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木醒來的時候依舊在懸崖之上,照美冥已經離開了,暴風雨也已經停歇,迷迷糊糊間看見周圍圍著一群新人忍刀眾,林檎雨由利正騎在他身上,高高的舉著雷刀,正準備做一次深入式的電擊心臟復蘇。
“真的沒問題嗎?”鬼燈滿月有些擔心。
“放心好了,我技術賊好。”林檎雨由利咬著一口碎牙,自信滿滿的給雷刀充能。
“有幾成把握?”
“這是九死一生的復蘇法,前面已經死了九個了,這一個穩活!”說著,林檎雨由利就要把雷刀刺進白木的心臟。
“橋豆麻袋!我醒了!!不用了!”白木連忙擺著手,嚇得瞬間清醒。
“哎?確定不用再電一下嗎?”林檎雨由利愣了愣。
“不用不用…滿血復活…照美冥呢?”白木站起來周圍張望著。
“兄弟…放棄吧,這是一個打不破的詛咒,別讓她繼續難受了。”鬼燈滿月沉重的拍了拍白木的肩膀。
“難受…?”
“嗯啊,你別看照美冥平時大大咧咧的,天天把想要戀愛掛在嘴邊,其實內心比誰敏感,所有喜歡她的,和她喜歡的人,都會一一染上霉運…”鬼燈滿月正在說著,一重拳劈在了他的腦門上。
照美冥站在他背后,緊緊的捏著拳頭,凌亂的長發遮住了雙眼:“警告你別亂猜女人的心思呢,我可是從來不愁嫁不出去…只是沒有遇上命中注定的人而已。”
“是是是…”鬼燈滿月捂著頭,身體都快軟成水了。
“所以…我們分手吧。”照美冥看著白木,眼中露出冷漠。
“納尼…我這就失戀了嗎?”白木抓著頭幾乎絕望。
“你是個好人,將來會有好女孩的。”照美冥勉強一笑,轉身離開。
白木還想追上去,鬼燈滿月卻死死的攔住:“兄弟,活命要緊!”
白木頹廢的回到了自己的帳篷,往自己的床上一躺,只感覺渾身疲憊,這仿佛是世界的規則之力,是根本沒辦法抵抗的…
“奈野!床怎么是冷的!洗腳水呢?”白木把鞋子一脫,四仰八叉的等著伺候。
“你…回來了啊…”野乃宇畏畏縮縮的從角落里鉆了出來。
“怎么了,一副見鬼的樣子,看見老爺回來,還不趕緊倒水,怎么也不問問老爺我約會成不成功?”白木扭過頭來看著她。
“哦…你能不能別提那個字…”野乃宇一邊給白木倒著洗漱用水,一邊小聲的說著。
“哪個字?約會嗎?你還吃醋了不成?”白木笑了。
“我說出來…你千萬不要怕…”
“老爺是忍者,老爺不會怕,說吧。”
“鬼…我感覺…我見鬼了…”野乃宇遲疑了一下之后,非常嚴肅的說道。
“呵呵…呵呵…還學會跟老爺開玩笑是不是?真淘氣!可惜老爺我最怕的就是鬼,笑不出來,去翻翻包吧,我給你帶了夜宵。”白木勉強一笑,又躺回了床上。
“我從沒來過玩笑…”野乃宇小聲道。
“…”白木這才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野乃宇跟干柿鬼鮫一樣正經,基本沒開過玩笑,更別提這種時候了:“說說這么回事?”
“你走之后,我就在帳篷里寫稿子,外面雖然突然下暴風雨,然后電燈就滅了,我也沒在意,點起了蠟燭繼續寫…”野乃宇低著嗓子,生怕有人偷聽一樣。
“然后我就感覺背后站了一個人在偷窺我…但是一回頭又什么人都沒有,周圍檢查了一下之后,回來繼續寫,就是被人偷窺的感覺一直沒有消失,這個蠟燭還老是跳!”
“是你自己神經兮兮,太敏感了吧?放心好了,就算我們身份暴露,我也有辦法逃出去。”白木伸手揉了揉她腦袋。
“…真不是敏感。”野乃宇搖了搖頭,她做間諜這么多年,心早就跟冰山一樣冷靜,第六感也非常的靈敏:“你看那個蠟燭…”
白木看著桌上跳動的燭火,一股徹骨的涼風吹進來,火焰中里面仿佛映出了慘白的人臉,瞬間一股涼意順著脊梁爬上了大腦。
“你不要嚇我…老爺我怕鬼。”白木狠狠的咽了口口水。
“其實…我也怕…”野乃宇縮了縮脖子。
“老人都說運勢低的時候,會看見不干凈的東西,不會這么倒霉吧…照美冥連鬼都能招出來?不是已經說分手了嗎?”
就在這時,一個杯子毫無征兆的從桌上滾了下來,嘭的一聲摔成碎片,嚇得兩人尖叫著跳出來帳篷。
干柿鬼鮫正在營地夜巡,這是他每天雷打不動的習慣,莫名其妙看著從帳篷里跑出來的兩個人:“怎么了?”
“鬼…帳篷里有鬼…”白木心有余悸的指著自己的帳篷。
“咝…”干柿鬼鮫用著看白癡的眼神戰術后仰肅然起敬。
“真的!”白木急道。
干柿鬼鮫這才扛著大刀走了進去,逛了一圈之后,出來又是看白癡的眼神。
“怎么樣?還在嗎?”白木急道。
“神經病。”干柿鬼鮫扛著大刀繼續巡夜去了。
“…”白木和野乃宇相視無言,看著夜越來越深,這才開口:“可能只是巧合,要不…先進去?”
“可…可能吧…”野乃宇也覺得自己可能過分緊張了。
帳篷內安安靜靜,燭火還是平穩的跳動著,白木試了試燈泡開關,燈亮了,看來暴風雨停了之后,電已經送上來了。
此時的科技發展的并不發達,搖晃的白熾燈忽明忽暗,讓兩人心里還是有些犯嘀咕,還是各自鉆進了被窩。
兩人雖然睡在一個帳篷里,但是作為隊長帳篷還是挺空曠的,一左一右的行軍榻中間還隔著一個辦公區域。
窸窸窣窣…窸窸窣窣…
萬籟寂靜的深夜,不斷有細微的聲音發出來,仿佛有什么不干凈的東西在帳篷內活動著。
“奈野…?是你嗎?”白木緊緊的抱著阿飛,這樣才有一點安全感,只不過阿飛膽子比自己還小。
“不是我…你也聽見了對不對…”野乃宇微微顫抖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來。
“老鼠…一定是老鼠…世界上哪來鬼嘛,自己嚇自己。”白木說著,把腿縮進了被子,希望忍界的鬼也遵守冥界保護法。
“我能不能…”野乃宇同樣蒙著被子,但是總感覺被子外面就有一雙眼睛盯著自己。
“…不如我們…”白木也感覺害怕。
“起來打牌吧!!!”
轟!鬼都感覺神經炸裂了。
“呃…唔…好…”野乃宇臉色一紅,她本想把床拉到白木旁邊去睡的。
兩人都起身了,搬了張桌子在床上,真的開始打牌,只不過白木運勢賊差,要什么牌拿不到什么牌,一連輸了十幾盤,打得他甚至開始懷疑人生,臉上掛滿了紙條。
“香燐…”白木忽然看著手中的「香燐卡」,想到了什么事情一樣,愣在了那里。
“又想她了?”野乃宇打了個哈欠。
“不是…是香燐,我知道了…”白木緊緊的捏著香燐卡。
“知道什么?”
“香燐一直在我們身邊,但是她出不來了,就像是星際穿越那樣,被卡在時間縫隙里,她處于量子疊加狀態,能看到我們,但是沒辦法跟我們說話,只能做一點小動作!”白木一拍腦袋!
“星際穿什么?量子疊什么…?”野乃宇懵了。
白木把牌桌上的牌全部抹到床上,趴在地上掬起一捧細砂灑在桌上鋪平,激動的看著桌面:“香燐,是你的話就告訴我們…”
“你到底在什…”野乃宇一句話還沒說完,桌上的細沙開始微微顫抖,漸漸的勾勒出一張笑臉,就這么三筆,足足花了一分鐘時間。
“是香燐!我就說哪來的鬼,就是香燐!”白木激動的握著野乃宇的手。
“那…那怎么辦呢?”野乃宇還沒明白,香燐到底疊什么了。
白木把沙子摸平,看看香燐還想說什么。
“六…”這是香燐寫的第二個字。
“六…六道!我日你仙人!肯定是這老不死搞事情,別讓知道你祖墳在哪,我挖出來裹上面包糠油炸了喂帕克!”白木指著上空罵罵咧咧的。
“呃,一個六字…你怎么猜得出是六道仙人的…為什么不是猴子?再說六道仙人怎么可能活著。”野乃宇還是懵逼。
“肯定是六道仙人板板那老家伙,說什么未來的人不能來干預現世,把香燐封印起來了啊。”白木急的直撓頭,光憑借一個字,就把事情真相猜的七七八八。
第一次發現香燐又穿越了,是殺燈籠鬼的時候,香燐丟了一張相片還笑了兩聲,那時候肯定已經打算打破時空壁壘過來了,然后被六道仙人固化了壁壘,卡在了時空縫隙里。
“雖然不明白發生了什么,該怎么救你出來呢。”野乃宇也問道。
沙面抖了兩下,但是一直沒能留下完整的筆跡,仿佛想在上面寫字越來越困難,最后只留下了一連串無規則的小點。
“這是什么…”白木看了半天也沒看出來寫的是什么。
“好像是密碼。”野乃宇托了托眼鏡。
“趕緊,翻譯翻譯!”白木急道。
“呃…這種密語需要密碼本,可能是一本書,或者什么的…”野乃宇忽然有些后悔多嘴,生怕白木事后追問他,為什么會破解密碼。
不過一個秘書,會破解密碼也很正常吧。
“如果是書的話…那就是這本了。”白木拿出了親熱天堂。
“我試試。”野乃宇對照者密碼開始破譯。
忽然臉色一紅:“這個死丫頭…”
“她說什么。”白木急道。
“…她說…你們為什么不睡一起…”野乃宇紅著臉說道。
香燐剛剛就是扮鬼嚇兩個人,希望兩個人能湊到一起睡覺去,怎么也沒想到白木拉著野乃宇打牌去了。
“…咳咳,大人的事情,小孩子少操心。”白木尷尬的咳嗽一聲,不過既然香燐還能開玩笑,說明處境應該還不錯。
過了許久,沙面再次微微震動,露出一排無序的亂碼,經過野乃宇翻譯:“寫不動了,六道老狗的封印太硬了,先睡一會。”
之后,就再也沒有動靜了。
“六道…我日你仙人…”白木咬牙切齒狠狠道。
一幕人類無法理解的四維空間,這里沒有上下左右內外,無數的鏡面反射出忍界的實況景象,香燐被z字時空驅動的光膜包裹著,漂流在這個奇異空間之中,原本輕輕松松就能打破的空間壁壘,此刻卻堅韌的如同金剛石,用盡了力氣都難以留下一筆。
“回去吧,小丫頭,未來之人不應該過來干涉現世,你身上的東西太過驚世駭俗,一舉一動都會讓時空發生扭曲,整個忍界都會因你的胡鬧毀滅。”一名睜著輪回之眼的老者,拄著漆黑的拐杖走到香燐身后。
“聽到我爸說的沒,日你仙人!日你仙人!他一定會救我出去的!”香燐插著腰一陣亂罵。
“小丫頭可別胡說,我并沒有禁錮你的自由,你大可以回到自己的時空,何必非要來這個時空。”六道仙人搖了搖頭。
“害,我答應過老爸的,給他帶點未來的攢勁雜志,要不你讓我送個東西,我保證馬上離開!”香燐擠了擠眼睛。
“別廢心思了,如果你要留在這里的話就留吧…我也沒辦法強迫你離開。”六道仙人嘆氣轉身離去。
“喂!老頭別走啊!陪我打局牌吧。”香燐追了過去。
“好的!”
剛剛經歷了分手和女兒被綁架的白木,想了一夜,徹底黑化了,六道仙人最怕什么,一:母親復活,二:忍界大亂。
利用這兩點,威脅六道仙人放人,就是白木的新目標。
在此之前,必須好好的利用霧隱部隊的力量,清晨的忍刀營地,新任的忍刀眾已經早早的來到練習場,今天是由鬼燈滿月向其余的忍刀眾傳授忍刀刀法的日子,白木更是破天荒的沒有睡懶覺起了個大早。
作為精通七種刀法的刀主,鬼燈滿月一一演示了精湛的刀技,讓眾人心服口服。
白木一邊跟他學著豪水腕之術,一邊學著長刀縫針和鈍刀兜割的使用方式,至于爆刀的戰法白木已經青出于藍,自殘式攻擊誰能扛得住,就是有點廢衣服,購買一件怎么炸都不會破損的內褲迫在眉睫。
就在訓練到了第三天,一條情報和噩耗同時傳達了回來…
木葉的游擊部隊展開全面反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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