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三郎現在的心情很是激動。
不要怪他不認識東方秦蘭。
自從幾年前擔任一氣道盟長老一職后,他就很少回家族。
基本都待在一氣道盟總部。
更何況東方秦蘭并沒有去過一氣道盟,故而他并沒有認出眼前的人是東方秦蘭。
他怎么都沒有想過面前的小丫頭,會是應該遠在神火山莊的東方秦蘭。
只以為今天撞了大運,遇到一個流落他鄉的東方靈族。
想想依舊單身的孫子。
今年已經二十多了,還沒有找到女朋友。
他這個當爺爺的都發愁,瞅瞅跟他一起王長老,別說外孫,就連外外孫都有了。
令他羨慕不已。
盡管他的孫子天資確實高,在其八歲那年就開啟了天眼。
隱約被當做下一任楊家家主來培養。
眼前這小丫頭雖然年紀不是很大,要是帶回家養幾年,可以給自己孫子當一個童養媳。
可以想象,他孫子當上楊家家主,他的外孫還是有著東方靈血的天驕,想想就讓他激動萬分。
可惡,本來已經放棄抓拿涂山雅雅的他,這一刻,心態發生了改變。
不要去考驗一個人的人性。
尤其是還是陌生人。
在巨大的利益面前,很少有人能堅持本心。
楊三郎沒想著硬來,打算一會兒事情結束后,將這個疑似東方家的小丫頭誘拐…哦不對,是邀請到楊家做客。
憑借他的三寸不爛之舌頭,他不信連一個小丫頭都忽悠不了。
緊緊的盯著東方秦蘭吐出的火焰,他準備觀察一下到底是不是東方靈族。
只可惜東方靈族的秘密,除了她們本人外,誰也不知道具體情況。
外人以前只知道只有東方靈血才能操控純質陽炎。
現在又多出一個可以孕育靈胎。
沒過多長時間。
第一個冰雕就被融化。
隨后第二個第三個。
當將第五個冰雕融化時,東方秦蘭的臉上已經掛滿汗水。
純質陽炎確實強大,就是太費藍了。
即使被凍成冰雕,但不代表楊凡安幾人沒有意識。
外面發生了什么,他們一清二楚。
就是無法動彈,也無法開口。
涂山雅雅已經散去背后的九尾,來到東方秦蘭的身邊。
盡管心里對這個大師姐很不爽。
外人面前,她們還是會同心協力。
“老頭,答應的東西不要忘了,要不然我就讓我姐姐去楊家找你們。”涂山雅雅威脅道。
面對涂山雅雅的危險,楊三郎呵呵一笑,涂山紅紅要是敢來楊家,必讓其有來無回。
涂山紅紅再怎么天才也不會這么短的時間內突破妖皇境界。
要是涂山紅紅突破妖皇,他們這些人哪敢經常帶人去攻打涂山。
那不就成了茅坑里跳高——找死!
“長老,我們現在該怎么辦?”
其中一個道士問道。
現在這種情況很詭異。
本來他們是來抓涂山妖狐,現在卻被涂山妖狐的伙伴所救。
妖狐到底還抓不抓?
楊三郎沒好氣道:“怎么辦?咱們道門楊家難不成都是忘恩負義之人?”
“剛才的條件,你們應該都聽到了,作為長老,將你們置身在危險中,我也有責任。”
楊三郎說著,對涂山雅雅嘆氣道:“這次我們認栽了,二百多頭牛,不是一個小數目,你看可不可以換成別的?”
涂山雅雅扭頭看向東方秦蘭,仿佛是在說,條件是你提的,你去談。
楊三郎繼續說道:“你們可能不清楚,離這里最近的一個鎮子都沒有那么多牛,你們還是換個別的要求吧。”
“你不會是要要賴賬吧?”東方秦蘭瞇著眼,語氣不善道:“既然知道做不到,那么當中就不要答應。既然答應了,就一定要做到。”
東方秦蘭突然可憐兮兮的嘀咕道:“哎!誰讓我知道一個沒有背景的可憐少女,天眼楊家終究不是我能惹的,算了,你們走吧,我不要了。”
一個年輕道士本來還在發愁,一聽有這么好的事,當時就快步走到楊三郎的身邊,小聲道:“長老,是她親口說自己不要了,可不是我們不給她。”
楊三郎臉色鐵青,好懸沒有一巴掌呼過去。
人家在說反話,這都聽不懂。
東方秦蘭悄咪咪的瞅了眼,再次嘆氣道:“雅雅師妹,就讓你們走吧,道門楊家不是我們這些小門小戶能比。人家可是一方霸主,我們這些小老百姓根本就反抗不了。”
“人家想給就給,若是不想給,再把咱們滅口了,那可咋辦?!”
楊三郎面色古怪,靠,這小丫頭看起來不好忽悠啊。
這是拐著彎的罵他們。
他可不會天真的以為對方是真的不要東西,讓他們走。
他們要是真的這么走了,保不準明天他們楊家就火了。
他們要是敢不給東西就走,第二天江湖中恐怕就會傳出他們楊家的各種壞話。
楊三郎嘴角微微上揚,這種把戲,真以為對他有用?
沒有說話,反正他不著急。
楊凡安猶豫一下,道:“長老,現在怎么辦?”
“什么怎么辦?”楊三郎一只手指摳著鼻子,隨口道:“你們欠人家的,干嘛問我。”
楊凡安幾人一下子懵了。
“這個…”
其中一人嘴角抽搐了一下,道:“長老,您可不要和我們開這種玩笑呀!”
“誰和你們開玩笑了?你看我的樣子像是和你們開玩笑?”
楊三郎略微不耐煩的擺手道:“條件雖然是我答應下來的,但那完全是為了救你們,我當時可以選擇不救,你們要是不想答應這個條件也可以,那就麻煩涂山二當家將你們再凍上。”
“就當這個條件我們不答應,到時候我會如實上報。”楊三郎嘀咕道:“反正我也沒有錢,這可怪不了我。”
楊凡安:“可是…可是我們是跟著您來的啊!”
“誰讓你們來的?”
“我可沒強迫你們。”楊三郎連忙撇開關系。
眾人驚呆了。
一個人竟然可以無恥到這種程度。
東方秦蘭看著自己演了這么半天,這些人居然還不上當。
一時間無語了。
“哦…對了!”
楊三郎這時好像想起什么。
就在眾人以為楊三郎改變主意時,他卻對楊凡安幾人說道:“你們死都要死了,兜里有多少錢,咱們湊一下,我給你們立幾塊碑。”
“還有,那個小伙子,你昨晚的消費是我替你買的單,死之前把賬清一下。”
青年道士:(“▔□▔)
涂山雅雅看著情形有些不對不由的小聲道:“喂,你是不是要多了?”
“要不少要點?”
東方秦蘭自己也反思是不是自己要多了。
她完全不知道一頭牛的價格是多少。
但是天眼楊家作為頂級狗大戶,不可能連二百多頭牛都湊不齊吧。
盡管她不知道牛的價格,但照理說賣幾件法器的錢應該就夠了。
“不行,不能少,我懷疑這幫人在哭窮。”東方秦蘭瞇著眼,看著他們互相推脫責任,總感覺哪里不對。
“哭窮?”
涂山雅雅歪了下頭,頓時想起什么是哭窮。
記得有一次一幫道士來進攻涂山,打輸了之后不想掏錢,就是互相指責對方。
她清楚的記得,最后組織這次活動的幾個負責人,連身上穿的道袍都抵押了。
東方秦蘭眼珠轉了轉,對著老村長招手。
“老村長,你知道現在一頭牛的價格是多少嗎?”
老村長站在原地,思索了一下,才開口道:“我記得前些天去小鎮上,一頭牛好像要一貫錢,比去年便宜不少。”
東方秦蘭沉思著。
如果按照一頭牛一貫錢,一貫錢等于一兩銀子,二百四十頭牛就等于二百四十兩。
好像不是太多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