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了!”這一刻小讓大徹大悟。
“果然錢很重要啊!有錢人的生活我們根本想象不到!”
能理所當然的說出這么夸張的事情,小讓過去只以為有錢人也就是用用豪華球之類的。
只能說‘貧窮’限制了他的想象。
“懂了就好。”藤嗣欣慰的拍拍小讓的肩膀,佐佐木家畢竟是佐佐木家,世界級的大財閥有這種生活也正常。
“那我們該怎么做?”小讓的眼中充滿斗志,就跟以成為冠軍為目標一樣,他會將成為富豪也列入自己的夢想清單。
“聽說過無形的大手嗎?”
“啊?”小讓搖頭。
“今天的比賽結束,所有選手的賠率都相差不多,雖然我的略高些,但那些下注的人還是賺不到什么錢的。”
“所以我們必須支持一波把注壓在咱們身上的人!”
小讓依舊不解其意,倒是明美聽明白了。
他畢竟是佐佐木家的女兒,雖然不喜歡并拒絕接觸商業,但懂得還是比別人要多些。
“你是…打算操作接下來的賠率?”
“bingo!”
藤嗣打了個響指,繼續道:“距離決賽還有兩場比賽,足夠咱們操作了。”
便是小讓也明白過來,轉頭看著四下無人才輕聲道:“你不是打算打假賽吧?”
“怎么能叫打假賽呢?”
“贏還是要贏的,只不過咱們贏的艱難一些罷了。”
“也算是磨煉一下演技嘛。”
小讓茫然,不知道這怎么又扯到演技上了。
不過這確實是一個大賺一筆的好機會,便是他也不想錯過,聽了藤嗣一番話,他覺得自己的旅行不能只靠家人供給。
即使家里不缺錢也一樣!
他小讓有著自己的尊嚴和驕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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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早,今日第一場便是藤嗣的比賽。
今天的解說出奇的沒有發聲,直到藤嗣的對手,一個金發、皮膚略黑的少年出現在擂臺邊,他才松了口氣。
接連兩天遇到選手棄賽的情況,讓這位充滿激情的解說感覺很挫敗。
以至于他再也不敢在選手沒全部入場前講話了。
危室透沒有因為藤嗣運氣好‘空’了兩場比賽而小覷他,相反他很謹慎。
因為他看過飛天螳螂在第一場比賽中的表現,雖然對手的實力很弱以至于沒有展現出其真正的實力,但危室透還是看出了對方刀法的精湛。
那么能收服這樣一只飛天螳螂,訓練家自然也不一般。
現在冠軍就在眼前,他必須考慮這是不是自己出道揚名的最好機會,重鑄危室家族榮光,他危室透義不容辭!
“去吧穿山鼠,讓對方見識一下你的實力!”
藤嗣朝著飛天螳螂使了個眼神:“去吧。”
心領神會,昨日藤嗣已經專門找他聊過了,并且安排了劇本,只要按照劇本演就完全沒問題了。
“先用滾動試探。”
穿山鼠縮成一團,向著飛天螳螂沖去。
因為腳下是擂臺的原因,穿山鼠的挖洞和飛沙腳等技能無法使用,但飛天螳螂同樣被限制了飛行高度,一旦雙腳超過擂臺一米便會犯規。
若是選擇避開,這一記滾動足以讓危室透推測出飛天螳螂實際的移動速度,再以此稍微改變一下之后的戰術。
而若是選擇正面接下,他就要再另做打算。
總之,這只是試探…
“命中了!飛天螳螂沒反應過來,被穿山鼠正面擊中受傷了!”
“怎么可能!”
危室透不敢相信眼前看到的,飛天螳螂居然被穿山鼠打傷了。
“難道說…我很強?”
觀眾席上也是一片嘩然。
“不是吧,這飛天螳螂看著這么厲害,結果居然只是一個繡花枕頭!?”
“連滾動都躲不開,趕緊重開吧!”
“***!我全壓飛天螳螂了,**還錢!”
擂臺外的藤嗣則是一副焦急的模樣,不斷的鼓勵起飛天螳螂,看得人心頭一熱。
幾個距離他較近的觀眾也不再咒罵,反而開始加起油來。
在外人看來,此時便是落于下風的藤嗣不斷鼓勵精靈,可在小讓和佐佐木明美眼里則是另一幅景象:
導演兼編劇的藤嗣不斷的給身前演技拙劣的飛天螳螂講戲,企圖用自己高超的演技帶動起對方的情緒。
這也讓飛天螳螂很是為難,穿山鼠的滾動和后續的幾次亂抓都被他用高明的刀法蕩開,從觀眾席上看飛天螳螂是被傷到了,其實除了狼狽一些根本沒事。
而沒受傷又要裝出受傷的樣子,還要調動出悲痛的情緒,這也太為難人了。
這一刻,飛天螳螂發現演戲這東西聽起來簡單,但真要做起來簡直就是難為精靈。
與藤嗣這邊相反,指揮著穿山鼠的危室透已經徹底燃燒起來了,他的家族曾經已經大家族,只不過后來落寞,父母將振興家族的重任托付給他。
原以為自己的實力在這比賽中不過中上,原本預估四成勝率的戰斗居然一下升到了九成九,他感覺嚴重低估了自己的實力。
“上啊,穿山鼠!用最后的碎巖!”
此時的穿山鼠也感覺到了自己的心與訓練家合二為一,身上的力量也大了三分,鋒利的利爪從上刺下。
想要將飛天螳螂斃于掌下。
“就是現在飛天螳螂,用最后的劈開!”
“恰…”
飛天螳螂眼中閃過寒光,憋了這么久的氣,終于輪到他出手了。
身體化作綠色的殘影,一黃一綠兩個身影交叉,突然一道鱗片破碎的聲音響起,空中的穿山鼠兩眼一翻昏死過去,無力的跌落在地上。
戰況發生的太快,一時間便是解說都沒反應過來。
剛剛他還在說著:
“飛天螳螂大優勢!”
“飛天螳螂小劣勢!”
“飛天螳螂大劣勢!”
“飛天螳螂要輸了!”
現在他咽了咽口水:“飛天螳螂贏了!”
外人眼中,藤嗣激動的沖上擂臺抱緊險勝的飛天螳螂一起分享獲勝的喜悅。
然而實際上:
藤嗣:“劈開后的動作不太流暢,你應該先單膝跪地裝作被傷到才真實一些。”
飛天螳螂:“恰(一心想著劇本,我也是很累的…)”
擂臺下,危室透苦澀一笑:“輸了啊…”
這種感覺,就好像與人在圍棋決賽中,一直處于大優勢離獲勝只有臨門一腳,結果被對方翻盤輸掉比賽一般。
太讓人不甘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