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扭,這是金軟軟心中此時唯一的感受。
好端端的洗個澡,洗手間里原本成雙成對的毛巾牙刷拖鞋之類都變成了形單只影孤零零的,一時之間她荒唐的想著分手了也沒必要搬走嘛!
反正家里的房間那么多,她金軟軟又不是小氣的養不起一個男保姆!
“oppa,幫我…”
還是跟往常一樣大聲喊著oppa,很多次她大頭蝦的性格常常會忘記帶睡衣進沖涼房,然后她大喊一聲他就會拿著睡衣進來,一時之間還沒習慣的她習以為常的喊出了他的名字。
話說到一半,就想起他已經靜悄悄的搬走了,她垂頭喪氣的用大毛巾披在身上,走出沖涼房。
外面的風雨聲很大,一道炫目的閃電出現在天空的盡頭,接著轟鳴般的雷聲傳來。
金軟軟連忙吹了一半的頭發都不吹了,迅速的跑回房間,至于小金澤它早就乖乖的趴在狗窩瑟瑟發抖了。
打開房燈,他為什么躺在床上?不是已經走了嗎?
而且既然在家,為什么她回來那么久,那么多的動靜都沒把他吵醒?
想到某個可怕的可能,金軟軟臉色蒼白的走過去,用手指放在他鼻子下,幸好還有呼吸,并不是老土的為情自殺。
金軟軟煩躁的搖搖頭,她的腦袋子到底在想什么?他會為情自殺?別開這種國際玩笑了好不!
睡夢中的他總會習慣蜷縮在一起,就好像嬰兒在母親肚子里的姿勢,她記得有人說過這種睡姿的人總是缺乏安全感!
狼心狗肺的人會缺乏安全感嗎?
她跟他提出分手的時候,他臉上一點悲傷的神情都看不出,更不要說像韓劇里的痛苦流淚了。
睡夢中的他痛苦的皺著眉頭,她用手輕撫著他的眉頭想讓他不要老皺眉。
只是手松開后,他依然皺著眉頭。
他臉上很紅,她用手背探了下自己額頭感受體溫,再探了他額頭,很熱,怪不得他沒有感覺到她回來了,原來是發燒了。
活該!
她暗暗地罵了句活該,接著還是嘆氣一聲去洗手間用溫熱的毛巾敷在他的額頭上。
“寶貝,別鬧!”
只是睡夢中的他絲毫沒有領情,用手把毛巾拍掉,她好笑的指著自己:
寶貝,別鬧?
他這是夢到哪個小寶貝了?還是夢到哪個狐貍精了?
她生氣的不再管他,讓他自生自滅!
她穿回睡衣走到客房躺下,只是越躺越憋屈,在她的家里為什么她還要睡客房?
她的主人房給渣男霸占了,為什么她要乖乖的退讓?
于是她又氣呼呼的回到主人房,離他遠遠的地方躺下。
躺下感受到熟悉的味道,她才舒服的舒了一大口氣。
窗外的雷聲時不時的響起,她突然想起之前他跟他發過的誓言:
“如果有一天我負了你,我愿受天打雷劈的懲罰!”
于是,她離他更加遠了,順腳把他踹在角落里,以免善良的她收到他的牽連。
只是,這種感覺真的太難受了,習慣在他懷里睡覺,習慣了讓他抱著睡覺的她,一個人孤零零的躺在床邊,她失眠了。
她煩躁的打開燈光,猶如孤魂野鬼般的在家里晃來晃去,走到雜物間發現地下擺著一大堆東西。
她好奇的低下頭,原來一直覺得家里不太對勁的問題就在這里,她可愛的情侶用品居然給硬生生的拆散了。
那可惡的男人就連搬走也要拆開它們,太可惡了,于是憤怒的她打開了行李箱。
發現她買的情侶衣服居然也要帶走了,太過分了,明明是她付的錢他憑什么帶走?
而且情侶裝帶走干嘛?難道要跟可惡的林小鹿一起穿嘛?
于是氣憤的她又把情侶衣服拿出來,順便把成雙成對的物件恢復原樣,滿意的看著家里又變鬼之前的模樣,她才滿足的笑了。
她一直不敢承認,其實她是舍不得。
舍不得分手,舍不得他搬走,一想到他以后又會跟其他女人在一起,她心里就難受。
只是,可惜沒如果。
所謂的睡不習慣客房,只是她自欺欺人的找的理由罷了。
她知道明天睡醒后,他走了,她就再也不能躺在他懷里了,他就再也不是她金軟軟的男人了。
夜,越來越深,雨,越下越大。
于是,她又跟他躺在一個床上。
昨晚吃了退燒藥的錢多多,迷迷糊糊的醒過來,睡夢中總感覺有人在捏他的臉。
睜開眼睛,漆黑的房間看不到隔壁有人的痕跡。
他自嘲的笑了笑,怎么可能金軟軟會原諒他?
于是打開燈后,發現床的另一頭她居然出現了。
這是什么情況?
還是說沒睡醒?
他用手拍了拍臉,有點疼,不是在做夢,雖說不知道為什么她出現在這里,但他還是迅速的把燈關上。
他呆坐在床上,過了一會,發現金軟軟沒有清醒過來的蹤影。
于是,他偷偷的把身子往她那邊挪去,直到一拳頭的距離,他停了下來。
黑夜中,兩個人側躺著,他靜靜的感受到她的存在。
他做了個大膽的決定,偷偷的親了一口她。
雖說親吻兩人之間已經進行過好多次,但分手后再親吻總有種別樣的味道。
睡夢中的她翻過身子背對著他,他嚇得大氣都不敢喘,看見她沒有醒過來,他才把心偷偷放回去。
他偷偷的起床,發現外面正在下大雨,走到雜物間發現他收拾的行李有給人翻過的痕跡,她買的東西都物歸原主,他買的東西則在行李箱靜靜的躺著。
這個小氣的小女人。
他把衣服換上,拖著行李箱走到客廳,原本想一走了之的他想到以后再見金軟軟一面可能就遙遙無期了吧?
總要有個告別,沒儀式感的分別總會顯得不夠神圣!
在他醒開的時候,她就感受到了,她心里無數個想法一直在腦海中爭吵著。
察覺到他清醒過來,她連忙假裝睡著了。
他靠過來時,她心跳加速,他親她時,她憤怒又害羞,于是她背過身子。
以免他看出她正在裝睡。
直到他離開房間久久沒有回來,她才把眼睛睜開望著天花板,這是走了嗎?
房門打開了,他又進來了,她連忙把眼睛閉上!
她能清楚的感知到他把房燈開了,能清晰的感受到他蹲在床邊注視著她。
心緒如麻的她不知道他將要做什么,只能憑借強大的面部管理假裝睡著了。
不知道是過了10分鐘還是20分鐘,就在她準備控制不住的時候,他開口了:
“唉!對不起,希望你以后不要再遇到我這樣的人吧。”
說完,久久沒有聽到他說下去,她迷惑的睜開眼,房間空無一人,她慌忙的跑出客廳,客廳也沒有看見他。
對了,雜物間。
可原本放著行李箱的地方空無一物,他走了。
她跑到陽臺睜大雙眼往外面看去,可是漆黑的雨夜哪里看得清外界的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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