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局一直被拖到晚上10點多才結束,幾位老總的酒量那都是經過時間考驗的,可今天依舊喝多了。
一個個云里霧里的樣子,老洪和老韓兩人都已經勾肩搭背在大馬路上唱歌了。
怕他們丟臉,索性和幾位的司機都說了一聲,把人都拉到了寶格的魔都旗艦店休息。
睡一晚再走吧,否則容易半路就吐。
而坐在車上的他摟著已經睡著的沐言,撥弄著她的頭發。
酒量本就一般,再加上氣氛熱烈,酒精發揮作用的時間來的更快,所以這兩個女人都已經睡著了。
周添拿出手機,撥通了何為霜的號碼。
這號碼他存了已經有段時間,但基本沒打過。
“嘟,嘟…”
電話響了好幾聲,對面才傳來了一道異常冷靜的聲音。
“喂,什么事?”
這種連名字都不叫,特別直接的問話式溝通法,一聽就知道是哪個高傲的女人。
“你在魔都嗎?”既然對方這么直接,那他也就很直接了。
“在。”她連一個字的廢話都懶得說,只想把說有精力都放到工作中去。
“有件東西你應該會感興趣,一會我們在魔都旗艦店碰個頭吧。”
對面連一秒都沒猶豫,直接回答道。
“行!”隨后和以前一樣,連再見都不說就掛斷了電話。
他也習慣了這個節奏,沒有抱怨什么,繼續摟著沐言,前往寶格。
一直到地下車庫,他才把兩個女生喚醒。
由著她們自己去SPA中心,而他卻趕去了咖啡廳。
已經坐在咖啡廳的何為霜少見的皺著眉頭。
平時一直天老大我老二的他,遇到說什么難事都可以冷靜面對。
可唯獨現在正處理的這件事讓他萬分頭疼。
她給寶格指定的珠寶幾乎停滯不前。
她要做,就要做到行業前列,小打小鬧是不可能滿足這位女強人的。
可那些外國的大公司根本看不上寶格這個門外漢。
找不到合作商,就拿不到原材料,特別是高端的原材料,那些頂級礦坑早就被歐美的就談掌控在手中,牢牢的霸占著資源和定價權。
這種隱形壟斷讓高端珠寶市場的利潤非常驚人,除了犯法的活之外,這個可能是最賺錢的行業之一了。
這也是何為霜為什么想盡辦法也要進入的原因。
酒店行業的利潤差不多已經被他們做到了極限,必須找到新的利潤點,否則由盛轉衰的拐角不知道哪天就會出現。
再加上寶格擁有大量的現金流,而她又不想玩金融,畢竟風險太大。
別看她年輕,但心態很成熟,更看重實體產業這種能走長線的事業。
現在珠寶這個發展方向頻頻受阻,已經形象到她在董事會的威信,有不少老人對她的能力產生了懷疑。
畢竟自己用雷霆手段打擊了一幫老臣,才獲得了今天的位置。
一但根基開始動搖,那便危險了。
“沒想到那些可惡的家伙這么貪婪,傲慢成這樣。”
她看著眼前的報告。
30億華夏幣,20的股份,這是合作嗎,這是把我當傻子玩!
根本就沒有合作的誠意,認為華夏在高端國際珠寶市場一片空白,所以漫天要價,還看不上我們。
這種嘲諷式的報價讓她異常憤怒,但也無可奈何。
落后就要挨打,再疼也只能忍著。
放下資料,忍住沒有嘆氣。
“不知道周添這個家伙找我是什么事。”
“希望是見有趣的事,能讓我調節一下心情。”
萬分疲憊的她發現自己竟然有輕微的眼袋了,昨天特意提前一小時睡覺,算是補償自己。
幸好身體底子極好,一晚上就恢復了。
這都是多年運動,以及籃球隊生活給她留下的最寶貴財富,一副優秀健康的身體。
周添晃晃悠悠的拎著個密碼箱,朝著何為霜走了過去。
他也有點上頭,實在是喝多了。
“何總,好久不見啊。”
叫來服務員,拿了杯姜汁汽水解解酒。
“有什么事就快說,有什么東西就快拿出來,我只有5分鐘的空閑時間。”
說著何為霜還看了看自己的手表。
已經習慣了她這種生硬的態度,周添倒是不著急。
她越是這樣,自己越是想賣關子。
“這么久沒見,平時還有事沒事去我那里吃一頓,就不能客氣點嗎。”
何為霜現在和他之前一樣,把添喜匯當食堂,只要在魔都,又是就回去,和何晴雯兩個人經常占用自己的那間玻璃房,跟自己家一樣,一點都不見外。
而且吃完飯從來不買單,都是簽單的,而且簽的都是他的名字。
餐廳的經理本來就是寶格過來的,看到何為霜這個老東家有幾分懼怕,不敢怠慢,更不敢頂撞了。
只能由著她。
周添也隨她去了,畢竟之前吃了人家那么多頓,就當補償了。
而且雖然自己不太想和她接觸,可就這這條人情線度自己還是有利的,就比如現在,自己和他碰面也能有話寒暄。
“呵呵。”何為霜冷笑一聲自顧自的喝著咖啡,沒有理他。
同時還指了指自己手表,示意他時間不多了。
周添今天沒少喝,見她這樣還有些來勁了。
“呵,這女人,還跟我來勁,今天得治治她,幫她改改規矩。”
“我一個大男人,還老是被個女人欺負,不行。”
他也拿起杯子,認真的喝著汽水,優哉游哉。
五分鐘一到,何為霜也不多說話,直接起身。
要是換做平常,她可能還有心情和周添玩玩這種小小的博弈游戲。
可最近心情不好。
她一但心情不好,那邊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了。
連再見都沒說,帶上墨鏡起身就要走。
“唉,看來何總還是心急啊,那就沒辦法了,可能你和這東西沒緣分啊。”
周添假模假式的打開了盒子,深深的嘆了一口氣。
此時的何為霜剛好轉身,往前走了幾步,隨后突然停下了腳步,緩緩的回過頭來。
一見她回頭,周添錄著壞笑蓋上了盒子,故意不給她看。
“你…”
“我走了,拜拜。”提起盒子的周添覺得胸口舒暢,擺了這女人一道還是真是讓人心情愉悅。
要不是這里還有人,他都要走出六親不認的步伐了。
何為霜咬著自己的銀牙,手指都捏出了嘎吱吱的響聲。
她很清楚自己轉身時瞟到了什么。
也很清楚現在周添是在故意逗她呢。
自己該怎么辦?
接還是不接,走還是不走,攔還是不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