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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爾德緩緩起身,一邊咳血,一邊怒視江城:“江城!”
江城看到高淳降臨,已經驚恐萬分,看著受傷的王爾德,驚慌:“火云結界沒有被觸碰,我還監視著那兩個人!”
王爾德回頭看著高淳:“咳咳…我沒想到你堂堂一個戰神,居然一直跟著幾個小家伙。”
“想太多。”高淳怒斥:“你這個弱雞,居然敢埋伏我徒弟,老子洗澡到一半,飛速趕過來的。”
項陽:“…”
江城:“…”
王爾德:“馬德…”
高淳樂呵:“幸好項陽找到這個小女娃,精通幻術,同時還掌握了原能機械制造,精通小型機械機器人。”
“要不然,等你們偷偷殺掉項陽,然后偷偷離開,布置好現場,我會以為是項陽和龍角陸行鯨拼了個你死我活。”
王爾德見到事情敗露,絕無逃命可能,獰笑:“他也配?我的計劃是殺死他,然后把龍角陸行鯨帶走。”
高淳仔細的嗅了嗅:“原來是龍涎香,哈哈,沒想到這一頭龍角陸行鯨居然還有龍涎香。”
項陽本來要跑路的,自己眼睛余光看到一道人影從自己面前飛過,轉身過來,就看到高等戰將王爾德倒在地上,萎靡不振。
現在才反應過來,貼了上去靠近高淳:“老師,這些人是什么人?”
高淳:“這個王爾德,是很出名的一個叛逃武者。”
“這個家伙曾經在荒野區偷襲別的武者小隊搶奪兇獸材料。”
“沒想到被別人的記錄儀拍了下來,被全國通緝。”
“不知道他用什么方法,穿過了荒野區,偷渡到了歐聯盟,加入了一個叫做黑暗收割的殺手組織。”
“這一次他能夠入境,肯定是境內有人從中幫忙。”
項陽疑惑:“有人懸賞殺我?”
“不是懸賞,是更有針對性的,有人對黑暗收割組織發布了暗殺你的任務。”
黑暗收割?我還叢刃、迅捷步伐、行竊預兆呢。
這個組織的首領可真是個取名小天才。
項陽:“王爾德?是誰發布的任務。”
高淳:“別費勁了,這個組織的人不會暴露金主的。”
“老師,別的殺手都是這個組織培養的,王爾德這個半道加入的能一樣?”
項陽眼神堅定的看著王爾德:“老師,把這家伙打殘,我來拷問。”
高淳思索了一下:“也行。”
項陽沒有走向王爾德,而是跳進了泳池之中,一刀將龍角陸行鯨的傷口擴大到了幾乎腰斬的程度,然后鉆進龍角陸行鯨的腹部,取出了一塊正方體。
“龍涎香啊。”項陽把龍涎香取出來后,遞給了高淳:“師傅等我半小時。”
“半小時?”高淳點頭:“你去吧。”
項陽轉頭,穿過了火云結界。
蹲在殘垣斷壁后的高凡跳了起來:“陽哥沒事吧?我爸搞定他們了?”
之前,傅雪用機械蚯蚓看到了體育館內部的情況,不動聲色的給高凡發了消息。
高凡偷偷的給他爸發了消息。
不到三十秒,高淳就趕到了。
然后兩人就看著高淳用原能在地面打了個洞,鉆進了體育館。
高淳現在是戰神,對原能的使用超出戰將級不知道多少,打洞沒有絲毫聲響,偷偷潛伏了進去。
項陽:“傅雪,謝謝你救我一命,你們可以進去看看,龍角陸行鯨還沒死,還能看到活著的寶貝,我去找點東西。”
項陽消失在體育館外,二十多分鐘才回歸,手里扛著一個巨大的蟻巢。
回到體育館,項陽單手拖著一個高達五米的蟻巢,一腳踹倒了體育場一面墻,走了進去。
王爾德躺在地上一動不動。
江城蹲在一邊,生怕自己會被高淳突然伸出手給捏死,瑟瑟發抖。
項陽扛著蟻巢,走進體育館,然后放下蟻巢。
高淳:“項陽,你要干什么?”
項陽接過龍涎香:“刮一點。”
項陽刮了龍涎香后,迅速找到一個廢棄的玻璃瓶,往里面灌入海水,一邊樂呵:“王爾德是吧,你有福了,龍涎香稀釋液,我都沒有試過呢。”
地上的王爾德早就被高淳的原能給破壞了眾多器官,倒在地上不能動彈:“你要干什么?”
“沒什么,這窩螞蟻叫做雷霆行軍蟻,除了蟻后,其他都是不入流的垃圾兇獸。”
“它們最喜歡吃人工合成糖了。”
項陽靠近王爾德:“被它們夾一下,對你這個高等戰將來說,很輕松,不過一百只一千只,就很容易讓你失血過多死于非命。”
項陽樂呵的把龍涎香稀釋液拿在手里:“不過我一邊給你注射龍涎香稀釋液,一邊讓它們咬你,你應該死不了。”
王爾德哈哈大笑:“蠢貨的想法總是很多,我的皮膚全部都解構過了,小小螞蟻,也想咬破我的皮膚?”
“哪怕你割裂我的皮膚,在它們咬到之前,也已經修復了。”
“是嗎。”項陽:“那你可想多了,咬皮膚?”
項陽回頭:“傅雪,03號修復劑。”
傅雪掏出針管:“你要這個藥干嘛?”
“我不用藥,我用針管。”
項陽用鬼斬刀,全力斬下,才把針管的一頭削掉,變成了一個圓筒。
然后,提著刀到了王爾德旁邊。
左右尋找著位置。
王爾德驚恐:“你干嘛?”
“沒事,在你肚子里開個孔,然后修建一個螞蟻隧道,然后把糖水灌進你肚子里。”
項陽一邊說,一邊認真的找著位置。
高凡捂住眼睛:“老爸,這犯法嗎?”
高淳認真分析:“王爾德是全國通緝的要犯,怎么對待他都不算違法,還有獎金拿,好幾億呢。”
項陽找到了位置,鬼斬刀重重捅了進去。
然后用力攪動。
王爾德瞬間慘叫了起來。
項陽:“不好意思,爆發過心臟,現在很虛弱,力量不夠強,開口子沒那么精確。”
說完,把針筒管插進了傷口。
一邊在背包里摸索。
“武者補充熱量的糖,可是高純度能量,兌水少說能兌五大盆。”
項陽把糖袋子撕開后不到一秒,整個蟻巢暴動。
無數工蟻出現在了蟻巢表面。
王爾德看著密密麻麻的工蟻,整個人極度驚恐。
卻沒辦法動彈:“住…住手…”
項陽把砂糖倒入水杯,使勁搖晃,然后從針管灌了下去。
王爾德:“住手!住手!住手!”
高淳咂舌:“黑暗收割組織的人嘴都很硬的,很少有人套出情報。”
項陽:“那些嘴硬的人肯定不包括遇到我的人。”(五刀停筆沉思了兩天,最終保留了這一段。)
王爾德咬牙:“你休想。”
項陽嚴肅:“你可能只從資料上認識過我,那么我給你做一下自我介紹。”
“我叫項陽。”
“我來自全國乃至全世界最窮的衛星城之一的龍域城,出生在龍域城的貧民窟。”
“我十歲之前,一直在和野狗搶奪食物。”
“十歲那年,終于不用和野狗搶奪泔水了,因為整個第六街區那些兇殘的流浪狗都被我偷偷宰了吃了。”
“我第一次殺人可能是八歲那年,我搶下了一塊白菜梆子,而另一個小孩沒搶到,第二天附近的人發現他餓死了。”
“如果這個不算的話,我第一次殺人可能是在十五歲的時候。”
“有一個中等武館學徒,嫉妒我高等武館學徒的身份,找了幾個人偷襲我。”
“具體是怎么一回事,這些人叫什么,我也不知道,你也不用清楚。”
“我出生的龍域城,一共有三百七十萬人口,我背后是東海基地市,這個基地市有一億人口。”
“你可能不知道我為什么提這個。”
“我認真的告訴你,在兩個多月之前我終于搞清楚我自己的天賦后,我就決定了,要成為一個絕世高手,讓這么多人,不用過我過過的苦日子。”
“這可能就是人類的同理心吧?”
“你可以鄙夷一個心狠手辣的人有崇高的理想是一件扯淡的事情,我也不在意,因為如果沒有理想的話我都不知道我為什么要活著,所以我把這個理想當做是我活下去的根本。”
“我只在意能不能走到武者的巔峰。”
“任何敢于以不光明手段阻攔我的人,都會被我無情的十倍報復。”
“更遑論是想要殺我的人。”
項陽一邊說,一邊往螞蟻隧道里倒糖水。
蟻巢的工蟻暴動,如同洪流一樣沖了過來。
王爾德驚恐:“住手!”
項陽把通訊器取了下來,調成電子鐘表模式,放在王爾德耳朵旁邊,笑了笑。
“半小時倒計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