱竹清騎。
對。他夢到的是朱竹清,不是恩靜。
這樣的事實讓相赫更加煩躁了,他巴不得隨時都是造物主維克托的機器人形態,這樣就不必擔心這些有的沒的了。
“沒辦法,計劃既然展開了,就要繼續,但是得想辦法補償一下這個小胖子了…”
現在后悔已經來不及了。
馬紅俊的事情先不說,要是他預料的不錯,左屏風要塞騎兵“反叛”的事情,應該已經變成緊急軍報,呈放在星羅帝國皇帝的桌案上了。
估計最多兩天后,他就該聽到邊境局勢緊張的消息了。
當然,這事唯一的好處就是能讓武魂城盡快解除封城的狀態,這樣他就能把恩靜接過來,免得他擔憂比比東打什么不該打的主意。
“嗯…讓我想想該怎么補救呢?”
相赫翻了個身,就從水床上掉進了游泳池里,被冷水一浸,他感覺自己冷靜多了。
至于奧斯卡,他的房間已經修復完成了,所以昨天晚上他就搬回去了,不過水床上還有一股金瘡藥的味道,還好不算難聞。
沒一會兒,奧斯卡就推門走了進來,看見在水里頭朝下漂浮著的相赫,表情愣了一下。
魂師是很難被淹死的,所以奧斯卡并沒有被嚇到。
“相赫?”他輕聲喚道。
相赫從水中抬起頭來,一看是奧斯卡,臉上非常少有地露出一絲愧疚。
那個藥水的作用,他也只是聽莎斗說過,具體能維持幾天的效果,他也不清楚。
反正如果他所料不錯,這幾天奧斯卡可能會因為寧榮榮的變化,有些不太好過。
但就如他所想,寧榮榮必須該主動為這份感情出點力了,不然等到去了極寒學宮,接下來的三年都會很平靜,到時候這份在危機之中醞釀的感情,會因為平淡的生活而逐漸干涸。
“嗯,奧斯卡,你有什么事嗎?”
“雖然莎斗前輩讓我再休息一天,但是我想接著訓練了。”
奧斯卡說話已經沒有三天前那么小心翼翼了,十分干脆。
“所以我希望今天趁你在這里,能直接把我治好,這樣我也不用去喝藥什么的了。畢竟莎斗前輩說,那藥水如果經常使用,效果會越來越差。”
“額,你是想讓我和你一起訓練?”
相赫明白了奧斯卡的意思了。
“是有這么個想法,但要是你太忙,那就算了。”
相赫趕緊從水里出來,“沒有的事。剛好我今天也想活動活動了。”
剛好他也想補償一下奧斯卡,自己因為那4級強欲的原因,一心光想著折騰折騰馬紅俊,隨手就利用了寧榮榮,連帶著奧斯卡也要受影響。
“跑圈我就不跟你去了。你跑完圈去訓練室等我,然后我親自和你進行實戰訓練。”
“真的嗎?”奧斯卡欣喜若狂,“你可以再跟我展示一下那些自創的招數嗎?”
“沒問題。到時候我會給你帶一份禮物的。”
“禮物?”奧斯卡終于不好意思地撓撓頭,“已經承了你很多恩惠了,這樣我很過意不去的。”
“你要拒絕嗎?”
相赫擰過脖子眨眨眼,“這可為你量身定制的禮物呢,能彌補你魂力的不足喲,非常適合你的第三魂技呢。”
“既然你這樣說,”奧斯卡聽到這里,知道自己無法已經拒絕了,直接鞠了一個躬,“那就拜托你了,萬分感謝。”
“你真是太客氣了。”相赫點點頭,然后突然想起來什么似的,“如果你真得想感謝我…”
“嗯?”奧斯卡有些激動地說,“有什么我能幫上忙的嗎?你盡管說好了,我會盡我所能的。”
相赫沉默了兩秒,突然問道,“你有興趣當歌手嗎?”
“對不起,你說啥?”
奧斯卡感覺自己是不是聽叉了。
“你沒聽錯,就是唱歌的。”
相赫指了指鋼琴,“我打算從今年起,在每年都舉行一場屬于斗魂們的盛會。今年是第一屆,所以我寫了一首歌,作為盛會的主題曲。“
雖然聽不懂什么叫主題曲,也不知道這個盛會是怎么一回事,但奧斯卡有些為難。
即使小舞和朱竹清已經是雜志封面的模特了,但本質上斗羅大陸上并沒有明星這種東西。
因此說起歌手,大多是風月場所里那些負責表演的戲子。
總之,歌手這個詞在斗羅大陸是個下九流的職業,一般是由妓館里多才多藝的女子兼任的。
因為馬紅俊過去一直管奧斯卡叫婊子臉,所以奧斯卡總歸是有點介意。
但是,正當他打算開口拒絕時,奧斯卡突然想到了李青的話。
獅子不會在意綿羊的看法。
不就是被人嘲笑嗎?
奧斯卡不由握緊了拳頭,相赫幫了他這么多忙,好不容易才有一個能還人情的機會。
相赫看著奧斯卡不斷變化的臉色,感知到他內心多變復雜的波動,總覺得奧斯卡應該是誤會了什么。
很快,奧斯卡就像是做了什么決心一般,“我一定不會讓你失望的,歌手的事情就交給我好了。”
“哦,好的。”
相赫并不太清楚奧斯卡到底是因為什么在糾結,從魂導器里拿出了一張紙。
“這是我寫好的詞曲。你會白人語的吧?”
所謂白人語,就是英語。
斗羅大陸上只有白種人和黃種人,英語是占少數的白人語,漢語直接被稱為通用語。
像奧斯卡這樣名字奇怪,長相具有白人特征的,一般都是會白人語的。
“會的,小時候我媽媽教過我。”
奧斯卡接過詞曲,瞟了一眼名字,“信徒(Believer)?”
沒錯,相赫給他的就是夢龍樂隊那首幾乎人盡皆知(即使不知道名字也很熟悉旋律)的《Believer》。
“這首歌的歌詞你應該能看懂,講述的是人因為痛苦而獲得蛻變,最終化繭成蝶。”
奧斯卡聞言,仔細看了看歌詞,第一句就讓他有所觸動。
“首先,我必須直言不諱。”
這不就是李青給他的第一個建議嗎!
必須直抒胸臆,有話直說,要擁有讓別人討厭的勇氣。
既然有了吸引他的店,奧斯卡樂可全身心投入到了歌詞的閱讀中,接著整個人顯得越來越激動,手部青筋暴起,到最后都差點要把那張薄薄的稿紙給扯開了。
雖然他只看得懂歌詞,但奧斯卡對這首歌已經有了足夠的代入感。
尤其是重復最多的那一句,更是讓奧斯卡激動的血脈噴張。
那句歌詞是:
“痛苦,你擊潰了我,也造就了我,讓我成為你虔誠的信徒!”
這句歌詞一次次的重復出現,不斷地沖擊著奧斯卡的心靈。
這不就是在描寫他現在的生活嗎?
僅僅幾天時間,奧斯卡經歷了精神和肉體的雙重折磨,就已經有了一種重獲新生的感覺。
讀完歌詞后,奧斯卡捧著這張紙,淚水激動地從眼眶中涌出。
他朝著相赫鞠了一個九十度的躬,大聲喊道:“我一定不會辜負你對我的期望的。”
沒錯。
奧斯卡以為,這首歌就是相赫專門為了他所寫的格言。
說完這話,奧斯卡攥著詞曲,一溜煙跑了出去,只留下相赫房間的門來回晃蕩著。
“…”相赫迷惑地看著這一幕,隨后又拿出一份歌詞仔細看了看,隨即恍然大悟。
“這家伙…”相赫笑了笑。
他選這首歌,無非是因為出于節奏感和感染力的考慮。
相赫聽過這個世界的歌曲,大多是脫胎于戲劇的,要么高雅至極,要么就是民間小調,所以像斗魂這種熱血又盛大的事情,一直沒有音樂來輔助。
就算是軍營里的戰歌,都顯得老套乏味,充滿了說教意味。
這是一個戰斗的世界。
這個世界需要搖滾。這個世界需要BGM。這個世界的觀眾需要在比賽開始前,就血脈噴張!
而《Believer》的情緒煽動性是舉世聞名的。
相赫還在青訓隊時,有一個隊友減肥,每天跑不下去就看一遍這首歌的MV,然后每次都能再多跑一點,給相赫留下了非常深刻的印象。
但奧斯卡果然還是代入感太強了啊。
“算了,隨他怎么想吧,還是先去給他準備禮物吧。”
說著,通過爍瑪,他給莎斗下了兩個指令。
第一個,先去問奧斯卡要一根硬香腸過來。
剛才奧斯卡突然激動地跑掉了,相赫根本沒來得及開口。
第二個,以他校長的名義,去史萊克學院把馬紅俊找來。
指令下達后,相赫再次沉入水中。
他必須想個辦法,補償馬紅俊的同時,要徹底改變他。
明明整個鼻子都泡在水里,但相赫卻感覺無窮無盡的靈感浮現,隨著泳池里的悶悶響聲在他腦海里炸開。
突然,他睜開了眼睛。
不如,在補償馬紅俊的同時,再趁機考驗他一下吧。
畢竟他現在還是個孩子,雖然之前被史萊克學院的老師毒害了兩年,但只要種子是好的,那就還有改變的希望。
大約半個小時后,相赫就見到了馬紅俊。
照理來說,馬紅俊平時散漫慣了,又非常不服氣相赫,是不可能來得這么快的。
然而他現在唯一的想法就是:離寧榮榮越遠越好。
早上跑步的時候,寧榮榮雖然沒有黏著他說些肉麻的話,但是卻一直含情脈脈地看著他。
偶爾寧榮榮故意加速,跟馬紅俊并排一起跑,然后后者就會加速躲開。
小舞和朱竹清立刻就發現了古怪。
首先是寧榮榮,是學院中最看不起馬紅俊的那個,今天居然主動靠近他。
其次是馬紅俊,史萊克的猥瑣之王,索托城妓館界的草雞皇帝,居然在躲著寧榮榮?
總之,馬紅俊實在是擔心寧榮榮露出馬腳來,正好相赫傳喚他,立刻不顧沒有完成全程而被大師處罰的風險,一路往大斗魂場而來了。
“你找我什么事?”
雖然口氣還是有點沖,但馬紅俊拘束的坐姿還是說明了他的緊張。
一想到自己面對的藍毛少年就是這座城市的無冕之王,帝國首富,他就覺得人與人的差距,真是大得離譜。
“我叫你來,是為了你武魂的事情。”相赫微笑這說道,絲毫不在意馬紅俊的無禮。
說起來有一個好玩的地方,相赫對自己身邊的老員工,尤其是心腹,多數時候是不茍言笑的。
但一旦他去底層視察,就會露出明媚的笑容來。
在相赫的世界,這是每一個企業家必須學會的技能。
頂層的核心員工,要的是一個雄才大略的主心骨。。
底層的員工,則需要從老板的身上感受到善意。
而馬紅俊目前得到的待遇,就是相赫對付小人物的方式。
只要稍微給點恩惠,他們都會感激的不得了。
“我的武魂,”馬紅俊一聽到這里,就更加拘束了,但眼中透露出了一些希望之色,“你能做什么嗎?”
他短暫的十幾年人生,真是成也武魂,敗也武魂。
按照弗蘭德的說法,隨著他的魂力增長,邪火鳳凰的影響將與日俱增。
他現在才只是個大魂師,但被邪火困擾,每個星期至少要去兩次妓館,還至少要點兩個姑娘才堪堪能夠得到發泄。
除此之外,他的食量是戴沐白的三倍還多,如果不出意外,他會持續地胖下去,而且越來越胖。
前者還好說,在男性主導的斗羅大陸,這種事跟同性聊一聊,當做談資,還挺光榮的。
但后者就是馬紅俊得自卑根源了。
肥胖。
不是沒有人喜歡胖子,事實上能成為魂師的胖子,皮膚都挺好,一點都不油膩。
但是沒有人喜歡既猥瑣脾氣又不好動不動就魂力爆發的胖子。
在馬紅俊充滿了希冀的眼神中,相赫點了點頭。
“沒錯,我可能有辦法了,但這需要你付出一些…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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