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掃蕩巨魔營地
現在康德也基本明白，索拉·碎星留在人類世界的原因了。
看到康德陷入沉思，精靈回過神，她似乎不想過多討論這個話題，于是主動說道：“其實，瑟倫霍夫男爵領在精靈王國還挺有名的，至少比一般人類國家還出名。”
“哦，是嗎？”這果斷引起了康德的興趣。
“你們家族出產的水珍珠在精靈王國很受歡迎，現在精靈基本都在用它磨成的粉保養皮膚，就連我也試過，效果確實不錯。”
“什么？！你說精靈購買水珍珠是為了保養皮膚！難道不是為了提取水元素精華制作魔法材料嗎？！”
精靈撇了康德一眼，這一眼讓康德明白了什么叫‘貧窮限制了我的想象力’。
精靈一直在高價采購希望島出產的珍珠，卻從來沒說過是做什么用，提取水元素精華只不過是之前康德一廂情愿的猜測，現在康德總算明白了它的真實作用。
知道這一點后，康德不淡定了。連忙在腦海中說道：“生物智腦，趕緊整理一份領地所有物資清單，我要重新制作一份對精靈的貿易方案。”
幾天后，在康德的親自主持下，一大堆希望島特產的‘奢侈’品被送上精靈的貿易船。
當然，大部分貨物都入不了精靈的眼。畢竟，精靈的藝術、審美和品位，可是甩這個世界的人類好幾百年。
不過這種宣傳是提取自花朵精華的‘香水’，到是受到了精靈們的熱捧。為了維護‘香水’的品牌效應，康德甚至不得不限制它的產量。
至于說提取花朵精華也不算錯，畢竟它所含的主要成分，確實和希望島上一種花朵香味成分一樣，只不過不是從花朵中提取，而是人工合成而已。
至于合成方法，當然是幽靈一號生化實驗室的研究成果。
正是因為有了領地這樣的支持，康德現在才能如此放心大膽的搞魔法試驗。
而且通過這些試驗，康德也不是全無收獲，每次試驗失敗，都是康德對自己目前已掌握知識的一次修正。
各種陣法細微差別所造成的效果偏差，布置陣法的各種因素對陣法相互之間影響，等等這一切，都被康德所掌握。好多東西真的不是僅看書就能理解的，真的只有親自動手實踐之后，才會明白。
就像‘了解’和‘掌握’完全是兩回事一樣，懂不懂這些知識，才是拉開普通法師和大師之間距離的根本所在。
不知不覺，冬季再次到來。崗哨因為季節的變化，在陣法的配合下周圍霧氣變得更加濃郁。
傍晚，當布麗奇特來到康德房間，康德把她帶到一張桌子前。
“我給你看一樣東西。”
掀開桌布，一個沙盤出現在眼前。
布麗奇特一下就被這個東西吸引。
“這是我們對面那座森林地形地貌圖，傳說中的祖爾瑪莎就在這個山谷的這個位置。”康德指著沙盤上一條山谷中的金字塔說道。
“你是怎么做到？”布麗奇特看著沙盤滿臉震驚。
“忘了我們家族的動物寵物了嗎？全靠它們。”
這是康德最近一段時間，利用天空中的雄鷹和森林里的紅眼烏鴉探測，按照一定比例制作的沙盤。
“好吧。不得不說真是太神奇了。”雖然和康德在說話，布里奇特眼神依然沒有從沙盤上移開。
“大概在這個區域，分布著大大小小十幾個爛苔巨魔部落，如果我們能掃蕩幾個，基本就能弄清巨魔施法者的情況了。”
“那得好好計劃一下。”布麗奇特一邊跟康德說，一邊在沙盤上比劃著、計算著。不愧是專業的軍人，第一次見到沙盤，就迅速弄明白了它的用處。
經過大半年的訓練，一百人的雇傭小隊終于成型。康德看得出，布麗奇特內心已經有些安奈不住出兵的欲望了。因此康德特意花費一些空閑時間，制作了這個沙盤當做禮物給她一個驚喜。
而另外一個原因是，康德的魔法迫擊炮，經過上百次試驗，終于成功了。
由生化工程師制作的第一批炮彈已經送到了崗哨。每個極品火焰晶石所蘊含的能量，大概可以夠施展五次炎爆術，用完之后就需要重新為火焰晶石補充能量。
也就是說，康德手中的這五門魔法迫擊炮，短時間內可以發射出25發炎爆術炮彈，基本可以應對當前所要面對的戰斗需求了。
既然如此，趁著冬季森林里獵物短缺，是對巨魔發動襲擊的最好時機。
三天時間將一切準備妥當，隊伍終于出發，一百名傭兵和兩百恐鳥騎士，布麗奇特堅持走在隊伍的最前方，身為法師的康德自然身處隊伍中央。
第一次進入森林指揮作戰，舉起掛在胸前的望遠鏡，入目皆是茂密的樹木枝葉，布麗奇特異常謹慎小心，將斥候散的開開的。因為心神全在指揮行軍上，所以一路上根本沒精力搭理康德。
精靈游俠索拉•碎星倒是如魚得水，不時翻身跳上樹枝觀察情況。
康德吩咐生物智腦注意監視周圍動靜后，將主要精力用在了魔法練習上。
就這樣平靜的經過一天行軍，隊伍來到第一個目標營地。
“前面的營地是空的。”擔任斥候的索拉·碎星回來報告。
雖然剛剛已經有通過紅眼烏鴉看清了前方營地的狀況，但康德卻沒有提前出聲，而是等布麗奇特做出決斷。
“走，到前面看看。”
一行人來到這個廢棄的巨魔營地中央，看能不能找出一些情報。
“沒有戰斗的痕跡，是被巨魔主動放棄的營地，看來這里的巨魔是遷徙了。”作為巨魔的老對手，精靈索拉·碎星很快就向布麗奇特報告了自己的判斷。
“趕往下一個目標營地。”第一個目標撲了個空，布麗奇特皺了皺眉頭，卻沒有改變整個作戰計劃。
又經過半天行軍，來到第二個巨魔營地。血跡，干涸的血跡。除了血跡、廢墟，就是折斷的長矛，都是巨魔自己的東西。
“是巨魔下的手。”索拉·碎星一臉冷笑，“這個世界上，殺巨魔最有效率的永遠是巨魔。”
戰斗顯然發生的不算太久，康德還在現場感受到巨魔妖術那特有的‘臭味’。經生物智腦根據現場痕跡推測，精靈的判斷是對的，確實是巨魔自己下的手。
“跟著留下的痕跡，我們追上去看看。”兩個目標都落空，但為了這次作戰，布麗奇特經過這么長時間的準備，怎么可能就這樣無功而返。
巨魔顯然沒有掩蓋血跡的意思，一路不斷有新鮮血跡加入。沿著巨魔留下的這些痕跡，在傍晚時，隊伍終于發現了一處巨魔營地，建立在一個小山丘上，周圍有木質圍墻，里面猶如垃圾焚燒廠，不斷向外噴吐著妖術特有的臭味。
康德和精靈脫離隊伍，去查看前面巨魔部落的實力。
沉悶的皮鼓聲咚咚作響，濃郁的血腥味令人作嘔。康德使用一環遮蔽術靠近巨魔營地，旁邊的精靈悄無聲息的將自己的身形隱藏在樹木枝葉之間，然后念動咒語施展法術。
“是鷹眼術。”因為對法術的熟悉，配合生物智腦分析，康德一眼就認出了精靈施展的法術。
傳說精靈都擁有不錯的法師天賦，就是普通精靈平民也會一兩手戲法，看到精靈游俠熟練的將法術施展成功，康德不得不在心中感慨一句：“精靈真是一個得天獨厚的種族！”
將精力集中到巨魔營地，發現巨魔正在舉行祭祀活動，無數巨魔圍繞著火堆跳舞，十幾口大鍋往外噴發著綠色泡沫。山丘最高建筑是個灰色石臺，五只戴面具的巨魔祭祀在揮舞著法杖，指揮部下壓上俘虜。
“血祭！”
看過巨魔祭祀的記憶，康德自然知道巨魔是在干什么。只不過記憶中巨魔使用的祭品是人類，而現在它們屠殺的是和它們一樣的巨魔。
康德一直看到它們祭祀結束，上百個被斬下的巨魔頭顱堆放在祭壇頂端，而尸體分發給部落居民。它們是準備要吃這些同類！十幾口大鍋就是用來烹飪尸體的。開膛破肚，清洗內臟，地位較高的巨魔從血池中舀起血水痛飲。
康德沒有再看，而是返回隊伍。
精靈已經在向布麗奇特報告自己偵查的情況：“這是一個千人規模的聚集地，精銳戰士大概有一百多位，巨魔青壯大概五六百，有五位施法者。”
聽了精靈的匯報，布麗奇特皺起眉頭，敵人的實力有些出乎意料的強。扭頭看向康德，康德微笑著沖她默默點點頭。
“我們后半夜發動襲擊。”
舉行了祭祀和狂歡，巨魔精神和肉體精力都消耗的差不多，后半夜正是最佳攻擊時刻。出身軍事貴族家族，布麗奇特自然不會不知道這一點。
夜晚十分，隊伍輕輕靠近巨魔營地。
“我先對它們進行火力覆蓋。”
康德如此說。
雖然不知道‘火力覆蓋’是什么意思，出于對康德的信任，布麗奇特同意了康德的請求。
幾個恐鳥騎士從坐騎身上拆下包裹，快速將魔法迫擊炮組裝完成。
剛剛偵查時，生物智腦就已經在康德腦中建立了巨魔營地的全視圖。根據這幅全視圖，康德為五門魔法迫擊炮分配轟炸坐標。
一揮手，五枚炮彈落入炮管。
底座上鑲嵌的火焰晶石開始發出亮紅的魔法靈光，靈光沿著紋路，染紅整根炮管。
“砰砰砰~”
火球包裹著炮彈，沖出炮管。炮管口的空氣都被扭曲。
火球劃出紅色軌跡，在夜空中留下肉眼可見的紅色殘影，“嗚嗚~”尖嘯著炸向巨魔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