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一章 真香定律
“巴頓，你忘了一個東西。”克里斯一只手托住了背上的班納，另一只手上還捏著一桿冰槍。而被封印在冰雕里的羅斯被殺手皇后提著。
“你說那個？有把握嗎？”托尼明白了為什么還要回到一樓。確實，這里其實還有一個逃生通道。
“我能保證正常狀態下能正常運行，但我不確定爆炸會不會波及到它的運作，大概是五五開的把握吧。”克里斯捏著的那桿冰槍仍在塑形中。
就像是啟動了刪除文件的程序，并且進度條已經卸載到了最后關頭，克里斯啟用了這桿武器后，開弓也就沒有回頭箭了。看了眼還沒明白過來的巴頓，克里斯又一想，倒也不一定沒有。
“那我們最好祈禱一下上帝，或者濕婆和安拉什么都行，話說斯洛伐克的主要信仰是什么來著？”托尼到了這個時候仍有心情開玩笑。
巴頓突然反應了過來，看向了克里斯：“你先告訴我，不是那個‘冰電梯’對吧，不是冰電梯。”
向來主張“你的幻想由我來打破”的托尼告訴了巴頓答案：“是冰電梯。”
“靠，就沒有別的選擇了？”今天因為深水恐懼癥發作一直狀態不佳的巴頓瞬間表情管理失控了。
“這是唯一的選擇，巴頓。”學著福爾摩斯長臉版，克里斯豎起了一根手指。
樓梯的位置與四人進來時的那個維修通道的距離相當近。克里斯走在最前面，推開了鐵門。外面仍舊是幽暗寧靜的湖底，克里斯之前制作的冰隧道跟之前進入基地前一模一樣。獠牙記憶體Fang一蹦一跳地跟在了克里斯后面，跳下了臺階。
“這是什么東西，人工智能嗎？說起來上次咱們的杰基爾先生昏迷前好像就有一個東西從他的身上離開，是這個嗎？”托尼跟在克里斯的后面，頗有興致地盯著獠牙Fang看。
克里斯頭也不回，走到了最后一格臺階：“看起來挺小的一個對吧？它的原理大概是利用了地球‘蓋亞’這個概念提取了記載其上的記憶，制作的名為‘蓋亞記憶體’的東西。”
“希臘神話，我喜歡這個。”
“那可不，神王宙斯跟你完全一個德性。”
“去你的，我的品味可是很挑的，最起碼不會獸人和擊劍。”托尼頓了頓，“繼續說繼續說，我對這個‘蓋亞記憶體’還是挺感興趣的。”
克里斯撇撇嘴：“你說蓋亞的時候一定要有氣勢，最好是‘蓋！亞！’這樣喊出來。好吧，繼續說，蓋亞記憶體一般都會以一個單詞命名，那個單詞就是這個記憶體內蘊含的‘地球的記憶’。比如疾風的記憶Cyclone，扳機的記憶Trigger，速度的記憶Accel。”
克里斯一邊說這，還從昏迷的班納的衣服內袋里掏出了扳機記憶體Trigger展示給托尼看。氣得獠牙試圖咬克里斯，被克里斯拿班納當盾牌擋下了。
“‘T’？Trigger的首字母嗎？也就是說一共有二十六個‘蓋！亞！記憶體’咯？這個小家伙是什么？”托尼看了眼Trigger記憶體，又指了指獠牙。
“象征狂暴的原始世界主宰者，恐龍的象征，獠牙‘Fang’。”
見克里斯和托尼兩人越走越遠，巴頓站在鐵門的出口，不肯邁出一步。第一原因的隨著托尼的離開，沒有機械臂的照明，僅有大門前周圍的部分區域還留有基地內部照明投射出的燈光。第二原因是，他實在不想再坐一次冰電梯了。
“嘿，克林特，跟上，我們可不會等你。”托尼注意到了巴頓還站在維修通道的出口，“還是說你想掰開那個電梯門從電梯井往上爬個五百米？”
“該死，我才不會那樣做。”巴頓頓了頓，又繼續說，“我說過了，我就是被淹死、死在這個基地里，被里面的那只怪物活活錘死，我也不會坐......”
“轟！”突然，從巴頓的下方，冰臺階之下，鋼鐵的湖底被砸出了一個巨大的凸起。緊接著又是一下，一個戴著金屬頭盔的龍頭從里面被硬生生用拳頭砸了出來，正是被克里斯下令纏住塞繆爾的非凡龍。
“喂，玩冰的，這個臭蟲子我搞不定啊，他丫的怎么自愈個沒完了。”從湖底又是一下，金屬板被硬生生砸出了一個口子，非凡龍活動了下頭，剛想拔出去給塞繆爾的臉上再來一下，脖子就直接挨了一下。
非凡龍的脖子有些類似鴨脖，塞繆爾這一下幾乎把它脖子給折斷了。要不是因為被克里斯改造成了魔力生物，它早就因此而沒命了。即便如此，它也因為痛苦吼叫了起來，在半圓型的冰隧道里，聲音來回反射，頗為折磨人。
而因為非凡龍的頭突然撞了進來，連接維修通道大門與冰隧道的臺階直接被震碎了。就連冰隧道本身也因為湖底金屬板的變形，雖然本身結構沒有受損，但開始有湖水從隧道底部滲入。克里斯連忙將右手的冰槍往地上一敲，微微阻擋了湖水的入侵。
非凡龍終于把頭拔了出去跟塞繆爾再次打了起來，但似乎被壓制住了。很快的又是一拳敲在了湖底，金屬板變形得愈發嚴重，孔洞變大。
塞繆爾把頭伸了進來：“找到你們了，你們這群該死的蟲子。別想逃跑！”
看著幾乎要把另一頭的冰隧道撐破的塞繆爾的頭，托尼想到了巴頓還在維修通道那里，剛想大喊一聲“巴頓”，卻發現巴頓的身影已經從鐵門那里消失了。不知何時，巴頓已經憑借自己優異的跑酷技巧從鐵門那里逃了過來，追上甚至超越了托尼和克里斯跑在了最前面。
他的嘴里還在大喊：“我的媽呀克里斯快把那個電梯升起來咱們趕緊跑。”即便是托尼也為巴頓此刻人類極限的速度而略微吃驚了。
事實仍舊證明了著名哲學家境澤·王先生的先見之明。人類越是怎么樣怎么樣的發誓，到了某一時刻，總會因為各種原因，而發出“真香”的聲音。這就是所謂的真香定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