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風影大人,你可不能殺我,不但不能殺我,你還得求著我幫你。”白木大剌剌的坐在凳子上,絲毫沒有半點危機感。
野乃宇扯了扯白木的衣袖,說話這么囂張干嘛,真的把人惹惱了怎么辦?
角都倒是很興奮,跟羅砂戰斗打贏的話戰利品可是一整座金山,至于怎么一個人打敗一個村子,他是一點都沒想過。
“呵,大蛇丸說的沒錯,你是真的瘋了,你在我們營中就是一塊砧板上的肉而已。”羅砂嗤笑一聲。
“就算是肉,你也不差這幾分鐘聽聽他想說什么吧?”白木回應著羅砂的笑容。
“風影大人,讓他說說看吧。”千代婆婆勸道。
“哼…”羅砂擺了一下手,讓暗部的人先退下。
“多謝千代大人,改天請你去沙灘打排球。”白木對千代婆婆還以微笑。
“死變態…”葉倉眼角抽搐。
“風影大人不能殺我,至少現在不能殺我,因為有我在,我就是一個比分福更加有威懾力的‘人柱力’,而且只有我才能幫砂隱賺到大錢。”白木手指上一枚金幣翻來覆去的在指尖滾動著。
“賺錢?你是指打敗木葉?”海老藏聽到金屬的摩擦聲,微微睜開了瞇瞇眼。
羅砂沒說什么,繼續聽著,的確,分福就算活著,也不過是一個只會躲在廟里不愿意動彈自我高尚的死和尚,遠不如現在的白木有威懾力,至少外人看來,砂隱的人柱力也出山了。
“你們真以為能打敗木葉吧?不會吧?不會吧??”白木故作驚訝,滿滿都是嘲諷的味道。
“動…手…”羅砂黑著臉,殺心又動了。
“咳,別再等了,木葉輸不了的,我是先知,相信我,戰爭要結束了,如果不趁現在撈一點的話,過了這個村,就沒這個店了。”白木繼續認真道。
“撈…怎么撈?”說真的,自從巖隱村退出戰爭之后,海老藏已然覺得想要戰敗木葉很難了。
“喂,你們發過戰爭財嗎?”白木看向幾個人,挑了挑眉毛。
野乃宇看著他這個表情,就知道這家伙又要忽悠人了。
“沒…一直想發來著,一直都是虧本。”海老藏搖頭。
“來,我來告訴你!”
“嗯!”
“這發戰爭財,不是打生打死,那都是吃力不討好的下乘,想發財,我們得巧立名目,拉攏木葉,索要資助,事成之后,咱們三七分帳。”白木壓低了聲音神秘兮兮的生怕隔墻有耳。
“跟木葉要錢?你怕不是傻子吧?”羅砂都氣笑了。
“就是跟木葉要錢!先跟他們結盟,再巧立名目索要資助錢款,軍事援助,記住!不是戰爭賠償,而且盟友間的一點小小的友情資助,我們得了錢,木葉得了面子,也可以省下精力對付云霧兩村!這叫雙贏!”白木肯定道。
“木葉還能跟我們結盟?”千代婆婆覺得不可行,雙方打了這么多年,所有人都有親友的鮮血沾染在對方手上。
“可行。”海老藏卻點了點頭:“砂隱要錢,木葉不差錢,他們只想趕緊抽走這里的兵力,去填補云隱和霧隱那邊血肉磨坊的巨大漏洞,給他們一個臺階下,我們得實惠,他們也更有把握戰勝其他兩個村子。”
整個帳篷里安靜了片刻,仿佛都在思考。
“云隱和霧隱那邊會罵我們三戰豬隊友的…”羅砂有些遲疑。
“要罵也有巖隱頂在前面,怕什么,只要你膽子大,還能再問云隱和霧隱要一波軍事援助,不給就撐不下去,一邊賺木葉的,一邊撈云隱的,這叫兩頭賺錢。”白木一肚子壞水的出著壞主意。
“這個不行,太過分了,秋后算賬的話,后果太嚴重。”海老藏搖頭。
“你們一個沙漠國家光腳不怕穿鞋的,怕什么?還怕霧隱開船過來打你們不成?云隱那群近戰莽漢無論是風克雷,還是傀儡克近戰,哪個不占優勢?大不了最后找個背鍋的,責任一推,物資概不退還。”
白木欠了一屁股債,身后又有一個樓蘭國嗷嗷待哺,為了錢是一點良心也不要了,反正最后被人罵豬隊友的也不是他。
“我們雖然是人稱沙漠強盜,但是也是有原則的強盜,也要在意口碑的。”千代婆婆搖了搖頭。
“去他媽的口碑原則,一戰你們搞的,二戰也是你們掀起來的,三戰還是你們,現在跟我講口碑?錢到手悶頭發展才是王道…哎,隨便你們吧。”白木搖了搖頭,論原世界那個發達國家不是毫無原則無恥的兩頭撈錢才發的家,實誠有原則的大哥們都死的賊慘。
“你說的有道理,但是七成太少了。”羅砂聽著也有些心動了,但是一想到這家伙動動嘴皮子就要拿走三成,他可不愿意。
“抱歉,那七成是我的,你們能得三成,還得看我的臉色。”如果大蛇丸這時候解剖了白木,會發現他的膽子比藍鯨還要大。
角都豎了一個大拇指,團長賺錢的膽色跟當年一毛一樣的大,他可是連初代火影的懸賞都敢接的人。
就是不知道待會會不會跟他一樣,被初代火影打成狗。
整個帳篷鴉雀無聲,看瘋子一樣看著白木,野乃宇眼睛瞪圓,甚至懷疑他是不是真的瘋了,找死的話,可以找塊豆腐把自己撞死,而不是帶著他們過來挑釁風影。
“誰的臉色?”羅砂掏了掏耳朵,生怕自己是不是幻聽的。
“我的臉色。”白木面不改色,實力強大的他,終于不需要唯唯諾諾,不是他看不起羅砂,就砂隱這點實力,就算翻臉,帶著角都他也能殺個七進七出,還能順手擄走葉倉。
“我拿三成,還得拉攏木葉,還要巧立名目,還得看你的臉色?我不成了跪著要飯的了?”羅砂氣笑了。
“對,想賺錢還就是跪著要飯!”
“你在夢里想桃子吃?還是想錢想瘋了?給我清醒一點!”葉倉都莫名其妙的急了。
“你且聽我說,結盟的事情,我幫你擺平,從戰爭到談判,不用你操一點心,你在家坐著等著數錢就行,這樣拿七成多不多?”白木敲了敲桌子。
“多,莫非沒有你,我們就談不成盟約?”羅砂氣極之后,反而不想動武了。
“能談,跪著。”
“你TM…!”羅砂怒道。
“你們打不過木葉,如果我沒猜錯,沒有任何轉機的情況下,你們就要撤軍了吧?這樣的情況下,就算木葉會跟你們簽和約,但是也絕不會有任何資助的。”
“想要錢,那就得跪著求施舍。”白木認真分析。
“…”羅砂沉默,的確,他們打不過木葉,而指望云隱和霧隱擊敗木葉,根據間諜傳回來的情報,短時間內根本不可能。
“你的意思是…?”海老藏皺眉道。
“勝利女神的天平已經向木葉傾斜,我幫你們戰斗添加砝碼,爭取到戰爭的平衡,然后再提出結盟的條件,錢到手,三七分帳。”白木翹著二郎腿。
帳內再次安靜下來。
馬基湊到風影身邊,低聲說了一句,證明了白木和角都曾經展現的絕對強大實力。
“五五分成,我們也會一同出擊。”羅砂拍板。
“成交!”生意嘛就是抬價和壓價,白木哪會真的指望拿七成。
白木,野乃宇,角都離開了大帳,而馬基葉倉不風都留在了里面,匯報著一路上詳細的情況。
樓蘭和蝎的情報估計也不會被隱瞞,至于他們怎么看蝎殺死三代風影的,那就是他們的事情了。
三個人無聊的走在砂隱大營中,等待著風影的再召見,后面遠遠的跟著幾個暗部。
此時的砂隱部隊比兩個月前更加凄慘了,到處都是因為得不到及時的治療躺在擔架上呻吟的傷者,忍者的頑強生命力讓他們一時半會死不了,只能活著忍受痛苦。
這是非常影響士氣的問題,讓整個營地死氣沉沉沒有一點活力,如果野乃宇現在露一手醫療忍術,可能會被奉為救世的女神。
就在他們逛到營門之時,幾聲咒罵聲從門口傳來。
“滾,臭小鬼想找死嗎?乖乖的跟本大爺走,還能少吃一點苦!”一個砂隱忍者正在踩踏著一個渾身臟兮兮的小鬼。
“不行…大家還在家里等我…求求你了,大爺…東西我不要了…”地上的小鬼頭上戴著一個銹跡斑斑,不知道從哪個古代戰場挖出來的戰國武士頭盔,蜷縮成一團,努力的保護著自己柔軟的腹部,一看就是經常挨打出經驗了,知道最重要的部位就是頭部跟內臟。
是附近因為戰爭流離失所的孤兒,失去家人之后,他們也失去了食物來源,一些幸存的孩子只能去戰場上,冒著生命危險去撿那些遺留下來的忍者裝備,苦無,千本,如果膽子大一些,趁著戰場還沒被打掃干凈,還能去尸體上摸忍具包。
這是非常危險的事情,很多尸體都會設置機關,貿然去摸戰利品很容易引發陷阱,被炸死的舔包人很多很多。
但是撿來的忍具可以去賣給需要他們的人,換取生存需要的食物。
木葉不需要,第一,他們不差這點忍具。第二,大蛇丸禁止部下憐憫這些戰爭孤兒,禁止給他們食物,他認為讓他們平靜的死去,更好過茍活在痛苦的戰爭中。
想要活命的戰爭孤兒反而只能選擇更加兇惡的砂隱部隊,雖然這群土匪強盜每次挑三揀四的想盡辦法壓價,一百支千本才能換一人份的食物,但總算還能勉強的夠活下去。
但是今天不知道為什么,門口守衛的這個砂隱忍者不僅不給食物,還要綁走這家伙。
“混蛋混蛋,本大爺看上你是你的運氣,再不識相大爺踩死你。”那砂隱忍者一腳接一腳,毫不留情的踩了下去。
其余的砂隱忍者不僅不阻止,反而在一旁嬉皮笑臉的嘲笑著,好像只是在看一場好戲。
“瘦的跟一輩子沒吃飽過的松雞一樣,這也能看上?”白木看著那孩子破爛衣服下面根根肋骨分明,一萬個想不通。
“這群混蛋…欺負一個孤兒,算什么忍者!”野乃宇咬著牙,怒氣上頭走上前去,就要阻止這場虐待。
但是沒走幾步,后頸皮就被人一把捏住,再也走不動了。
“你干嘛,他們太過分了!”野乃宇看著白木,第一次這么沖撞白木。
“注意自己的身份,這么漲粉的大好事,什么時候輪的到你上了,當然是你老爺上去表現。”白木把野乃宇拉到身后,自己走了上去。
“住手…”
“你是哪根蔥,敢管本大爺…先知大人?”那個砂隱忍者愣了愣,認出來了那個數月前召喚來海嘯的大人。
“怎么回事?神目之下眾生平等,為什么欺負一個弱者,要不來跟我練練?”白木冷漠的看著這家伙。
“不…不是這樣的…是海老藏大人要我們抓一些戰爭孤兒的…”砂隱忍者連忙解釋道。
“該死,這樣啊…”白木一抹額頭,怎么也記不起來,自己是什么時候思想這么齷齪的。
海老藏作為情報部門負責人,抓戰爭孤兒多半就是為了培養間諜。
“這家伙我保下了,有意見的話,去找你們風影說吧。”白木絲毫不給他半點面子。
“不敢…”砂隱忍者只能退下,反正戰爭孤兒多的是,有多少人求著過來都沒門,要不是看這個家伙看起來機靈一點,每次都是帶來最多物資的…
“孩子,沒事吧?哪里受傷了?”砂隱忍者一退下,野乃宇立刻就蹲下,扶起了這個孩子。
“沒事…我沒事,別碰我…”那孩子仿佛被嚇壞了,連忙把手從野乃宇手中抽了出來。
“沒事的,我不會傷害你的。”野乃宇還以為他是害怕。
“不是,我手上有毒…”孩子紅著臉,把纏著臟兮兮繃帶的手縮到了身后。
砂隱傀儡師往往都會在暗器上涂毒,在沙子里挖他們的暗器非常的危險,一不小心就會扎到手,然后一命嗚呼。
“姐姐懂一些醫療忍術,讓我來幫你看看。”野乃宇卻是拉過了他的小手,瞇著眼睛擺出來最溫柔的笑容,那溫度仿佛能融化最冰冷男人的心。
白木忽然有些吃醋的感覺,她從來沒有對自己這么笑過哎!
區區藥師兜…
白木早就認出他來了,灰藍色頭發,帶著一個鐵頭盔,除了兜還有誰?
“姐姐…”兜的心仿佛被這笑容融化了一般,呆呆地伸出手任由野乃宇擺弄。
“你十七,他也就五六歲的模樣,論年齡,怎么也該叫阿姨吧。”白木扣了扣鼻子,空氣里仿佛充滿了酸臭味。
野乃宇根本沒有在乎白木在說什么,一心都在治療手上的傷勢,仿佛靈魂里跟他有著什么天生的羈絆。
這孩子手上布滿了利器割出來的傷痕,密密麻麻看的人心疼,皮膚已經泛起了黑紫色,兩條胳膊緊緊的扎著布條,以此減少血液流動。
按理說就算這樣,一個孩子也沒辦法從砂隱的劇毒中撐下去,誰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活下來的,或許有奇遇吧。
“你叫什么名字?”野乃宇雙手泛起淡藍色的查克拉,以祛毒術祛除血液里的毒素,再治療他的傷勢。
“我…我沒有名字…妹妹他們都叫我哥哥。”兜搖了搖頭,家人的身影他已經完全模糊了,記憶中只剩下饑餓和一同撿垃圾吃的同伴。
“呵呵…沒有名字可不行呢,我看你帶著武士鐵盔,不如就叫…”
“不如就叫鐵頭吧?”白木插嘴道。
“…”野乃宇狂翻白眼:“哈…兜…真是一個好名字啊,那就叫兜吧。”
“鐵頭!鐵頭!我說的是鐵頭,不是兜!”白木糾正道。
“兜,還不快,多謝大人賜名。”野乃宇哪里肯遂了白木的心愿。
“鐵頭鐵頭,打架不愁,人有刀劍,你有鐵頭,多好的名字。你叫你的兜,我叫我的鐵頭。”白木扣了扣鼻子,一想到將來的蛇仙人居然名叫鐵頭,那真是好玩極了。
經過一番治療之后,手上的傷勢肉眼可見的快速恢復,兜驚訝的瞪大了眼睛,看著野乃宇就像看神女一樣。
“女神姐姐…我們的妹妹…撿忍具的時候被毒針扎傷了…能不能幫我們…求求你了…”兜跪下抱住了野乃宇的雙腿。
“你還有一個妹妹?”野乃宇摸了摸兜的腦袋。
“家里有很多人…他們有的受傷了,有的餓的沒力氣出來…”兜搖了搖頭。
野乃宇明白了,他們都是聚集在一起的戰爭孤兒,組成一個家庭互相依偎扶持著,在這痛苦的忍界茍活。
“求求你了…女神姐姐…花子就要死了…”剛剛被打成這樣都流一滴淚水的兜,一下子哭的崩潰。
野乃宇糾結的看著白木,她可不是蒙多,想去哪兒就去哪兒。
“你這副眼神看著我干嘛,搞得我跟大壞人一樣。”白木鄙夷道。
“那你同意了?”野乃宇驚訝道。
“走唄,一起去。”
“女神姐姐…他是誰?”兜看著白木,感覺到了一股莫名的敵意。
“鐵頭,你可以叫我團長…或者好心的老爺。”白木背著雙手就跟黑心地主一樣,用自己的陰影覆蓋住兜瘦小的身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