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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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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然,后果就是,一次性地刷下了三分之二的人,大大地緩解了縣試的壓力。

  也讓許多一窩蜂跑去報名的學子,羞愧地掩面而歸,再也不敢如此輕浮孟浪了。

  四月的大漢,還有一件影響朝綱的大事,貴人鄧猛的產期眼看就要臨近。

  劉志為了緩解她的焦慮,特意將宣夫人召進了宮,陪伴著女兒。

  皇太后郾明也無比重視,這可是她的第一個孫輩,也是皇帝的第一個孩子,可謂是萬眾期待。

  就連劉志也放下了繁忙的政務,每日晚上都過來陪伴。

  太醫令竇云與婦科圣手公仲弘,全天待命,直接住在了合歡殿的偏殿中。

  這位公仲弘是竇云特地從前漢舊都長安請過來的,祖上世代都是太醫署的醫師,專精于婦人病。

  眼看著原先預計的產期以過,可鄧猛卻一點動靜也沒有,合歡殿里的氣氛便緊張起來,一個個如臨大敵。

  這日晚間用過餐,劉志便陪著她一起去院中散步,鄧猛雖然挺著個大肚子,身材卻并不臃腫。

  在劉志的支持下,鄧猛并沒有如大多數貴婦一般,躺在榻上養胎,每日雞鴨魚肉加補品,而是葷素搭配,天天都會適量的運動。

  兩人在夕陽下漫步花間,聊著些京都趣事,有說有笑,宛如世間每一對最平常的煙火夫妻。

  宣夫人站在回廊下,遠遠看著一雙璧人,神色復雜,她是過來人,當然知道這樣的溫馨柔情,對于一個女人的殺傷力有多強。

  天子就是天子,將來的某一天,當后宮中姹紫嫣紅開遍時,性烈如火的猛女,又是否能夠做到心平氣和,抽身而退?

  “聽說前幾日馬夫人他們,已經到達平原王府啦?”

  馬夫人母子三人是三月間出的京城,走之前將長社公主和平原王的婚事,都初步定了下來。

  平原王劉碩定的是細陽侯岑福的女兒岑寧,棘陽岑氏是世家大族,當年其先祖征南大將軍岑彭,也是光武帝時期的云臺二十八將之一,封為舞陰侯。

  岑福的母親是漢安帝的妹妹,涅陽大長公主,父親岑熙曾官拜虎賁中郎將,家世顯赫。

  不過岑福本人卻才能不顯,只是個黃門侍郎。

  郾太后與馬夫人千挑萬選,岑家也算是皇親國戚,門當戶對,卻又并不張揚,很符合她們的心意。

  岑寧本人嫻雅大方,容貌秀麗而不妖冶,一看就是個知書達理的大家閨秀。

  最關鍵的是,岑寧事母至孝,其母親長年臥病在床,她小小年紀便衣不解帶親自侍奉湯水,后其母病逝,又守孝三年,傳為京都佳話。

  所以岑寧十七歲還沒有訂婚,卻依然能得到郾太后的賞識,無論從哪方面來說,岑寧都完全符合劉碩的條件。

  因為有太后出面,婚事十分順利,馬夫人離開京師前,已經與岑家走完了納采,問名和納吉的流程,相當于訂了婚。

  而長社公主則定了扶風耿援,耿氏的先祖大將軍耿弇,亦是光武帝時名將,云臺二十八將位列第四。

  不過耿援卻是耿弇的弟弟耿霸的玄孫,其父耿顯為河東郡守,說起來耿援的家世并不算太好,但卻生了副好皮囊。

  身長玉立,五官俊朗深刻,一雙桃花眼不語而含笑,好一個風流俊俏的少年郎君。

  長社公主在一次宴會上偶遇之后,便一見鐘情,回去后偷偷請益陽公主在郾太后面前說了說。

  太后派人一打聽,覺得耿援家世雖差了一點,但人才出眾,本人也比較上進,文才武功都算過得去,性子還算穩重,便順了她的心意。

  皇家公主尊榮無比,自然不可能去向男方求親,便找了名宗室貴夫人,婉轉地向耿家暗示了一下。

  耿援能夠尚公主,當然是喜出望外,漢代與唐宋時不同,尚公主后并不會影響仕途,反而更增添了政治籌碼,如何會不愿意。

  因此長社公主的婚事,也很快就定了下來,馬夫人走時滿心歡喜,這一趟把兒女婚事都搞定了,算是皆大歡喜。

  長社公主找到了心目中的如意郎君,自然也是嬌羞無限。

  唯有渤海王劉悝一肚子的火無處發泄,過年期間,他仗著有母親幫他遮掩,幾乎要玩瘋了。

  每日里斗雞走狗,蹴球意錢無所顧忌,結交了一幫皇室不肖子弟,全是些狐朋狗友,國傅孫懷苦勸不聽,氣得直接找劉志辭去了職務。

  劉志見他爛泥扶不上墻,便也有些不耐煩,于是準了孫懷的辭呈,為他安排了個黃門侍郎。

  沒了古板固執的孫懷攔著,劉悝更加肆無忌憚,反正他母親馬夫人根本就管不住。

  可惜快樂的日子過了沒幾個月,劉志便勒令他護送母親和妹妹回平原王府,并且派了一隊龍麟衛保護。

  明確告訴他,此去便安心侍奉母親,不用再來京師了,下次若無詔偷偷進京,定然嚴懲不貸。

  可一不可二,劉悝再混賬,也知道劉志不會繼續縱容他,萬般無奈之下,只得怏怏不樂地隨馬夫人走了。

  一行人邊玩邊走,個把月才到平原王府,見三人平安回了家,郾太后懸著的心這才放了下來。

  鄧猛因為產期臨近,太后怕出意外,不許她再來永安宮請安問候,所以得到消息比較遲。

  劉志微微一笑,“前幾日才到的,都平安無事,你也不用掛心了。”

  “今日都四月十六了,他們走了一個多月啦,記得去年今日,我還在西宮里頭住著呢…”

  鄧猛微笑著發感慨,腳下卻突然一頓,眉頭皺起,“我肚子…好痛。”

  不會是發生了吧,劉志也嚇了一跳,跟在身后的女官鄧婉趕緊過來攙扶著她,另一名宮女撒腿就跑,去請醫師去了。

  宣夫人見外面亂成了一團糟,立刻就明白過來,快步走了出來,“別慌,剛剛發動,還早得很呢。”

  見到母親,鄧猛仿佛找到了主心骨,緊緊地抓住她的手,“我不怕。”

  一群人攙著鄧猛回了大殿,產房早就已經備下了的,穩婆也住在殿內,日夜待命,還有兩位醫界圣手坐鎮,這場面已經是全大漢最豪華的陣容了。

  劉志以前也只在電視上見過生孩子,那場面無比的夸張,看著就滲人,尤其是產婦叫得驚天動地的,十分嚇人。

  不過鄧猛倒是很撐得住,并沒有呻吟叫喚,劉志雖然沒進產房,卻也一直等在外面,畢竟是自己的第一個孩子,還是很期待的。

  這一等就是一夜,直到黎明時分,里面終于傳來了嬰兒洪亮的啼哭聲。

  “嗚哇嗚哇…”

  聽起來中氣十足,顯然嬰兒的狀態不錯,是個身體健康的孩子。

  “恭喜陛下,添了位小公主,母女平安。”

  宣夫人親自抱著孩子出來,雖然她心里很失望,但臉上卻絲毫也沒有表露出來,反而喜笑顏開。

  劉志微微一愣,他倒也不是重男輕女,作為皇帝,如果能有個繼承人,來自朝廷的壓力會小很多。

  不過他的愣怔也只是一閃而逝,立刻便笑著彎腰看過去,是個胖乎乎的小丫頭,紅通通的小臉,有些皺皺巴巴的。

  “唔,怎么這么丑?”

  劉志忍不住皺起了眉頭,再怎么說她爹娘都顏值不俗,為何生的女兒卻一點也不漂亮。

  “陛下不懂,才出生的孩子都這樣,過幾天長開就好看了,您看看她的鼻子和嘴,多像您啊。”

  宣夫人趕緊笑著解釋,劉志聽她這么一說,仔細地看了看,只見她小臉蛋皺成一團,實在分辨不出哪里像自己。

  “哇哇哇…”

  小丫頭的聲音著實響亮,宣夫人趕緊將孩子交給旁邊的乳母照顧,劉志這才想起來問道。

  “阿猛還好吧?”

  “謝陛下關心,猛女還好,生得很順利。”

  劉志抬腳進了產房,里面還殘存著一股血腥味,鄧猛疲憊不堪地半躺在榻上,有些愧疚地看著他。

  “對不住,陛下,妾沒能給您生個皇子…”

  “公主也很好,我很喜歡,辛苦你啦,安心休息吧。”

  生男生女都是緣分,劉志畢竟是現代靈魂,不會把這種事情怪在女人身上。

  很快,鄧貴人產下一女的消息便傳遍了都城,幾乎所有的朝臣們都很失望。

  要知道,一連數代皇帝都子嗣艱難,暗地里已經有人在偷偷流傳,大漢國運衰弱,龍氣消退,所以才會漸漸斷了傳承。

  因此鄧猛這一胎一直都是萬眾矚目,希望陛下能夠早日生出皇子,以定民心。

  不過,這也讓許多人都動了心思,想著找機會把自家女兒送進宮,若是運氣好能夠一舉得男,豈不是前程無量。

  說起來也奇怪,后漢一連幾代皇帝都是情種,幾乎每代皇后都沒有兒子,卻偏偏能得到君王寵愛。

  但到了劉志這里卻出現了變故,梁女瑩既無子嗣,也無寵愛,所以便給了人無限遐想的空間。

  三日后,劉志下詔,長女取名劉華,封安陽公主。

  安陽公主的出生,并未在京師激起多大的浪花,滿月酒也很低調,只有些宗室貴婦參加。

  進入五月,江東一帶傳來了壞消息,暴雨連綿,江河水位猛漲,剛剛修復的河堤岌岌可危。

  看著報上來的緊急奏疏,劉志自嘲地一笑,他就說嘛,自己并不是個氣運之子,天災還是如約而至。

  來就來吧,他劉志還不信了,自己斗不過這老天,穿越這么離譜的事情都能發生,一切皆有可能。

  當下他緊急召見群臣商議對策,農事由尚書府下轄的戶部尚書負責,而水利則由新成立的工部尚書負責,可劉志卻將幾位尚書盡數召了過來。

  如此大范圍的天災,不是哪一個部門能夠單獨應對的,必須由多部門通力合作。

  “江東水患危如懸卵,諸位可有妙策?”

  尚書令袁盱急忙回話,“回陛下,揚州牧與荊州牧都已經在緊急調集人手抗洪,搶修堤壩。”

  劉志點點頭,“這雨還不知何時能停,朕擔心光是百姓恐難以應付,想調士卒去堤上幫助巡邏搶險。”

  軍隊參與抗洪救災,是后世社會的常規操作,他們的紀律性更強,體力也更好,有他們的加入,效果成倍增加。

  “這…”

  袁盱稍微一猶豫,便點頭贊同,“前漢武帝時,也曾有此先例,那便調兩州屯田校尉部參與救災,并招募武陵蠻,板據蠻等,按戰時標準運作。”

  “很好,江東乃天下糧倉,若能保證豐收,則今年的口糧就不用愁了,所以萬不可掉以輕心。

  各級官府必須全力以赴,如有懈怠者,以死罪論處,救災所需物資各部當盡力滿足。”

  哪怕到了后世,洪水依然是難以對付的天災,劉志心中沉重,他也只能盡力而為了,希望老天能夠憐憫天下蒼生。

  整個朝廷都在關注著江東的水災,暴雨不停歇地下了一個多月,盡管兩州官府動用了差不多五萬民夫,再加上征調來的三萬多軍隊,依然沒能阻止長江決堤。

  六月中旬,鄱陽湖一帶洪水泛濫,整整兩個縣的范圍,成為一片汪洋大海,渾濁的江水肆虐,吞沒了無數農田和房屋。

  唯一值得慶幸的是,由于發現得及時,兩縣百姓被緊急轉移了出去,所以沒有造成大量人口死亡,這已經是不幸中的萬幸了。

  大災過后必有大疫,不等雨停,劉志便下令讓太醫令竇云帶領大量醫師奔赴江東。

  京師及揚州和荊州的醫師也被緊急招募起來,集中抗疫,劉志下詔,所有醫師必須應征,若有不從則殺無赦。

  緊接著,他下詔征集各地藥材,并命令大量運送石灰去災區,用于防范瘟疫的產生。

  劉志每日都在關注著江東災情,那里是黃巾起義的發源地,靈帝時正因為瘟疫大流行,導致民不聊生。

  張角三兄弟趁機創立太平道,以巫醫的名義救治災民,這才籠絡了十萬教眾。

  所以瘟疫才是百姓們追隨張角的主要原因,劉志很早的時候就開始關注這一點了,奈何此時的醫療水平實在是太差。

  對于這種大瘟疫,沒有抗生素的話,很難救治,只能防重于治了,畢竟洪災后的瘟疫主要是由于缺少潔凈水源造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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