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為霜依舊帶著一副超大號的黑框墨鏡,鏡框上鑲嵌著不少鉆石,一看就價值不菲。
扭動腰肢,長腿邁著大步走向笑容可掬的桑托斯。
她帶來了寶格珠寶的整個核心團隊!
此行的目的,便是詳細考察周添在黑州的這片藍寶石礦,哦,現在已經是他們兩個人共有的礦產了。
何為霜對此事非常上心,否則也不會輕自前來。
當然,她這人很驕傲,覺得自己什么事都能搞定,是個不折不扣的女強人。
但這次黑州行之前,她卻罕見的提前和周添打了招呼。
雖然沒說需要他的幫助,但卻詳細聊了聊自己的行程。
周添也不傻,自然知道她的目的,馬上就聯系了桑托斯,讓他全程親自保衛何為霜的安全。
他的口諭是:“把她當成和自己一樣來保護。”
桑托斯當時就露出了“我懂得”的微笑。
嗨,不就是老板的姘頭…女人嗎,老桑我有數了。
周添完全不知道他的理解,也不清楚他的想法,反正桑托斯給他下了軍令狀,自己只要放心便可以了。
何為霜在桑托斯的面前站定,看著這位人高馬大,但流露著舔狗氣息的大老黑,她挑了挑眉頭。
要是換了一般的想到甚至當地保鏢,她還真是不放心,但既然是周添安排的人,她就信了。
“帶路。”她悠悠的說道,同時揮了揮手,從秘書那里接過了一頂大草帽遮陽。
“來,這邊請,我都準備好了,先帶您去酒店入住,明天我們直接去礦坑。”
“嗯…好吧,就這么辦。”依著她的性子,自然是要立馬見到礦坑才放心的。
恨不得現在就直奔現場,但此地人生地不熟,還是遵從專業人士的安排比較安全。
和自己的秘書坐上了禮賓車,一路前往酒店。
桑托斯親自給兩人介紹當地的風土人情,美食,文化,還在努力的調節氣氛,只是不知道為什么,這個老板的女人一直冷這個臉。
要是這位不高興,老板會不會怪自己啊。
倒是她身邊的這位小姐一直挺歡快,特別是聽到吃的東西,眼睛都亮了。
唉,照顧老板家屬這種事果然不適合我這種大老粗來做,但別人來我又不放心。
桑托斯撓了撓頭,面露糾結之色。
這些都被何為霜看在了眼里,讓她心中最后一絲防備都消除了。
會可以討好自己,還會因為自己不理他而懊惱,肯定是周添的心腹,覺得自己事情辦的不夠好,對不起周添才會如此的。
沒想到,這個家伙還挺能干的,在千里之外都有這么忠心的部下。
看來,自己的這趟黑州之行會順利不少。
周添昨晚睡得不太好,一閉眼就是火光沖天的景象,半夜驚醒了好幾次。
“唉,果然,度過大劫,人沒事,擔心太卻不是那么好調節過來的。”
昨天晚上和沐睡在了一塊,可卻沒有發生親密的舉動。
一是沐今天決賽,就不折騰她了。
二一個,自己的確累了,是那種心累,累到什么性質都沒有。
此時的他能夠深刻理解中年男人的那種無奈。
而且雖然睡得很差,早晨卻醒的特別早,這是很不正常的。
為了調整自己的狀態,他在沒吵醒的沐的狀態下起了床,直接去了酒店的泳池。
按理說,酒店的泳池九點才開門,因為沒有救生員的話,泳池是不會營業的。
但周添的身份不一樣,畢竟是老板直接照顧的人,經理親自幫忙開門,并且打開了泳池的循環和加熱系統。
同時還在泳池外掛上了一塊正在維修的牌子,為的就是讓周添一個人獨享。
還讓服務員單獨推了一餐車的早餐來給周添補充體力,可謂是做到了極致。
這么貼心,還不是為了能讓周添在自己老板面前美幾句。
“諾爾他們一家離開了,這是就算告一段落。”
“不過,那些敢對我出手的人,絕不能放過,哪怕我只是被波及的,也絕對要鏟除。”
他扒著泳池邊思考到。
“也不知道諾爾他們一家能應付得了這次的事嗎。”
“聽姜為公的意思,這次的事情很復雜,我猜,除了是利益之爭,同時也是地位之爭。”
“他們一家是王室,沒有實權,所以政客不會刺殺他們。”
“而且看諾爾當時的態度,明顯知道是誰在對她不利。”
“這么說來,敵人很有可能就是他們王室內部的人。”
“估計,有可能就是那位近親。”
“篡權奪位!”
“哪怕君主立憲了,哪怕沒有實權,但這個頭銜所帶來的榮耀和價值還在,所掌握的利益也還在。”
“就像大不列顛的那位超長待機女王一樣,為什么明明已經年近百歲仍不退位,還不是利益在作祟。”
“而且我估計,諾爾一家親近華夏的這種態度讓很對人不滿,所以這事的背后一定還有推手,但這推手可能就不是我可以抗衡的了。”
周添其實大概知道那些組織和單位會涉及這種事,畢竟全世界也就這么幾個愛攪屎的單位。
“我這次是無心之舉,順便救下了諾爾,估計會入那幾個組織的法眼,但不會成為他們針對的目標。”
“嘿嘿,我的等級還不夠。”
周添自嘲式的笑了笑,光有錢還沒用,得有實力。
而他的實力則來自于姜為公和其他高層的支持。
“也不知道這次說好給我的獎勵是什么,要不我厚著臉皮給姜為公打個電話問問。”
不過想到那個大佬的氣勢,周添縮了縮脖子還是放棄了。
剛想到這里,放在岸邊躺椅上的手機響了。
他已經給沐發了消息,說過自己在哪里,所以不會是她聯系自己,那又會是誰呢。
拿起手機一看,說曹操曹操就到,是姜為公。
“喂,大叔,找我什么事,是商量好給我什么獎勵了嗎。”
“財迷!不過你猜對了,但只猜對了一半。”姜為公先是怒斥了一句,隨后帶著笑意的嗓音便襲了過來。
“先等等,剩下的一半是不是要讓我做事,先說好啊,危險的事我不干,我還這么年輕,惜命。”
“放心吧,不是什么難事。”
“我不信。”
“小子,信不信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有沒有覺悟。”
周添嘴里發苦,都上升到覺悟這個層次了,我能說我沒有嗎。
要是沒有的,那說明我不是自己人,不是自己人的話,別說獎勵,能得到的只有打壓和排擠。
“好吧,我有覺悟,你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