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宇嘆了口氣,道:“容容啊,你還真是給我出了個難題。”
涂山容容眉頭一皺,她不明白,這種事情又算什么難題。
“你先回去吧,我和雅雅的事,我會盡快處理的。”王宇無奈道。
涂山容容:“感覺你好像不太情愿的樣子。”
嘴角抽了抽,王宇苦澀不已。
情愿才怪!
不了解情況不要亂說啊。
他現在連大帝都沒有突破,更別說七十多年內成仙了。
難度可想而知。
對于成仙,系統可幫不了他多少。
他正在攢諸天貨幣,做好最壞的打算。
另一方面,還要加快收集氣運的進度。
他可不想好不容易得到的這些,最后一夜回到解放前。
離開書店的涂山容容,心中不自覺的飄過和王宇的對話。
總覺得對方話里有話。
好像有什么事情,讓對方不得不警惕,甚至連談一場甜甜的戀愛的機會都沒有。
“有古怪。”涂山容容嘀咕道。
但任憑她想破腦袋,都不可能明白,王宇的難處。
不過,作為涂山最聰明的狐妖。
她的第六感,非常準。
回想起自己所知道,王宇的全部信息。
總覺得哪里怪怪的。
突然,她的眼睛猛然睜開。
她終于想起,究竟是哪里讓她感覺到不對勁。
人皇境界的開發者。
闖入圈外,平安歸來。
洪荒的作者。
神奇的道具。
突然出現的天外來峰,神秘的秘境。
還有那強大的實力,鬼神一般的手段。
這一切,都是從王宇破棺而出開始的。
在這么短的時間內,做出這么多的事情。
并且每一件事情,都可以名留青史。
如果一件兩件還好,但數著王宇做過的事,涂山容容驚訝的發現,太多了。
平常人就算窮極一生,都不一定能完成其中一件事。
她有種預感,只要查清楚當年的王宇,是不是真正死亡,被埋入棺材。
恐怕,她離答案越來越接近。
“看來,要動用一下在王權山莊的關系了。”
涂山容容在這一刻,心亂了。
心中閃過無數個問題。
那就是,王宇在埋入棺材后,到底死沒死?
如果死了,現在的他又是誰?
但如果死,他又是怎么活下來的?
還有在這其中,王權山莊究竟扮演怎樣的角色。
細想之下,簡直細思極恐。
另一邊,一群道士垂頭喪氣的離開涂山。
又失敗了。
此時他們除了一身道袍外,已經空無一物。
法寶,飛劍,船只,還有他們身上帶著的錢,都給自己等人贖身了。
“咦,西門吹雪先輩呢?”
有人注意到,西門吹雪的身影不見了。
涂山腳下,一個陰暗的山洞里。
西門吹雪陰沉著臉,站在里面一動不動。
“我就說過,不要小看那些狐妖,你為什么就不聽呢。”
山洞盡頭,一個黑衣男子,走了出來。
西門吹雪對此絲毫沒有意外,只是冷笑一聲。
“陸毅,你這家伙居然來了。”
對于這個黑衣男子,他的眼中充滿忌憚。
如果東方秦蘭在的話,一定會感覺到無比熟悉。
因為他正是十幾年前的小陸。
這時的陸毅,面色蒼白如紙,但眼中卻給人一種極其陰險的感覺。
相比于幾十年前,現在的他,可是黑狐娘娘的第一軍師。
他的臉上永遠夾雜著一絲微笑。
“西門兄,我們同為黑狐娘娘效力,應該相互幫襯才對。”陸毅笑呵呵的來到西門吹雪的面前,好奇的打量道:“西門兄平時寶貝的扇子哪去了?”
西門吹雪臉色一黑。
這家伙是在變相的挖苦他。
陸毅笑了笑,像變戲法一樣,手中突然多出一把羽扇。
“你看,這是不是你的?”
西門吹雪表情一愣,驚異的看著他。
他記得這東西明明抵押給涂山了,怎么會出現在他的手中。
搖了搖頭,陸毅將羽扇丟給他,說道:“西門兄下次可不要大意了,也幸好涂山容容沒有在意你這把扇子,要不然我就是想偷都不一定能偷到。”
再次確認,羽扇是他原來那把后,西門吹雪的表情緩和了許多。
沉默一下,冷聲道:“謝了。”
說完,便轉身想要離開。
陸毅:“…”
不對啊,劇情不對呀。
這是時候,不是應該問他為什么會出現在這里,然后他憑借三寸不爛之舌,打動對方,讓他接手搶奪苦情樹的任務。
大兄弟,你不按套路出牌!
“喂,西門兄,要不要聽聽我的計劃?”陸毅在后面喊道。
西門吹雪腳步微頓,冷聲道:“沒興趣。”
“我現在是道門弟子,你現在可是被道門列為叛徒,以后咱們還是少打交道,我可不想因為你,讓我好不容易在道門樹立的威信,毀于一旦。”
陸毅無所謂的聳了聳肩。
“西門兄,別那么見外,當娘娘的計劃成功后,這個世界,道門恐怕將會消失在歷史長河中。”
“想一想,這個世界本來不應該存在圈外和圈內之分,我們只是要將這個世界的本來面目,公之于眾。”陸毅說著,緩緩來到西門吹雪的身邊。
輕聲細語的蠱惑道:“若是沒有娘娘,西門兄現在一定還坐著輪椅,想想你雙腿廢掉后,那些人是怎么對你的?”
“一個個的遠離,見到你都要繞道走。想想他們那可惡的嘴臉,滿嘴仁義,背后不知道干了多少惡心事,西門兄難道不想看到,當圈外生物入侵時,那群家伙驚恐,又無助的表情嗎?”
說到這里,陸毅情不自禁露出一絲變態的笑容。
西門吹雪緊閉雙眼,下意識的握緊雙拳,意識仿佛又回到當年他落難的時候。
憑什么!
憑什么只有他的腿被廢!
正如陸毅所說,要不是他機緣巧合之下遇到黑狐娘娘,他現在恐怕依然坐著輪椅。
那段時間,鬼知道他是怎么挺過來的。
雙腿被廢,家族花了大價錢,醒來一氣道盟的長老,都沒能治好。
走在大街上,周圍人異樣的眼光。
就連他們家族仆人,都敢在背后議論他。
幾次想要自殺,一了百了。
最終都沒有鼓起勇氣。
“說吧,你的計劃是什么?”
當他再次睜開眼,目光無比平靜。
但在這平靜之下,又有誰知道隱藏著多大的暗流。
陸毅的眼底,紅光一閃而過。
嘴角微微揚起,道:“這個計劃需要西門兄的配合。”
當聽清楚陸毅的計劃,西門吹雪心中不由自主升起驚嘆之色。
陰險,極度的陰險。
這個計劃,簡直陰險到家了。
沒有十年的腦血栓…哦不,是沒有十年的瘋狂,是絕對想不出這種計劃。
陸毅再次提醒道:“記住,這次目的不是奪取苦情樹,而是為了解救一只狐妖,上一任涂山之主,鳳犧。”
“由于我們不清楚她被涂山紅紅關在哪里,再加上黑狐一旦接近苦情樹一定范圍,就會被涂山紅紅感應到,所以,為了確保不被發覺,這次可是要靠西門兄了。”陸毅笑著拍了拍西門吹雪的肩膀。
西門吹雪咽了咽口水,“你確定我不會被涂山紅紅打死?”
要知道他只是一個法師,和涂山紅紅玩近戰,這是在作死的邊緣瘋狂試探。
再加上現在的涂山紅紅,練成了絕緣之爪。
根本就不怕他的火焰。
陸毅顯然已經想到,只見他有些心疼的掏出幾張符紙。
“給,五張千里傳送符,省著點兒用,沒完了記得還我。”
西門吹雪的眼前一亮。
這可是保命的好東西。
桃園李家研究出來的千里傳送符,雖然是隨機的,卻是逃命的絕佳手段。
一張就要幾千兩銀子。
關鍵這個東西往往是有價無市,每次流傳出來,很快便會售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