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八十四章 只手滅魔
“我們回去吧！”
混沌之地，燕青山下意識握了握手，有種悵然若失的缺失感，心中充滿了對位面之胎的渴望，但他很快調整好了心態，對著身旁綾清竹開口道。
“你，沒事吧！”
燕青山的意識體看著身旁的燕青山，有些擔心的開口問道，她剛剛目睹了一切，也知道燕青山并沒有成功。
“無妨，我還不至于像符祖一樣，將晉升的希望完全寄托于它…”
燕青山搖搖頭，隨后一揮手，靈光包裹著綾清竹和自己，身影緩緩消散在了這一方混沌天地之間。
當燕青山和綾清竹恢復意識的時候，下意識的飛臨半空，而正在與龍族強者聯手控制怪物的黑暗之主也連忙轉身喝問道：“你到底好了沒有，這個怪物快要控制不住了。”
“你們退開。”
燕青山一揮手之間，元乾與黑暗之主等構成法陣的強者被直接震飛出百丈之后。
“吼～～～”
失去扼制的怪物匯聚所有魔氣成為了一個龐大無比的萬丈魔蟒，朝著燕青山發出嘶吼著沖來，哪怕是已經失去了意識，它也深刻著對燕青山的恨意。
燕青山面對著萬丈魔蟒只是抬手一點，一道金光形成雷龍貫穿了漆黑的魔蟒眉心，伴隨著璀璨的金光席卷天地，讓黑暗之主等強者幾乎無法扼制的魔蟒，就這么消散在了天地之間。
一絲絲的白光自天地間降落在了燕青山的身上，在他周身渲染出了一層朦朧的混沌光暈。
黑暗之主與元乾等強者緩緩飛落下來，雖然一個個消耗巨大，但龍族并沒有多少損失，燕青山辦事之前是與他們商量過的，法陣也是他給的。
當然了，他對龍族沒說真話，只是講要徹底解決異魔他們的配合，不過黑暗之主的確是了解到一些他的籌劃，并沒有拒絕，正是有著黑暗之主的配合，龍族眾強者才這么相信了合作。
“你成功了？”
黑暗之主飛臨燕青山的身邊，周身縈繞著靈光的燕青山，給她的感覺相當奇異，好似當年面對自己的老師一樣。
燕青山微微一笑，偏頭道：“并沒有，但是我已經在位面之胎的幫助下突破了祖境，成為了準天至尊，并且得到了承諾，只要解決了異魔族就能真正獲得它的認可。”
黑暗之主眼睛一亮，“解決異魔族就必須要對付異魔皇，當初的老師也只是勉強與它持平，你只是才突破，成功率怕是不大，不過有了一尊祖境坐鎮，我們就還有獲勝的希望…”
“呵，你真以為這是我的想法。”
燕青山忽然輕笑了一聲，黑暗之主的笑容一僵，瞪大眼睛不可思議的看著燕青山，不明白他這話的意思。
燕青山繼續開口道：“我剛才說的，便是你老師符祖當年的想法。我與符祖一樣，雖然接觸到了位面之靈但沒能掌控它，卻又得到了它的饋贈，感受到了那個境界，那種掌控的力量。
符祖是為了突破天至尊才來到這個位面的，他當年感應到了位面之靈卻掌控失敗，卻也得到饋贈邁出了半步，這讓他堅定，順天而為幫助天地對抗異魔，就會有掌控位面之胎的機會。”
黑暗之主奇怪道：“這有什么問題？你剛剛不是也成功了，晉升了祖境，不遜當初的老師了。”
“符祖選擇的路，錯了。”
燕青山搖搖頭，目視著黑暗之主沉聲道：“對抗異魔能夠獲得位面之胎的認可，這一點是沒錯，但不是他那種方式，最終自我犧牲卻沒能解決問題。
他始終沒有明白一點，位面之靈也是生靈的一種，有意識的，哪怕是朦朧的意識，也存在著生物的本能，比如說趨利避害，比如說恐懼死亡，再比如說，渴望，自由。”
“你什么意思？”
黑暗之主好似明白了什么，又好像有什么東西沒能徹底搞清楚，就差了那么一點點。
“位面之靈面對異魔的強行入侵，肯定是帶著排斥之心，所以對抗異魔來獲取位面之靈認可的資格，這是沒錯的。”
燕青山梳理了一切，輕聲敘說了他的發現與理解，“但是，符祖選擇的方式有問題，一味的迎合位面之靈，渴望得到對方的認可，將最終選擇權完全交給了位面之靈，這是個錯誤。
我之前說過，位面之靈也是生靈，他也不希望被拘束，在生命沒有遭受到最終威脅的情況下，他基本不可能主動認主的。
符祖那種方式，如果是本土出身的強者還有可能成功，換做外來者，除非真的是毫無希望了，否則根本不可能成功，外來者想要得到認可，只能去逼它，把它逼到絕境。”
燕青山所說的，正是牧塵和林動認主位面之胎的不同情況，林動出身天玄大陸，自有一分氣運與因緣，位面之胎與他天然親近，面對危機自然是愿意去選擇這個本土位面之子。
而《大主宰》劇情當中，牧塵認主白龍位面的位面之胎的情況卻是一種絕境，當時的白龍位面已經完全淪陷，本土強者毫無希望。
白龍位面淪陷那么多年以來，只有牧塵這一個外來者是分屬大千陣營且有能力拯救白龍位面的，這種情況下，白龍位面的位面之靈，其實根本沒有別的選擇，所以牧塵才能‘威脅’成功。
黑暗之主聽了燕青山的話陷入深思，隨后看了眼被消滅之后僅剩廢墟的鎮魔獄，柔聲開口詢問道：“逼入絕境，就是你剛才用的那種方法，制造強大到幾乎無法對抗的異魔？”
“這種法子，可一不可二，可二不可三，次數多了的話，位面之靈會醒悟過來的，他雖然意識朦朧，但就算再本能的生物，也是有身體記憶的。”
燕青山搖搖頭，否決了黑暗之主的想法，隨后看了眼天空，沉聲道：“它其實給出了認主的辦法，便是消滅異魔族，徹底解決掉了問題，就有再度去接觸的資格。
不過資格是資格，認主是另外一回事，就像我剛剛一樣，你接觸到了，不一定會被認可。實際上我認為，若是一個外來者，基本上是不可能憑借這種接觸的機會讓位面之靈認主的。”
黑暗之主感覺一陣心慌，下意識的往后退了退，“你的意思是，我的老師，當年被欺騙了？”
“這也不能說是被欺騙了，符祖也是得到好處的，以他原本的天賦，地至尊幾乎是極限了，正是位面之靈讓他看到了晉升天至尊的希望，還真的邁出半步成為了準天至尊。”
燕青山搖搖頭，又偏頭看著黑暗之主鄭重道：“我只是說，符祖的方法錯了，并沒有說這種做法到最后就一定不能認主，說不定位面之靈看他消滅了異魔族勞苦功高，就從了他呢！
不過很可惜啊，符祖最終還是失敗了，不僅沒能消滅異魔族，甚至為了封印異魔皇丟了性命。”
黑暗之主稍稍安心了一些，接著又詢問道：“那你，接下來準備干什么，是要對付那些異魔再來一次嗎？
我知道異魔族當中有一尊強者還在大天邪魔王之上，卻又不曾突破祖境，只要抓到那天王殿和剩下的異魔族，我們就還能…”
“不，我可沒興趣再去對付異魔了，這是你們的任務了。”
燕青山搖搖頭，隨后遙望天空，看向了無盡的星空深處，“我準備走了，離開這個位面。
我和符祖是不同的，符祖來自這方宇宙的中心大千世界，他在那里晉升艱難，所以才選擇橫渡星空來到這大千世界尋求突破天至尊的機會。
而我不同，我來自另外一個類似天玄大陸的下位面，至今也不到百歲，我的潛力遠不曾達到上限，天至尊并不能阻礙我的腳步，并且那掌控位面之靈的一刻，讓我已經有了晉升更高的契機。
我已經得到了我想要的東西，沒必要再繼續下去了，我安排好一切之后，將追求更高的腳步，前往那大千世界了。”
“你，你說什么，你要走，你要離開…”
黑暗之主聽到燕青山這話先是一愣，帶著不可思議的看著他，纖纖玉手指著近乎失控的喊道：“你要走，我們怎么辦！
你走了，她，她，還有我，你要怎么辦，把我們留下來嗎，你可以走，但天玄大陸是我們的家鄉，我們怎么辦…”
黑暗之主指了指一旁的綾清竹和青檀，又雙手搭著燕青山的肩膀，這個男人昨日還與她花言巧語，雖然讓她有些羞惱卻并不討厭，可今天他說什么，他準備走了，離開天玄大陸。
綾清竹和青檀聽著二人的對話，心中也有種莫名滋味不知如何說，黑暗之主其實說出了她們的心聲。
“想什么呢！我剛剛說了，我會安排好一切的，離開之前，位面之靈的力量其實可以輕易解決掉異魔族。”
燕青山輕輕握著黑暗之主的玉手，手臂環住纖腰將她攬入懷中，柔聲道：“按照我之前的推斷與方法，只要有人能夠嘗試并且成功認主位面之靈，天玄大陸的危機可以輕松解決。
不過這前提是我必須離開，只要我這個祖境還在，位面之靈就會覺得還未曾到絕境，便就不會同意認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