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少…爺?”老頭打開門,小心翼翼地探出頭來。
看到只有三個人,好心情突然就沒有了。
才三個人?
這能掙多少錢…
他還以為又是打群架,受傷的才送他這里來。
盡管心中有些不滿,不過他自然不會傻到表現出來。
他可不想死!
很恭敬的將三人迎了進來。
打開燈,王瑯目光帶著一些懷疑的看著老頭,身高絕對沒有超過一米七,留著一個大背頭,上嘴唇還留著一縷八字胡。
怎么看怎么猥瑣!
王瑯:“他…真的能行?”
看上去好不靠譜,要不是他這毛病有些難以啟齒,他早就去最大的醫院,進行全方位的檢查了。
“放心吧,瑯少爺,別看他長得賊眉鼠眼,醫術非常高。我和一些朋友都會到這里來,到目前為止,就沒有他治不好的毛病。”
程大少拍著胸脯保證道。
盡管還是有些不安,可是來都來了,先讓他看看吧。
或許真的能看出來也不一定。
瑯…少爺?
老頭心里一機靈,他可是知道這位程少爺,可是天不怕地不怕,簡直就是一個混世魔王。
再加上對方的身份,能被他稱作少爺的人,怕是只有王家…
可是,這也不對啊!
他這里平日來只處理那些,不能去大醫院的那種。
而且更多的是治傷,可不是治病啊!
瞇著眼,老頭借助燈光,仔細的瞅了瞅王瑯。
從面相和對方的神情來看,絕對不是治傷,難道是來治病的?
想到這里,只見老頭小心翼翼的試探道:“三位少爺,不知道這么晚來小人這里是…”
程大少表情陰沉,低聲道:“接下來的事情,你記得一定要保密,要是泄露出去,小心你的腦袋。”
他隨手做了一個抹脖的動作。
王瑯目光帶著一絲寒意。
老頭:“…”
“咳咳…少爺,規矩小人自然懂,三位少爺今天壓根就沒來過小人這里,小人一直在屋里睡覺。”
程大少很滿意的點了點頭。
孺子可教也。
他相信老頭肯定不會亂說,因為這樣對他不僅沒有一點好處,反而可能讓他與家人,在某日遭受到某種自然災害。
之所以警告他,只是因為這件事情太大了,也太重要了。
越少人知道越好。
“老三,守住門口,不要讓別人進來。”程大少開口道。
“嗯,知道了。”
“瑯少爺,我們去里屋吧?”
王瑯點頭,之后,老頭帶著他們兩人,進入到一個小房間。
房間內,王瑯將自己的問題,有些羞恥的講了出來。
老頭:“啊這…”
心里一突,他知道,今天這事是要壞菜的節奏。
他設想了很多可能,比如王瑯得了什么不治之癥。
沒想到呀,沒想到。
最終還是他大意了。
自從聽到這個消息,他就意識到,自己這是無意中卷入一場漩渦中。
稍有不慎,他就可能尸骨無存,并且還連帶著自己的兒女。
盡管心里很害怕,但老頭表面上表現的非常鎮定,一副我就是老中醫,沒有什么病是我治不好的樣子。
成功唬住王瑯三人。
不過,這終究不是長久之計。
一旦一會兒檢查出來的結果,真的朝著不好的方向,那么他可能就完了。
根據王瑯的描述,他猜測到一點信息,只不過還不能確定。
本來好好的,突然就不行了。
怎么有種藥吃多了的感覺?
若是真的如他猜測那樣,就真的糟糕了。
對于王家,他還有有一定的了解,知道王瑯是王家大爺的獨子,也是王家唯一的男獨苗。
“瑯少爺,脫吧。”
老頭最終狠下心來,本著早死早超生的理念。
身為一名醫者,他不能全靠猜測,而是要進行實踐,才能得出最終的結論。
王瑯:“…”
十多分鐘后。
在白色燈光的照亮下,老頭面色慘白,一滴滴汗水順著他菊花般的臉頰,流了下來。
就在剛才,他進行了反復的確認。
得出一個讓他驚慌的結論。
那就是——廢了!
是的,你沒聽錯,經過他這個有著幾十年醫術的老中醫判斷,王瑯那玩意,廢得很徹底。
但是如何導致,他卻怎么也沒看出來。
這讓他如何說得出口?
他總不能說,我已經看出來你這是廢了,但是究竟是因為什么廢了,我就不知道了。
他相信,只要他敢這么說。
第二天的新聞,就會出現某某診所,發生火災。
其中有一名死者…
他肯定,這件事情,這幫家伙絕對干得出來。
尤其是哪位程大少!!
老頭心里發涼,完了完了,這次真的完了。
老話說的好,與虎為皮,終究不會有好下場。
王瑯盯著眼神飄忽不定的老頭,心里很是不安道:“說吧,我這還能不能治?我能挺得住。”
程大少的目光,也跟著緊張。
他們還不知道王家前不久發生的事情,在他們的意識中,還停留南城,王家是土皇帝的思想。
對于王瑯這個王家唯一的繼承人,程家從小就開始主動示好。
要不然也不會讓程家這位大少,親自來當王瑯的小弟。
為的不就是巴結王瑯,為以后進行長久打算。
老頭心中有些發苦。
你或許能頂得住,但是老頭子我肯定頂不住啊。
他要是真說出來,明年的今天就是他的忌日。
為了能夠活命,他自然不會說出實情。
更何況,王瑯這種情況,他總感覺不是病那么簡單。
只是,老頭還是有些不甘心的問道:“瑯少爺,你真的一丁點感覺都沒有?”
王瑯點頭。
嘆了口氣,老頭說道:“要知道,所有的病癥,它都會有誘因,不可能突然之間就產生。就像普通的感冒,一定是之前著涼或者別的事情,導致感冒發生。”
“瑯少爺的這種病癥也是一樣,請問瑯少爺,在您意識到自己出現這種情況之前,您能夠回憶出,有什么不對勁,或者說,您當時在干什么?”
王瑯皺了皺眉,回憶道:“我記得,我在今天的宴會上…”
簡單的將事情的經過說出來。
之后,老頭又問了一些細節。
比如,月欣等人的身份、和別人有沒有什么矛盾等等細節。
王瑯自然知無不答。
話說他問這種問題,自然不會是真的想知道。
而是他要編造出一個謊言。
一個聽起來十分合理,最重要的是不能被看破的謊言。
說謊很簡單,但是往往說一個謊言,就要用另一個謊言去掩蓋。
如果真的細究的話,一般的謊言漏洞百出。
那種低級到讓人一聽就知道是在說謊的話,他自然不會去說。
那樣子會讓他死的更慘。
老頭眼神一動,倒不是他發現什么不對的地上,而是他終于合理的編造出,一個謊言。
月小小!
這個名字他聽都沒聽說過。
但是,王瑯卻說出一個讓他有些意外的身份。
那就是鎮邪司成員,幻術異能者。
幻術…
沒見過豬跑,也吃過豬肉。
幻術往大了說叫玄幻,往小了說不就是心理暗示么?!
一個完美的謊言,在他腦海中不斷完善和修改。
在王瑯兩人注視的目光下,老頭緩緩嘆氣道:“我明白了,瑯少爺你這并不是病,而是得罪人了。”
“什么?”王瑯和程大少都是一驚,程大少更是滿臉陰沉道:“老頭,你不會是看不出來,故意騙我們的吧?”
“怎么可能?”
“大少爺,小人怎么可能會騙你們。”老頭一臉苦笑道:“小人哪有那個膽子?是真的,我剛剛檢查過瑯少爺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