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汪,汪…”
“啊…”阿旺的嘶吼聲引來一聲尖叫。
“阿瑟…”趙寶秀見阿瑟驚嚇了霍昕昕,氣的一腳將阿瑟踹到一旁,道:“昕昕別怕,別看它很兇,不咬人的。”
“怎么還養了一條狗?”說話的是李月婷,問道:“我記得你以前不喜歡養這些貓啊,狗的。”
今日趙寶秀邀請霍云天和李月婷一家到家里做客,霍云天臨時有事,只來了李月婷和霍昕昕母女,畢竟近一年沒有見面,李月婷也想過來探望一下。
“我現在也不喜歡養這只狗。”趙寶秀嘆了口氣,指著四周的風景,道:“只是你也看到了,這四周實在是太空曠了。家里的保安就建議養一條狗,還可以看家護院,平時都是保安在喂養。”
“空曠是空曠了些,不過比淺水灣寬敞多了,背山面海的好地方。”李月婷看著四周,沒來由有些羨慕。
霍昕昕卻是看著老實蹲坐在一旁的阿瑟,建議道:“阿姨,沒必要養這種大型犬,可以養一只小泰迪犬,這么大,非常乖巧的,每天只需要喂一些狗糧,吃不了多少東西。”
“在洛杉磯的時候,昕昕就想養一條泰迪。她一天忙著上學,還不得我給她收拾,再加上空間有限,就沒有同意。”李月婷笑道:“我也在寵物醫院問過,泰迪還可以,不掉毛,也好養活”
“算了,我現在哪兒有那個功夫。”趙寶秀搖頭,那種小型犬,還不如阿瑟這種大型犬好養,另外還能看家護院。
三人說著話,走進客廳,霍昕昕問道:“趙姨,蔡叔叔好些了嗎?”
“在家嗎?”李月婷問道:“我聽云天講,你和阿良在家里為阿潮建了一座私人醫院。”
“還是老樣子,跟去年相比,沒什么變化。”趙寶秀指著右手邊,道:“就在二樓這邊。”
李月婷問道:“方便上去看看嗎?”
“這有什么不方便的。”趙寶秀在前面引路,道:“跟我來。”
蔡明潮還是那個蔡明潮,似乎沒有什么變化,依舊在沉睡中,卻又有些變化,應該比以前清瘦了一些。
“還是張醫生在負責阿潮的康復治療嗎?”李月婷也了解這邊的情況,知道張宇欣。
趙寶秀道:“是張醫生,只是植物人康復是一個長期的過程,至今也沒有什么有效刺激意識的手段。”
李月婷勸慰道:“慢慢來,有你的精心照料,說不定要不了多久,老蔡就能自己醒過來了。”
“但愿吧。”趙寶秀何嘗不希望如此。
霍昕昕建議道:“北美那邊醫療條件更好,可以讓阿良哥到那邊咨詢一下,說不定能有康復的辦法。”
“張醫生就是美國留學回來的,要是有好辦法,早就施為了,跟醫療條件沒有關系。”李月婷沒好氣地說道,“其實要我說,中醫推拿或許更適合阿潮的康復治療。”
探望過蔡明潮,三人隨即回到樓下的客廳。
趙寶秀拿出一袋咖啡,問道:“昕昕喝咖啡嗎?”
“我看看,我看看。”霍昕昕驚喜的接過咖啡,道:“還是哥倫比亞的,這是從哪兒買的?”
“都是阿良帶回來的,有一段時間了,平時大都是保安值班的時候,喝的多一些。”趙寶秀指著廚房,道:“那兒有咖啡機,讓劉嬸給你沖一杯?”
“好啊。”霍昕昕輕快地跑進廚房。
“阿良呢,怎么沒有看見人?”李月婷進門半天時間了,也沒有看見蔡致良。
“別提了,那天不是跟你們一趟航班回來的嗎?”
“是啊。”李月婷點點頭,還以為蔡致良出了什么事,道:“那天從飛機上下來時,阿良還是好好的,沒什么問題啊?”
“就那天回來后,吃了個早飯,然后就去了公司,到現在都還沒有回來。”趙寶秀道:“倒是前幾天,他爺爺打電話過來,說是去過他那里一趟。”
“這般忙碌嗎?”李月婷道:“不過今天周六,明天又是圣誕,公司總要放假的吧?”
趙寶秀道:“到年底了,也難說。”
“阿姨,咖啡。”霍昕昕已經咖啡沖好了,端了三杯過來。
“謝謝。”趙寶秀接下咖啡,指著沙發,道:“你是客人,哪兒能做這些事,快坐下,讓趙姨好好看看你。明年就要畢業了,有什么打算沒有?”
“沒事的,我在學校也是自己煮咖啡。”霍昕昕道:“我媽媽讓我接手她的生意,我還沒有想好。有時候在想,在學校學了這么多年,是不是先去社會上鍛煉一下更好一些。”
“不要聽你媽的,生意什么時候接手都可以。相較于你們小的時候,現在的港島更繁華了,趁著在家的時候,多走走看看,有沒有適合自己的。”趙寶秀看著乖巧的霍昕昕,笑道:“聽你媽媽講,你學的專業是教育學,要我說呀,到學校里教書就挺好的,也不辜負這么些年的學習。”
“我也沒有非要她接手我的生意。”李月婷糾正了一下趙寶秀和霍昕昕的說法,道:“前天,我還跟云天的堂哥,就是在中學當校長的那個,拜托他為昕昕謀一個教師的職位。”
“那挺好,又有熟人照看。”
聽見她們的談話,霍昕昕雙手托著精致的俏臉,一副哀莫大于心思的表情。忽然聽見一聲鳴笛,霍昕昕站起來,問道:“是阿良哥回來了嗎?”
趙寶秀和李月婷此時也看向門外,不多一小會兒,蔡致良便拎著一個皮箱,從外面走了進來。
“李嬸…昕昕也在呀,來,給你挑一個禮物。”
“什么禮物啊?”對于霍昕昕來說,禮物倒是其次的,主要是不用聽兩位老太太嘮叨了。
“在機場時不是跟你提過,我在北美出差期間,去了一趟歐洲嗎?”蔡致良一邊打開皮箱,一邊說道:“在意大利米蘭的特產,比較有當地特色的。”
朱國信已經從歐洲回來了,也將蔡致良和楊德山購買的古玩與飾品帶了回來。
“這是什么?”霍昕昕一眼就看見了那個木質的盒子。
“古董,還沒有找人鑒定過,目前不清楚真假。”蔡致良打開盒子,露出里面的三件東西:帶著黃色斑點的玉,瓷瓶,翎管。
在霍昕昕看來,最漂亮的自然是那一對翎管,晶瑩剔透,輕微地一撞擊,發出清脆的響聲。
蔡致良解釋道:“這應該是清朝官員帽子上的翎管,電視劇里面經常提到的三眼花翎,就是插在這個里面的。”
“啊…”霍昕昕將翎管放回盒子里,道:“我還以為是吊墜呢。”
“還有一些飾品,你看看。”蔡致良拿出了自己在運河邊的各大店鋪里收集的精美飾品。
“那就這個吧。”霍昕昕不情不愿地選中了一個原木雕刻的雪花,淺褐色的。
蔡致良道:“你這眼光也太高了,就沒有一個喜歡的嗎?”
“哪兒有啊,嘻嘻…”霍昕昕一副,分明是你眼光不行的表情。
“行了,把你那些趕緊收起來吧。”趙寶秀道,道:“你應該買一些耳墜、胸花之類的小飾品,你這些,估計也就阿杰,阿堯看得上。”
在趙寶秀看來,這都是些小孩子的玩具。
“是嗎?”蔡致良收起禮物,道:“我原本還想著給美琪、美慧送一件的,看來也可以省下了。”
霍昕昕笑道:“你下次什么時候出去玩,我幫你選好了。”
“行,你畢業之后不是要去歐洲游玩嗎,到時幫我挑幾件。”蔡致良道:“不過,去片場的事情,得等你暑期回來了,我下周還要出趟差。”
“沒關系的,我下周約了同學。”霍昕昕忙向蔡致良使眼色。
果然,李月婷問道:“你和昕昕到片場做什么?”
“昕昕好奇電影怎么拍出來的,我帶她過去看看。”蔡致良笑道,“香港就這么大,昕昕從小都玩遍了,也沒有其他好玩的地方。”
李月婷道:“那還是不要去看了,要是去看過拍攝電影的過程,就沒心情去電影院看電影了。”
“為什么呀?”霍昕昕好奇地問道。
“電影是剪輯出來的藝術。”沒想到李月婷還懂得這些,道:“在沒有經過后期處理,電影還是很粗糙的,看多了就提不起什么興致了。”
“那也很神奇啊。”霍昕昕有些向往,道:“將一些粗糙不堪的片段,剪輯成一部完整的電影。”
蔡致良道:“看多了電影拍攝過程,失去了神秘感,就不覺得神奇了。”
“是嗎?”霍昕昕自是不相信,估計還沒有打消念頭。
“你這次出差去哪兒?”趙寶秀趁機問了一句。
“臺灣,很近的,估計也就一兩天的時間。”蔡致良道,“目前暫定下周三過去,周末之前肯定就回來了。”
“怎么這么著急,就不能過了元旦嗎?”趙寶秀道:“雖然元旦不像春節那般受重視,該休假的時候還是要休息的。”
“我也不愿意這么趕,只是上次去北美出差,耽擱的太久了。這應該是過年前最后一次出差了。”蔡致良說完,將皮箱拎進自己的房間。
“昕昕,剛才聽你們說要去旅游,什么時候?”趙寶秀想起剛才蔡致良提及的歐洲游。
“大概在畢業前后,和同學一起出去玩。”霍昕昕看了李月婷一眼,沒說也有可能是畢業之后自己一個人游玩。
趙寶秀道:“出門在外,那還是要注意安全。”
“我會注意的。”
吃過午飯之后,李月婷和霍昕昕母女便回去了,而蔡致良也回房午休,要不是趙寶秀叫他起來吃晚飯,都能一直睡到第二天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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