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下來…怎么回事?”
一群匆忙逃竄的忍者,忽然發現不再有箭雨落下,茫然的仰起頭來,看著不斷震動的塔頂,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情。
“別發呆了,烈,給我把塔炸了!”白木急聲下令,他不知道阿飛能堅持多久。
“團長,只剩下兩發起爆粘土了。”爆遁烈撓了撓大禿頭。
“淦,你他娘的怎么不省著點用!”白木大罵,這塔身堅固異常,看起來就不像是兩發起爆粘土能炸塌的。
“嘿!這你怎么能怪我,不是你剛剛讓我炸樹的嗎?”爆遁烈不服氣了。
“我怎么知道你能把兩箱起爆粘土都霍霍完!”
“我就手癢了!霍霍完了怎么辦吧?”玩爆遁的都是暴脾氣。
“嘿嘿…烈大爺別生氣,想想辦法,把塔炸出一個洞來,成了之后,回去賞你半斤地瓜燒!”白木腆著一張笑臉,開始哄人。
爆遁烈斜了兩眼白木,捧著兩團起爆粘土站在塔身下面敲敲摸摸了半天。
“趕緊的啊!”白木看著塔頂的動靜漸漸變小,急的滿頭大汗。
“我都不急,你急什么?”爆遁烈依舊慢悠悠的拿著木棍在墻體上敲敲打打計算著什么。
“你媽不在上面,你當然不急!”白木咆哮。
“臭矮子居然還懂這些?”香吉看著爆遁烈手下不斷寫出的數字公式一陣驚呼。
難以想象一個乞丐一樣的侏儒跳上來就寫出來一大堆繁雜的數學公式,至少白木看不懂,自從那年初中夏天彎腰撿了一支筆,數學就跟他無緣了。
“廢話嘛,你以為巖隱造房子都是三歲小孩玩泥巴,想怎么捏怎么捏嗎?我們學土木工程的是又土又木,但是你也別以貌取人啊,本大爺當年也是忍校里出了名的數學小能手,定向爆破,黏土調配,建筑設計哪個不是優秀。”爆遁烈翻了翻白眼。
“所以你在算什么呢?”香吉又問道。
“虎克盲點,任何一個力度,無論它多強大,總有一個最脆弱的點存在,我就是在找這個點。”烈牛氣哄哄的說著。
“好了好了,知道你厲害了,矮子大爺趕緊吧。”白木都聽不下去了。
“行了,就這里了!”爆遁烈這才算好了兩個位置,畫上大叉,粘上起爆粘土,注入查克拉,撤退百米之外。
Boom!!!
一陣濃煙彌漫,濺出了無數磚石碎屑,一個僅容一人通過的窟窿出現在眼前。
“快進來!里面弩箭射不到。”白木招了招手,帶著一群人魚貫而入。
整座哨塔就像是一個大蘑菇,下面菇柄并沒有什么東西,只有一架梯子通往上面,木葉的人都生活在菇傘上,一個人一個人爬上去簡直就是送死。
塔身里面已經能夠聽到頂上嘈雜的戰斗聲。
“快把那東西從**身上撕下來!”
“豐野能喚醒**嗎?”
“別攻擊!他只是被控制了!”
“塔身被炸破了,讓人守住梯子!”
“居然設計的這么易守難攻…”白木仰頭看著梯子,只要一個會火遁的人站在出口處,一百個人都別想沖上去。
“想辦法…想辦法…你行的…”白木揉著太陽穴,努力思考。
眼神閃過一眾手下,很多人的本事他都不了解,有一個人他很清楚,唯唯諾諾躲在人群最后面的藥師魎,原來他是一萬個不情愿出來的,只想在無神鎮偷偷琢磨藥方。
白木是連哄帶捆把他綁出來的,就算海盜船上也要帶一個醫生,他怎么說也算得上半個醫療忍者。
綁出來的第一天,白木就把他丟河里用鋼絲球刷掉了一層皮,這還沒有去掉長年累月熬藥留下臭味。
“藥師大爺,快快快,幫我熬一鍋藥,把樓上的人都給我熏暈了!”白木把藥師魎從人群里拽了出來。
“不不不是…團長,我是藥師,不是毒師,我畢生所研究的藥都是為了治病救人的,我不會煉毒藥啊。”藥師魎一臉為難的樣子。
“藥師大爺,你不用跟我謙虛,我相信你,你都不知道你睿智的大腦里蘊含著多么強大的智慧,你平時怎么煉你就怎么煉,把你最拿手的藥拿出來!”白木重重的拍了拍藥師魎的肩膀。
身材佝僂的藥師魎,捋了捋頭上稀疏的三根頭發,眼中充滿了感激:“多謝團長的欣賞,果然…果然我藥師魎的才華和容貌還是能夠遇上知音的,那我今天就破例煉上一鍋。”
“不用感謝我,能看到你無窮的毒師潛力被激活,是我的榮幸,快開工吧!”白木給了一個信任的眼神。
藥師魎看了看周圍,小心翼翼的脫下褲子,從大腿內側解下一卷封印卷軸,結了幾個印,通靈出一整套的煉藥工具。
“哦混蛋,賣假藥的居然有一張封印卷軸!”
“哦!是傳說中的封印卷軸,不瞞你說,我曾經有幸在八百里外見過一次。”
“哦,卯之女神在上,我們必須向它鞠躬。”
一群沒見過世面的家伙,一陣大呼小叫。
自從最擅長制作封印卷軸的渦之國漩渦一族毀滅之后,封印卷軸制作工藝也隨之失傳,在忍界的價格一路高漲,全部被各大影列為戰略物資,幾乎沒會在市面上流通。
當下除了當年和渦之國交好的木葉之外,忍界幾乎沒有哪個村子還有實力能夠制作封印卷軸。
煉藥開始,一口大鍋被擺放在了塔底中央,會水遁的加水,會火遁的燒火,會風遁的往塔頂吹煙,啥也不會的人跑外面去搬木頭,無一例外,他們都撕下布條塞住了鼻孔,他們都知道賣假藥的厲害。
蜥蜴唾液,蜈蚣糞便,耗子尾汁,章魚眼珠…無數亂七八糟的藥材被扔進大鍋,隨著查克拉火焰的舔舐,裊裊的青煙飄向了塔頂。
“該死的雇傭忍者!是毒霧!”
“立刻打開排風設備!”
“隊長,排風設備已經被打壞了!”
“風遁•大突破!”
(深吸一口氣)
“好臭,嘔…”
“砸碎玻璃…”
“八卦空掌…嘔…”
“別呼吸…”
一陣陣嘔吐的聲音,伴隨著肉彈戰車亂滾的雞飛狗跳聲,足足持續了二十幾分鐘,終于安靜了下來。
“別燒了!”白木立刻讓人熄火,傾聽的上面的聲音。
“崽上來吧!都倒了!我們可以拿他們為所欲為了!”上面傳來了阿飛的聲音。
“你先把玻璃砸碎了,不然我們也上不去。”白木道。
“哦!”
嘩啦啦,幾聲重響之后,玻璃碎裂的聲音傳來。
白木這才帶著人爬上了哨塔頂部,數百平方的圓形建筑,此時一片狼藉,橫七豎八的躺著三十幾個木葉忍者,全部口吐白沫,翻著白眼暈倒。
阿飛也從秋道**身上脫離了下來,重新化作一只貓咪掛在白木身上。
“阿媽,你不是沒有嗅覺嗎?”白木看著流淚的阿飛。
“我也不知道為什么,就是覺得有點辣眼睛。”阿飛揉了揉眼睛。