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新德里搞定一切以后,劉輕帶著劉牧師、黃毛乘飛機飛往南云省明昆市。
這一次劉輕除了談下格列寧仿制藥的代理權,同時也直接花錢購買了1000盒藥。
這些藥當然無法通過飛機托運,劉輕通過拉巴巴爾汗的關系,找了一個經營貨運的老板送到彩云省的宏德州,他們去那里收貨。
貨運老板是拉巴巴爾汗的弟弟,他每一盒收取運費1000盧比。
這樣一來,加上國內的運送及分銷費用,一盒藥的總初始成本達到了700元左右。
當然,相比正版藥,這個價格簡直太便宜了。
這一批藥品收到以后,劉輕計劃分批銷售出去,第一批定價8000元,后面再慢慢降價。
原劇中,程勇銷售藥品的時候,有警察調查,病友們紛紛掩護他。
后來張長林拿到了代理權,一開始也是風平浪靜,賺了不少錢。可是他貪婪成性,很快便不遵守跟程勇的約定,將價格提高了一倍,這樣就有些病人買不起,怒而舉報,最終導致他被抓。
試想想,如果程勇一開始賣1萬元一盒,價格也比正版藥便宜一大截,買的人依然很多,而且大家依然會感激他。
如果張長林接手以后,不漲價銷售,甚至降一點價銷售,買的人會更多,感激他的人也更多。
他也不會那么快出事。
劉輕知道,這個世界,除了張長林所說的窮病以外,還有一種病就是對比產生的不滿。如果一開始,大家買不起,也就算了。但因為漲價而買不起,那就會讓人憤怒從而產生“我買不起大家都別買”的想法。
所以,劉輕一開始不打算賣得太便宜。
對于病人來說,這是一場持久戰,如何保證貨源的暢通,撐到正版藥進入醫保,這是劉輕首要考慮的。
在賣藥的過程之中,劉輕賺足錢,同時發展實業,甚至將來要進軍醫藥研發生產領域,為的就是建立一種長效機制。
當然,醫藥研發生產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特別是新藥研發更不是一朝一夕能見效,不過劉輕著眼長遠,相信系統在評判任務完成情況時也會充分考慮這一點。
到了明昆市,三人包了一輛車到宏德州,等了一天,終于收到了1000盒藥。
隨后三人返回明昆市,乘坐火車返程。
“我第一次坐火車臥鋪,真舒服!”黃毛很興奮。
劉牧師道:“我也是第一次。”
劉輕道:“坐火車太費時間了,這次情況特殊,我們帶著東西,以后盡量坐飛機。回去以后,多找一些靠得住的病友幫忙宣傳推廣,一次性不能放得太多,不然容易引起麻煩。這條線路好不容易開辟出來,希望能夠維持得久一點。”
劉牧師道:“我認識一些病友,可以分銷一部分。”
黃毛神情黯然,他也認識一些病友,不過都是社會最底層,別說吃不起四萬塊錢的藥,八千塊也沒幾個人負擔得起。
回到海上市,劉輕將藥品全都放在了此前讓人租好的房子里面,將鑰匙交給了黃毛。
“我…我不行啊。”黃毛有些緊張,手中的鑰匙像是燒紅的烙鐵一樣。
劉輕拍著他的肩膀道:“相信自己,這一趟你也熟悉了流程、路線,以后要訂貨,直接跟劉牧師一起電話聯系對方。將來能夠幫多少人,就看你的了,我有另外的事業,路鋪好了,以后需要大家自己努力。”
“可是…”黃毛心頭還是沒底,他跑到城市來,除了殺豬,什么也不會干啊。
劉輕道:“這些藥賣出去,掙的錢,將來絕大部分我都會用到病友身上,想想那些吃不起藥等死的病友,你能做嗎?”
黃毛挺了挺胸膛,底氣不足道:“我…能嗎?”
劉牧師表情復雜,他道:“小彭,張老板是菩薩,他說你行,你一定行,再說了,我們都會幫你。”
劉輕笑道:“對,我也不會放手不管,只不過具體的事情需要你們自己來做而已。”
黃毛鼓足勇氣,一副要上刑場的表情道:“那行吧,我試試。”
劉輕鼓勵道:“不用怕,慢慢來,經歷過就好了。我先回公司處理事情,晚上我們去酒吧慶祝順利帶回第一批貨。”
等劉輕離開以后,黃毛坐在門口,看著房子里堆放著的藥,感覺壓力山大。
劉牧師在他面前坐下來,碰了碰他的肩膀道:“張老板是個謹慎的人,我們既然答應了他,該扛的就要扛起來!”
黃毛愣愣地道:“我知道,可這么多錢的東西放在這里,我心慌,也不知道怎么賣出去。”
劉牧師道:“放心吧,我看張老板早有辦法,我們先給身邊的人介紹一下產品再說。”
與此同時。
王子神油店。
程勇坐在電腦面前玩紙牌接龍,電話鈴聲響起來,他煩躁地看了一眼,神情變得更難看,伸手朝煙灰缸里彈了彈煙灰,繼續玩牌。
過了一會兒,門口迎賓招財貓發出聲響:“歡迎光臨。”
隔壁賓館任老板探頭道:“老程,房東電話又打我這兒了,我說你沒開門。”
“謝了。”程勇拱手致謝,一臉頹廢。
任老板無奈道:“趕緊把房租交了吧!”
程勇一臉苦逼,“沒錢,交不了啊。東西也賣不動。上次給你那批油,你旅館擺了沒?”
任老板沒好氣地道:“你那玩意兒我用過沒逑用。現在都用偉哥,沒人用你的油。”
程勇不高興道:“你自己不行別怪我的油啊。”
他嘆了一口氣,起身關了店門,騎車來到了養老院,他的父親正在對護士發脾氣不肯吃飯。
看到程勇,程父又是一通罵,讓他像個男人,千萬不能讓他前妻將程小樹帶出國。
“我給你講啊,我孫子啥地方都不去,你給我硬氣點啊。”
“好,好,我硬,我硬。”程勇答應著,用勺子舀了飯送到父親嘴邊。
喂完飯,程勇來到收費處交錢,工作人員告訴他:“醫院打了幾次電話,你還是帶老人去醫院復查一下。”
程勇搖頭道:“不用,醫院都是那一套,沒病都給嚇出病來。沒多大的事兒,老頭就是年輕時喝酒喝太多了。”
“話都說不清楚了,真出什么事我們可不負責任。”工作人員開了發票,沒好氣地道:“下次按月交啊。”
從養老院出來,程勇接兒子陳小樹去澡堂搓澡,期間咬著牙答應給他買一雙新球鞋。
再苦再難,他對兒子的愛,卻是一點都不打折。
剛回到家里,前妻帶著律師堵住了他。
律師態度很和氣:“程先生,不管怎么說,移民對于孩子來說都是最好的選擇。而且曹女士可以給你一筆補償款,多少錢都可以商量。”
“我不賣兒子!”程勇壓抑著怒氣。
律師勸道:“您現在的經濟狀況我們很清楚。即便孩子留給你,也養不起,曹女士其實在幫你,也是希望孩子有一個更好的成長環境。”
程勇橫眉怒懟:“有錢了不起嗎?那錢是你自己的嗎?我告訴你,我是程小樹親爹,你他么別想把他帶到國外去,他不需要后爹!”
前妻摩挲著手指上碩大的結婚戒指,怒道:“親爹,你算哪門子親爹啊?你盡過當爹的責任嗎?他跟著你有什么用?長大賣保健品嗎?你怎么這么自私?你要不答應,我們法庭見!”
程勇猛地站起來:“你嚇唬我是不是,你他媽信不信我抽你?”
前妻冷笑:“信啊,我當然信了,這些年你抽的還不夠嗎?我告訴你程勇,我不怕你,你在我眼里就不是個男人,有本事你動手啊!王律師,錄下來,我看他是不是個男人。”
程勇氣得胸膛劇烈起伏,他握著拳頭,呼呼喘了幾口氣,怒吼道:“滾,都他么滾!”
律師拿著手機一邊錄一邊護著程勇前妻后退,“程先生,你好好考慮,我們下次再聊。”
“聊,聊你媽的頭!”程勇抓起一盒保健用品砸出去。
他喝了一口茶,坐下來生悶氣,滿臉痛苦地抓撓頭發。
這時候,門口迎賓招財貓再次響起:“歡迎光臨!”
程勇抬頭,看到一身黑色夾克衫的劉輕站在門口,他也懶得站起來:“買神油啊,隨便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