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石義城突然有些后悔沒有多吸取一點生命力了。
如果利用生命力來戰斗,應對漩渦水戶或許能夠更加從容。
他現在的生命力可經不起揮霍,搞不好就會在戰斗中身體衰亡,直至崩潰。
這時候,漩渦水戶終于回神,打量著白石義城,突然笑了起來:“小家伙,倒是長得不錯,像你母親,你應該知道我是誰,這么多年了,你是唯一一個能突破我的封印,察覺到九尾存在的人。”
白石義城撓了撓頭,露出了如同陽光般的溫和笑容:“長相和氣質這方面,我自認不輸給任何人,另外...”
白石義城臉上溫和的笑容突然消失,宛如變臉一般,露出了既猙獰又邪惡的笑容:“誰都可以提我的父母,但是你不行,你沒有這個資格。”
這個笑容看的眾人心驚肉跳,即使是白石義城身后的那些族長,也沒想到白石義城居然還有這一面。
漩渦水戶愣了下,綱手的暴脾氣卻立刻炸了:“白石義城,你這個混蛋說什么!”
白石義城瞥了她一眼,收斂了幾分,面無表情道:“我在說事實,殺人兇手當著被害人兒子的面,提起曾經被她殺害的父母,不覺得惡心嗎?”
這時候,一直紅著眼睛的團藏站了出來:“白石義城,殺你父母的人是我,跟水戶大人沒有任何關系。”
白石義城臉色瞬間陰沉,目露殺意:“團藏!你們這群家伙...當著我的面敢說這種話,那你們應該做好覺悟了吧,接下來可跟以前不一樣了。”
話音一落,白石義城瞬間解開了身體內超過半數的穴位封印,查克拉瘋狂爆發,石磚鋪就的地面直接碎裂,狂暴的風呼嘯著涌向對面所有人。
幾乎在白石義城爆發查克拉的瞬間,三忍就跳到了隊伍的最前面,直面感受到白石義城的怒火,他們眼中盡是不可思議。
盡管知道白石義城比他們強,但是他們真沒想到白石義城居然這么強。
光是查克拉的爆發,帶給他們的壓力就已經相當沉重,如果真動起手來,恐怕三人聯手也打不過這個家伙。
這一刻,三人確確實實感受到了死亡的味道。
團藏也被嚇了一跳,仿佛當頭被澆了一盆冷水,瞬間清醒。
曾經差點被白石義城殺死的恐懼感立刻涌上心頭,他毫無來由的往后退了幾步。
這個舉動在這種場面相當顯眼,所有人的目光立刻移到了他的身上。
白石義城冷笑著嘲諷道:“團藏,知道我為什么一直不殺你嗎,那是因為我早就看穿了你的本性,貪生怕死,見利忘義,口口聲聲為了木葉,看似大義凜然,實則暗懷鬼胎。”
“道貌岸然的偽君子,說的就是你這種人,嘛,雖然我這樣說,但是我其實很喜歡你這種人,因為只要留著你這根攪屎棍,木葉永遠沒有安生的日子。”
白石義城惡形惡狀的笑了起來:“安心,以前我沒有殺你,現在也不會殺你,殺你這種人臟了我的手,而且我對你的復仇可沒有那么簡單,不讓你嘗盡痛苦與絕望,殺你只是便宜了你。”
“盡情的掙扎吧,像個小丑一樣取悅我,你的表演要是不夠精彩,我可是會失望的哦。”
“哈哈哈”
白石義城發出一陣猖狂的大笑,如同瘋魔一般。
而團藏聽完這些話,臉龐漲得通紅,雖然其他人的目光并沒有露出什么異樣,但是團藏卻感覺到那些目光就像是刀子,一刀刀割在自己的身上。
“白石義城!”
團藏怒吼著瞪大血紅色的眼睛,想沖上去拼命,胸口卻又傳來一陣絞痛。
蹣跚著向前走了兩步,團藏張嘴就開始吐血,怒火攻心之下,他再也撐不住了。
漩渦水戶看到團藏倒在地上,神情略微有些難看。
猿飛日斬舊病復發吐血入院還算情有可原,但是你團藏好歹也是村子的高層,居然連這點刺激都受不了,當著敵人的面就吐血倒地,實在太丟人了。
白石義城看到團藏吐血倒地,笑容僵在臉上,有些摸不著頭腦。
他倒是知道猿飛日斬吐血住院的事情,不過團藏...
這個家伙怎么也開始吐血了。
自己只是說了幾句嘲諷的話,有這么大的殺傷力嗎?
撓了撓頭,白石義城大聲喊道:“喂喂喂,團藏,你可是根部首領,怎么連這點根性都沒有?”
“話說你跟三代不愧是好搭檔啊,就這么著急想要和三代作伴?”
團藏如果醒著,恐怕會再次吐血。
不止是因為白石義城的話,團藏更多的還是羞憤,被白石義城利用而不自知,家族傷亡慘重不說,木葉也被破壞的不成樣子。
付出了這么大代價,白石義城反而成了最大的贏家,不僅實力絲毫未損,更得到了他背后忍族的真心追隨。
這讓團藏情何以堪,他可是有著忍之暗名號的忍者,居然在自己最擅長的方面被人完虐,還被人當面赤裸裸的羞辱。
吐血都是小事,恐怕以后還會出現夢魘。
漩渦水戶用眼神示意綱手再去給團藏治療,她讓身后的新之助推著輪椅移動到了最前面。
“白石義城,你說的沒錯。”
漩渦水戶略微沉默后,輕輕嘆氣道:“你父母的死雖然是團藏干的,但發布任務的是我,而我...”
“算是默認了吧,當時的政治環境很混亂,你父親一直不安分,到處串聯,讓本就混亂的局面更加混亂。”
白石義城擺擺手:“打住,我對那些不感興趣。”
漩渦水戶愣了下:“你不是要復仇嗎?”
“人死了就是死了,痛苦,哀思,復仇根本毫無意義。”
白石義城指著自己繼續說道:“你該不會以為我只是一個沉浸在復仇中的小鬼吧?”
“大錯特錯,人要遵循著欲望而活,這樣做能讓我感覺到快樂,所以我就這樣做了,事情就是這么簡單,沒有你們想的那么復雜。”
漩渦水戶露出了錯愕的神情:“僅僅只是這樣?”
白石義城聳聳肩膀:“有些人從出生的那一刻就已經壞掉了,而我很不巧,就是這種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