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你管?“
林小鹿心里有氣,說話語氣不好,但一個嬌滴滴的后輩在她身前瑟瑟發抖,她心還是情不自禁軟了三分。
“沒事就早點回宿舍,臨近出道冒出什么丑聞的話,你就完了。”
“好的,謝謝前輩指點。”
后輩在她面前彎腰鞠躬場面看的太多了,林小鹿只是點點頭示意錢多多上車。
錢多多毫不矯情的坐上副駕駛,這個時候林小鹿準確的出現在網咖,如果說這是一場偶遇,那他就真的是弱智了。
“小丫頭,記得早點回宿舍。”
小丫頭還沒來及跟大叔道別,車子就一溜煙的開走了。
她恨恨的對著車子的背影張牙舞爪的踢腳。
“糟糕,我還沒有留大叔的電話號碼!”
小丫頭可愛的用手捶打著小腦袋,嘴里嘀咕著:
“都怪林小鹿這個老女人,不就是出道比我早嘛,有什么了不起的。”
她打車回宿舍,路上用手機查找仇敵的信息,錢多多的信息突然印入眼中。
“哼,原來大叔名字叫錢多多,太俗了吧!
林小鹿原來是他的小姨子,那在我面前神氣什么?”
小丫頭想到之前大叔跟她說的話,失戀的時候唱悲傷的歌會好的快。
那意思就是他跟金軟軟已經分手了,那林小鹿有氣跟她發算什么本事嘛!
小丫頭偷偷的打開宿舍的門,卻不巧還是驚動了宿舍的姐妹。
“彩瑩,你怎么這個時候回來了!”
“麗薩,我坐早班機回來的。”
“這不是還有兩天假嘛?這么快回來干嘛?”
麗薩抱著彩瑩舒服的閉上眼,做為隊伍里同為國外回來的姐妹,組合里她們兩個關系最為要好。
“還有幾個月就要出道,我尋思早點回來再好好練練。”
“你這丫頭轉性了?突然這么勤奮?何方妖孽上了我寶貝的身,快快現形!”
小丫頭不理麗薩的搞怪,在她20歲的人生中第一次有了仇人的存在。
以后她一定會比林小鹿還要紅,她們粉墨一定會超越少女時代!
她會站在林小鹿面前,驕傲的跟林小鹿說:
“我就是大叔的大腿,我就是讓大叔抱我大腿,老女人,誰要你多管閑事了!”
想到那個場面,在麗薩見鬼的眼神下,小丫頭嘿嘿嘿嘿的傻笑起來。
“讓我上車干嘛不說話?”
一路上沉默,眼見到了他落腳的地方,林小鹿還沒有說話的意思,他只好先開口打破沉默。
對于林小鹿,他是愧疚的。
林小鹿本想遠遠看他一眼就離開,誰知道聽到一個小姑娘居然要他做她男朋友,這還得了?
她辛辛苦苦搶來的男人,排隊也輪不到別人吧?
喊他上車后,她不知道該說點什么,之前在三亞該說的都說完了,該受的傷都讓他傷透了。
“怎么,聽說你給人甩了?”
對上她幸災樂禍的小表情,還虛偽的用上聽說?
能出現在網咖門口,在他沒說地址就知道他新家位置的林小鹿,她會不知道他跟金軟軟分手了?
不知道為何,見到他難看的臉色,她心里就有種報復的快感。
可能,這就是傳說中的愛的越深恨的越重吧!
“嘖嘖嘖,看看你現在的模樣,跟街邊的流浪漢有什么區別?”
“是不是后悔了?后悔就求我啊!”
她的話語絲毫沒有扎痛他的心,以他那天對林小鹿的傷害,她這些話真的只是小兒科。
既然她選擇要用這種幼稚的話語報復,那他就以沉默來承受。
一個不反抗的對手,是激不起吵架的后續。
就好比情侶吵架,如果另一方以冷戰態度回應,那開口的那一位只會越來越氣,但漸漸的她也會閉上嘴巴。
閉上嘴巴不是說氣消了,只是把氣憋在心頭,只要有一點小火星就會猶如火山爆發般的宣泄出來。
“說完了嗎?說完我就走了。”
本以為他會反駁,沒想到換來的是沉默,這讓想好好諷刺的林小鹿一口氣憋在喉嚨里。
氣憤的林小鹿孕吐反應上來,她連忙跑下車扶著電線桿干嘔。
見到她的模樣,他嘆息一聲走到她身邊輕拍著她的背。
“何必呢?再過一段時間要打都不容易。”
“要你管?”
她恨恨的推開他的假關心,她恨自己的不爭氣,明知道這是無情的人,居然還會抱有一點幻想。
真是夠犯賤的。
“走,回家。”
“我明天還有通告趕,我上去洗個澡。”
今天她在網咖門口等了好幾個小時,現在天邊都已經隱隱明亮起來。
再回家洗澡明顯來不及了。
看到他為難的樣子,她就更來氣了。
“怎么?莫非你這個時候還擔心金軟軟會誤會?還是說我連去你家洗個澡都不配?”
她話都說到這個地步,他還顧及什么,他走在前頭,林小鹿跟在后面觀察著周邊的環境。
進到屋里,她微微皺眉,地下堆滿了啤酒瓶,滿地的煙頭讓家里顯得凌亂無比。
還好沒吃剩的外賣盒,不然林小鹿真的會轉頭就走。
他不好意思的連忙把一些礙眼的垃圾掃到一邊,林小鹿則拿著包包走進衛生間。
新租的房子是一房一廳,在住的地方他從來不會委屈自己。
在林小鹿洗澡的時候,他拿起掃把第一次打掃起新家。
林小鹿出來的時候見到煥然一新的環境,心里不由的好受一點。
起碼,這代表他還是在乎在她的心中的形象。
他看見她洗澡出來指了指茶幾的熱茶,她點點頭示意知道了。
在她喝茶的時候,他走進洗手間,幾天沒洗澡臟兮兮的難受無比。
洗澡時候把幾天沒打理的胡須剃了,又恢復成那個翩翩美男子。
出來時候,客廳已經見不到林小鹿的身影,本以為她走了。
走進房間,林小鹿靜靜的躺在床上,呼吸平緩熟睡過去。
他看了下時間,洗澡才用了10分鐘不到,加上她喝茶的時間,她是躺下床就睡著了嗎?
他搬了張凳子坐在床邊,看著床上中的睡美人,卸妝后憔悴的面容清晰的暴露在他眼前。
睡夢中她卸下了一慣的偽裝,痛苦的皺著眉,手不經意的護著肚子。
他定定的看著她的肚子,里面是他的孩子,她和他的骨肉!
這就是他的血脈延續嘛?
他顫抖著緩慢的伸手向她肚子摸去,碰到她肚子時,他感覺就像擁有了全世界。
做為孤零零一個人生存在這個悲觀的世界里,他做夢都想擁有一個家,擁有一個孩子。
他小心翼翼把耳朵貼在她的肚子上,仿佛能聽到血脈相連的呼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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