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嚴鋒回到出租屋后,心情說不出的愉快,感覺就好比長痔瘡又便秘很多天,突然間痔瘡消了,大便也暢通了。
想到剛才回來途中,莫名感應到的危機感,以及趕走黃毛土狗時,那種牙齦與指骨的奇癢,嚴鋒便有些奇怪。
現在想想,牙齦與手指發癢,應該是跟自己當時的怒氣值有關,那種“領地”被侵犯時的怒意,似乎就是自己牙齦與指骨發癢的原因。
照此猜測,如果怒意值維持到某個臨界點,是否會長出尖牙與利爪,甚至失控?從另一個角度講,若能控制這怒意,是否能自主失控,或者說化形?
失控很可怕,但若能自主化形,嚴鋒還真想體驗一下,就跟奇幻電影里的超級英雄一樣。
在他看來,變成半人半獸的怪物并不可怕,可怕的是失去理智,自己無法控制。
如果能保持理智,自己又能自控,那應該會是極好的體驗。
不過就目前來看,嚴鋒還不敢去試驗這個可能,至少在完全搞明白失控與狂躁的規律之前,他覺得還是做個普通人類保險一點,輕易不能暴露自己。
另外當時他明明看不到那黃毛土狗,距離也比較遠,卻能通過自己的尿液,感應到土狗的威脅,這未免太離奇了,簡直跟仙俠小說里,那些修仙者布下的警戒法陣差不多。
難道自然界中,那些野生動物都是這樣管理領地的?
對于這個疑問,嚴鋒暫時還想不明白,只是猜測跟“生物信息傳遞”相關,自己的尿液里面應該含有某種能傳遞信息的信息素。
明天要上班了,他打算改天有空再慢慢研究,于是他沒再多想,緩緩睡去。
這次嚴鋒睡的很晚,快兩點才睡著,不過兩個半小時后,他還是自然醒來,感覺就像是體內有個生物鐘,讓他在這個時刻清醒過來。
他拿起手機,看了下時間,剛好4點。
“不知道這凌晨四點與睡覺之前十一點代表什么…”
滿懷疑問的伸了個懶腰,嚴鋒關掉空調,起身推開窗戶,呼吸外面的新鮮空氣。
此時天還沒亮,窗外的小巷漆黑而幽靜。
他現在還處在獲得能力的新鮮感時期,因此習慣性的開啟夜視能力,往外面打量了幾眼,隨后又將注意力集中到聽覺,聽了聽四周的動靜,這才站到電子秤上稱重。
“75.5公斤,又比昨天輕了,不過減輕的幅度在變小。這減少的體重是因為沒吃東西?還是體脂率仍在降低?”
稱完體重后,嚴鋒在沙發上坐了一小會,那種狂躁感果然又來了。
為了更多的了解狂躁感的信息,他并沒第一時間運動化解,而是安靜的坐著,試圖用意志力盡可能將其壓制住。
然而這只是徒勞!
4點12分,他呼吸陡然粗重起來,臉上青筋暴鼓,緊攥著拳頭的雙手,甚至全身都開始顫抖。
就這樣再過了二十幾秒,他猛地睜開眼,表情暴戾,目光隱隱透著瘋狂。
只見他從床上彈起來,隨后便趴在地板上,瘋狂做俯臥撐,動作不標準都顧不上了。
一口氣做了五十五個,他才趴在地板上喘粗氣,表情也慢慢放松下來。
“太可怕了!!!”
剛才狂躁感達到頂峰時,嚴鋒心中涌出一股沖動,那就是將門捶爛,到隔壁把顏巧容揪出來暴打一頓,質問她以前為什么去夜場做公主。
顏巧容身形玲瓏,溫婉甜美。她剛搬來這邊時,嚴鋒對她感官還是不錯的,后來得知她在夜場當公主,才有意識的疏遠。
在嚴鋒看來,去夜場做公主的,基本都是好吃懶做,沒有上進心的女人。
雖然他主觀意識認為,應該尊重別人選擇生活方式的權利,但心里多少還是有些瞧不起——人類就是這樣矛盾與虛偽。
沒想到他內心深處的這點想法,竟會被狂躁癥無限放大。
如果他不及時消減這可怕的狂躁癥,恐怕真的會沖過去,將顏巧容揪暴打一頓,那后果簡直不堪設想。
前幾天嚴鋒就看到一則新聞。有位中年男子拿著菜刀上街,見女人就砍,一個十五歲的女中學生就被他砍傷,好在有人及時阻止,才沒被當場砍死。
他可不想成為那種瘋子。
休息一會,待身體恢復,那種狂躁感又來了。
通過手機上的計時器,嚴鋒得知從自己累的趴在地上,到狂躁感重新出現,中間隔了12分28秒,比前天晚上大腿傷勢恢復的時間要短不少。
這回他不敢再壓制內心的狂躁感,連忙又做了五十五俯臥撐才累趴下。
昨天他的極限是五十個,一夜之間竟漲了五個,可見這種高強度鍛煉對他身體素質的強化效果。
與昨天一樣,斷斷續續做了三百個俯臥撐,到太陽升起,狂躁感才徹底消退。
他坐在地板上休息了一會,才起身倒了點水喝。
洗完澡后,他瀏覽了一回時事新聞,隨后打開電腦,打算從現在起,將每天的身體變化記錄下來,這樣方便參考對比,研究自己的身體變化。
從小到大,嚴鋒都沒有寫日記的習慣,不過為了搞清楚身體變化,他覺得還是有必要做一些簡單的記錄。
為防丟失,他用企鵝文檔建了個在線表格,設置成僅自己可查看,然后憑借記憶,把上個月25號到今天的身體情況的變化,全記錄在上面。
做完這一切,已經七點多了。
他穿好衣服出門,關上電腦,慢悠悠朝公司走去。
這回走在前往公司的路上,他沒再出現滋尿的沖動。
路過做標記的地方,他開啟嗅覺,能清楚感應到自己的氣味。
來到昨晚趕走土狗的標記處。他以此為起點,心中默念步數,直到昨晚感應到危機感的地方才停下。
“總共68步!”
經常下工地,有時候粗略估算距離時,嚴鋒通常會以步數來丈量。
他正常行走一步的距離大概50公分,68步就是34米。
不過他剛才走的并非直線,中間拐了個小彎。
他暗自估算,昨晚感應到危機的直線距離,應該在20米左右。
對于這個數據,嚴鋒感覺應該跟自己的聽力極限相近——在戶外空曠處,沒有任何阻隔的情況下,人類正常講話聲的聽力極限。
當然,這只是猜測,具體如何,還有待于他實驗。
在自己的“領地”巡視了幾圈后,直到八點多,他才前往公司。
懷著紛亂思緒來到公司樓下,嚴鋒正待拾階而上,忽然一股清香撲鼻而來。
他一抬頭,發現一位身形高挑,嘴角噙笑的靚麗身影站在自己身前的踏步上。
“早啊,師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