品酒環節結束,老費爾拉過了一位女伴,共舞了一曲。
他的太太已經過世,而作為富豪的他享受著鉆石單身漢的生活。
他也不打算再結婚了,天天換女友多痛快啊,找個妻子還得做財產公證和管理。
一曲舞閉,氣氛被帶向了高潮,賓客中擅長舞蹈的紛紛出手,大方的展現自己。
但今天弗朗西斯沒有和妻子共舞,因為沒情緒,他還不知道女兒打算搞什么花樣呢。
這在老費爾的眼里倒是剛好不奇怪,因為來的時候他就說自己沒休息好,現在不跳舞也很正常。
而且他還看到了費朗西斯這個狂熱的紅酒迷竟然把自己的酒讓給了別人。
他會這么做,估計是身體真的很不舒服吧。
而被換酒的對象則是感激的看向弗朗西斯一家。
太感動了,看到自己沒資格喝,人家竟然主動讓出自己的酒,這種高風亮節,必須要回報啊!
于是這位拉著弗朗西斯的手就套近乎,眼神像是看著親兄弟一樣。
而正因為有超過一半的人沒有品嘗到那3瓶酒,所以一到慈善拍賣的環節,大家都激動了起來,熱情的都快把房頂掀翻了。
有身份的,不一定最有錢,就像那幾位議員,論財富,他們可能是在場的人中倒數的。
所以拍賣的時候,那些喝了酒的人都在刻意避讓,自己已經占了便宜了,就不能太過分。
當讓,這得除去燈塔國的那位老富翁,他們著國家的人可從來不懂得謙讓和規矩,信奉的只有實力。
幸好費爾打了招呼,讓他在拍下一瓶之后收了手,否則三瓶都被他收入囊中,那肯定會惹出不愉快來。
三瓶酒分別以200萬歐元,270萬歐元和300萬歐元拍出,越后面價格越高。
畢竟數量有限,最后一瓶的時候競拍格外踴躍。
在人群中冷眼旁觀的諾爾一家是唯一情緒沒被帶動起來的一家子。
嗡嗡!
正在一旁有些無聊的應付交際,諾爾感受到了自己手機的震動聲。
按理說禮服沒有放手機的地方,但這位看上去很優雅的姑娘其實做事還挺剽悍,直接把手機塞在了自己的絲襪和大腿之間。
偷偷的把身體貼著墻,然后趁周圍人不注意,把手伸進了禮服的裙擺下方,拿出了手機。
這動作要是被青春期男生看到了,估計當場就能流鼻血。
更何況的確被看到了,不過是自己的媽媽。
被狠狠的瞪了一眼的諾爾吐了吐舌頭,悄悄的躲到了一邊,打開了手機。
看了幾秒之后的她露出了一個大大的笑容,潔白的牙齒像貝殼般閃亮。
這笑容剛好被正在找他的皮埃爾看到了,讓這個富二代愣神了好幾秒。
太美了,簡直像是天使一樣。
皮埃爾在心中感嘆了一句。
但他不知道的是,這到笑容并非為他而綻放。
而且,這到笑容還是為他們兩父子吹起的喪曲。
“諾爾,今天的晚宴還不錯吧。”皮埃爾借著酒勁走上前去,離諾爾特別近。
而諾爾則悄無聲息的往后退了一步半,始終保持著距離。
“皮埃爾,今天的晚宴很棒,我很高興。”這種客套和寒暄對她來說簡直信手拈來。
“哈哈,你喜歡就好,對了,剛才的就怎么樣,百年以上的好酒,果然不一樣吧!”
皮埃爾非常興奮,他可是偷偷喝了好幾杯。
而且他還特意對比了新酒和1869年的舊酒,兩款酒味道區別很明顯,完全是不是一個檔次,這讓他感覺更加值得了。
“對不起,我不喝酒。”諾爾臉上依舊笑瞇瞇的,但心中卻對皮埃爾畫了一個大大的叉。
我們兩家人一起吃過至少5次飯了,而且你還總是粘著我,可卻連我不喝酒都不知道,簡直比豬都蠢。
而且這也可見他就是個貪圖美色的浪蕩子,根本不會對女生用心。
本來對他印象就不好,現在更是連連扣分。
不過諾爾沒有流露出一絲不滿,反而把自己的手機放到了皮埃爾的面前說道。
“皮埃爾,你快看,我剛剛在油管上看到了一個關于紅酒的視頻,內容的話…反正你自己看吧。”
皮埃爾聽到紅酒兩個字,眉頭馬上就皺了起來。
但他還是拿過了手機,看向了那個短視頻。
幾十秒后,皮埃爾的臉色由酒后的紅潤變成了水泥地般的青灰色,而且一只手劇烈的顫抖了起來,另一只手則緊緊的捂住了自己嘴,不停的發出反胃作嘔的聲音。
把手機會給諾爾,這家伙失魂落魄的跑開,去找自己的父親去了。
“呵呵,真有意思。”諾爾收回手機,還想把手機塞回絲襪里,卻被一旁的母親直接奪走。
“諾爾,形象!”
抱著母親的手腕撒了個嬌,隨后露出了乖乖女的表情。
另一邊,都已經不知道自己雙腿在哪里的皮埃爾好不容易找到了自己的父親,一把拉過,把正在和別人交談的費爾嚇了一跳。
兩人來到一旁的角落,費爾一甩手,小聲的呵斥了起來。
“你要做什么,為什么一副失態的樣子。”
“父,父親,我們,我們…”
看著連話都說不完整的皮埃爾,費爾露出一副恨鐵不成鋼的表情。
“站直了,把話說清楚!”
“我們好像被那個叫周添的給騙了!”皮埃爾一閉眼,像是怕挨打的樣子,直接把話都禿嚕了出來。
“什么意思…呃?”費爾稍微反映了一兩秒,隨后一股強烈的不安感涌上了心頭。
“難道,和這些酒有關?”
皮埃爾依舊閉著眼睛,重重的點了幾下頭。
費爾覺得眼前五顏六色的,大腦一陣暈眩,伸手扶住一旁的墻壁才強撐著自己沒有倒下。
緩了半分鐘,老費爾重重的吐出一口氣,咬著牙說道。
“無論發生了什么,現在都先保密,等宴會結束之后再說。”
“明,明白了。”皮埃爾顫顫巍巍的答應道。
“好了,現在給我打起精神來,出去和客人交談,別露初馬腳。”
用力推了兒子一把,自己則是去洗手間整理了一下發型和衣服。
看著洗手間的鏡子,他的眼睛瞇成了一條縫。
“好你個周添,看來你是在酒上面動了手腳了,沒關系,之后我回來找你的,敢騙我費爾皮南多的人還不承擔很后果的人,這世界上還從沒有過!”
重重的發出了一聲鼻音,將西裝領口拉的筆直,隨后轉過身去,打算走出洗手間。
可就在這時,洗手間的門被人重重的推開。
一個賓客像發瘋了一般沖到了他聲旁的馬桶前,掀開蓋子,趴在馬桶前就是一陣哇哇大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