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魏思宇見到那是自己臉的這一刻,就有種不祥的預感。
腦海里再次出現了在邊境城,城主府中驚險的那一刻。
難道此人是吳言?他怎么搞到參賽函的?又是怎么逃出邊境城的呢?
魏思宇帶著疑問,盯著那個頂著自己面孔的人。
只見他也是四下打量了半響,最后選擇了一處選手相對密集的石臺,坐在了上面。
這峽谷中由于天然的地質結構造成了谷內如同葫蘆一般,上窄下寬,這也就阻擋了大部分光亮,還是傍晚,峽谷就漆黑一片了,那些晚到的選手,就只能在低處隨便找個位置休息了。
大概是感覺到了谷內的黑暗,在入口處,那幾個壯漢將事先準備好的篝火點燃,雖然不足以提供足夠的光亮,但這一點光亮卻為整個谷內帶來了一絲生氣。
突然魏思宇想到了五王子給自己講述的那個殺人谷的傳聞,之前魏思宇光注意峽谷兩邊的人了,并沒有注意這峽谷內的生物,此刻回想起剛剛爬上來的時候,還真沒有看到這谷里長著什么生物,就算是草,也是少的可憐。
魏思宇開始釋放神識,掃描身邊峽谷表面,看看是否有自己肉眼看不到的情況。
然而,就在魏思宇釋放神識的時候,突然發現這個峽谷里面,似乎隱藏著一種物質,混在空氣中,而且比重還很濃,自己的神識在這中物質中幾乎很難穿透。
睜開眼睛再去看,卻依舊看不出什么東西,而且嗅覺也探查不到什么異味。
好在自己的位置很好,接近了峽谷頂端,這個位子周邊存在的那種物質非常少,空氣也相對正常。
魏思宇并沒有將這一異狀通知給大家,道要看看這峽谷中究竟隱藏著什么秘密,也想看看這谷內的其他人都有什么本事。
夜越來越深,幾乎沒有新人再來了,谷內恢復了平靜,有些修為低的選手呼吸聲都會被這峽谷放大出去,甚至還有打呼嚕的聲音。
魏思宇也是好奇,順著聲音去看,那個位置上應該是個黑人,因為他長相特別,所以看到那個方位之后,魏思宇就聯想到了那個黑人。
不知道這個黑人有什么本事,聽他的鼾聲,應該沒什么真氣在體內,如果到了比試的時候,魏思宇相信沒有人會因為他體內沒有真氣而手下留情。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鼾聲打擾了其他人的休息,有人用石子彈射出去,正中他的身體。
這已經是手下留情了,魏思宇相信如果是自己的話,就憑借他鼾聲的方位,就能準確的將石子彈射到他的嘴巴。
這黑人嗷地一聲尖叫,坐了起來,嘴里幾了哇啦的喊著什么,沒人能聽懂他的意思。
也可能是意識到了自己語言的問題,又馬上換成了本地話生硬的喊了出來。
“是誰?有種站出來,看老子把你的頭擰下來塞進你的嘴里!”
魏思宇聽了就想笑,這都是從哪學的狠話,就是貪吃蛇也做不到能把自己的頭塞進自己的嘴里。
果然,峽谷里傳出來嬉笑聲,也有人逗著他讓他給演示一下。
嬉笑聲中,突然那個黑人安靜了下來,任由其他人調侃自己,并不反駁,很快那些挑釁的人也都覺得無趣,漸漸閉上了嘴。
“不對,這里有危險,會要了我們的命。”
黑人突然再次喊了出來,這一次聲音略帶顫抖。
黑人的驚呼頓時引起了大家的注意,隱約間看到那黑人爬出了平臺,就摸索著往下面的地面爬去。
魏思宇也是探出頭去,聽著聲音。
很快那黑人就到了地面上,沖向了那堆篝火。
嘴里叫喊著依舊聽不懂的語言就跑到了那篝火旁,聽那聲音似乎不像是在裝假,眾人也都緊張了起來。
“看來這個老黑也不是全無本事,起碼對這空氣中的殺人物質是有所感知。”
魏思宇心中暗想,同時也在琢磨著這個物質到底是什么東西。
而此刻,那老黑被那幾個守衛攔截住,明顯是拒絕讓他離開峽谷。
有些人似乎也察覺到了不對勁,跟著跑去谷口查看情況。
也許是迫于國師的名頭,這些人還都控制著自己的情緒,并沒有跟這幾個守衛動手,但是嘈雜聲卻也是不小。
更多的人選擇與魏思宇一樣,觀察著此刻的情況。
突然,谷口處篝火瞬間熄滅,接下來就是幾聲慘叫,那叫聲似乎是從地獄傳來一般,鉆入耳朵里,整個身體本能的泛起一層疙瘩。
安靜,死一般的安靜,在幾聲慘叫之后,整個峽谷安靜了下來,遠遠的,海浪的聲音,敲打著這里每個人的心扉,除此之外,沒有一丁點聲音。
“各位,事已至此,那我就直接宣布了,這里號稱死亡之谷,能夠堅持三天不死的就是個奇跡,我們就以三天為限,最終活下來的三個人就是這一次的勝出者,如果到了三天這里還有超過三個人,時間就繼續順延,反之也是一樣,如果明天早上就剩三個人,那比賽也就提前結束了。
哦,對了,如果有人想像剛剛這幾個人一樣,硬闖谷口,那就只能同他們一個樣子了,祝大家好運吧。”
這人的聲音略帶蒼老,但那股威壓是魏思宇從來沒有遇見過的,聽他說話,腦子里完全沒有了反抗的勇氣。
很快,在這個人說完話之后,整個峽谷再次陷入死一般的寂靜。
在這個伸手不見五指,又隔絕了神識查看的地方,對于獵殺者來說,尋找目標就需要浪費很大的精力,而反過來,作為獵物,在同樣條件下,想要做好防守一樣要付出全部精力。
因此,整個峽谷進入到一個很尷尬的局面,誰也不敢先出手,出手就意味著暴露了自己實力和目標,有可能被針對,與其這樣,不如按兵不動,或者等到天亮再出手不遲。
然而,此刻的魏思宇,腦子還在想著幾個事,第一個自然是這峽谷中彌漫的致命物質究竟是什么東西,第二個是那個冒充自己的人到底是不是吳言,還是另有他人,第三個是剛剛發聲的那個老者又是何人,他的功夫又在哪一個境界,這些都在魏思宇的腦子里揮之不去,反復的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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