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無疑問,這腦袋的主人,正是那變種鼠王。
發現嚴鋒竟出現在自己的老巢,鼠王又驚又怒,不過它兩次都敗在嚴鋒手下,倒是沒敢貿然發動進攻,只是示威性的發出嘶吼,似乎在說:這是我家,你快走開!
看到鼠王的瞬間,嚴鋒再次進入化形狀態,接著對鼠王勾了勾手指:“你下來呀!”
鼠王會飛,而且它現在的半個身子都在山洞外面,離地足有十多米高,它要是一心想跑,嚴鋒也只能干瞪眼。
另外這家伙昨晚明明被自己摳瞎了一只眼睛,現在竟然完好無損,這讓嚴鋒吃驚不少,心想難道所有變種生物都有很強的自愈能力?
不過就算這鼠王身體痊愈,也不是自己對手,因此他毫無所懼。
面對他的挑釁,鼠王只是干齜牙,脖子后的角質狀組織也倒豎起來,顯得很憤怒。
然而一分鐘過去,兩方大眼瞪小眼,鼠王既沒有離開,也不敢主動進攻。
嚴鋒現在完全夠不著鼠王,對方不下來,他也是毫無辦法。
好不容易跑一趟,總不能就這么算了。
看著那幾只嘰嘰叫個不停的變種鼠幼崽,嚴鋒突發奇想,走過去抓住一只,當場捏爆。
只聽見吧唧一聲,一條小生命就這樣嗝屁了。
原本只是干瞪眼的鼠王頓時有些遭不住,發出憤怒而悲慟的吼叫,聲音在山洞回蕩,聽著特別凄涼,跟其他保護幼崽的哺乳動物沒有區別。
“看來不管是什么怪物都有母性!”
嚴鋒感嘆一句,卻也沒有手軟。
這些怪物瘋狂殘害其他野生動物,若是不盡快解決,整個金源山的生態平衡都會被打破。
另外這鼠王能從一只小老鼠進化到現在這種程度,如果給它時間,指不定會進化成什么恐怖怪物,自己與它結仇,還是殺掉比較放心。
因此他扔掉手中的死幼崽,直接一掌拍向石臺上的小窩。
啪的一聲,有三只小變種鼠當場被他拍成肉泥。
鼠王終于受不了了,直接鉆進了進來,張開雙翼朝嚴鋒俯沖而下。
它現在的體重少說也有八九十斤,俯沖而下攜帶的動能,配上猶如利刃的爪牙,嚴鋒也不想硬抗,毫不猶豫的向后閃躲。
見他逃開,鼠王還未落地便調整好雙翼減速,強健有力的后腿轟擊在地面,留下觸目驚心的痕跡,隨后借力又朝他追了上去。
現在的鼠王已被仇恨沖昏了頭腦,一心想著為幼崽報仇,無論如何都要抓住嚴鋒。
嚴鋒沒穿衣服,奔跑中,后背甚至能感應到鼠王口腔噴出的氣息,眼看即將被逮住時,他做出了一個不可思議的動作。
只見他一腳重重踏在前方不遠的一塊巨石上,整個人騰空而起,在空中翻轉一圈,借力跳到鼠王上空,落在它身上。
整個動作行云流水,一氣呵成,他自己都沒想到。
鼠王只覺后背一沉,頓時便維持不住飛行姿態,擦著地面滑出好幾米遠。
騎到鼠王背上,嚴鋒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用雙手抓住它前肢根部,用力一擰。
只聽見咔嚓一聲,鼠王的右翼便耷拉下來,再也無力飛行。
它發出痛苦的嚎叫,回頭一口咬住嚴鋒左臂,狠狠一甩,將他整個掄起來,重重摔在地面。
獠牙陷進手臂,抵住骨骼,疼的嚴鋒倒吸了一口涼氣,兇性瞬間被激發出來,甚至有要失控的跡象。
他壓制住失控的沖動,揮動右爪,狠狠插向鼠王脖頸。
鮮血四濺,鼠王吃痛,頓時松開嘴巴,后腿重重踏在嚴鋒胸口,將他踹飛。它發出急促而凄厲的慘叫,看著就像是被老鼠夾夾住的小老鼠。
脖子被掏了個窟窿,鼠王已經遭到重創,戰力大打折扣,求生的理智再次占據上風,想要逃跑,可惜右翼被折斷,飛不起來。
正所謂趁它病,要它病。
嚴鋒稍微查看了一番右臂的傷勢,發現并沒傷到骨頭,便再次殺了過去。
鼠王的戰斗力本就不如他,上次要不是為了保護顏巧容,它有很大概率會被嚴鋒當場殺死。
不過它好歹是經過無數次進化的變種猛獸,瀕死反撲也不是隨意就能應付的。
一時間,一場慘烈的殊死搏斗便在山洞內上演。
嚴鋒自己都沒意識到,他每次化形后,都是遵循本能在戰斗,根本沒有所謂的技巧。
這種戰斗方式有好也有壞,氣勢勇猛,卻也容易露出破綻,好在他擁有強大的自愈能力,倒是能在一定程度彌補這一缺點。
激斗在陣陣慘叫與怒吼聲中,持續了大約十來分鐘,鼠王最終被嚴鋒摁在地上,利爪穿透心臟。
它仍舊維持著咬住嚴鋒肩膀的姿勢,直到耗盡最后一口氣,才無力的松開嘴,癱倒的地上。
至此,那只來自木厝,在一次次幸運女神的眷顧下僥幸存活,并不斷進化的小老鼠,就這樣死了。
放眼望去,山洞隨處可見飛濺的血跡與一些身體組織,看著慘烈無比。
嚴鋒的胸口與大腿布滿劃痕,肩膀上也有深深的牙印,正往外冒著血。
鼠王更慘,兩片肉翼幾乎被撕成破爛,脖頸、小腹、胸口都被嚴鋒掏出血窟窿,死相頗為凄慘。
戰斗結束,面對剛剛斷氣的鼠王,嚴鋒心中的進食欲望突然開始膨脹,有種將它吃掉的沖動。
這怪物再怎么說也是老鼠進化來的,對于吃掉它,嚴鋒多少還是有些抵觸心理。
好在現在的失控反應不強,他能抑制住。
他冥想了一小會,讓緊繃的精神慢慢放松下來,接著退出化形狀態。
洞里還有五只小幼崽幸存,他正糾結是就地殺死,還是帶回去養著或做實驗,突然發現鼠王脖子后的角質狀組織好像在動。
什么情況?
他抵進查看,發現那一根根角質狀組織像蠟燭一樣,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融化,不過十幾秒的功夫,便完全消失,就像從來沒出現過。
嚴鋒滿臉錯愕,準備將鼠王翻過來查看,眼角余光卻瞥見它的瞳孔顫動了一下,隨即憤怒鎖定自己。
我操!
他心頭一驚,還來不及后撤,便覺胸口一陣刺痛,鼠王前肢末端那猶如鐮刀般的爪勾,已將他穿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