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沙子

2006年11月7日今日新聞頭條：奧斯本大樓遭遇竊賊，數件珍貴樣品被盜　　科爾森開著他珍愛的古董車“勞拉”，來到了克里斯家門口。

　　“嘿，我記得這輛車，霍華德拿它做過實驗。”坐在副駕駛，克里斯摩挲著車門把手。

　　克里斯這么識貨，科爾森聽了也有些開心：“我每周都有在保養勞拉，保證跟出廠時一樣好用。”

　　“勞拉是個不錯的名字，跟車很相配，一樣的優雅。”

　　他們今天是去調查奧斯本公司的失竊案的。按理說，這種事情不至于讓神盾局出馬。可是，這次失竊的物品里有一件不同。

　　一年前的浩克事件后，軍方暫時放下了對浩克力量的窺視。但是，已經得出的實驗數據不能浪費。他們仍然打算繼續還原超級士兵血清。

　　不過這一次他們想了個減少損失的好方法，那就是在簽署了保密協議后，將研究任務委托給專業的企業來做。作為美利堅第一的史塔克工業本來是他們的目標，但是史塔克工業的專長是武器制造和能源行業，專業并不對口。所以，這個研究任務就落到了略遜史塔克工業一步但仍稱得上大型財團的奧斯本集團。

　　奧斯本公司的專業就是醫藥與生物領域，研究起超級士兵血清倒也算得上是專業對口。再加上已經有了厄斯金博士留下的部分參數、布魯斯·班納測試出的強化路線，因此沒有耗費太長的時間，他們就模擬完了數據，準備開始制造藥劑用于生物測試了。

　　然后，就在生物測試的前一天，失竊案發生了。要知道在這之前，即使是神盾局都對藥劑研發的進度不甚了解。雖然目前沒有任何確切的線索，但是軍方認為很有可能是奧斯本公司監守自盜，所謂的失竊不過是他們的把戲。

　　來到失竊的現場，奧斯本的倉庫被軍方的部隊把持著封鎖，盡量保留現場的原貌。

　　科爾森給克里斯遞過一雙手套，自己也換上，兩人先后進入了倉庫內部。

　　倉庫的大門被隨意地拋棄在地面上，厚實的大門變形得厲害，就像是被攻城錘撞過似的。而大門變形痕跡的中央，是一個深深的拳印。

　　“我說，這該不會是班納干的吧。這種怪力實在是太少見了。”克里斯拿手在大門上比了比，自己的手掌也就大門上拳印的一節手指那么長。

　　“大小上也算得上是怪物級啊。”

　　“我認為布魯斯博士還不至于跑大老遠路來偷說不定還沒他厲害的東西。”科爾森在檢查失竊物品的痕跡。奧斯本工業的這個倉庫是他們諸多倉庫中的一個，存放的東西數量不多但品種豐富，大多是從軍方那里接到的委托。單兵戰術飛行器、超級士兵血清試做品、乃至體質監控醫療服這種東西都放在這里。而無一例外的，這些東西都失蹤了。

　　這些東西原本都被收納在獨立的區域中，區域設置了紅外線警報，一旦有未經認證的人通過了紅外線區域，警報就會自動拉響。但讓科爾森疑惑的是，紅外線警報沒有任何被黑入的痕跡，就連需要輸入密碼才能打開的玻璃柜門也完好無損。

　　也難怪軍方會認為是奧斯本工業自己導演的一場戲，除非犯人掌握了空間技術，要不然，就只有奧斯本監守自盜這一個可行的猜想了。

　　但是無論軍方如何施加壓力，諾曼·奧斯本死活不肯松口，堅稱自己是無辜的。論起情理來說也是，血清根本沒有完成，僅僅只是通過了數據的模擬罷了，連動物實驗都沒有進行過。這種血清偷去了根本不會有什么太大的用處，還得提防失敗品可能造成的危險后果。偷血清，甚至沒有偷奧斯本的實驗數據來得有用。

　　雖說在幾乎所有世界的蜘蛛俠故事里，諾曼·奧斯本都會為了治愈家族遺傳的逆轉錄病毒而注射藥劑導致自己精神分裂，在藥劑和治療戰衣的幫助下成為了綠魔，駕駛著單兵機動飛行器使用炸彈當武器。說起來，這次失竊的物品與綠魔的裝備吻合度也太高了點，飛行器、藥劑和戰衣，幾乎全在這里了。

　　在現場的證據上，幾乎完全指向了奧斯本集團；但是在情理上，奧斯本集團也完全沒有理由需要去偷竊自己的東西。最近也沒有發生任何員工離職的事件，基本上也杜絕了員工報復自家公司這一可能性。

　　而正是因為這種種原因，這個失竊案才會剛好落到了克里斯和科爾森手里。

　　兩人在現場尋找了半天線索，可惜的是兩人都沒有小說里的偵探那么強的觀察力，能找到細微之處的蛛絲馬跡。早知如此，克里斯覺得應該讓托尼和斯特蘭奇來試試的。

　　但是，就在科爾森試圖放棄改為從其他地方開始調查時，打算離開現場的克里斯眼尖地注意到了一個細節——在玻璃柜門的縫隙里，極為不合時宜地出現了幾粒沙子。

　　出現了灰塵，還多少可以理解，畢竟倉庫不是實驗室，不可能做到完全一塵不染。但是，沙子那可就讓克里斯有了些許想法了。

　　“科爾森，你有沒有覺得大門上的拳印，未免表面有些太過凹凸不平了嗎？難道說小偷拳頭上的雞皮疙瘩也已經硬到了一個超凡的地步？”

　　科爾森被克里斯一提醒，也開始在房間里重新搜索線索。果然，幾乎每個被盜物品的玻璃柜門的縫隙里都能找到些沙子，甚至于在地板的縫隙里也被沙子填滿。

　　之前，科爾森還猜測是倉庫被拆毀才會導致碎石子那么多。不過沙子那么多，可就一點也不像是巧合了。

　　“顧問，你有什么頭緒嗎？”科爾森看向克里斯。克里斯點了點頭：“有一點小小的猜測，但是我不敢確定。總之，我們先去找一個人試試吧。”

　　“什么人？”

　　“弗林特·馬爾科，或者說威廉·貝克，總之先找找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