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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重重有賞是一個什么賞法?

  路橋看見了漆黑路燈下閃過的一絲亮點,并不知道那是什么。

  而韓東則可以遠遠的聽到飛射而來的呼嘯聲,警惕的摸出了腰間的短棍。

  隨后短棍向前一伸,彈射而出成為一根長棍旋轉起來擋在路橋面前。

  飛來的回旋鏢被棒子擊落而下,飛鏢插入圖內流出了黑色的液體。

  “有毒,千萬小心。”韓東警覺起來大喊道從身后拿出了頭盔帶上,隨后開始全心全意防守起飛來的回旋鏢。

  遠處,居民區內、小山丘后、拐角處開始冒出一位位身穿黑袍的黑市狂徒。

  這些狂徒密密麻麻,雙眼放光的看向路橋這邊。

  這里明明是兵營門口,但此時這些人似乎滿不在乎的緩緩逼近。

  時不時有飛鏢、回旋鏢、甚至子彈射出,韓東揮舞著自己的長棍甚至用身體去阻擋。

  這些東西打在戰斗服上,能出現一條條劃痕和彈坑但顯然傷不到肉身。

  路橋看著地上的回旋鏢愣住了,這一鏢顯然是沖著自己腦袋來的。

  這要是被擊中,帶毒的話自己必死無疑。

  路橋思考著想要帶上頭盔,才發現自己的手被凝固劑完全凝固住了。

  手卡在水桶內,此時的水桶似乎完全凝固了。

  路橋思考著還以為是手模凝膠,此時才明白是速干水泥。

  遠處的黑袍狂徒越來越近,韓東先發制人沖了上去。一棍兩腳直接干翻三人,干脆利落絕毫不拖泥帶水。

  黑袍狂徒們開始讓開一個圓弧形的空間,防著韓東再次進攻。

  有的人試著繞道韓東身后,韓東擋住了左邊偷跑的人。

  但右邊偷跑的就繞過了韓東沖向了路橋,而路橋看著達聞西此時分不清對方是敵是友。

  達聞西似乎看出了路橋的眼神帶著不信任,高舉著雙手大喊道:“人不是我帶來的,我是無辜的。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以地球起誓。”

  此時的路橋側過腦袋,看見了背后的二西莫夫。

  雪白的槍身,根本就是明擺著讓大家知道自己是路橋。

  在跟韓東一路走來的時候路橋就已經被盯上了,路橋長嘆了一口氣:“我信你一次,給我把頭盔帶上。”

  達聞西點著腦袋,繞道了路橋的身后摘下了頭盔。

  達聞西顫抖的雙手,將頭盔按在了路橋腦袋之上。

  路橋剛帶上頭盔有了底氣,就看見漏網之魚偷摸躲過了韓東舉刀砍了下來。

  路橋用身體推了達聞西一把,達聞西這才躲過了被砍的下場。

  一把巨大的彎刀切在路橋胸口之上,能看見火星冒了出來。

  胸口出現了一塊凹痕,路橋一腳踹向對方將對方踢倒在地。

  路橋的胸口受損,喬克第一時間收到了戰斗服受損的消息在小隊語音內向詢問:“路橋,你怎么了?”

  路橋連忙大喊:“好多人,好多黑市的人。”

  “路橋你在哪?”喬克緊張起來,開啟了自己的權限看見了路橋面前的畫面。

  丁寧看著手臂上的畫面,立刻認出大喊道:“B區兵營門口。”

  貓斗小隊成員此時全部出動,而路橋面前越來越多的黑袍人繞過韓東走到了路橋面前。

  韓東不愧是士兵比武的第一名,韓東擊倒的人群已經快堆成了小山。可韓東也僅僅只是一個人,沒有三頭六臂漏掉的人越來越多。

  路橋此時能感覺到胸口隱隱作痛,這種疼并不是刀傷。而是對方砍下來的時候的力,伴隨著整個盔甲的下壓砸在胸口。

  戰斗服就算是在厲害,路橋也扛不住一頓圍毆。

  路橋想起尤金家門口帶自己來的八位士兵,顯然他們就是在這種人海戰術下被擊垮的。

  路橋提起了水桶繞過了腦袋,用手肘掀開了一點頭盔大喊道:“聞西,你先跑。他們找的是我,你進軍營就沒事了,進去叫人出來救命,你就說救路橋重重有賞。”

  達聞西聽到了路橋的說法,直接沖入了軍營之內。

  路橋用手肘按回了頭盔舉著水桶四下張望,這黑袍狂徒并沒有直接攻擊路橋。

  而是扶起了自己被路橋打倒的同伴,隨后開始形成包圍圈。

  這些黑袍狂徒想要把路橋先圍起來,限制住路橋的移動隨后在出手。

  路橋明明已經在兵營內了,但這群黑袍狂徒們顯然根本不在乎。

  包圍圈已經形成,路橋明白沒有機會離開了。現在只能期待著貓斗小隊趕快過來,或者兵營內趕快有人出來。

  但路橋并不知道的事情,晚上只有十點之后才能睡覺。

  而兵營也不過是個整頓和睡覺的地方,此時才晚上七點大家都還在訓練。

  兵營里空無一物,達聞西一個個休息室跑過來敲打著門都沒有任何一點回應。

  此時的達聞西并不知道,轉彎的下一個路口正好是貓斗小隊的休息室。

  而達聞西轉過回廊之后看見了一個士兵,戰斗服是女性制式的。

  達聞西沖向眼前的士兵大喊著:“救命啊,黑市的狂徒沖到兵營里來了。他們要殺士兵了,求求你幫幫忙。”

  士兵摘下了頭盔,不是別人正是尤莉。此時等路橋回來學古文的,聽到達聞西的喊叫極度厭惡的說;“你如果再喊,我怕你沒命從這出去。”

  尤莉雖然長了一張娃娃臉,但顯然不是對誰都客客氣氣。語調即為可怕,跟尤金宴會之上的完全判若兩人。

  達聞西愣在了原地,但想了想路橋咬著牙還是喊了出來:“救路橋重重有賞。”

  尤莉此時來了興趣:“什么?你再說一遍?”

  “我說重重有賞。”達聞西的聲音輕了許多。

  “等等,這一句的前一句。”尤莉走向了達聞西。

  “救…救路橋。”達聞西的聲音快小成耗子叫了,渾身控制不住的顫抖,手里抓著路橋的兩塊手甲此時掉也到了地上…

  黑袍人此時將路橋圍城了一個圈,都在竊竊私語的聊著什么。

  頭盔內有外界聲音放大的裝置,黑袍狂徒的對話聽得清清楚楚。

  “是不是誰抓回去就能有個一官半職?”

  “這還用說,我守在著門口幾個小時了要不把機會讓給我吧?”

  “誰都別搶,人是我的。”一個黑袍壯漢推開了自己人,身材高大快接近兩米五。

  路橋穿著戰斗服在黑袍壯漢面前都像個小不點,而且黑袍壯漢的袍子下方若影若現的金屬軀干似乎是個外骨骼。

  一根根金屬條在后背編織成強大的助力裝置,此時沖上前去死死的抱住了路橋。

  路橋有一種感覺,像是被巨大的螃蟹鉗住了一樣。

  將路橋抬起的黑袍壯漢激動的大喊:“抓住了,我抓住了。”

  眾人都知道支援很快就會到,黑袍壯漢高舉路橋轉身快步離開。

  路橋被舉著有些窒息,精神恍惚間戰斗服補給了一發腎上腺素。

  路橋瞪大的雙眼,能看見一個銀色的身影從眼前閃過。

  等黑袍壯漢反應過來的時候身后出現了一名士兵,一拳砸在了黑袍壯漢的外骨骼之上。

  黑袍壯漢的外骨骼瞬間開始風崩瓦解,同時瓦解碎裂的還有壯漢的脊柱整個人軟倒了下來。

  路橋被松開的同時被黑袍壯漢壓在了身下,路橋的頭盔上黑袍壯漢臉就貼了上來。

  隔著頭盔看見噘著嘴口吐白沫的黑袍壯漢,路橋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么。

  頭盔內小隊語音響了起來:“重重有賞是一個什么賞法?”

  女人的聲音?似曾相識,路橋瞬間反應過來居然是尤莉。

  此時尤莉的聲音格外的溫柔,又如同當日宴會之上那般。

  尤莉伸手,從壯漢身下將路橋抽了出來。

  此時看見了路橋的樣子,尤莉向下發力拉下了水桶。能看見一整塊水桶狀的石膏在路橋手上,尤莉斜下一拳石膏直接碎裂成七八塊巨大的碎塊。

  剩下的黑袍狂徒此時都不敢上前一步,因為看見了壯漢的下場。

  互相的推搡著,有人被推到了前排。見拖不回去的黑袍狂徒,沖向尤莉就是一拳。

  尤莉的動作很快,一擋就是一拳反在對方胸口之上。

  黑袍狂徒雙眼失神接軟到在地上,尤莉溫柔的說出了最可怕的一句話:“帶著你們的人快走,不然我不介意誰成為下一個。”

  黑袍狂徒們四散而開,有人拖回了同伴的尸體。但壯漢顯然因為太壯,沒有被帶走。

  黑袍狂徒們跑出了大門,糾纏韓東的也開始帶著自己的同伴四散。

  韓東抓著棍子看著眾黑袍狂徒逃跑之后并沒有追,而是轉身走向了路橋這邊。

  韓東打量了一眼確定路橋沒事,韓東用棍子撐著地面緩緩滑下坐在地面之上。

  韓東身上的戰斗服多處完全變形,從嶄新出廠變成了戰痕累累。戰斗服已經打過了一輪又一輪的腎上腺素和補充藥劑。人已經完全虛脫了,還不忘摘下頭盔詢問路橋:“路橋大人,沒事吧?”

  尤莉摘下了頭盔也看向了路橋,生怕路橋傻了。

  路橋此時驚魂未定,達聞西送來了路橋的手甲。

  路橋抓過手甲穿戴好,內部武裝完全鎖緊后摘下了頭盔回答道:“我沒事,今天的錯都在我。”

  路橋走向了被留下沒有被帶走的黑袍壯漢的尸體,扯下了對方裹在身上的黑袍。

  路橋將身后的二西莫夫取下,用黑袍將二西莫夫包裹起來重新放回了背后。

  這樣就顯得沒那么招搖了,而有的錯路橋是不敢再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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