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添看到這兩人的表現,正在考慮自己是不是玩脫了。
就算是殺了人,按照兩人混跡江湖多年鍛煉出來的心態,也不至于崩成這樣啊。
“對了,他們倆都改過名字,我之前是以為他們的本名太土,所以才改的。”
“莫非是為了改頭換面,才都換的名字。”
他越想越覺得靠譜,這兩個家伙不會是在逃的通緝犯吧?
應該不至于啊,通緝犯哪里會大搖大擺的開公司呢。
呃,好像還真有這么干的,好幾個通緝犯在隔了幾十年被抓回去之前,都已經成了富家翁。
看來殺人放火金腰帶,修橋補路無尸骸是真的?
周添晃了晃腦袋,他現在也不敢多想這些事。
他得先完成自己今天來這里的目的。
一開始還想用溫和的手段套話,還好準備了這第二套方案。
看來人都是不見棺材不落淚的,必須來硬的才行。
我也想低調,但是你們老逼我展示實力。
他走到了魏飛羽的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
這幾下輕輕的拍打,在對方眼里,卻像是被千斤重錘狠狠的敲擊在了胸口,讓他身體一顫。
“說吧,我想知道的那些事。”
“我,我說,不過請你答應過,那年發生的事和今天我告訴你的事,都不要泄露出去。”
“你覺得你有和我談條件的資格嗎?”
他現在只要保持這種強勢的態度就行,其他都不用做,就能把兩人嚇得夠嗆。
“你到底是什么人?”
王霞終于緩緩的反應過來,抬頭看向周添。
周添只是笑笑,沒有回答,隨后用手指往天上指了指。
他這是在繼續故弄玄虛,可在這兩人眼里就不一樣了。
往上比劃?
上面有什么?
兩人都倒吸一口涼氣,華夏的最上面是哪里,這可是人人都知道的,看來這個年輕人是帝都來的大人物。
不冤,栽在他手里不冤。
怪不得人家能知道我們的所有資料呢。
怪不得人家的氣場這么強大呢。
原來,這是龍子龍孫下凡來了,我們這種猢猻必須得恭恭敬敬的趴下讓路,萬一擋了人家的道,那可就是粉身碎骨啊。
兩人剛才還只是害怕,現在都開始發抖了,而且越抖越厲害,就好像被剝光了扔在12月的東北大街上似的。
“恩,這兩人還真配合,果然越是老奸巨猾,反而越容易多想,給他們多來點虛的,反而深信不疑。”
看到自己又成功了,他都覺得自己是不是太壞了?
不過想起劉家的事,他馬上否定了這個想法。
他們才是惡人,否則怎么會被我抓到把柄。
趁著他們陷入恐懼,周添趕緊開始了自己的“拷問”。
十分鐘后,他的眉毛擰的像是打了結一樣,表情比吃了蒼蠅都難看。
“怎么會是這樣,這也太”
扶著自己的額頭,他陷入了迷茫。
“這下可難辦了。”
事情遠比他想的要麻煩。
“看來得好好制定一下計劃才行了,這可煩死我嘍。”
一臉無奈的走出了茶室,根本沒理正癱坐在地上,眼巴巴看著他的兩人。
一直等他走遠了,魏飛羽和王霞才從地上起來。
“老公,我們要不還是離開魔都吧。”
“離開?離開了能去哪兒,還像那次一樣從頭再來嗎,你當我們還是20來歲的時候嗎?”
王霞低著頭。
是啊,他們現在已經是兩個中年人了,早就沒有了當年的勇氣和魄力。
這些年來早已經習慣了錦衣玉食,受人追捧的生活了,別說從頭開始,就算讓他們去個安靜的小地方老老實實的生活,恐怕也做不到。
對名利的渴望已經刻進骨子里了,哪能輕易放下。
“那我們怎么辦啊?”
“我哪里知道該怎么辦,現在唯一的一條路就放在眼前,你愿意走嗎?”
王霞知道丈夫說的路是什么。
那就是徹底投靠周添,一輩子被人家捏著把柄過,做條走狗。
他們不想,可也沒別的辦法了。
茶室里發生的一切,樓下的無窮科技員工完全不知道,他們還在瘋狂的慶祝當中。
看到周添摸著下巴往外走,還有幾個人和他打招呼。
可他想事情想的太入迷了,根本沒聽到別人在喊他。
直接坐進了車里,一路開回了家,都沒有去酒店和兩個女生聊天。
回到家后,連爸媽都看出他心事很重。
老爸甚至上來問道。
“兒啊,看你愁眉苦臉的,又這么早回家,難道是被女朋友踹了?”
“我跟你說,好男兒志在四方,女人不算什么,你爸我在你這年紀的時候,可比你受歡迎。”
“不行你就學學我當年,再多找幾個”
周健康的話才說到一般,就覺得背后有一種火燒火燎的刺痛感,隨即改口。
“像我一樣,一輩子一心一意,初戀就是你媽,這多好啊!”
周添根本沒聽進去,只是恍惚間在幾分鐘之后聽到了老爸的慘叫聲。
一覺睡到第二天中午,還感覺自己有些混混沉沉的。
看了看手機,沐言給自己發了幾條消息,還有好幾張和趙馨的合影。
兩人顯然玩的很開心。
“你們倒是高興了,麻煩事都在我這邊。”
唉聲嘆氣的繼續思考,最后才想出了一招。
晚上六七點鐘,周添坐在了很久不去的老馬家拉面館。
最近經常帶著沐言到處吃大餐,反而是這家以前經常來的小面館,倒是有日子沒光顧了。
老馬依舊熱情的招呼著他。
店里有不少食客都和他認識,一種溫暖的感受再次涌上心頭。
他今天可是特意選的這里,還偷偷的瞞著沐言,通過添才科技的人,要到了在大龍工作的黃仕,也就是沐言口中的小寶哥的電話。
等了十幾分鐘,老馬已經把一把烤羊肉串拿上了桌,正冒著熱氣呢,門外來了一個長相很精神的小伙。
黃仕掀開塑料門簾,有些嫌棄的拍了拍手,看到了正坐著的周添。
“小寶哥,這邊,快來坐。”
“我聽沐言說,你條件不錯,為什么會選在這種小館子吃飯,不行我請客,我們去旁邊的商場找家大飯店。”
他穿著一身西裝,明顯是下班剛過來。
看到滿屋子有些油膩的環境,還有被無數人坐過,磨得锃亮的塑料凳,他皺了皺眉頭。
黃仕可是劉天安手下的一號心腹,年收入也有40多萬,的確看不太上這種小館子。
特別是怕弄臟了自己的定制西服。
“唉,您見諒,我是吃習慣了,就隨便來一口。”
黃仕從坐的滿滿的人群中小心擠進來,抽了兩張桌上的免費紙巾,用力的擦了擦身前的凳子,最后才有些猶豫,帶著點小心的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