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無疑是煎熬的,就好比死刑犯他不怕死,但他最害怕等待死亡的過程。
檢查報告只需要半個小時,可林小鹿卻覺得像過了一個世紀。
度秒如年的她臉色蒼白,雙手無力的握住身邊唯一的依靠。
雙眼期待會從他口中聽到一絲安慰的話。
“沒事的,肯定是你買的過期劣質產品,一點都不準!”
他輕拍著她的手背,讓她不要太過于緊張,只是聽到他說這話時,她臉色更為蒼白了三分。
“oppa,那你希望檢查報告結果出來是好消息還是壞消息?”
固執的林小鹿一定要親耳聽到他正面回應,而不是每次都找話題扯開。
他不自然的閃躲她那會發光的眼睛,低著頭看著地板輕聲問道:
“那怎么樣才算好消息?”
“當然是沒懷孕了才是好消息啦!”
謊話永遠只能騙得了別人,瞞不住自己的內心,懷孕了才是壞消息嘛?
這可不見得是她的真心話。
聽著身邊的傻女人說話的聲音顫抖,他更加沒勇氣抬頭直視她。
“那我當然想聽到好消息啦,誰想聽到壞消息呢?你說對吧?”
像是說服了自己內心的他,越說越肯定,他不再低頭望地板。
抬起頭直視那聽到他說的話而顯得慘敗的面容,心疼的嘴唇發抖,他不能再逃避,不能再給她渺茫的希望。
“嗯,我也想聽到好消息。”
輪到林小鹿低頭望地板,只有這樣紅了的眼眶才不會給人發現,只是真的好委屈,好傷心,眼淚真的好像控制不住,好想肆無忌憚的讓眼淚滴下來。
兩個人心思各異的保持著沉默,只有休息室的掛鐘滴答滴答的轉動著。
她拿出手機無意識的旋轉,有意無意的詢問道:
“那,那如果出來的是壞消息呢?”
兩個人都知道如果好消息的概率是百分之五的話,那懷孕的壞消息的概率就是百分之九十五!
遲遲的沒有得到身邊的他回答,她抬頭望去眼神復雜。
幸好等待的時間不長,專門服務達官貴人的鄭醫生笑容滿臉的拿著檢查報告進來:
“恭喜兩位,經過我們檢查林小姐的確是有孕在身。”
語落,兩人神情各異,男的蒼白無力,女的矛盾中帶有喜悅。
鄭醫生服務過的達官貴人太多了,對于這種情況習以為常。
小三想母憑子貴一步登天聽到懷孕就會喜悅,而男的大多不想有新生命的降臨,則會擔心害怕。
可惜了。
林小鹿他是認識的,他是少女時代的粉絲。果然貴圈真亂,姐夫跟小姨子?
現在他都懷疑金軟軟是否真的跟錢多多在一起了,還是說單純的炒作?
但錢多多擔心害怕是什么意思?林小鹿懷孕了這不是給你一步登天的機會嗎?
雖然說鄭醫生內心為林小鹿打抱不平,但職業道德他是不會泄露客戶的隱私,這也是他們這種昂貴私人醫院的生存之道。
“麻煩鄭醫生了!”
勉強跟醫生道謝,錢多多看著林小鹿滿足的用手撫摸肚子,母性光輝在她身上呈現的淋漓盡致。
該來的還是要來,鄭醫生離開后,錢多多咬緊牙關打破了林小鹿的幻想:
“小鹿,這孩子打掉吧!”
沒有不敢置信,林小鹿平淡的看了一眼錢多多,眼里的幽怨實在太過濃烈。
不去介意他的狼心狗肺,拿起包包頭也不回的離開休息室。
心死了,就不會憤怒。
沒有了期待,就不會失望!
走在平路上都差點摔跤的她,足以證明表面平淡,心早亂了。
“放手。”
一直跟在她身后的錢多多眼見她摔跤連忙伸手扶住她。
“小鹿,我們需要坐下來認真聊聊。”
“放手。”
冷冷的語氣,眼里的怒火仿佛能把眼前的人燃燒。
打掉?
那可是他們的孩子,他是用什么心情說出如此絕情的話?
但凡有一點感情都說不出這種話吧?
“歐尼,開車吧。”
西卡在他們來的第一天就趕來了三亞,這家醫院還是她幫忙聯系的。
之前處理著公司的業務,現在才有時間趕過來跟小鹿會面。
西卡遲疑的看著還沒上車的錢多多,眼里有話。
“不用等他了,他要趕回去找他的金軟軟!”
深閨怨婦的怨氣,第一次見林小鹿這種表現,本想調侃揶揄小鹿的西卡,見到小鹿前所未有的疲倦,她把話咽回肚子里。
錢多多不顧林小鹿的反對,強硬的坐上來,面對如此無賴的行徑,林小鹿只好把包包放到兩人的中間。
孩子氣的猶如小時讀書時候的楚河漢界,劃開了兩人的界限。
在西卡似笑非笑的眼神下,他尷尬的跟西卡打了聲招呼。
西卡對于兩人的孽緣實在無力吐槽,這么小的概率都讓他們碰上了,莫非他們這才是命中注定?
當然心底西卡是贊成錢多多的建議把孩子打掉的,小鹿的年齡還小,現在各方面的發展蒸蒸日上,一名當紅的藝人在當紅時候休息生小孩?
而且孩子她爸還是見不得人的姐夫?
別開玩笑了,這實在太不理智了。
車子在沉默中緩緩的往酒店開去,小鹿上車后一直冷著臉玩手機,對于死皮賴臉湊過來跟她搭話的錢多多愛理不理的。
她,現在心很亂。
愛情是兩個人的戰爭,現在他臨陣脫逃,僅靠她一個人,在這場戰斗中是不可能勝利的。
難道,真的把孩子打掉?
只是想一想,她的心就不可抑制的疼痛起來。
“歐尼,今天謝謝你了!”
徐賢的挑戰任務順利完成,節目組的人先走一步,留下徐賢跟金軟軟道謝。
“你這小忙內今天就是過來存心看歐尼笑話的吧!”
想起今天剛睡醒的樣子毫無防備的出現在鏡頭前,金軟軟就假裝氣憤的捏著徐賢圓滾滾的小臉。
“歐尼,你這么暴力,姐夫知道嗎?”
徐賢手腳麻利的逃脫了歐尼的魔爪,跟上節目組的大部隊,跑遠了回頭對歐尼做了個鬼臉。
人走光了,家里又清靜下來了,一直假裝的像沒事人一樣的金軟軟,渾身精神氣仿佛瞬間給抽干。
她疲倦的躺回床上,思念如潮水涌來,新家里全是他的氣味,她一刻都不想呆在家里,連忙收拾了幾件換洗衣服出門回老家。
啟動車子時,或許是心有靈犀,在鄭醫生說恭喜兩位時,她心如刀割般的疼痛起來。
她疑惑的捂著胸口:
為什么心突然那么疼?仿佛有什么屬于她的東西要給人搶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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