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應該是一個非常自律的家伙,遵循著忍者的規律,偷偷的摸到了白木身后的山腰之上,打算在暗處發起一擊必殺。
但是眾所周知,刺客最怕的就是坦克,傷害如刮痧,白木一點都不虛。
“宇智波信仰之躍!”
止水發起的進攻是自上而下的絕對死角,而白木依舊毫無知覺的靠在溫泉之中,愜意的享受著生命的最后一課。
“終結吧…”如同無聲的鷹擊,一把苦無砸在了白木的后腦勺之上,竟然發出了鋼鐵之聲,止水甚至感覺到手腕一疼,連忙一掌拍在地面,向后方極速后撤。
白木感覺自己挨了一記悶棍,眼前一片雪花,等恢復的時候就看到了來襲者的一雙的三勾玉猩紅寫輪眼。
“哎喲我去,卷毛的宇智波…是宇智波止水嗎?”白木嚇了一跳,趕緊往上數了十八代祖宗,確定自己還是自己。
不過想來青曾經與止水交過手,他肯定是在這片戰場的。
「觸發任務:奪得一雙萬花筒寫輪眼」
「獎勵:虛空之眼的全部技能」
“雖然一直想要這個…但是系統你突然冒出這么一個任務,讓我難辦啊。”白木看著這個已經擁有萬花筒的少年一陣頭疼。
別天神可是能一輩子篡改人的意志的,怕是凈化都沒辦法凈化掉,萬一一不小心中了招,被止水變成老色批怎么辦?
不過虛空之眼的誘惑…試問誰能抵擋住。
那就來吧!先來一波嘴遁壓制。
止水揉了揉手腕,皺眉看著白木,有些想不明白什么樣的后腦勺居然會這么硬。
白木嘎達嘎達的扭了扭脖子,從溫泉中站了起來,頭也不回的對身后小聲說道:“你不是一直很好奇我的身份嗎?那就一個字不漏的聽好吧。”
“???”野乃宇微微愣了愣,帶著一抹懵逼給他披上的浴衣,然后躲到石頭后面藏起來,作為間諜的第二戒律就是千萬不要死在自己人手上。
“止水,終于見面了,不愧是我欣賞的宇智波族人,出手果然凌厲。”白木撣了撣黑色長發,笑著說道。
“我們認識嗎?”止水奇怪的看著面前這個奇怪的面具男人,聽聲音好像比自己大不了多少。
“呵呵…當然,你當然是第一次見到我,但是你的人生卻一直被我掌控著,傀儡戲見過吧?我就是你背后的牽線者…孩子。”白木抱著胳膊戲謔的看著止水。
“原來是個神經病…”止水嘟囔了一句,感覺真心晦氣,決定轉身離開。
“咳…我知道,誰沒辦法接受自己的人生是一場任人擺布的游戲,畢竟四歲的時候,你在山崖下遇見的瞎眼老人,誰能想到,他根本不是你的爺爺…”白木滿臉都是戲謔。
止水愣住了,緩緩的轉過身來。
“六歲的時候,你在森林里遇見了崴了腳的靜香小姐,那天天氣真是好,一切都是烘托出了最祥和的氣氛,你們成了好朋友,她還送了你一朵風信子花,如果你多一點質疑的話,也許就會想明白,一朵普普通通的風信子,為什么這么多年都沒有枯萎。”白木繼續笑道:“你還記得她是怎么死的嗎?”
止水眼神中劃過一絲驚諤,仿佛回到了幼年時的無數次噩夢中驚醒:“靜香…我帶她一起爬山去看日出…她失足滑了下去…是我害死了她…”
“不,她沒死,或者說…靜香這個人從來就沒有存在過,你人生所經歷的一切都是我一手操縱的…嘁,說來好笑,誰能想到,我看上的人,第一次開啟的寫輪眼竟然只有一勾玉,讓我差點放棄了你。”白木自嘲一般的笑了一聲。
野乃宇在不遠處聽的一頭霧水:“他在胡說什么,當這是在寫小說嗎?”
“什么…你到底說些什么…”止水死死的盯著白木,雙眼不斷的顫動著。
“白癡!你還沒明白嗎?你的人生就是一場我親手譜寫的劇本!你的初戀,你的戰友,你幾歲打得飛機,你做的每一件事情都在在舞臺上隨著我的絲線起舞!”白木嗤笑一聲。
“不可能!我一直是我自己,從來沒有聽從任何人的擺布!”止水雙目怒睜著。
“舞臺上的傀儡見不到幕后的操控者,也以為自己是一個自由的人。”白木打了一個響指。
阿飛咧嘴一笑,從身上跳了下去,扭動了幾下,變成了一個六歲的小女孩,嘴角帶著鮮血,搖搖欲墜的摔倒在地上,伸手抓向止水,嘴里還呢喃止水的名字。
“…”止水緊緊地咬著牙齒,明知道這是假的,卻還是忍不住悲從心底起。
眨眼間,阿飛全身融化,又變成了另一名笑容燦爛的男生,胸口破了一個大洞,緩緩的向后倒去。
這是止水曾經的摯友,也是他開啟二勾玉的契機。
再變…再變…再變…
生命中一個個過客,全被阿飛演繹了出來,他們都是演員,牽動止水一生的絲線,最后停留在了一個瞎眼老人身上。
這是他爺爺,宇智波鏡,至少他是這么自稱的。
他稱因為年輕時的任性自大,導致了二代火影陷入危機,大量同伴為救他而犧牲,在用盡了瞳力之后失明,也無顏面對木葉的眾人,索性躲在鄉野之中當一個平平淡淡拉二胡的瞎子。
在四歲的時候兩人巧遇,止水還是一個豪火球都放不好的吊車尾,在后山垂頭喪氣的抱怨,瞎眼老人便是這個時候出現的,鼓勵他,教導他,傳授他火之意志,教他如何愛人,訓練其瞬身術,幻術…
止水的童年里貫穿了他的身影,之所以他能成為如今的瞬身止水,90的功勞都在老人的悉心教導身上。
從小就失去父母的止水,瞎眼老人是他最敬愛的人,也是他親手殺掉的人。
那一天,是他永遠的噩夢,瞎眼老人身上舊疾復發馬上就要死去,本應該是一場凄慘的別離。
瞎眼老人卻用盡了最后一絲力氣,用著嘶啞的聲帶咒罵著止水,罵他廢物,伸出干枯的雙手去挖他的雙眼。
他也說出了自己隱藏了一輩子的目的,他根本不是因為愧疚才躲在山林之中,而是因為奪權失敗,被猿飛日斬打成重傷墜入懸崖,靠著伊邪那歧才活了過來。
他不甘心,他要復仇,他要奪回火影之位!
他需要止水的萬花筒寫輪眼,他一直給止水愛,教導他成為強者,就是為了奪走他的萬花筒,重新恢復光明,然后復仇。
他的愛一直都是虛情假意,他恨止水是個廢物,直到他舊傷爆發瀕死都沒能開啟萬花筒,他徹底撕下來虛偽的面具,用盡最后一點力氣咒罵著,雙手扣著止水的眼睛,稱要取回他施舍給止水的一切…
止水慌亂間拔出來肋差,刺死了曾經最親近的爺爺,他痛苦不已,不明白爺爺為什么會變成這樣,他甚至希望自己能改變爺爺的想法,重新變成那個慈祥的長者。
于是「別天神」出現了。
白木為什么知道這么多?都是阿飛告訴他的。
自從知道黑絕的真正的目標是止水之后,白木就一直很關注這件事情,經常讓阿飛跟別的白絕打聽打聽止水的事情。
那群白絕全是黑絕派過去演繹止水人生的群眾演員,又是一群碎嘴皮子,守不住半點秘密,阿飛只是分享了一點點笑話,它們就爭先恐后的把自己知道的情報全盤拖出。
知道真相的白木自己也是一身冷汗,要不是自己通曉忍界的一切,差點也以為自己也是被操控了命運的人,也對黑絕這個忍界黑手佩服的五體投地。
黑絕本來打算借此黑化止水的,誰知道白木推薦了帶土,斑爺也看上了他,于是就將他雪藏當作后手。
只不過既然白木繼承了斑爺的名字,那么斑爺的一切都是他的了。
“你…到底是誰!”止水此時已經信了全部,雙目布滿了血絲,如同餓狼一樣的死死盯著白木。
“哈哈哈哈…”白木突然捂著面具癲狂的大笑,用著幾近瘋狂語調怒吼:
“認真的聽著,站在你眼前的是一位偉大的起舞者,在命運的變遷下同時代理扮演著勝利者與失敗者的雙重角色,所帶的這面具不僅僅是虛榮的裝飾,更是現已消逝的難堪心聲的殘像。
然而,我對于過往那些失敗的怒火,現在依然栩栩如生,我發誓我要奪回我應有的一切,火影之位上坐著的是無能貪婪虛偽膽怯的篡位者,更竊取了我們曾經用鮮血換來的榮耀。
對于那些毒蟲的裁決只有復仇,而那帶有還愿性的復仇是不會徒勞的,因為它的價值和真實性終有一天會向那些警醒和高尚的人們證明我是對的。
說實在的,我那亂七八糟水文般的措辭無疑顯的冗長累贅,所以,最后請允許我簡單的補充一句,吾名…”
“宇智波斑!”
白木如同站在舞臺上演講結束的領導者,向著深深的叢林深處重重的鞠躬,他知道那里還隱藏著另外沒有露面的幾個人,他們一路殺來,身上沾染了不少鮮血。
寂靜…絕對的寂靜…
仿佛山下濃霧中的戰斗聲都消散了。
宇智波斑…這個被列為木葉禁忌之名的名字再次在火之國響起,所有人第一時間是不敢置信。
“騙人…他一定又是在騙人…那個死去的人怎么可能復活,一定是騙人的…”野乃宇深呼吸安慰著自己。
“宇智波斑?不可能的。”猿飛新之助看了看妻子,兩人同時搖了搖頭,年輕一輩或許不知道宇智波斑,他們作為火影一脈可是知道的清清楚楚他的可怕。
無論真相如何,先試著殺一殺再說。
“為什么是我…為什么選我來承受這份痛苦…”止水痛苦半跪在地上,仿佛失去了所有的力氣。
“畢竟是宇智波鏡的后代,總會有一些非比尋常的天賦…站起來吧,宇智波的男人,賭上你的這雙眼睛與我戰斗!讓我看看我牽線的傀儡有多大的度量!”白木抱著胳膊居高臨下的威嚇著止水。
“就算我真的是一具傀儡…我也要奮力掙脫!”止水猛的抬起頭來,極速旋轉的萬花筒風車,已經印在了白木的眼中。
“幻術金縛之術!!!”
白木瞬間被拉入一片血色黃昏之中,身體被十幾根粗壯鐵鏈鎖住,面前凄涼的枯樹上站滿了紅眼的烏鴉,剎那間,呱噪的尖叫著,鋪天蓋地的向著白木飛撲而來。
“真太令人失望了,我教你幻術對付我,就只有這點程度嗎?用出你那可憐巴巴的別天神或許還有一點威脅力。”白木歪嘴一笑,一個凈化秒解,漫天的黑鴉煙消云散,被控制的時間不足一秒鐘。
“…”止水還在猶豫,畢竟別天神這種程度的幻術,一旦使用就會失去所有的瞳力等于失明,而且自己隱藏的一個人都沒有告訴的秘密都已經被他輕飄飄的說了出來,那就說明這個宇智波斑有恃無恐,畢竟別天神再無敵,也是要判定雙方精神能量的差距,他這種心如死灰情緒低落的狀態,精神能量又怎么強的過其實戰意旺盛的宇智波斑。
“呵…真是無趣,連這點氣度都沒有嗎?那么就讓你看看什么才是真正的幻術。”白木忽然雙目怒睜,EX恐懼和蔑視同時釋放。
剎那間,天地虛幻,止水仿佛見到了山巔之上站著一個無比巍然的男人,滔天的氣勢如海嘯般涌來,身后是一尊扭曲怪誕的遠古恐懼。
惡心如同爛泥一般的臉仿佛蒙了一層蜘蛛網,骯臟,污穢,黑暗,腐敗,絕望,所用邪惡的詞語用在它的身上都無法完整的描述。
止水想要逃走,雙腿卻軟的像面團,只能眼看著一根一根腐敗干枯的爪子將自己抓起來,慢慢的拉向它巨大且丑陋的面孔,被仿佛能夠吹熄靈魂之火的呼吸聲纏繞著。
它握住了止水的身體漸漸拉向自己,它本應該長著眼睛的地方只有蒙著一層帶著灰痂的薄皮,遮住了空洞洞的眼窩,嘴巴的所在地,卻是一個深邃的大洞,當中不斷的傳出虛無縹緲的回音:“遠古…恐懼…”
人的身體能量是恒定的,精神能量卻是波動起伏,戰意高昂之時精神變高亢,情緒低落之時,精神便萎靡不振,這也是卡卡西為什么總能在危機關頭想想爹想想琳想想帶土想想沒看到的親熱天堂續就能壓榨出更多的查克拉。
按理說止水作為幻術忍者,精神絕對是超過白木的,但是從他在原著里的一系列二貨操作就可以發現,這家伙是一個多愁善感且又優柔寡斷的人。
在知道活了十二年之后,突然有一天發現,身邊的朋友是假的,老師是假的,親人是假的,生活里的一切都是假的,自己的人生都是被人操控的玩偶,他的精神世界徹底崩潰了。
所以白木的兩個幻術生效了,而且是弱點暴擊生效。
中了EX恐懼的止水,像是一天打斷了脊梁的喪家之狗,軟軟的跪倒在地上,眼睛里顫抖著寫滿了恐懼。
“真是令人失望…那就把眼睛交給我吧。”白木站在止水面前,伸出一根觸手緊緊的勒著他的脖子,將他提到與自己持平,右手緩緩的伸向他的雙眸。
“呼…”白木內心有點下不去手,讓他殺一個人很容易,但是用手指去摳黏糊糊的眼珠子,真是一想就讓人頭皮發麻。
“沒事的…加油!不就挖寫輪眼嘛,就跟拔USB插頭一樣簡單…”
好不容易下定了決心,一道白光從眼前閃過,白木的觸手尖瞬間斷裂,另一個人抱著止水的身體就向后撤去。
“該死…止水怎么一下子就不行了!”猿飛新之助暗罵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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