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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五章 有些人注定沒有歸處

  小南聽到自來也的話,沒有再詢問,只是凝望著木葉村的方向,彌彥和長門兩人雖然沒有小南那么感性,但是此時也是有些不舍。

  自來也見奈良鹿景走后,打開了手中的包裹,看著里面整整齊齊擺放著的十瓶復用型藥水,以及旁邊一張說明用量的紙張,臉上露出了笑容。

  “這小子...真摳門!”

  自來也嘴上罵了一聲,但是臉上卻是抑制不住的笑容,十分珍重的將藥水收好,拉著彌彥的手,彌彥拉著長門的手,長門拉著小南的手。

  忍界可真大啊,不知道游歷一遍之后,奈良鹿鳴有沒有成為忍界最大的藥品商人呢?

  有些人一出生,就注定是游子,途中只有歇腳的地方,卻沒有歸宿。自來也覺得自己就是這樣的人,漫步在路上,不知哪里是歸處,只知道有前方。

  回到火影大樓的奈良鹿景,選擇了將自來也離村這件事情,告知了猿飛日斬,其實不告知,猿飛日斬再過一會兒也會知道。

  聽完奈良鹿景的匯報,猿飛日斬呆愣了許久,最后點燃了手中的煙斗,煙霧繚繞中,誰也不知道,這位正處壯年的火影,一下子蒼老了多少。

  奈良鹿景也沒有打擾猿飛日斬一個人的惆悵,只是坐在一旁,處理著文件,沉默的氣氛,就如同以往的每一天。

  沒過多久,有暗部忍者送來了自來也留在屋中的書信,猿飛日斬遞過了書信,擺了擺手,讓暗部退下。

  辦公室內,依舊只有猿飛日斬和奈良鹿景兩人,猿飛日斬翻看著手中的書信,原本緊皺的眉頭也一點點舒緩。

  不是因為自來也信中有值得讓他高興的理由,只是因為,自來也沒有隱瞞自己離開的村子的原因,把他離開的每個理由,都說給了猿飛日斬聽。

  看完自來也細數著村中他所不滿的一切,猿飛日斬居然沒有其他人反對他時的那種不快,反而是欣慰與無奈。

  欣慰的是,他看到了村子中許多存在的,他未曾注意到的問題。無奈的是有些事情他無法改變,現在改變,也無法挽回自來也。

  最后,猿飛日斬拿起了另外折疊起來的幾張信紙,里面是對于波風水門、漩渦玖辛奈以及奈良鹿鳴三人的培養方向以及建議。

  內容十分詳盡,讓猿飛日斬感到了寬慰,起碼自來也并不是完全放棄了村子。而三人的培養方向,總結而言,也只不過是尊重他們的選擇。

  這是猿飛日斬不擅長的,以往的他,不管是有意還是無意,總會用村子去綁架村子里的少年,讓他們順著自己希望的方向發展。

  對于一村之影來說,猿飛日斬的做法無疑是正確的,但是終歸是少了一絲人情味,當所有人都成為了村子的附屬,那么村子就失去了有足夠特色的天才。

  這種方式并不是說不好,對于一個村子來說,個體再怎么強大,也無法提高整個村子的上限,一個人的力是有盡時的。

  這一點,猿飛日斬有著深刻的體會,在他年少之時,建立木葉隱村的千手柱間和宇智波斑何等強大,但依舊有離開村子或者故去的那么一天。

  當他們還在村子的時候,當時的木葉村的確是沒有任何一個村子敢對木葉發難,但是宇智波斑被千手柱間擊殺,而千手柱間也故去之后呢?

  第一次忍界大戰爆發,他的老師,忍界之神千手柱間的弟弟,木葉的二代目火影千手扉間,忍界第一神速,還不是依舊會戰死。

  也有著許許多多和猿飛日斬同輩的戰友、伙伴死在了那次戰爭之后,那之后不久,年少的猿飛日斬上位,明白了一個人的強大無法讓整個村子強大的他。

  在有意無意中,會將各個天才都培養成木葉需要的樣子,好讓整個木葉變得強大,而剛剛結束的第二次忍界大戰,也說明了這種做法的正確之處。

  如果不是旗木朔茂沒有按照他的路線走,那么戰爭應該會結束得更早,不過即使出現了意外,他親手培養的三位弟子,也是完成了結束戰爭的使命。

  這是他猿飛日斬理念的正確之處,但是也不是沒有缺點,那就是在這種剝奪了天才自身成長方向的培養路線,會讓村子里的天才產生逆反心理。

  如今猿飛日斬的三名弟子中,綱手大鬧火影樓之后出走,自來也在村子堅持了半年之后,還是接受不了這樣子的木葉,也是選擇了離開村子。

  唯獨還留在村子的大蛇丸,卻也是如同退隱的老忍者一般,呆在自己的住所,兩耳不聞窗外事,就連自己這個老師,也是無力管教。

  這一切,僅僅是因為一場戰爭,村子的高層戰力,就差點散了。

  而通過此次自來也的提醒,猿飛日斬這才意識到他以往理念的缺陷,同時,為了自來也這個弟子,他也愿意尊重波風水門三人自身的意愿。

  如同陽光一般波風水門、如同烈火一般的漩渦玖辛奈,以及如同奈良一族秘術一般籠罩在暗影之下,令人看不清真容的奈良鹿鳴,也值得走自己的路。

  “鹿景,今天就到這里吧!”

  猿飛日斬突然開口,奈良鹿景抬起頭,有些疑惑的看著猿飛日斬,猿飛日斬放下了書信,重新拿起煙斗,一般捻著煙絲,一邊說道:

  “你家的鹿鳴不是想要繼承你們一族的產業嗎?多回去教教他吧,以后村子里的事情,你也不用每一件都親手察辦,每天多留點時間給鹿鳴。”

  說著,猿飛日斬看到了奈良鹿景變得古怪的表情,為了不讓奈良鹿景腦補出什么杯酒釋兵權的想法,繼續說道:

  “還有,鹿久在這次戰爭中,表現也很不錯,參謀團的不少人,都跟老夫推薦了他,以后你來火影大樓,也記得帶上他。

  偶爾嘛,聽一聽年輕人的建議,聽一聽他們的聲音,也是需要的,如果大樹沒有了新的枝丫,那就意味著大樹已經衰死了。”

  奈良鹿景聽完,臉上露出微笑,說道:“那火影大人,我今天就早點回家了,您也注意身體,之前給您的飲品感覺如何?”

  猿飛日斬捻煙絲的手頓了一下,隨后輕飄飄的說道:“試驗的次數太少,很難得出客觀的評價。”

  “我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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