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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5章 亞證歸屬

  在拜訪親朋,告知婚期之后,布朗瓊斯和夏爾芒才帶著一份重組計劃來到香港,蔡致良隨即開始忙碌起來。朱國信和齊恒分別從歐美趕回,與鄭一鳴,葛瑞德等人一起討論了這份計劃的可行性。

  重組計劃分為兩個階段進行,其中第一個階段相對較為容易,即由基納德銅礦以股票加現金的方案向金河投資與天門置業并購沃爾斯礦業以及奔達集團旗下的礦山。對于金河投資來說,不外乎左手倒右手,而重組之后的公司命名為JW聯合礦業公司。

  第二階段的計劃就比較復雜了,以JW聯合礦業公司為核心,發行股票和債券等方式向市場融資,進而投資鐵路等基礎設施,購買相關采礦設備,更為重要的是通過兼并的方式,快速獲得年產3000萬噸以上的鐵礦石開采能力。蔡致良計劃將金河投資,北美金鹿資本,歐洲的索爾投資,以及天門置業,東來貿易行納入這個計劃,以便將股權牢牢控制在自己手里,也可以降低資金方面的壓力。

  朱國信分析了維克斯工業集團加入這個計劃的可行性,以加快推動維克斯工業集團的改造,實現盡快將汽車工業從集團中剝離出來的目的。葛瑞德與東來貿易行有志于在鐵礦石貿易中發揮作用,而齊恒與金鹿投資意圖在未來的大宗貿易期貨市場有所斬獲,而天門置業是可有可無的,鄭一鳴對此興致不高。

  除去金河投資旗下的這些公司,以及原基納德公司股東,包括高盛和淡水河谷,蔡致良寄希望于維克斯工業集團,再加上中印兩國的鋼鐵公司,以保證未來鐵礦石的銷量。

  經過5天的討論與修改,蔡致良簽字之后,正式啟動這個計劃。

  隨后蔡致良帶著布朗瓊斯拜訪了中信泰富,與之前僅僅作為淡水河谷與中信集團的中間人不同,這一次蔡致良必須親自下場了。

  “蔡先生,好久不見。”

  “是啊,有段時間了。”蔡致良再次見到了袁天凡,道:“還是之前那句話,金河投資的大門永遠向你敞開。”

  隨著中信泰富全面收購恒昌,袁天凡這個恒昌公司的新任總裁就有些尷尬了,完全無用武之地,所以蔡致良才有招攬之意。

  “謝謝蔡先生的好意,不過,我準備自行創業。”袁天凡再次拒絕了蔡致良的好意,道:“我已經向榮先生遞交了辭呈。”

  既然袁天凡決定自己當老板,蔡致良也就熄了招攬之意,道:“祝你成功。”

  只是他們都沒有料到的是,蔡致良與袁天凡很快就又會因為投資同一家公司而再次相逢。

  如今的中信泰富,通過收購恒昌企業,已經由一家以控股為主,地產為此的小型多元化公司,完成多元化跨國企業的轉變,成為與和記黃埔,太古洋行,東來貿易行并列的大型綜合性企業集團。

  蔡致良再次見到榮智建,同兩個月之前是不可同日而語了。

  “去年那個巴西人呢?”

  “安東尼奧已經在淡水河谷公司靠邊站了,之前所有的計劃俱已作廢。”蔡致良說道:“我準備重組智利,秘魯和澳大利亞三國的銅礦和鐵礦資源,具體有布朗瓊斯負責,計劃5年之內,達到年產20萬噸銅礦,3000萬噸鐵礦石的目標。”

  蔡致良隨即這了指榮智建手里的規劃,道:“如果中信集團對這份規劃感興趣,我們可以合作。”

  “對于之前的淡水河谷公司和安東尼奧,總難以令人完全放心,畢竟相隔萬里,連基本的了解都沒有。”

  這幾個月更是忙著全面收購,淡水河谷公司依舊是一個陌生的名詞,如果不是蔡致良兩次提及,也僅限于鐵礦石巨頭的印象。

  其實蔡致良也是差不多的,曾經也并不比榮智建多了解多少,所以后果也是災難性的,好在僥天之幸,最終保住了基納德礦業,才有了重整旗鼓的基礎。

  榮智建道:“既然蔡先生整合鐵礦石資源,中信泰富自有意摻和一股。”

  榮智建也清楚,蔡致良自然來找中心泰富,自然不是因為其有多大的能力,而是其背后的廣闊市場。

  蔡致良此來的目的,一是將布朗瓊斯介紹給中信泰富,二來則是拉攏中信泰富加入進來,并由此為突破口,聯絡各大鋼鐵公司,以便于進入大陸市場。

  隨著目的的達成,蔡致良和布朗瓊斯也就告辭了,畢竟距離第二階段的啟動尚有數月的時間,而相關細節的談判也尚未開始。

  回到明潮大廈,韋敏告知蔡致良,聯合集團董事長李明治約他見面。

  這也不是令人意外的事情,事情還需從去年聯合集團收購亞洲證券開始說起。當時,李明治同韋理就亞洲證券股權轉售達成一致,聯合集團以每股2.8港元的價格收購亞洲證券23的股權,并約定于5月份前再次購入11.6的股權,總交易金額共計5.04港元。如此這種安排,聯合集團以34.6的股權,沒有超過35,也就避免了向全體股東發起全面收購。

  金河投資慢了一步,僅僅從韋理基金購入12的股權,成為第二大股東,但是并不涉及亞洲證券公司的經營,畢竟亞洲證券擁有優質的物業組合。

  完成收購的李明治表示,聯合集團已經建立起一個良好的公司架構,會集中精力經營亞洲證券,使之成為一家策略性投資公司,以進行重大交易,并坦言:“亞洲證券將是未來聯合系內較具刺激性和較活躍的公司。”

  事情發展到這里,一切都在向好的方向發展,但是緊接著,李明治就原形畢露,開始了被稱作“李氏魔術”的騷操作,宣布以聯合集團的股份置換亞洲證券的股權,以達到合并的目的。但是交易雙方的價值是不匹配的,聯合集團的價值僅有相應亞洲證券的的一半,致使亞洲證券急速下滑,從每股2港元迅速下跌至1港元。

  這種操作對于李明治來說,早已經是家常便飯。之前在澳大利亞之際,就總能以一套紛繁復雜的組合拳,以達到資產增值的目的,以致于受到澳大利亞國家公司安全委員會的調查,并暫停其控股的輝煌澳大利亞集團股份交易,調查是否有人以不正當手段通過聯營公司買入自己的股票。

  也因此,李明治不得不將澳大利亞的業務悉數出售,來到香港,又一次開始他的表演。

  如此操作,作為第二大股東的金河投資自然因此收到巨大的損失,而與此同時,也讓一直覬覦亞洲證券公司優質物業資產的金河投資抓住了機會,韋敏由此致函香港證券及期貨事務監察委員會,要求調查聯合集團的違規行為。

  也正在此時,現任立法會議員詹培忠同樣致函聯交所告狀,爆出李明治是偉益大股東的事實,因為就在年初,偉益向聯合集團以2.85億元購入紅山半島,需要大比例供股融資,引起小股東詹培忠不滿,從而戳穿了李明治的魔術游戲,通過聯營公司高價購入自己的股票的辦法,以不斷推高股價。

  而香港證券及期貨事務監察委員會的戴維斯本就來自澳大利亞,曾經參與對李明治與輝煌澳大利亞集團的調查,也憤怒于李明治的全身而退,這一次既然再次送到自己手里,頓時精神抖擻地啟動對聯合集團以及聯合系相關聯的10家上市公司的調查。

  兩案并發,這就由不得李明治不緊張了,慌忙來見蔡致良,以求解決之策。

  “蔡先生是華人的驕傲,可惜一直無緣得見,今日總算是得償所愿。”

  “李先生過譽了。”蔡致良說道:“我對李先生,也是久聞大名了。”

  “那想來不是什么好名聲。”李明治自嘲了一句。

  “商業社會,各憑手段罷了。”蔡致良不以為意,說實話,如果不是惹到自己頭上,也懶得理會。

  “蔡先生高見。”李明治倒也干脆,很光棍地說道:“這次我認栽,這就出售亞洲證券的股份,以當前的股價交易如何?”

  “亞洲證券的價值嚴重低估了,還是找第三方重新評估一下。”蔡致良很樂意笑納,卻也沒有趁人之危的意思。

  “不必了。”李明治擺手,道:“無論如何,這都是聯合集團應該承擔的后果。”

  “既然如此,那就溢價三成吧。”蔡致良最后說出了一個交易價格。

  按照當前1.32港元的股價,即便是溢價三成,也不過1.72港元,相較于去年2.8港元每股的價格,依舊是嚴重低估的。畢竟亞洲證券主要資產是物業,而去年,香港房地產的平均漲幅為36.4。

  “蔡先生仗義,怪不得您能做這么大的生意。”即便再豪爽,李明治此時也只能打落牙齒往肚子里咽,不過好在金河投資沒有窮追猛打的意思。

  雖然一波三折,蔡致良終究還是將亞洲證券收入囊中,而且還是以一個相對低廉的價格。而金河投資收購聯合集團所持有的亞洲證券股權之后,早已經超過35,隨后將啟動全面收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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