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羊毛收割計劃(改)

　　大約兩個小時后，克勞利已經和相旭帶來的第一個顧客，完成了接洽，正在商量最后的事宜。

　　相旭在一旁全程旁觀。見證了牛峰到這里后，先是憤怒，再是恐懼，最后充滿希望的全部過程。

　　“最后，讓我們來確定一下雙方的條款，以防以后出現不必要的誤會，逼得我親自把你變成灰灰！”

　　克勞利手中拿著一條長長的卷軸，一直拖到地上。

　　相旭估計了一下，只算所有展開的部分，這根卷軸就有三米長了——卷軸雖說使用斗羅大陸的語言所寫，但大部分字相赫都看不懂，畢竟他從小在山里長大，認識字大都通過父親從城里帶來的公告和圖畫書。

　　但他大概知道，上面都是一些對克勞利有利的條款。

　　“我負責讓你變得受人歡迎，而你，將在六年后給我貢獻出你的靈魂！”

　　克勞利妝模作樣地把卷軸（也就是合同）拿給牛峰看了一眼，又迅速收了回來。

　　然而牛峰只是迫不及待的點點頭，他天資出眾，但一生都在因為莫名其妙的原因受別人的白眼——比如家世，比如生活在這塊大墓旁邊。

　　眼下，他終于有機會，和這個擁有不可思議力量的尸體，達成一項交易。

　　“那好吧，現在你簽上自己的印記，我們的交易就算達成了，然后我就會幫你實現愿望！”

　　“簽在哪兒？”牛峰從徽章里取出一支筆來，躍躍欲試。

　　“這里，”克勞利用發黑的手指了指自己破裂的嘴唇，“我們滿愿精靈是用吻來簽訂契約的。”

　　沒錯，滿愿精靈，是斗羅大陸流行童話里的一種生物，可以附身在人類的身體上滿足愿望。因為惡魔這個詞實在是過于邪惡，所以相旭只能換一種說法誘騙牛峰過來。

　　一開始，牛峰以為相旭是在耍他，差點沒把相赫殺掉。

　　但當相旭拿出那個吊墜以后，他就能看到牛峰隱藏在深處的怨恨和欲望。

　　他所尋求的，不過是得到別人的認可罷了。

　　只可惜，他想得到所有人的認可。

　　就這樣，說穿了牛峰心事的相旭成功將牛峰引誘到了這個墓穴中，讓他和克勞利達成了協議——以滿愿精靈的名義。

　　“什么？！”聽到克勞利讓他吻他，牛峰看著那張腐爛的臉，臉色慘白！

　　“聽著，我也不喜歡這個皮囊，可是那個該死的小孩已經找不到更好的了。”

　　他指了指一旁看戲看得正開心的相旭，“現在，要么催眠自己對面的是一個妙齡少女，然后吻我；要么就滾回家，繼續忍受被人奚落的日子。”

　　牛峰聞言，只好強忍著惡心把臉走過去，一秒后迅速離開弓著腰開始嘔吐，“你怎么用舌頭？！”

　　“不好意思，個人愛好。”克勞利打了一個響指，原本發青腫脹的身體立刻肉眼可見的變成了一個活人的狀態，讓相旭驚詫不已。

　　“太老了，還是要換個身體，這種身體無法享受快樂。最好是一個女人的身體。”克勞利嘴里咕咕叨叨著。

　　接著，他不止從什么地方變出了一根短短的試劑管，拿到牛峰面前。

　　“把這個東西，滴到別人喝的水里，她就會無可救藥地愛上你，對你言聽計從，可以維持七天時間。”

　　牛峰結果試劑，發現只有一根食指那么長，“這么點？能用多久？”

　　“省著點用，只給一個人用的話，可以用一個月？”克勞利不確定道。

　　“可，”牛峰聞言，怒火瞬間浮現在臉上，“可我們不是這么說的！”

　　“哦，小男孩，就當給自己上了一課吧！”克勞利伸出手拍了拍他的臉，“你只說要受人歡迎，沒有說多少人，也沒有說多久。克勞利爸爸給你徹底擁有一個人一個月的時間，已經違反了我身為惡…精靈的種族道德！”

　　“這不公平！這個合同我不簽了！”牛峰身上兩個黃色魂環出現，腦袋上居然憑空長出牛角來。

　　“你要毀約？”克勞利沒有半點被威脅到的意思，反而把臉貼近牛峰，兩只黑漆漆的眼睛如同吸食萬物的黑洞。

　　突然，他打了一個響指。

　　嘭的一聲悶響，他身后的石棺突然化成一堆粉末，嗆得相旭和牛峰咳嗽不止，眼淚直流。

　　“和惡魔簽訂的契約，無法違反。當然，除非你想現在就把靈魂給我，當然，還有你的生命。”

　　克勞利提著牛峰的領子，把他的腦袋撞在石墻上。

　　“完成了一個合同，我已經能夠在這個世界使用我的魔法了，除了神明，沒有人能夠撤銷我們剛剛成立的契約。好好享受一個月的生活，然后剩下的5年零11個月，就在不安和痛苦中慢慢度過吧。”

　　牛峰看到了石棺的下場，自知決不是克勞利的對手，直接撲通一聲跪下來，“不，這位大人，請讓我在多享受一些這樣的時間吧！我擁有的一切，都可以拿來跟您交換！請你滿足我這個愿望吧！”

　　“擁有的一切？”克勞利問道。

　　牛峰早已被那吊墜侵蝕了心智，根本不在意自己做了什么樣的承諾，“一切。”

　　“那這樣好了。”克勞利一個響指，將咳嗽不止的相旭立刻變為正常，“你奉那個孩子為主人，對他言聽計從，我每個月都會給你一瓶那種藥水。這是個很慷慨的提議，畢竟他是個善良的孩子，不會逼你做什么過分的事情，當然，你要是不同意，就可以離開了！”

　　“我同意！我同意！”牛峰聽到可以每個月拿到一瓶藥水，立刻朝著相旭磕了兩個頭。

　　他看起來瘋瘋癲癲，讓相旭覺得等他清醒過來，也許會后悔這個決定也不一定。

　　“小鬼，你不是有仇要報嗎？可以向他幫你收集信息，畢竟看他穿著制服呢，一定有自己的門路吧。”

　　克勞利提醒了相旭之后，古怪地看著牛峰的蓋世太保軍裝。

　　“總覺得有些眼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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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地下室里。

　　列西狼狽又絕望地垂下腦袋：“我說。但我知道的，真的很有限。”

　　相赫給莎斗使了個眼色，說了那么久，他也有些累了。

　　他講的故事，也不過是根據黑袍糾察隊摻了一點人皮客棧改編而成的。利用恐怖情緒，讓其無法控制自己的表情，然后通過詢問、列舉名詞來觀察對方的反應，最終才一步步得到了相赫想要的東西。

　　嗯，這些電視劇教給他的套路好像還真能用？

　　看見相赫在一邊神游天外，還露出了滿足的笑容，莎斗趕忙把之前聽到看到的一切都拋之腦后。

　　她對著頹喪的列西問道：“找你的是個什么樣的人？他既然能威脅你，起碼你應該知道他的武魂是什么吧？”

　　列西：“是個胖男人，禿頭，修為是魂王，還是很高級的魂王，我和他正面戰斗，一招就敗了。武魂是一種飛禽類，我叫不上名字。”

　　天斗城就那么多高級魂王，還是禿頭胖子，鳥類武魂，這些范疇取個交集，莎斗發現自己并沒有印象。難道是化了妝？

　　畢竟這家店可是武魂殿的重要伙伴，這么容易就透露出自己的長相武魂，是不是有點太兒戲了？

　　“那個人還跟你說了什么？”

　　情報越多越好，雖然她也知道列西知道的不會太多。

　　“他就讓我來殺人，如果我不愿意，或者泄露他的樣子被他知道，就殺了我的家人。”

　　說著，列西的眼淚流了下來。

　　過去，他一直靠一手裝死絕技過得很滋潤，但有了家人才發現，只有“自保”能力的他，處處受制，面對威脅卻無能為力。

　　他知道，按這個小鬼表現出來的樣子，一定不會不出這口氣，只要找上門去，對方自然會知道自己泄露了情報。

　　自己的家人，幾乎是必死之局。

　　但如果他不泄露情報，也許他們會死的更痛苦一些。

　　莎斗又問了他家的地址，他也干脆地說了出來。

　　見實在問不出什么了，莎斗看向了相赫：“少爺，他怎么處理？要不要我晚上把他帶出城去…”

　　相赫的怒火仍未平息，怎么可能就這么放過這個刺客，他差點殺死自己唯一的家人。

　　“不，他讓我頭疼了兩天，我也要讓他頭疼一下。”

　　相赫從手鏈里掏出了十幾個之前制作的爆炸桃種子。

　　以他目前對技能的熟練度和魂力水平，每個種子可以維持差不多24個小時。他不停造種子，是因為根據道具女神之淚的被動，使用英雄技能消耗魂力，是可以提升魂環上限的。

　　“可他不會疼啊。”

　　停了相赫的話，莎斗下意識就要反駁，但她沒說出來，但她知道相赫的意思是，他必須自己出口惡氣。

　　相赫捏住對方的嘴，把他的下巴打開，然后把十幾顆種子一顆顆塞了進去。

　　列西感覺到口中一片溫熱，不明白相赫是什么意思：“這是毒藥？”

　　“這是慶祝的煙花。”

　　相赫搖了搖頭，接著說了句：“既然你給了我情報，我也不會再報復你的家人。”

　　說完，他拉著莎斗的手一直退到門口，然后取出一把傘打開放在兩人身前。

　　“至于你，還是成為我的養料吧。爆!”

　　獲得特性：2級再生。

　　獲得金幣：300

　　半分鐘后，兩人來到一樓，相赫轉頭，笑呵呵地對莎斗說：“你去洗個澡吧，免得身上有味道被恩靜聞出來。明后天，你去天斗城再請兩個魂王甚至魂帝回來，酬勞好說，順便打探一下消息。”

　　說著，他掏出剛剛用金幣兌換處的仙女護符（150G）。

　　“你把這個掛在身上，能夠增加你1/4的魂力恢復速度，是我的新發明。希望你不要讓我失望。”

　　除了魂骨，莎斗從未聽說過有增加魂力恢復速度的物品，激動地不得了。

　　經歷了今天的事，她再也無法把這個孩子當小孩看待了，甚至有點害怕。

　　但，相赫總是能弄到稀奇的好東西。

　　相赫對她說：“你收好了，等技術成熟了，我會幫你升級換代，到時候也許魂力恢復速度翻倍也不是問題。”

　　無視了對方的感謝，相赫慢騰騰地回到房間，躺進浴缸里。

　　說實話，他自從殺人后，就仿佛打卡了一個潘多拉盒子。

　　畢竟那個恐怖的天賦“有請下一個天才魂師”，仿佛就是在鼓勵他不斷殺人一般。

　　況且，他有自知之，以自己現在的水平，去挑戰唐三，恐怕會被打得很慘，更別說薅羊毛了——畢竟只有打贏了才能薅到羊毛，否則只能浪費自己的召喚師技能。

　　不過，前幾次的挨打，還是要去的。

　　如今唐三的第一魂技很致命，自己的召喚師技能得常備為治療。

　　另一方面，他想出了兩三個快速提升實力的辦法。

　　第一，找唐三借袖箭，然后像地獄廚房的英雄，尤其是懲罰者那樣，盯著城里作惡的魂師大魂師進行獵殺。殺這些人，他沒心理負擔，雖然得到的特性相同會有邊際遞減效果，但架不住數量多。

　　第二，是參加斗魂場魂師水平的戰斗。不過那些魂師稂莠不齊，為了不獲得那些垃圾特性，他最好參加死斗。不過相對而言，魂師能給他的特性并不多。

　　第三，他都不用拖，立刻用剩下的金幣買了一個黑暗封印。

　　黑暗封印：

　　提升25%的法術強度。每獲得一次擊殺，增加0.5%的法術強度，沒有上限。

　　另外，有了刺殺的事情，他打算攢金幣給恩靜弄個血手冰拳或者飲魔刀之類的保命裝備（畢竟藍盾冰心什么的也太顯眼了），嗯，護甲鞋也得安排上。

　　就這樣，想著想著，相赫在浴缸里睡了過去。

　　第二天，相赫剛到學校，就聽說工讀生還是沒能擺脫命運的安排，和蕭塵宇他們在操場打了一架。

　　最后貴族少爺們被小舞一頓暴打，唐三只是拿一棵樹演示了一下他的魂技，那些二代們就夾著尾巴逃跑了。

　　其實相赫也搞不懂，以蕭塵宇12歲11級的天賦，他父親到底是怎么當上城主的？

　　話說回來，由于大師的安排，相赫和唐三一個班。

　　他一大早就趕到了教室，一邊研究從手下人從魂獸身上收集的新材料，一邊等待著唐三和小舞。

　　因為他已經想好了，現在他的戰斗經驗不如唐三，但他的控制技能卻天克小舞。

　　小舞并沒有什么明顯的缺點，適合刷特性，而且她是個唯恐天下不亂的主，特別喜歡打架。

　　果然，不到二十分鐘，他就看到小舞拽著一臉無奈的唐三進了教室。

　　他們兩個已經是學校的風云人物，走過路過的同學們自動給他們讓路，畢竟連魂環都有了，這兩位絕對是諾丁學院最惹不起的學生了。

　　唐三一眼就瞧見了趴在桌子上寫寫畫畫的相赫。

　　“喂，你就是那個什么赫吧！”

　　小舞的速度很快，一個蹦蹦跳就坐在了相赫的桌子上，居高臨下地看著他，眼睛里有許多好奇。

　　昨天唐三一回來就跟她講了相赫借取魂獸魂環的事情，她聽了以后就更加懷疑相赫的身份了。

　　“你好，你一定是小舞吧？我早上一來就聽說了昨天的事。”

　　小舞擠著眼睛，作出威脅的樣子：“怎么，你得了個千年魂環，想替你的有錢朋友出氣？”

　　唐三趕緊朝著相赫歉意一笑，他也知道相赫有自己的圈子，屬于諾丁城的上流，畢竟那天蕭塵宇強行抱著他去吃飯半個學校都看見了。

　　相赫扶了扶大框眼鏡：“你誤會了，在我看來，我并沒有什么有錢朋友。畢竟把整個諾丁城家家戶戶的錢加在一起，也不如我有錢。”

　　整個教室一片忽然寂靜。

　　唐三：“這…”

　　身無分文的小舞頓時感覺自己的自尊受到了打擊：“哼，有錢有什么了不起，還不是小胳膊小腿，小舞姐用一只腳就能踹哭你。”

　　“啊，這樣說，小舞你真得很厲害了？”

　　相赫趕緊出了崇拜的眼神。

　　“那當然，我可是整個學校的老大！”

　　小舞豎起大拇指，驕傲極了，卻不知道自己的每一個動作都像極了QQ表情。

　　相赫順著她的口風繼續問：“那你比唐三還厲害？”

　　“那當然，我天天都把他按在身下蹂躪…”

　　“不要說這些讓人誤會的話啊小舞！”

　　唐三紅著臉拽了拽小舞的胳膊，畢竟整個教室因為相赫之前的發言一片安靜，他們這邊說什么大家都能聽到。

　　唐三是個封建社會老男人，特別怕被周圍的人誤會。

　　沒想到相赫聽到小舞這樣說，立刻來了精神：“那太好了！我本來想請小三和我切磋，可沒想到小舞你才是真正的大佬，我決定聘請你為我的私人教練，不知道你是否同意？”

　　“私什么？”

　　“私人教練！”相赫重復道：“其實你的工作很簡單，就是和我打架，我每天都會支付你1個金魂幣的報酬。你每打贏我五次，我就會免費贈送一件恩靜時尚的新款女式時裝給你。怎么樣，你接受嗎？”

　　1個金魂幣什么概念？

　　武魂殿對魂師的每月補助也才只有1個金魂幣，這對目前的小舞而言實在是太有誘惑力了。

　　果然，小舞一聽，高興地拍手：“好呀好呀，既能扁人又能賺錢，還有新衣服穿，這種好事我當然答應！哎呀，那從今天開始我就是你的私…私什么…”

　　唐三沒好氣地說：“私人教練。”

　　小舞開心地點頭：“對，對。”

　　相赫塞給了小舞幾根棒棒糖，然后看向了唐三：“小三，我想向你買一套袖箭或者其他暗器…”

　　唐三皺了皺眉，因為相赫實在太聰明了，他擔心相赫會破解唐門暗器，一時有些擔心。

　　于是兩個人悄咪咪地商討起交易的細節來。

　　對了，小舞只有兩套衣服是靠打敗相赫得來的，剩下的都是相赫為了打廣告，白白送給她的。

　　不過，這就是之后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