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 闌珊精神病院的一手好算盤
“哎，我們任務完成了么？任務不是探聽情報嗎？”莫名惆悵突然問了一句。
“啊～對哦，光想著賭裝備，我把這些當成任務獎勵，還以為任務都完成了呢。”無敵奈奈此時已經從尷尬的情緒中恢復過來。
“那咋辦？”站在后面的托兒索伸著腦袋問道。
“先回去試武器啦，改天有空我再去找湯姆斯他們聊吧。”無敵奈奈將任務拋之腦后，現在只想測試下新武器的性能。
事情告一段落，杜維這里又好氣又好笑，氣的是派給玩家的任務一點情報都沒收獲，笑的是這段時間王大力、奈奈還有馬指導的直播都引爆了所在平臺的流量。
這兩天《故土遠征》終于進入大眾視野，直播熱度甚至可以與當下最為流行的moba類網游一決雌雄，不再是如之前那般僅在小圈子內爆火。
預約注冊的用戶也從幾十萬激增到數百萬，甚至引起了一家精神病醫院的注意。
這家醫院通過論壇留下的官方郵箱聯系到杜維，希望可以給他們一批名額，為增添精神病人的娛樂活動做貢獻。
收到這條信息的杜維第一時間想到的便是霧都孤兒。
經查證，他就是一名輕度精神病患者。
雖然霧都孤兒給人留下的印象很欠抽，但他另辟蹊徑發展出一條不同凡響的道路這點毋庸置疑。
或許精神病人都如他這般思路廣，反正就是幾個名額，這對于現在的杜維來說九牛一毛。
送給他們不但為社會做貢獻，還可能會給自己帶來意想不到的收獲。
這家精神病院名為闌珊精神病院，里面的病人活潑好動，極其富有創造力與想象力，在一名思路驚奇的患者帶領下，他們甚至給自己的精神狀況劃分出了等級。
“成為精神病人的門檻比較玄妙，想達到我這種返璞歸真境不是看起來瘋瘋癲癲就能糊弄過去的。”程鑫歌站在街邊為幾名小孩講解道。
小孩們聽的津津有味，連連點頭。
“這位小兄弟，我看你面相不凡，很有成為精神病人的潛質，這本《精神病人的自我修養》送給你，回去后做到熟讀并背誦全文，將來必成大器！”程鑫歌拍著一名小瘦子的肩膀說道。
小瘦子面露狐疑，但看程鑫歌沒有找他要錢的意思，便接了過來。
“就是他！你們從那頭包抄！別讓他跑了！”幾名穿著白大褂的醫生沖了過來。
程鑫歌見狀轉頭就跑，卻還是慢了白大褂們一步，眾人將他圍在中間。
程鑫歌不慌不忙，自覺蹲下雙手抱頭，“大家都是一個院出來的兄弟，我不反抗，你們下手輕點。”
“你跟誰倆呢！”一名五大三粗的醫生上來，一把將程鑫歌按住。
“哎哎哎，說好了下手輕點的！君子動口不動手！”程鑫歌趴在地上呲牙咧嘴道。
“你不往外跑！我們肯定溫柔以待，你要往外跑！就別怪俺用勁兒大了！”白大褂醫生喝斥道。
小男孩看了看被帶走的程鑫歌，又看了看程鑫歌留給他的手寫本子，封面上歪七扭八的幾個大字格外顯眼——《精神病人的自我修養》。
他將本子翻到最后一頁，在確認了上面沒有售價五毛這行字后長舒一口氣，然后抬頭看向程鑫歌被帶走的方向，“精神病人，誠不欺我。”
程鑫歌：
闌珊精神病院十年資深老病友。
曾經的他少言寡語、抑郁自閉，但自從在闌珊精神病院接受治療后，現在的他再也不少言寡語、抑郁自閉，而且精神好的很，每天吃嘛嘛香，亢奮到爽歪歪。
要不是因為他在住院觀察期間，醫生通過Hare精神病檢查表對他做出的評價高達八十六分，擊敗了全球百分之九十五的精神病患者，他或許就已經回歸到正常生活當中了。
不過在這里的生活對他來說也不錯，畢竟他在這里還有一份極為體面的工作——被人研究。
一般情況下，通過Hare精神病檢測表，能拿到超越八十分的患者都具有一定攻擊性與反社會人格，可程鑫歌卻待人溫柔，沒有表現出一絲攻擊性。
也因此他被允許在輕度精神障礙區自由活動，唯一令醫生們頭痛的點，是他時不時就會喬裝打扮成各種人逃出精神病院，然后到附近的小區里散播他的手稿——《精神病人的自我修養》。
醫生們翻閱過后，只當這是一本內容夾雜著克蘇魯恐怖科幻元素與程鑫歌自傳相結合的故事集罷了，對此并未太放在心上。
“嘶——”見到程鑫歌被帶回來，一名輕度精神障礙患者倒抽一口涼氣，“這些白大褂簡直恐怖如斯，他們居然又將全院唯一一名返璞歸真境大佬抓回來了！”
“這些白大褂必不可留，若等他們成長起來，恐怕闌珊精神病院要變天了，一定要早日將他們鏟除！”一名白須白發老者背著手瞇眼看向將程鑫歌送回來的醫生。
“什么時候動手？”旁人問道。
“今晚！今晚等它們驅使的人形傀儡走后，我們去供奉大廳將它們全撕了！”老子咬牙切齒道。
“好嘞～沒有傷人傾向，只想去換衣間撕衣服，你說你，上次給你看澀圖要說撕衣服多好，沒準現在都出院了。哎～”旁人留下一聲嘆息，拿筆在病歷表上寫寫畫畫，又走去和另一名精神病人交流。
這是混跡在精神病人中的護工黃宇，他每日的工作就是通過和沒有暴力傾向的精神障礙患者交流，獲取他們的病情資料。
“喲，返璞歸真境的大宗師回來啦，今天發出去幾本呀？”黃宇走到程鑫歌面前問道。
“三本全出手了。”程鑫歌展示自己空空如也的雙手。
二人宛如老朋友一般，勾肩搭背暢所欲言起來。
精神病院內的攝像頭將這一幕記錄下來。
坐在監視器前的兩名老者交談道：
老者A：“沉浸艙到了么？”
老者B：“已經在快遞分發站了，下午就能運到院內。”
老者A：“那游戲真跟宣傳里說的一樣？”
老者B：“放心，超現實的，昨晚我試過了。”
老者A：“第一批有幾個名額？”
老者B：“官方給了十個。”
老者A：“那送十個精神病進去吧。”
老者B：“九個吧。保險起見最后一個名額給黃宇，跟個護工進去觀察他們的行為，不能因為是虛擬世界就對他們放松警惕。”
老者A：“嗯，這項試驗要成功了，以后可以把所有精力旺盛的患者都投放進去。”
二人相視而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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